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青楼》伯牙绝弦

2、青楼调戏事件

　　“花大娘，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若聆？”香香眉一皱。
　　“外头来了一帮自称是飞天寨的人，一冲进来就赶客人，还到处非礼青楼里的姑娘。”
　　又是一帮臭男人，香香回头对春春说：“上蒙汗药。”说着便随若聆回了前厅。
　　前厅，梓潼正站在二楼极力想控制着局面。
　　“各位客官，这青楼里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请自重。”
　　“卖艺不卖身？这位大美人你开什么玩笑，不卖身开什么青楼？！”下座有个络腮胡子的大汉调笑梓潼，引来一片大笑。
　　“想必几位客官都是外乡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吧，也请各位客官谅解，这青楼的第一条规矩便是不能卖身。”
　　“大爷我舟车劳顿，还不快来伺候大爷！”座下之人仿若未听见，继续调笑。
　　又是一阵哄笑。
　　香香见场面有些失控，忙大喊一声：“ 我是这里的大娘，各位客官有话好好说。”
　　众人只听仿佛天籁般的声音，皆好奇这大娘的声音为何如此清脆，回头，果见到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若聆见大家齐刷刷地盯着她，额头上不禁滴下几颗汗。
　　香香炸毛了：“是我！”
　　众人这才注意到一旁那人的存在，只一眼，便倒吸一口凉气——多么鲜明的对比！
　　这世上竟也有如此丑陋之人！
　　“各位客官先好生坐着，先喝个痛快再找姑娘也不迟啊！”香香赔笑道。这一笑，另在座的大汉们竟有些想逃，天下最丑也不过如此吧！
　　一时间竟没有人搭腔，大家或沉浸在如此丑陋的面容的惊叹中，或沉浸在对如此丑陋的面皮的怜悯中。还是那为首的络腮胡子最先从大娘的相貌中摆脱出来，颤抖着声音道：“还是大娘英明，来来来，兄弟们，咱们先喝！”
　　于是大厅里开始觥筹交错。不一会儿，人群中突然有人爆了一句粗口：“他娘的，老子怎么感觉这么痒呢？”
　　此话一出，应声纷纷。
　　“看来姑娘们要陪大爷去沐浴了，哈哈！”咯腮胡子豪爽地一捋袖子，正要去抓住身旁的姑娘，却被手臂上点点的红斑吓得咋舌。
　　“这……”其他人也都往自己身上看去，顿时抽气声一片。
　　“糟糕，中了这些娘们儿的计了……”他的后半句话淹没在一片抓挠声中。
　　香香看着地上歪七扭八扭得像猴子一样的众大汉，冷笑一声：“臭男人，爽吧。”
　　突然，“咻——”地一声，一只飞镖擦着香香的耳朵飞过，钉在柱子上。
　　“谁？”梓潼警觉地朝二楼角落那个方向喊。
　　那个角落是个死角，阴暗得很，但却是唯一一个能纵观全楼的绝佳视角。梓潼看不清来人，但见他能找到那样一个位置就知他必不是凡人。
　　“还请梓潼姑娘高抬贵手，放过九天寨的兄弟们。”
　　“你是谁？”
　　“我是谁？”那人似乎细细玩味着这句话，却并不答，“依在下所见，堂下之人应是中了毒而奇痒难忍，还望梓潼姑娘放他们一马。”
　　竟然能看出他们是中毒了，梓潼心知他是个厉害之人，但是依旧面不改色，眼角的余光瞄到一个猫着的身影缓缓向二楼蠕动，梓潼嘴角略略向上勾起。
　　“你究竟是谁？”
　　“是谁这么重要吗？”那人玩味一笑，“路见不平罢了。”
　　只是路见不平吗？
　　“是那九天寨无礼在先。”梓潼据理力争，一边掩护香香往楼上爬去。
　　“在下替九天寨向姑娘们赔礼。”
　　“你既只是路见不平，为何处处维护九天寨？”梓潼反诘。
　　“那么梓潼姑娘对在下咄咄相逼，可是为了掩护那位正在向我靠近的姑娘？”
　　香香突然石化——
　　不是因为行踪暴露，而是——他叫她“姑娘”。
　　不是大娘，是姑娘——
　　香香颤抖着手摸摸自己的左脸，媒婆痣还在啊……
　　香香百思不得其解，只是呆呆地道：“梓潼姐姐，放人。”
　　是夜。
　　梓潼正在给香香卸下脸上的“妆”。
　　“梓潼姐姐……”香香依旧呆呆地。
　　“嗯？”
　　“你最近的化妆技术是不是退步了？”
　　梓潼：……
　　香香又陷入沉思中。那个人究竟是谁呢？怎么可能一眼就看出自己是个姑娘呢？自己在青楼里混了那么多年，从来都只有别人把她往老了看，是大娘。
　　“梓潼姐姐，你可知方才那人是谁？”
　　“你是说那角落里的黑衣人？”
　　“嗯。”
　　梓潼也细细地回想起来。方才答应放人之后，若聆把解药拿给了那些大汉们，而她则死死地盯着那角落里，想看看那人的真面目。可谁知，只一眨眼的功夫，他便从最近的一扇窗户纵身跃出，梓潼只看见一个矫健的黑色背影。
　　“小姐离那黑衣人如此近都没看清？”
　　欸？香香脸上突然烧起来，当时只顾着纠结那个“姑娘”的问题了。不过他纵身跃下时，香香却看到他腰间令牌一闪。
　　可是，可怜了从不失眠的香香姑娘竟为了“姑娘”这声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