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六〇章 决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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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华以全体正选肚子疼弃权，青学直接晋级决赛。
终于到了和山吹的比赛。
龙崎老师公布上场的名单。
“……单打三，清水冥越；单打二，越前龙马；……”
听到自己的名字，清水微笑着扬起了头，那表情是青学的人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自信。
龙崎老师看着那个少年，“清水，既然你有着不输与手冢的实力，比赛的时候就不要输啊。山吹的双打都是全国级别的，实力强横，单打三的比赛很关键。”
“不会输的，龙崎老师。”如果我不想输的话，没有人可以让我在网球上输球！
山吹的双打实力真的很强，不愧是全国级别的。
双打二，青学3-6战败。
双打一，青学7-5获胜。
清水看着比赛，中途没有离开过。
看着那个少年，“清水今天似乎很认真，以前没有他比赛的时候，他总爱和越前跑到别的地方去的，今天竟然一次也没有离开。”
单打三，青学清水VS山吹千石。
清水脱下球衣的外套，从网球袋拿出自己的球拍，抬起头看着天上的烈阳，微微眯起了眼睛，脸上是淡淡的笑容，今天的太阳很好。
龙崎老师对他点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清水看着网球场外边的那个少年，白色的帽子，倨傲的琥珀色的猫眼，里面的光芒就像太阳一起耀眼啊。
“龙马。”
越前看着他，“呐，冥越，不许输！”
清水淡淡地笑着，“当然是不会输的，因为和龙马约定好了啊。呐，龙马，”微微抬头看着天空，“这一次，或许是我最后的比赛了。”
越前猛然张大了眼睛，扑到了铁丝网前，“冥越，什么意思？”
惊讶的不仅是他，还有所有围在网球场外面的正选。
清水淡淡地笑着，风轻云淡，“是我比较任性吧，我说要打网球，便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我，明明知道他们的担心，却还是我行我素。呐，龙马，我很高兴认识你啊，和你在一起打球，很快乐。所以，龙马，好好看着这一场比赛，我让你看我的网球，属于我清水冥越的网球！看好了啊，龙马。”
清水走进网球场。
身后，越前双手抓着铁丝网，手指勒得生疼。看着那个少年的背影，想向他问个明白，为什么不能再打网球？为什么说这是他最后的一次比赛？他们不是约好了吗，要一起打网球，一起胜利？但是，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清水看着站在面前的千石，橘黄色的头发，大大咧咧的个性，但是那双眼睛很清澈。
千石清纯，你的实力，我认同。但是，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清水把球拍立在地上，没有理睬千石的招呼，“正？反？”
千石看着面前的少年，脸上虽然笑着，但是他还是感到了很冷，这个少年……？
“反。”
清水旋转球拍，球拍落在地上，反。
清水捡起球拍，向自己的球场走过去，“千石清纯吗？我很讨厌山吹，所以这场比赛我不会有丝毫的留情！”
千石听见少年的声音，微微愣了一下。这个叫做清水冥越的人，或许比伴爷的认知更加的强大，那么，伴爷的计策还会有效吗？
清水站在后半场微微偏左的位置，微微俯下了腰，表情是从没有过的认真。
千石的发球很普通。
清水淡淡笑了，那个笑容很冷冽，竟然有种残忍的味道。
清水动了，如同一道清风，出现在网球的落地点，舒臂，挥拍，蓝白色的球衫衣角扬起，姿势有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完美。
黄色的网球瞬间已经出现在对面的场地，千石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站在原地一步也没有动。
“0-15。”裁判愣了一会儿，才喊出了判断。
清水缓缓站直了身体，眼眸轻轻望了过来，“我不管你们商量了什么计谋，我说了这场比赛，我要赢，所以我就不会输！”
千石的眼眸瞬间坚定了，似乎决定了什么，向教练席上坐着的伴爷望过去，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伴爷对他点了点头。
千石抛球，然后身体跃起，身体极度后仰，右膝前屈，狠狠地一个球发了过来。
完全不同于刚才的速度和力道！
清水笑了，众人甚至没有看到他是如何回击的那个球，黄色的网球已经在一次被打了回来，落在了千石的脚下球拍最难接起的位置。
黄色的网球擦着千石的手臂飞射入了高空。
千石骇然地看着那个网球，刚才的那个网球准确地说是沿着距离他的手臂不到1cm的轨道射入高空的，只是偶然吗？能够做到这样的精确的距离，需要怎样精准的控球能力，怎样丰富的经验？
0-30。
“Game 0-1，Won by 清水！”
第一局结束的时候，比赛仅仅过了不到两分钟。
“Game 0-3，Won by 清水！”
第三局结束的时候，比赛仅仅过了五分钟。
青学的正选们看着球场里面的清水，眼睛里面是骇然。
这个，才是清水的真正实力？
三局完胜，甚至没有让对手拿走一个球！
乾叹了口气，收起了笔记本。
“怎么了，乾？”旁边的不二发现了他不同寻常的举动，转头望了过来。
乾扶了一下眼镜，“不二，你认为记录清水这样的数据有什么意义吗？世界上能够打这样的网球的，恐怕也只有清水一个人了，而清水刚才说，这是他最后一次的比赛。”
不二沉默地转回了头，看着球场的那个少年，气势凌厉，从他手中的球拍中回击而出的仿佛不再是网球，而是浩瀚杀气，汹涌磅礴，势不可挡。
那个挥拍的少年在这一刻，仿佛可以看到他背后扇动的羽翼，光华散射，眩人双目。
乾看着球场上的少年，“这个，应该是完全的‘枷锁炼狱’吧！”
钳制住了对手所有的动作，气势上压迫对手的思维！
“清水冥越！”
球场外面突然响起的愤怒的呼喝！
清水愣了一下，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身望着球场外面。
华丽尊贵的少年大步走过来，一脸怒容，但是那双眼睛里却是担切。
黄色的网球落在清水身边，弹起后滚落在地上。
清水看着那个少年，“景吾，可以在允许我再任性这一次吗？”
华丽尊贵的少年双手抓着铁丝网，力道似乎要将铁网拉断，眼神沉郁，“清水冥越，你给一个我允许的理由？”
清水垂下了头，再扬起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容，那是个暖暖的很温柔的笑容，“景吾，你知道我打网球的目的的，所以，可以允许吗？”
迹部看着他，很久，微微扬起了头，“这就是你给我的理由吗？那么，十分钟内结束比赛！”只要是他的要求，为什么自己从来都不能够拒绝？即使这样对他是伤害的，他也只能在一边看着，看着他遍体鳞伤？
清水闭上了眼睛，“谢谢，景吾——”
清水笑着，转身面对自己的对手。
刚才那个球，是这场比赛中，清水唯一被对手取走的球。
看着网球场上的那个少年轻轻舒展自己的羽翼，人们这个时候才知道，有一种风华绝代和相貌无关。
看着向自己弹射过来的网球，清水面前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脑袋似乎被同时刺进了万根钢针。他的身体晃了一下，缓缓闭上了眼睛，已经来了吗？
耳边听到网球在空中划过的痕迹，右脚踏左一步，挥拍——
“Game 0-6，Won by 清水！”
比赛，清水用了14分47秒。
清水轻轻扬起了头，感受着阳光洒在脸上炙热的温度。
看见了吗，龙马，这就是我的网球啊。
手中的球拍轻轻滑落，跌在地上，全身没有一丝力气，轻飘飘的，“BAGA！”耳边听到一个带着不满的声音，身体跌进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嗅到了淡淡的玫瑰花的香味。
淡淡的笑容扬起来，“我赢了。”
“是的，你赢了。”
清水感觉到身体被抱了起来，移动了一段距离，然后自己被放了下来，闻到阳光的味道。
“龙马，”他伸手，触摸到温暖的身体，轻轻抱住。“呐，我赢了。”
身体被缓缓地抱紧，他听到少年特有的嗓音，那种带着挑衅的，高傲的，“笨蛋冥越！”
“龙马，我很开心啊。我让龙马看到了，属于我的网球。”
可是我宁愿没有看到！
为什么你的网球要付出这样的代价？
“其实，龙马不知道的吧。”
“为了来到龙马身边，我做了怎样的事情。第一次见到龙马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还是冥越，只是冥越，不是夜神冥越，也不是清水冥越，那一年我12岁，父母太忙都没有空闲的时间来陪我，我还记得那一天，父母指着电视里面的那个少年告诉我，冥冥，那个孩子和你同样12岁哦，或许你们会成为朋友的。那个少年很高傲，很耀眼，坚强，不屈，从不言败，看着那个少年一点点的进步，看见少年明亮的双眼，似乎就感受到了阳光的照耀。当父母不在的时候，他是我唯一的朋友，即使我已经成了夜神冥越，即使后来明珠哥哥和虞白哥哥来到了我的身边。”
泪水从清水眼眸中流下。
越前虽然听不太懂他说的话，但是明白地听懂了他的心情。
“越前龙马，当我知道我可以和你站在同一片土地上的时候，我是什么样的心情？我想和你一起打一场球，想和你一起上学，一起学习功课，想成为你生命中重要的人，……我不是一个会引起人关注的人，这样的话，龙马眼中是看不到平凡的我的。在那天之前，龙马一直没有注意到我的吧？其实我已经来到网球社好几天，我想办法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结果如我所愿，但是还是没有得到龙马的关注。实在不行，死缠烂打，我也认了。想和龙马成为朋友，想站在龙马身边，我这样渴望。即使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即使一辈子只能尽情地打一次网球，我想让龙马看到。”
“因为这是我可以为你做的唯一的事情了，可以看到龙马到达更高更远的地方，看到龙马的光芒照耀到更多的人身上，看着龙马光耀整个世界。”为此，即使要他付出一双眼睛，他也甘愿！
越前仰起头，努力地不让眼眶中滚动着的泪水滑落。
这就是你的期望吗，冥越？
如果是这样，我会做到的！
不二看着那边的三个人，“其实，我们从来都没有走进那个世界吧？清水看到的，一直只有越前而已。”
站在他身边的手冢无语，清冷的表情看不出情绪。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第六〇章 决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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