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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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过去，皇上都没有再来栖凤殿，据系统提供的信息，他在昔婕妤那儿歇了几晚。秋秋也不大在意，反正自己还没有瘦下来，也不指望这个时候皇上会对自己生出什么旖旎的心思，那他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好了。
秋秋吩咐小厨房做了粉红莓桑汁，这会儿正捧着玉碗喝得欢。霜月走到秋秋身边道：“皇后娘娘，后宫的各位主子已经到了前殿。”
秋秋放下玉碗，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角：“那你就随本宫一起去前殿吧。”
这是秋秋第一次见到皇帝后宫的所有妃嫔，先前因为位分并未确立，给皇后请安之事也就未成体统。秋秋坐在凤塌上，细细打量着殿中的女子，淡妆浓抹，清雅浓烈，各有风姿。
各个都是美人啊，秋秋嘴角微弯，就算他的名字是宁缺，作为这天下最尊贵的男子，又怎么可能做到“宁缺”呢？
“臣（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见黄秋秋来了，以沈妃为首的一众妃嫔齐齐行礼道。
“都坐下吧。”秋秋坐在雕琢精美的凤塌上，捏了捏小指上护甲……手指头太肥，塞进去真的好痛啊。
秋秋笑得很是温婉，脸上的肉肉恰到好处地叠就了两道褶子：“姐妹们如今各自得到了封号，以后可要继续尽心侍奉皇上，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
黄秋秋嫁给宁缺已有两年，却从未有过受孕的消息。说来也奇怪，不只是黄秋秋，这些东宫旧人们却是一个怀孕的都没有。秋秋不禁有些怀疑，当今皇上该不会是不行吧……殿中的女子们却不曾想这么多，只在心里暗道黄秋秋是皇后又如何，没有子嗣，那她的后位就不是不可动摇的。
沈妃笑了笑，瑶台髻上的金步摇配上枣红与靛青相间的簪花，衬得她一派奢华与大气。美人一笑声娇：“皇后娘娘说的是，皇上政务繁忙，臣妾自当伺候好好侍奉皇上，替皇后娘娘分忧。”
秋秋装作没听懂她的弦外之音，倒像是真的对沈妃所说非常赞同似的：“沈妃能如此想，本宫深感欣慰。”
秋秋没有错过沈妃听到这番话后，脸上一闪而过的轻蔑之意。她在心里暗暗冷笑，亏得沈安还是丞相之女，为人处世倒是没学得丞相一星半点的圆滑，锋芒太露，不足为惧。
说完这话，秋秋貌不经意地看向昔婕妤那侧。晴昔的妆容依旧是淡雅清新，一身烟云蝴蝶裙配上桃红点缀的玉钿花，好一个清丽佳人。
“本宫听闻，昔婕妤近日多承皇上雨露，这后宫也久未有喜事了，这头一喜很有可能会落在昔婕妤身上呢。”秋秋端起茶盏浅啜一口，幽幽开口。
按理说，后宫妃嫔对于皇上宿在何处都是闭口不提的，这种长他人威风的事情做来实在是毫无意义。秋秋这一番话，明面上闻起来一股酸味儿，像是对昔婕妤的艳羡，可是暗地里的意思，就要看坐着的这些人如何去想了。
沈妃毫无顾忌地哼笑一声：“皇后娘娘，这可是说不准的事儿，头喜之事岂能单凭过夜的次数来算？依臣妾之见，还要看有没有那个福分了。”
昔婕妤的恼怒之意并未显露出来，她十分温婉地笑了笑：“嫔妾也希望能借皇后娘娘吉言，至于福分，嫔妾只希望能够伺候好皇上，皇上万事安康，便是嫔妾的福分了。”
秋秋满眼兴味地看了看两人，一个目中无人，一个隐忍不发，看样子这沈妃倒是不稀罕与后宫嫔妃拉帮结派。
沈妃出身名门，昔婕妤风头正盛，可以说后宫中的女人们皆以这两人马首是瞻。秋秋对眼前的形式看得清楚，这后宫之中确实没人将皇后看在眼里。
常嫔坐在沈妃身侧，掩着帕子小声地咳嗽了两下，站在她身旁的宫女赶忙递上去热茶以润喉。
沈妃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往远离常嫔的方向侧了侧身子，一边以帕子掩住口一边说道：“妹妹这又是怎么了，不是说上次的病已经好了吗？”
常嫔面带歉意地对着皇后和沈妃道：“嫔妾前些日子偶感风寒，本已将愈，谁料昨夜在小窗前坐了半个时辰，病情又加剧了，惹得皇后娘娘和沈妃娘娘心烦了。”
沈妃撇撇嘴倒是没说什么，秋秋关心地询问道：“怎的这般不小心？既然病着就不该再去吹那冷风了，一会儿让太医去你宫里瞧瞧吧。”
常嫔温和地笑了笑：“是嫔妾的不是，劳皇后娘娘挂心了。”
秋秋微微点头，便让众人散了。
回寝殿的路上，秋秋在心里盘算着，昔婕妤目前是自己的头号敌人，沈妃太过跋扈，这二人都不是能拉拢的人，常嫔体弱，看起来却是个平易近人的，往后与她多亲近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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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缺当晚去了常嫔的昭阳殿。霜月来禀报今日栖凤殿中发生的事情后，宁缺倒是对秋秋的所作所为颇感意外。联想到她近日里的一系列举动，宁缺皱了皱眉，这郡公府嫡女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皇上？”常涟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宁缺舒缓了眉目，替她紧了紧身上披着的裘衣，温声道：“你病还未好，便早点歇息吧，朕改日再来看你。”
常涟微微一笑，正欲行礼时却被宁缺扶住了：“你是带病之身，不必行这些礼节了。”
常涟轻轻点头，婉转温柔：“嫔妾谢过皇上。皇上回去以后又要批阅奏折到夜深了，夜里凉，皇上也要保重龙体。”
宁缺笑了笑：“你早日将病养好，也算了却朕一件心事了。”
常涟目送宁缺的身影离开昭阳殿，垂首又咳嗽了起来。身边伺候的宫女清儿赶忙递上干净的帕子，招呼小宫女送来茶水后，忍不住开口劝道：“娘娘，您这又是何必呢？皇上难得来一次昭阳殿，您还不留皇上过夜。那晴暖阁的昔婕妤……”
“好了。”常涟饮了一口茶，打断了清儿的话。
清儿抿唇，顿了顿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这时常涟开口道：“该是你的，别人就算是夺，也夺不走的。不是你的，就不要抱那不该有的心思，痴心妄想罢了。”说罢，掩着帕子又咳嗽了起来。
“娘娘……”清儿面带担忧地接过了她手中的茶盏，“太医之前来殿里时开了新的药方，明日到了服药的时辰，奴婢便派人去煎新药，只盼娘娘的病快快好起来才是。”
常涟不再言语，纤细的手指抓紧了方才宁缺替她紧衣服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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