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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爷的初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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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的捧着拓跋特勤的手,清商乐眉头微微的皱起。这左手背上的伤口狰狞恐怖,一看就知道是被剐去一片肉造成的。虽然不知道拓跋特勤为何会受伤,可是这样不管不顾,真心大丈夫。
“不疼吗?”药粉轻轻的抖在手背上,清商乐感到拓跋特勤的手掌微微的颤,抖药粉的手顿时停了下来,“痛?”
对方只是摇头,清商乐便垂着眼继续手中的动作,“痛也不知道处理伤口,怎么就受伤了?”
拓跋特勤自然不会把原因说出口,只是看着清商乐的头顶,乌黑长发上戴着的银饰。一个月牙模样的饰品,就像清商乐笑起来一样。想起清商乐吃蛮王果笑的样子,拓跋特勤觉得手中的伤并没有想象中的疼。
药粉在伤口上化开,清商乐嘟着轻轻的吹着。这药效果极好,但是却厉害的很。每次临江仙给他上药的时候都让他痛不欲生,久而久之就发现只要在药粉化开的时候,轻轻的吹着,伤口就不会那么痛。
“是谁伤了你?怎么不说话?”扯出布条小心的包扎的伤口,清商乐对拓跋特勤总是默不出声感到有些不快,下手的动作不免加重了许多。才一用力,就感觉到握在手中的手微微的一缩。“别动,怕痛就少受点伤。”
“无碍。”拓跋特勤吐出两个字,又觉得有些不对,讪讪的闭上嘴。伤口本来是有机会处理的,只是他想第一时间把蛮王果给清商乐尝尝,才会忘记去包扎。不由得想起之前萨姆耶问他的话,看着清商乐的侧脸又是一阵恍惚。难道他真的喜欢清商乐,喜欢上一个女人了吗?
“多谢。”
一声轻谢让清商乐愣了一下,差异的看着拓跋特勤的脸上,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清商乐满口的话都卡在了喉间。
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个家伙,还是个不领情的臭家伙。好心给他包、处理伤口,最后竟然只说了两个字‘多谢。’
表情在清商乐的脸上僵硬,许久才吐出话语,“客、客气什么,不是说好做兄弟,朋友吗?”
“兄弟?若真是男的就好了。”话才出口,拓跋特勤就看到清商乐脸色一变,连忙把头转到一旁,转移话题问道:“长英呢?”
“在呢,在呢。”拓跋长英不知从哪儿摸了个果子,边吃的边向着清商乐和拓跋特勤身边走来。若不是他惨白没有血色的脸,真看不出这个人不但曾受重伤,还身中剧毒。“愣着做什么?不是等着药引救命吗?沼泽离这儿可有两夜的距离呢。”
三人也知道时间紧迫,各自翻身上马向着草原边际的沼泽而去。一路上拓跋特勤简单的和清商乐说了些关于蛮王草虫的一些事,拓跋长英似乎因为身子上的伤,安静的在马背上听着他们说话。
“今夜现在这儿过夜,明日再赶路。”
清商乐打量着眼前的山洞,再一次觉得拓跋特勤就是个野外找洞小能手。上次也是他找的避雨处,这次这个山洞虽然比不上之前的,可总比露宿街头的好。
“拓跋长英,你没事吧?”因为自己的关系,让拓跋长英身中剧毒,清商乐心里总是有一些些愧疚。见他脸色青灰,不由得担心起来,“若是不行,你告诉我。”
“哪有男人说不行的?”拓跋长英轻笑了一声,把身子靠在洞壁上,目光幽幽的盯着清商乐,“你说对吧?”
清商乐没有理会他,一手将他的身子撑起,一手伸进拓跋长英的怀中摸索了一番。惹得拓跋长英不断的荡叫,“别、不要、不要摸……这里不行……啊……”
“闭嘴!”一脸厌恶的看着笑的花枝招展的人,清商乐终于找到临江仙给他备的药,“张嘴,吃药。”
“一会要人家闭嘴,一会又要人家张嘴。到底是张还是闭,还是你要我一张一闭停不下来呢?”看着清商乐的脸越来越黑,拓跋长英只觉得心里畅快。这征南大将军真的和传闻中的一样,怕死妖娆的人了。“清商乐?阿乐,要不你喂我呢?”
不给拓跋长英把话说完,清商乐就捏着他的下巴,把人整个按在了地上。一条腿重重的压在他的胸口上,一脸坏笑的说道:“要我喂?我吃死你!”
整个药丸塞进拓跋长英的口中,手指按着他的咽喉,药瞬间卡在喉中,不上不下,卡的拓跋长英整个人都咳了起来。
“好玩吧?”清商乐起身拍了拍手,对付拓跋长英他还是有一手的。转头看向一旁默不出声的拓跋特勤,只见他含笑的架起火堆。两人四目相对,清商乐眨眼得意,拓跋特勤轻笑的把手中的水囊丢了过去。接过水囊,清商乐先是仰头喝了一口,才蹲下身子给拓跋长英喂了一口。“还怕我噎死你。”
“不是给他的。”不知为何听到清商乐的话,拓跋特勤忍不住开口解释。刚刚看两人那样打闹,心里多少有些不快。尤其是清商乐伸手摸拓跋长英胸口的时候,只想把这两个人拉开。
拓跋长英缓了口气过来,瞪着清商乐心里暗想,此仇不报,他拓跋长英四个字倒过来写。目光落到一旁的拓跋特勤身上,看来这两个人似乎都没发现那件事。心里忍不住开始各种盘算,一定要这两个家伙施加于他身上的还回来。
清商乐自然不会知道拓跋长英的想法,匆匆的吃过东西,就想着休息的事。毕竟他们不是出来游山玩水,早些休息早些赶路,早点解决那个死亡之虫回去。查看了下拓跋特勤手背上的伤,确认没有发炎便躺下去睡。
身子才碰到地面,猛地又做起来。一脸震惊的盯着拓跋特勤和拓跋长英。
“这地方这么小,怎么睡?”
这个山洞并不大,三个人坐着并不嫌挤,可若是躺下的话就显得各种拥挤。三人必须贴身而睡,才能躺的舒服。并不是说他们不能坐着睡,只是接下来要赶路,而且还要对付蛮王草虫,必须养精蓄锐。
拓跋特勤看了眼可以睡的地方,腰上的弯刀握在了手中,“你们睡,我守夜。半夜,换长英。”
“他还中毒,还是我来吧。”若是要守夜的话,怎么也不能让一个病号来做吧。
“死不了。”
拓跋特勤的话让拓跋长英脸上抽搐了下,就算他叛族出逃,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何况还中的毒,竟然在拓跋特勤心里还不如清商乐一个外人。果然俗话说得好,英雄难过美人关,娶了媳妇忘了娘。
一夜过去,清商乐是睡的神清气爽,可是拓跋长英却是脸色惨白。这一觉对他而言简直就是煎熬!先是上半夜拓跋特勤全程用刀架着他的脖子,让他一动都不敢动,更别说睡觉了。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半夜,两人准备交换的时候,清商乐好死不死的一转身就整人挂在他的身上,怎么拖也拖不开,又让他忍受了拓跋特勤眼神洗礼。
喜欢就去追,瞪他有屁用!
抱着满腔的怒火,拓跋长英走在最前面。他觉得自己还没报仇成功前,会先被这两个人给玩死。
“季川河,过了就是蛮王沼泽了。”拓跋长英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溪流,冲着清商乐叫道:“东陆人,这就是我们北陆的季川河,怎样?”
怎样?清商乐觉得不怎样。不就是一条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溪流吗?怎么也和传说中那个吞兵百万的季川河联系到一块。
季川河,清可见底。不过二十多丈宽,河面上布满了各种突出的石块,似乎是为了让人方便过河用的。
“这真是北陆那个吞兵百万的季川河?”清商乐还是不相信,怎么看这河也不是很深,淹死人都难,更何况是吞兵百万。
拓跋特勤翻身下马,指着下游的方向说道:“那才是季川河,这是上游的过川渡。别看他浅,可还是能吞掉一个羊群的。”
说着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块扔向平静的水面,石块才触及水面,原本平静的水面瞬间转起了漩涡,原本清可见底的河面变得混沌不清。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掉下去就会被吞噬,然后尸骨无存。”
清商乐不确定的捏了捏自己的脸,真的假的,这水也太神奇了。漩涡这种东西不是该在水深的地方才有吗?为什么这么浅的地方也会有?还有刚刚那个混沌不清的样子,这水真的和表面看上去的一样吗?什么鬼地方啊!
“怎么?怕了?”拓跋长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一次走在最前面,“看到那些凸起石块没?那是过河用的,但是你踩错顺序也会掉下去。你跟着我走,可别踩错咯。我和特勤都不会水,到时候可没人救你。”
白了眼拓跋长英,别的不好说,游泳可是清商乐的强项。不然怎么在南海挑海贼,追海狗呢?刚想开口和拓跋长英斗嘴,就看到前面的人捂着胸口身子不稳的向前,想要伸手却来不及抓住对方的衣角。
顿时水花四起,飞沙走石。清商乐只感到一阵阵的浪花拍打在脸上,夹着水中的还有泥沙和石块。抬着双手护着头,想到刚刚拓跋长英说不会水的事是真是假,心里暗骂了一声。想也不想就脱下身上的衣服,跃进水中。
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拓跋特勤最后的思绪落在清商乐脱下衣服的动作,他看到了什么?他怎么也想不到清商乐竟然会直接把衣服给脱了,完全不担心会暴露性别一样。还是说这个人在生死关头,只想着救人,没有想其他的呢?
清商乐果然是个男人……
顿时拓跋特勤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
水中一片混沌,清商乐划着手四处的寻找。这水流的方式有些奇怪,像是水底有什么要把他们吸下去一般。好在拓跋长英身上用的是临江仙做的药,及时看不清,闻着味道也能轻易的找到。清商乐找到拓跋长英的时候,那人已经捂着胸口昏了过去,看来是毒发了。
清商乐只觉得一阵懊恼,若不是自己玩心太重,也不会用那蛇毒去喂他。若是坚持不让他来的话,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伸手勾着拓跋长英的脖子,好在这个人昏了过去,省了许多麻烦。下水救人的时候,最怕的就是遇到哪些挣扎的人,一挣扎不但救不了自己,说不定还会把救人的人也拖下水。
水流越来越急,漩涡越转越快,清商乐觉得有什么揪着他的脚不放。若是不快的上岸,恐怕就要被拖到水底。只是拖着一个人,清商乐又在水中,力气是怎么也使不上来。若是……若是有人帮他一把就好了……
心里想着,就看到马鞭在水面上抽打。连忙伸起手,马上就被马鞭给缠住,接着岸上一股力量,见他拖出了水面。
到了岸上,清商乐才发现自己和拓跋长英的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似乎在水底被漩涡给卷的。难怪会说掉到水中的人尸骨无存,这漩涡简直就跟水刀一样。
拍了拍拓跋长英的脸,清商乐一边按着他的肚子,一边找着临江仙为他们准备用来压制蛇毒的药。拓跋长英肚子的水是吐了出来,药也吃了下去,可是人就是没有醒,甚至有些进气少出气多的样子。清商乐焦急的不知所措,犹豫的看向拓跋特勤,只见那人一脸呆滞的站在一旁。
翻了个白眼,搞什么!关键时候装死人。深吸了一口气,低头吻向拓跋长英,嘴唇才碰到。拓跋长英就像感应到了一样,猛地睁开双眼,咳嗽了起来。清商乐连忙退开身子,拉开了距离。身子才后退,就被一只手臂给环抱住,接着他就看到让他很久很久都想不通的事情发生在眼前。
原本呆滞的拓跋特勤不知为何突然动了起来,一只手环抱着清商乐的肩膀,一边探着身子吻了下拓跋长英。不给身边的两个人任何反应,转头又吻住了清商乐。
轻轻的一个吻,却仔仔细细的将清商乐的双唇吻了个透彻,才徐徐的拉开唇上的距离。
“抵消,清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