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C’est La Vie》Sigyn

22、ACT22：Fire And Ice

　　天才博士的心塞简直不能用言语说明，而另一边，感谢Garcia跟Jarvis的通力合作，常置于BAU专机的电脑摄像头仍在继续工作，实时画面转播过来，全程围观对话过程的所有人憋笑憋得胃疼。

　　Steve注意到了那个邪神的表情越来越黑，不知道他究竟是对Reid的分析结果不满，还是对Thor无条件无下限的接受他发疯的程度不满，总之，诚实可靠的Cap注意到了，然后他就对着从头到尾一直面无表情只最后微微勾起嘴角的BAU领导Hotch说道：“啊，我觉得，下次如果要进行这种分析对话，还是你来比较好。那个小博士，完全被人给带偏了。”

　　本来脸上还带着点笑意的Hotch脸色又是一沉，面前这个金发男人应该是带着好意的，但是总感觉这在另一方面说明Reid的职业素养不够，专业技能不足？Hotch上下打量着Cap，不是很能确定是个什么意思。

　　Cap也注意到了Hotch打量的眼光，不过他笑了笑，依旧说道：“你们的小博士太具有同理心了，很容易就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问题，明知道对方可能是错误的，但他仍会被影响甚至走不出来。他很聪明，脑袋转得也很快，但是这种孩子却很容易钻牛角尖。做你们这样黑暗的工作，太具有同理心了也不好。”

　　这就是真诚的在提意见了。

　　孩子？Hotch古怪的觉得Cap的用词不大对。眼前的男人金发蓝颜笑容开朗，就仿佛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他把Reid当晚辈看了，但是他的脸看着可真够年轻的。不过SHIELD的那些怪人，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当然，对方的好意必须得心领了。

　　“你说的正是我一直担心的问题，我会在案子结束后跟他谈谈。”

　　Loki托着下巴听Cap他们谈论着Reid，似乎这样就能把刚刚那大个子那句带回家给抛在脑后了，怎么说呢，总觉得自己饶了一大圈杀人放火啥的拼命想证明自己，结果作为受害人的那个却反而什么也没感觉到一样还是希望退回到原来相亲相爱的时刻，就好像那些伤害不存在一样。是的，这可以证明Thor的宽容与体贴，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是不是也说明Thor其实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以畏惧的？哪怕是伤害也不值得一提？又或者说，自己在Thor眼里，仅仅只是作为兄弟的存在，什么生而为王的竞争，什么从小到大的对手，通通都不存在？！

　　Loki讥嘲的笑了起来。

　　即使是在跟Hotch说话，Cap依旧注意着Loki。邪神的笑容刚刚从脸上绽开，他的心就是一沉。而密切注意着Cap的Tony也随之反应过来：“Jarvis，去呼叫Thor。”

　　大片大片的冰冻从Loki的身边延伸出去，飞机里的温度急剧下降，只那么几秒就可以看见冰凌延伸到机舱的顶部，就仿佛支撑不住整个飞机的重量，舱壁开始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肉眼可见的细微裂缝在连接处蔓延开来。

　　“Damn it！”Morgan嘶吼着把身边的Garcia拉到了一边，小茶几已经完全冻住了，仅仅稍微慢了那么几秒，Morgan就已经感受到了刺骨的冰寒，“Hotch，阻止那个混蛋！再让他发疯的话，这飞机就该毁了！”

　　被所有武器对准的Loki也只是很温和的笑着，那笑意凉侵到了骨子里，就好像这样小范围的冰冻并非是他操控的一样。

　　早在Loki的魔法失控冰霜巨人的本能刚刚冒头的时刻，Thor就感受到了那股带着恶意的寒凉之感，紧接着他就透过窗户发现旁边的飞机上那大块大块的冰霜蔓延着。那架飞机甚至开始不稳定的摇摆起来，被冰霜逐渐覆盖的机翼剧烈的开始抖动。

　　Reid不敢置信的惊呼了一声：“再这样下去要坠机了！”他尖叫着让打开了飞机舱门，Thor甚至都没来得及带着他一起，就飞到了另一架飞机上。

　　蔓延的冰雪似乎也感受到了Thor的怒意，稍微的往里退了退，有些消散在天空之中，有些则渐渐隐匿，就好像那个冰霜巨人的愤怒稍微得到了控制一样。

　　“你在发什么疯？！”Thor大吼了起来，他看着端坐在位置上笑得无害的兄弟，即使被所有的武器对准，依旧从容自如，“把你这些该死的魔法收回去！你想害死所有人吗？！”
　　邪神轻笑着，指尖的光芒愈发耀眼了起来：“这有何不可？！”

　　“Loki！my brother，这不是什么可以随意展示的恶作剧！你非得把事情整的不可开交了才算结束？究竟又是谁得罪了你？！”越是气的越狠他的兄弟表情就越平静，那种漠视一切的态度简直就是碍眼了。

　　“Thor！”Hotch立刻出声制止雷神。

　　邪神偏了偏头，眼神中的疯狂越发的显露出来：“是你啊，我的兄弟。一直以来，除了你还有谁？”

　　Thor是一口血闷在心里面，撇开彩虹桥上那一架，从他再次来到地球至今，他就没得罪过Loki吧，这小疯子又是哪里不痛快了？Thor觉得自己冤得不能再冤了。

　　Loki眨眨眼睛，语气又天真又无辜：“我只是觉得，我连中庭上的蚂蚁都快不如了。”他的表情复杂，似乎相当脆弱。他凝视着Thor耀眼的金发，轻轻笑了笑，差不多覆盖了整个飞机的冰雪瞬间消散。

　　Thor顿时理解了‘百口莫辩’这个词的深刻含义：“Loki，我们能平静的聊聊么？”他瞪着Loki指尖伸缩不定的光芒，同样有些丧气。

　　Tony都快听不下去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只准备跟他聊聊……fuck！”

　　要不是Cap的动作快，盾准确的挡住了那一抹蓝色的冰刃，但即使Steve飞身上前挡住了Loki的魔法攻击，从盾牌上逐渐蔓延的冰冷也差点冻住了Steve的手，Steve赶紧将盾扔在了一边，却不料这个动作生生的撕掉了自己的一层皮。可想而知，当这次攻击真正命中Tony的话，今天就能给举世闻名的矮富帅举行葬礼了。

　　所有人都被这攻击给吓了一跳。Tony嘴上笑着“又能挖一次美队棒棒冰了”，但那眼神已经瞬间危险的不能看了。

　　Thor也没料到Loki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就对Tony下杀手，金宫里的教育就好像完全被抛在了脑后不值得一提。

　　而Loki居然还微笑着，赞赏着说道：“躲得蛮快的，小哈比人。”

　　Thor一下子就被点着了，他拎着米奥尼尔，朝自己的兄弟扑了上去，结果一头栽倒在沙发上面。

　　站在机翼上的Loki愉快的送了个飞吻：“bye，my brother。”然后他就从机翼上摔了下去，一瞬间，就不见了。

　　雷神的眼睛一瞬间睁大，璀璨的蓝色瞳孔倒映着Loki掉下机翼时绽放的巨大笑容，他疯狂的追了出去。

　　留在飞机里的众人面面相觑，Tony赶紧从飞机上取出急救包替Steve包扎伤口，Cap却仿佛没有感受到疼痛一样，他一边任由Tony替他消毒上药包扎，一边望向了专业人才BAU团队。

　　Hotch不负期待：“Loki被刺激到了，现在正在飞速的进化。”

　　Tony、Steve一齐望着他。

　　“Thor跟Reid的对话，刺激到他了。”Rossi补充说明，“从Reid的分析可以看出Loki是个太过于高傲的神祗，换句话说他不能承认自己的失败，也不会承认自己跟Thor比有所不足。而Thor对Loki所犯下罪行的理解与原谅的态度，让Loki认为自己在他眼里其实是无足轻重的。Loki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所以才有了一开始的暴走。”

　　“而后来Thor一上来就对Loki的责问态度进一步激化了矛盾，Loki不能接受在Thor的心目中自己永远都是加害者这个角色。而你，”morgan对着Tony说道，“你那句话在Loki的心里有挑拨关系的嫌疑，所以他干脆的爆发了。这就是整个激化反应的过程。他现在会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又或者说为了证明自己能够成为Thor的敌手，做一些不适合做的事情，就好像他在阿斯嘉德曾经干过的事情一样。”

　　Tony及Steve都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他们催生出了一个饱含负面能量的邪神，并把人家推上了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