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正选名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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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早上是被卡鲁宾压醒的，这几天总是在他睡着之后才溜到床上的卡鲁宾昨晚干脆在越前的胸膛上做了窝——以至于越前昨晚一夜恶梦，醒来才发现是卡鲁宾惹的祸。
揪起猫咪毛绒绒的后颈，越前睡眼朦胧的看着同样困得睁不开眼睛的猫咪，随后也只是无奈的蹂|躏了小东西脑袋上的绒毛就此作罢。
早餐是菜菜子表姐出品值得信赖的日式料理，越前吃的非常踏实心情也随之愉悦起来——如果不是最后的两瓶被男神父上拎过来的两瓶牛乳的话……其实和男神一样对于牛乳以及一切发甜的东西都喜欢不起来的越前每一次喝牛乳的时候内心都遭受着巨大的折磨！别看他之前每次喝的都非常爽快！
“青少年，为了你的身高。”南次郎看着儿子一瞬间纠结了的小脸总是觉得非常的有趣，伸手好心好意的递了过去。
“……”越前想起当时他让菜菜子订牛乳的时候，自己压制住的悲愤心情……总觉得那个时候起他就做错了QAQ
以一种干了这瓶牛乳就是真汉子的气势扭开瓶盖之后，越前深吸一口气直接一瓶灌进嘴中，不过气势有些过猛所以少年最后呛了一口憋得满脸通红的咳嗽不止。
“喂喂喂——又不是小孩子了，慢点喝啦。”站在旁边本来还打算嘲笑儿子的南次郎看到儿子咳得一脸辛苦的样子，最后还是心软的拍着儿子的后背帮儿子顺气，嘴里好气又好笑的说“你可是我儿子怎么可能长得矮嘛！”到底还是心疼儿子每天这么纠结的喝牛乳，南次郎别别扭扭的劝说。
“咳咳——长得足够快才能打败你，父亲。”缓过来一些的越前看着南次郎目光中带着执拗的说。
“喂——越前！我到了——！！！！”南次郎被越前的目光中的东西刺了一下，张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约定好每天早上来接越前上学的桃城大嗓门的在门外喊道。
“まだまだだね，青少年~你的前辈来接你了，快点上学去——”然后就把越前打包送出了门外。
最后这位父亲倚着门看着儿子熟练的跳上学长的后座，拉低帽檐但是看得到少年不太自然的扯了一下唇角跟自己的前辈说了些什么，惹得本来就爽朗的前辈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带着这爽朗的笑声走远了，远远地只能看到黑色的背影。
“他也交到了朋友啊。”此刻南次郎眼中化不开的宠溺和疼爱和着安心在眼瞳深处积淀下来。
……
网球部的晨练始于奔跑，所有的部员都要绕着这个网球部奔上十圈，人群浩浩荡荡的特别有气势。不过本来网球社就是青学规模前三的大型社团，其他还有青学的篮球社以及棒球社，越前也是听崛尾这么说过并没有亲眼所见。
四五十个部员的网球社跑道的时候也会遇到穿着运动衫却不知道什么社团的学生，偶尔有穿着运动短裙露着半截白皙的小腿的少女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部里的学长们也会发出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像这个年纪所有傻瓜的年轻人一样。
越前跑在人群中看着周围的人嬉笑作一处，不由自主的拉低了帽檐，他的眼中藏着些渴望。
“少年啊——为何这么忧愁？”身边突然响起的桃城的声音让越前拉回注意力，这才发现他竟然跑到了正选的位置中。
“桃城前辈也只是比我大一岁罢了。”越前仰起干净白皙的小脸看着低头跟他说话的桃城，旁边都是不动声色却注意着这边的正选前辈们，队伍里很安静一点都不像后面的部员们一样跑步都是热热闹闹的。
“你这小鬼——”桃城伸手想惩罚性的去捏越前的脸颊却被躲开，越前盯着桃城看了看，然后挪了挪脚步跑到右前方部长的身后——谅他也不敢在这位严肃的部长面前造次，越前这样想着给了桃城一个挑衅的笑容。
“扑哧——”然后不是太熟的顶着一头暗红色卷发的菊丸学长就笑着扑了过来“小不点真的好可爱Nya~~~”然后竟然连着蹭了两把他的脸颊，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越前觉得自己双脚确定以及是肯定的离开地面了。
“哇——好轻！！”对方就那么举起来了他，让越前不由自主的脸燥红了。
“放、放开！”越前非常不能够适应这种亲昵的接触甚至是伤害到他作为男性尊严的这种无端亲昵。
“英二/菊丸/菊丸前辈！”还好人群里瞬间发出三道声音制止了菊丸的动作，迫使菊丸放下了越前。
“……”窘迫的涨红了脸的越前干脆完全拉低了帽檐，做了最后冲刺远远的甩掉了正选们。真是太糟糕了，这样无所顾忌的亲近这种没有任何理由的靠近，都让越前觉得各种不适！
尤其是现在代表着男神生活的自己竟然轻轻松松的被学长举起来！根本不科学好吗？！我大男神怎么可能被另外一个男生举起来！！又不是小孩子了！！！
羞耻度已经爆表的越前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直都是比往常更加严重的瘫着脸，隐隐竟然有另外一个青学网球社部长的赶脚！
菊丸英二觉得超级新生越前龙马可能是生气了，还委委屈屈的被自家搭档也是网球部副部长的大石秀一郎撵去道歉，道歉的话是说了可是菊丸说的委委屈屈的，觉得新生真是开不起玩笑。
如果南次郎知道菊丸英二和其他正选的想法的话一定会笑的肚子抽筋满地打滚眼泪都要流下来的，这明明就是凉薄的少年对于突如其来的善意和亲昵害羞胆怯了，要抓紧机会好好嘲笑外表漠然实际上内心纤细敏感的越前。
一直到越前开始和数据狂人乾贞治前辈的比赛时都没有缓过来，绷着精致小脸的越前比往常更加不好接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同级生好友们酝酿了半天也没有憋出来“越前/龙马君！加油！”这句话。
然后就目送着越前走进了网球场。
越前和乾前辈分别站在网的两侧握手准备开始比赛前，就已经令人侧目了。
人群里发出哄笑，然后隐约听得到有人说好像小孩子和大人之间的比赛，作为现在网球部最高的乾贞治184cm的海拔和越前现在仅仅151cm的海拔，部员们会有这样的联想也不稀奇。
可是越前觉得非常不爽，早上的时候因为身高造成的过轻的质量不爽，现在更是不爽！
——妈蛋！你们12岁的时候不也就150左右的可怜海拔吗？！仗着多吃了几年饭长高了不起啊？！
少年心里的吐槽当然不会讲出来，但是盯着乾的目光的确是幽怨的。乾贞治收到少年的目光时并没有往这一方面联想太多，但是这样被盯着看了又不讲话还是很尴尬的，于是乾想了想冲着越前说出自己的分析。
“综合你目前来看显示的各种资料来看，这场比赛你获胜的几率是0%”乾扶了扶鼻梁上架着的会自动反光的眼镜认真说“不要以为你可以那么顺利的成为正选，最后获胜的人将会是我。”
“まだまだだね——”对此，越前的回复只有这么一句话。
越前龙马嚣张了这么久，所有人也大概都对这个新生有了一定了解，所以对方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不少人表示完全在意料之中。其中，就包括刚刚得到这句话的人——乾贞治本人。
从某种意义上他并不讨厌这个新生，嚣张的态度却笨拙的与人交往的方式，在他看来完全是矛盾的，在他身上他隐隐看到另外一个人的影子，手冢国光。
却又不完全相像，手冢国光是一个懂得利用自身优势的男人，而越前龙马对自身优势有着完全彻底的错误认识。这是乾贞治在这位新生名声大震青学之后所采集的资料做出的分析，与其说越前龙马是一个凉薄的人，不如说他是一个有着严重交流障碍症的患者，并且对这个世界的一切有着很深的抵触。
从某种意义上做了真相帝的乾贞治在听到越前的不服输宣言之后，并没有说什么，转身朝着自己所控的场地走去。他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击败这个新生，给他一定的磨砺——乾一点都没有轻视自己的对手。
所以在越前习惯性的用了普通的发球时，乾轻而易举的就进行了击回，接下来的球都是如此。这让越前有些意外，昨天和海堂的比赛已经让他对正选队员的实力有了个认识，但是像是这位海拔很高带着非常厚外加自动反光的乾前辈这样优秀阅读赛场的能力倒是出乎了越前的意料之外。
于是便执意不断通过击球来试验自己心中隐隐约约的想法，他真的觉得与其说他的发球太简单被击回，不如说他的对手似乎知道他会怎么发球一样。
接二连三的球在还没有落地的时候就被控位，乾腿长跑位比起以前遇到的对手都要迅速，并且又因为身高优势总是上网截击打出让海拔较低（……）的越前非常吃力的回击。
丢球就在意料之中了。
非常讨厌对手依仗身高优势的越前不爽的甩了下持拍的左手，他今天一开始就用的左手在比赛。心里模拟出无数种接下来的局势最后还是选择了把握比较大的强攻，发动起一轮球速极快又极为重的攻击，越前看向对面的乾贞治时眼睛中有挑衅。
冷静理智毕竟海拔很高的乾前辈冲着后辈看了看，脸上没什么变化的迅速准确移位照样把越前拉起来的强攻逐一破坏掉，每一次都可以出现在他要心中决定的发球方向，这让越前非常的不痛快，有了一种和男神父上对打的错觉。
“你的球路很好——只是可惜没法得分。”乾前辈习惯性的在赛场上絮絮叨叨自己的分析。
“……”越前压了压自己的帽檐“嘁——走着瞧。”态度恶劣，语气中却带着兴奋和雀跃。
“3-1，乾领先。”裁判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来。
“接下来，你打对角球的几率是75%……”新的一局开局发球的时候，越前听到对方笃定的判断，这让越前觉得心里挺憋火。他和这位前辈的比赛中的心情有些复杂，但他还是挺讨厌有人拿数据不断分析自己的网球的。
“前辈真是啰嗦啊。”懒洋洋的抬脸看着已经准备好跑位的前辈，越前扬手发球——撞网未过，网球骨碌碌的滑落在场地上。
“这种发球，前辈有预测到吗？”越前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家伙，这些年跟着南次郎什么别的没有学会就是那种一张嘴就让别人来气的昏话学会了不少，实际上为了男神的形象他也鲜少说南次郎也常常说的那些脏话，但不代表他不会。
“我没有想到你会有这种失误。”乾的语气很平淡一点都没有受到撩拨。
最后把发球局都丢掉的越前半跪在球场上喘了口气，他刚刚为了接住那球跑动过猛，最后球倒是接住了，可是却出局。这让越前燃起更多战意来，仅仅是接球回击的快乐并不比打出招式酷炫的比赛少——因此坏毛病再一次发作的越前又掉进了自己给自己的限制之中去了。
他总是遇到什么程度的对手，发挥出多大的实力。就像上局，他原本可以用外旋发球破掉海堂的发球局的，但是却因为发现对方的狡猾之处之后，放弃了这种直截了当的方式兜了一个相当大的圈子把海堂给绕进去，让海堂自食了恶果。
现在呢，又是同样的不断试探乾贞治会拿出什么有趣的计策或者招式来打败他，越前乐在其中。数据网球最恐怖的地方就是让对手感觉到像是在和另外一个自己打网球，可是对于越前来说，另外一个自己就是真实的男神，这种感觉就像是满足了他和自家男神来一场比赛一般酸爽，他隐隐有些舍不得这种感觉了。
真是一个糟糕的坏习惯，他想。
“你迟早会成为青学正选。不过，这次赢得人是我。”当对面的前辈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说出这话的时候，越前嘴角挑起一个充满嘲讽意味的笑容，那双原本空洞焦距散开的琥珀色的眼睛此时里面燃烧着灼灼的焰气，兴味盎然的光芒闪动着使得越前的瞳色在阳光的折射下从琥珀色恍若鏖金。
“果然前辈还是——まだまだだね！”模糊的笑意中，越前举起拍子语气傲然。
“能加入青学的网球社真的太好了……”少年玩弄着手掌中的网球看过去，眼睛里倾泻出顽劣的意味“这样我就能够击败各种类型的网球来练练手了——呐，前辈。”乾贞治的网球没有酷炫的技巧也没有什么威力，唯一值得称道的大概是精确性和预测性，只这两点做好了的乾贞治确实是一个能够比肩的好对手。
可惜，如果只是拼单纯的基本功的话当然结局会像是乾贞治所说的，越前会被打败。之前也说过的吧，只有过人的网球天赋是不可能站在顶峰的，身体素质，力量，速度这些东西都是极为重要的。而这些都是现在体型还尚未拔擢起来的少年不能诉说之痛——所以乾贞治一次次的上网截击越前只能通过吊高球来回击的情况下又能被对方预测到球路，实在是一点优势都没有。
但是，这种情况也不过是越前自己故意做出来的罢了。他绕了一个圈子想把乾贞治绕进去，最后看来当初是想的有些天真了。
但也并不是完全的失败，最起码乾贞治真的以为越前龙马不过是个稚嫩的新人罢了。
“练练手……？”乾无意识的重复了一遍越前的话，觉得这个学弟再怎么嚣张他也实在没有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啊——最近学会了一个新的步法，原本打算保守秘密直到……”（在男神父上身上试验成功后再拿来用的）越前后半句话被吞进肚中，再次张口时改称为“直到全国大赛！”然后双脚轻轻离地，跳了跳。
所以在5-1的局势下，乾在自己的发球局上面对的就是轻轻起跳再落下像是在热身一般却又给人积蓄待发状态的越前龙马，总觉得越前龙马的状态比向前几局的时候还要好，不过乾一直都是一个理智的人。
“原来如此。”他看着越前声音沉稳“基本碎步？这种步法确实能提高你的速度，但是却无法扭转局势。”他非常自信的确定说，越前也没有想要反驳对方的说法，只是自顾自的等待乾的发球。
新的一局重新开始，乾拿下他最后一个发球局的话就会成为胜利者。乾握着球拍的手攥的更紧了一些，尽管嘴上已经非常确定越前所展示出来的步法不会对比赛的进展有什么帮助，可是他的心里确实有些不安。
接着乾快速发球然后上网，在他移动自己的脚步的同时他大脑里也迅速计算着对面的越前龙马的下一个动作。
“前辈不必费神猜我会打哪边——我打右边。”追上网球并且挥拍的少年声线慵懒散漫，似乎被看透的人根本不是他一般。
“接下来是后面。”在乾毫不为所动的回击之后越前接着说，然后真的扬拍一个吊高球过去。
“这次是左边。”
“右边。”
“我要上网了——然后是左边。”
“后面。”
少年的声音在砰砰的击球声中显得突兀，场外有人不能明白为什么越前要告诉乾自己的球路。与之同样改变的是赛场上的情况，越前不再是被乾玩弄于鼓掌之中的那个，反倒是跑位移动非常迅速，靠着他那个奇怪的步法。
“Spilt Step（小碎步）！这是小碎步！”场外见多识广的记者井上率先反应了过来，然后引起不少仍然不明所以观众的求科普的目光，井上也没有卖关子直接详细的说了起来。
“这并不是什么基本碎步，而是小碎步——不！不止如此！你们看越前的脚！”他把目光投向场中不断做着移动的越前龙马身上“基本碎步可以早半步对球作出反应，但是越前君是单脚落地单脚起跳的，他所用的是单脚小碎步！可以让原本半步的优势变成一步半的优势！”说着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赞赏“这并不是普通国中生能够掌握的步法！”
“你的意思是龙马君是个天才？！”旁边认真听了井上讲话的加藤胜郎一脸兴奋的说。
“当然！那可是龙马少爷呀！”小坂田一副理所当然的骄纵的模样配上她稚嫩的脸显得还挺可爱有活力的。
“那他是怎么做到的啊？”水野胜雄接着问。
“依靠的是腿部肌肉的爆发力。”站在场外从头到尾看比赛的不二周助笑眯眯的回答了后辈的问题。
场上比赛的越前和乾可没听到场下人的分析，对于乾来说他这获胜至关重要的一局显得如此漫长，而对于越前来说真正的比赛正式开始——那所谓的技巧性很强的单脚小碎步对他来说并不需要多少技巧。
如果是基本碎步起跳到落地的频率是全音符的话，那么小碎步就是二分音符，单脚小碎步就是四分音符……对于精通音律的越前来讲他甚至可以把节奏调升到三十二分音符，六十四分音符上，当然一百二十八音符已经超过了人体机能。（音乐上-音符的符值越高，音符的时值越短）
如果手指，大脑，身体都对这种节奏的音律非常熟悉的话，让脚步感受节拍并不是一件难事——隐约网球能力又上升的越前已经开始不自觉的把他所擅长知晓的各领域知识无意识的运用到了网球上。
从越前跑位移动的问题被解决之后，整个局面就被越前控制住了。越前没有再丢过一球，相反乾那边却频频出现‘失误’大概只有他自己清楚到底是失误还是接球跑位的无能为力。
昨天和发球机对练的成功终于在比赛中出了成效，如果能够接到时速150公里的发球的话，那么打出和这个速度不差上下的击球也不是难以做到的事情。
身体整个都沉入比赛的越前球打的愈发行云流水起来，无论是发球接球移位都相当精准迅速，球速也越来越快——疲于奔球的乾倒成了被牵制住的人，他和越前之前的位置完全反了个位置。
“真是服了你了，你用的不是基本碎步而是单脚碎步。”丢了自己最后一个发球局的乾在交换场地的时候抬了抬自己会反光的眼镜“这是天生网球嗅觉灵敏的人才会的本领。这样你的反应可以比正常的快一步半……但是，我胜出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乾看了看5-2的记分牌“我们之间的分差还是很大。”
“呐，乾前辈。”越前完全没有把乾的絮絮叨叨听进去，交换位置后就把球拍从左手换到右手的越前语气仍然是懒洋洋似乎没有什么东西会被他放在心上一般“你知道吗？还有一种球，就算你知道球路也打不到的~”他的语气少有的轻快起来。
跃起，仰首，挥拍。
球拍击中网球时发出清脆的急促的一声“砰——”就带着旋转飞向另一端场地的乾那里。
“真是太骄傲！”大概还是被越前嚣张的话给撩拨了，乾斥声移位摆好了接球姿势——但是那球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按照直来直往的球路飞来，而是在落地之后换了别的角度从乾脸侧飞去，还带走一阵激烈的风。
“是外旋发球——”场外有少女清脆的声音响起来，在所有人都被那诡异的击球震动沉默的时候。
“那就是外旋发球？！”
“不是吧！那个新生竟然会外旋发球？！”
少女的话使得沉默的人群里出现了争论声。
“樱乃你怎么知道的？！”小坂田一脸好奇的追问自己的朋友，也引得不少人关注过来。
“我在柿木网球公园那里的比赛上见到过，奶奶那个时候就是这么说的。”龙崎樱乃害羞的性格使得她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话时话音到后面越来越轻，最后的时候只能勉强听到个尾音，就算是这样也还是非常有说服力的——所有人都知道龙崎樱乃口中所说的奶奶就是网球部的龙崎教练。
越前听到了场外的喧闹声却没有理会，他正在准备的第二次发球——“前辈，我的右手并没有我的左手那么强…但是，我真的很想要它飞向你的眼镜……”越前从来都是一个不怕天下大乱的家伙，从他被叫做越前龙马之前或者是越前龙马之后亦或者是这个身体本来的主人男神，都是这样的性子。
轻狂又嚣张的少年，因为他有足够的资本——最起码在网球场上的越前确确实实是这样骄傲的耀眼。
再一次的跃起仰首挥拍，带着急速旋转的网球冲着乾的眼镜飞去。乾贞治并没有惊惶，对于他来说越前瞄准他的眼镜就是告诉了他确切的球路以及落地后球弹起的方向。向后撤身左脚在后右脚在前，反手想切球回击。
球确实被球拍拦住了，但是却低估了球的力道，乾的拍子被网球撞得脱手飞出好远。
“前辈，你应该更新你的数据了。”越前看着乾遮掩不住的狼狈声线藏这些轻狂的得意，但是出乎意料的并不让人讨厌。
“真是有够骄傲的，越前龙马。”捡回自己的拍子，乾露出本场比赛也是越前龙马所见的第一个微笑，带着前辈的包容。
此后越前龙马没有再让乾贞治拿到一分，乾也试图过重新拉起几组反击最后都以失败告终。裁判最后判出“7-5，越前胜”的时候乾都沉浸在后来数据被刷新的新奇之中，尽管输了这位前辈也输的坦荡荡的没有任何怨言，对于他来说他尽了全力同样越前也表现出了让他颇有兴趣的数据。
赛后握手的时候，越前才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似乎在比赛的时候一些言论和行为实在是过分，别别扭扭的想要说声对不起的时候绕了个圈子“我承认我是有些过火，但真的是一场有趣的比赛……”话还没有说完，乾就自顾自地走了，边走边做着奇怪的姿势嘴里念念叨叨的是如何破解越前外旋发球的分析。
“……”越前看着乾的背影无奈的撇了撇嘴“我再也不要和前辈你比赛了。”他叹气到。
……
接下来的那场比赛就是单方面的实力碾轧了，越前打出6-0的成绩真的确定出现成为正选后，场外不少一年级部员欢呼着簇拥着他——他们觉得非常开心，能够在一年级的时候就凭借实力成为正选也是一种谈资和值得兴奋骄傲的事情，他们觉得与有荣焉。
部活结束之后在活动室换衣服的越前被副部长大石秀一郎拽住塞了一张白纸。
“把你的尺寸写上去，越前。”副部长大石是一个性格非常温和的前辈，他看着越前一副迷惑的样子做出进一步的解释。
“要做你的正选队服的话，当然要让裁缝知道你的尺寸咯。”然后拍了拍越前的肩就走开了，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哇——好羡慕呢！”
“正选队员的队服呢！”
后来围上来的三人组惊呼艳羡的说，越前唔了一声抬笔写上自己想要预定的尺寸——总觉得有些不爽的S码（S码多是女装，身高155女性的选择=w=）然后照旧怨念了自己151的身高。
至此，越前在青学的第一次校内排位赛中最后成为正选的人员有：
部长—手冢国光
副部长—大石秀一郎
队员—不二周助
队员—菊丸英二
队员—河村隆
队员—海堂薰
队员—桃城武
队员—越前龙马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18-正选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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