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逃/突围同人/正杰]换心》宇智波幽影

16、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相见
　　童日进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睁开眼睛的一天，当惯了鬼魂，重新控制人的身体，他觉得累极了，张开嘴巴试着发出声音，好在，说话是本能，没忘记怎么用人体来讲话：“阿晴……”
　　殷向晴又哭又笑地捧着童日进的脸，感谢老天爷终于让童日进苏醒过来，她检查了一下仪器和童日进的心跳，发现一切都很正常，可是不知为什么，童日进表现得十分虚弱，殷向晴咬了咬嘴唇，对童日进说“你等我一下”后就出了病房，童日进知道，她是去找姚日山了。姚日山虽然年轻，可在心脏外科方面却是数一数二的权威人士，这也是殷向晴始终不杀他的原因，不过，如果不是因为有那么一手好技术，恐怕他也不会受这无妄之灾。
　　邰风现了身形，一个完好的苹果被他放在手里，邰风好心提醒童日进：“童日进，我和你的交易是让你说完想说的话，所以，等你说完想说的话你就会失去对这具身体的控制，你可要快点把话说完，如果耗费了执念还没说完话可是要魂飞魄散的。”
　　“谢谢你，邰风。”声音沙哑而柔和，只是换了魂魄，给人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邰风隐去身形，下一刻，姚日山被向晴推了进来：“好好看看他，为什么一切指数正常，但是他看上去这么虚弱？”
　　童日进这个案例还真是让人心惊胆颤，这不科学，童日进不可能醒过来的，可是他偏偏就是醒了，这怎么可能？！
　　姚日山在心里腹诽着，压下满脸的震惊，换上职业的微笑，问：“童先生？”
　　童日进轻声回答：“你好，姚医生。”
　　姚日山愣了一下，疑惑他怎么知道我是谁，可随机又想起来了，他的意识已经苏醒，只是身体不能动：“童先生，你现在什么感觉？”
　　“身体很沉重，使不上力气，很累……”就这么一小段话，童日进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了。
　　姚日山给童日进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确认身体本身没有问题：“童先生，你的身体本身没有问题，唯一有问题的是心脏，心脏太虚弱，不能提供大的供血量，但是人的一举一动哪怕是呼吸、眨眼都会需要一定的血液供氧，所以你现在要减少行动，不然你的心脏会支持不住。”
　　“这几天我给你配置些营养饮食，应该就不会那么累了。”姚日山当医生这么多年，从来没用过“应该”这两个字，可是童日进的情况太不可思议，让他拿不准怎么治才是对的，看着眼前活生生的童日进，姚日山心底发凉，如果死人都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复活的话，那世界岂不是要乱套了？他倒是忘了，以前给人做换心手术的时候也不曾发生过死人复活的事啊，顶多就是活人的行为性格等有所改变罢了。
　　姚日山写下了营养餐所需的材料，交给向晴：“这是童先生需要的营养餐材料。”姚日山很乖，没有说他要自己去买，因为她知道，向晴肯定不会放心让他一个人出门。
　　向晴接过单子，不舍地看着童日进，似乎就想和他粘在一起，哪里都不想去。
　　“阿晴，你去买吧，我好好休息，我保证，睡醒的人一定是我，好么？”
　　向晴点了点头，笑得像个小孩，她蜻蜓点水一般吻上他的唇，然后跑了出去。姚日山看得分外明了，在她吻他的时候，童日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姚日山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眼光去看童日进，连他这个外人都感觉到童日进对向晴不是真心的，向晴自己怎么就看不明白呢？如果不是向晴太偏激，恐怕他会对向晴多一份同情。
　　“姚医生……”童日进喊了一下姚日山，在姚日山的帮忙下坐了起来，“你知道，我是个死人，我现在这副模样只能坚持一两天，趁现在，你先走吧。”
　　“一两天？！”姚日山真的很想问他怎么知道，可是既然童日进能死而复生，那自然也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是极限，所以他只是惊讶了一下就没再纠结这一两天了。不过他还不能走，他还有事没完成。
　　“我不能走，我还有事没有做完。”姚日山顿了顿，“庄sir的心脏是我摘出来的，我一定要给他放回去，我不能看着庄sir死在我手里。”
　　“姚医生？你有办法救阿佛？”
　　“对，我要给他再动一次手术，如果你只能存在一两天的话，我可以等你离开的时候再做手术。”
　　童日进笑了，难怪邰凤暗示庄有杰不会有事，原来是因为有这么一位心脏科权威在呢：“谢谢你，有你帮助我就放心了。阿晴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我都知道，无论她做错了多少事，总归是为了我，我代她向你道歉。”说了这么多话，童日进着实是累坏了。
　　姚日山察觉出他的疲惫，告诉童日进好好休息。看到童日进睡下了，他才走到另一个房间，那个房间装满了向晴这十年来收集的心脏，即使姚日山是心脏科权威，看着这些心脏也不由觉得触目惊心，因为这里每一颗心脏就代表着一条人命。这里面的心脏中，角落里最不起眼的那颗就是庄有杰的，当时殷向晴知道童日进会借着庄有杰的身体苏醒，所以一开始并没有打算留着庄有杰的心脏，但姚日山却趁殷向晴不注意的时候把心脏带回房间，并且在极其困难的情况下连接上仪器，他要感谢殷向晴，他这里的高科技医学器材实在是很好用，这些器材让姚日山模拟了人体正常的血液循环和体温，同时，他在庄有杰的心脏上也安装了心脏起搏芯片，这个芯片是半成品，用在人体里不行，用在单纯的心脏上可就安全多了，在这些器材的帮助下，庄有杰的心脏始终保持着正常的跳动，唯一出意外的就是童小进关掉童日进仪器的时候，那个仪器同时也支持着庄有杰持有的设备。
　　姚日山把设备都调试好，确认庄有杰的心脏还在健康的跳动，这才真正放下心来。离开房间之前把一些仪器放在角落，正好能够挡住庄有杰心脏所在的位置，向晴进来的时候只要不留心观察就一定不会发现庄有杰的心脏还完好无损。
　　好吧，姚日山必须承认，心脏只要不在身体里就称不上完好无损。
　　忙了一阵子，向晴回来了，带着一大包东西，姚日山拎着大包小包的食材，到厨房做兼职的营养师和厨师去了。
　　向晴来到病床前，童日进还在睡着，向晴痴迷地看着他，时不时用头发撩拨一下他的鼻子，却又在他想打喷嚏的时候停了下来，童日进微微皱着鼻子的样子就像似醒非醒的小博美犬，又可爱又惹人怜。
　　“阿晴……”童日进这下真的是想睡也睡不着了。
　　向晴看童日进被自己吵醒了，吐了吐舌头，说了声不好意思，不过，表情却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都没有，笑得甜蜜又幸福。
　　童日进心底里叹了口气，向晴执着的是一段虚幻的爱情，即使如此害死的人已不知凡几，等他再度离开人世时，不知向晴又会如何反应，若再害死一些人那岂不是让童日进连死都死得不安心。
　　“阿晴，我有份礼物要送给小进，你帮我取来好么？”
　　提到童小进，向晴愣了愣，童小进逃出去之后童日进就醒了，她还没那个心思去研究童小进去了哪里，不过这个不打紧，回头在记者会上苦找一番就可以了。
　　“什么礼物？”
　　“一个吊坠，听爹地说是爷爷收集的，童家的人都有一条，只是小进这条我没来得及给他。”
　　“你把它放哪了，我去取？”
　　“在爹地的保险箱里，也不知道童展龙把爹地的保险箱拿走之后放哪里了。”童日进说的爹地指的是童展鹏，童展鹏死后童展龙就把童展鹏的东西都拿走了，只给童日进留了点他不要的东西，但是这些东西童日进都把它们看做是宝贝，因为那是童展鹏的遗物。
　　“我去找，你好好休息。”
　　“嗯。”
　　向晴化了妆就出门了，她去了童展龙的别墅，那个别墅到现在还空着，因为没有人敢买也没有人敢卖，十年的时间足够一栋别墅从富丽堂皇变成破砖烂瓦，大白天看着也不算阴森。等她从别墅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门口聚集了一堆记者，看到向晴出来纷纷上前来采访。
　　“向小姐，这么晚了您来这个宅子做什么？”
　　“向小姐，您和小进吵架了么？他怎么狼狈不堪的出现在大街上？”
　　“向小姐，您是为了澄清绯闻才在家里闭门不出的么？”
　　向晴面上有点惊讶，心里却高兴得直想笑，刚想通过记者找儿子呢，这记者就送上门来了。随后，她鼻子发酸，眼圈发红，泫然欲泣，她告诉记者：“我是出来找小进的。”
　　“这里是小进爹地的家，我不肯告诉小进关于他爹地的事，所以小进生我气，他在照片里看到这个地方，所以我才猜想他是不是来这了，可是我找了好久也没见到他。”
　　说完，拉着某位记者问：“你是不是见过小进啊，他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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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小进看着电视，一边哭一边喊：“她才不是我妈咪，她是疯子，她是疯子！”唐淑芬抱着童小进，也不知这孩子是受了什么罪才吓成这样。
　　说来也巧，唐淑芬去了一趟新界万佛寺为两个儿子祈福，回来的路上看到一群记者围着某个人在采访，如果是平时，唐淑芬也就不去凑热闹了，可这次被记者围着的人偏偏是童小进，听记者们一句一个小进一句一个医院，唐淑芬哪能不担心？立刻发挥伟大的母爱精神挤进记者群之中，看到童小进的模样，心都吓得停跳了一拍。当时的童小进啊，脸上又红有肿，还有一道长长的伤口，伤口渗着血，脸上，衣服上，袖子上，全都是血迹。他头发凌乱，看上去就好像是和谁打了一架还打输了一样。
　　哎哟，当年庄有杰打输了也没像童小进这么狼狈，不管怎么说，庄有杰还有个哥哥帮他打大鳄，这童小进可没有啊。唐淑芬这心啊，立刻就疼起来了，要不是着急送童小进去医院，她非得好好问问童小进是谁欺负他了，她回家一定找大儿子欺负回去。
　　童小进一看站在他面前给他擦血的是唐淑芬，总算是看到亲人了，抱着唐淑芬拼命哭，嘴里还拼命喊着奶奶。唐淑芬把他背起来直往医院跑，好在有个好心的司机看这祖孙俩挺不容易，免费送他们去医院，司机坚持没要钱，只给唐淑芬塞了张名片和一张签名卡，希望童小进复原之后可以给他老婆签个名，就当车费了！
　　唐淑芬谢过司机后就来到了急诊室，医生给童小进做了紧急处理，并且要求童小进住院观察一天，唐淑芬也担心童小进出什么问题，所以给庄有正打了个电话，告诉庄有正今晚陪孙子在医院住，让他别担心，顺便叫他带点粥来医院。
　　庄有正来医院的时候童小进正抱着唐淑芬哭呢，看着电视上向晴哭得可怜兮兮要找儿子，而她儿子却坐在医院哭喊她是疯子，庄有正顿时风中凌乱了，难道说，童小进知道向晴做的那些疯狂事了？
　　庄有正把热乎乎的粥递过来给抱成一团的祖孙俩，唐淑芬示意庄有正把电视关掉，然后哄童小进：“小进啊，别哭了，看大伯给你带什么来了！”
　　童小进对于大伯这两个字多少有点陌生。
　　“他是你爹地的大哥，所以你要叫他大伯。”
　　“妈，叫大伯也太老了点吧……”庄有正怎么听大伯这两字怎么不舒服，关键还是在于以后和庄有杰的关系，以后，他可不仅仅是庄有杰的大哥，更会是他伴侣，叫大伯不是平白比庄有杰老了一辈？
　　“大伯怎么了，我还是他奶奶呢！”
　　庄有正耸耸肩，无话可说。
　　童小进端过粥，喝得分外着急，一不小心还呛了一下，惹得唐淑芬立马转移注意力，等童小进吃饱喝足了，唐淑芬才总算放下心，扶着童小进躺下，帮他掖了掖被角，笑着说：“快睡吧，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都明天再说。”
　　童小进窝在被子里，小小声道谢：“谢谢奶奶，谢谢大庄sir。”像只小猫咪。
　　庄有杰悄声跟唐淑芬说：“妈，还是大庄sir比较好听，这孩子有前途！”笑得像偷腥的猫。唐淑芬给了他一个白眼，拿着保温饭盒离开了病房。
　　第二天天刚亮，庄有正接到唐亦风的电话：“庄sir，我们回香港了，摄录机已经拿回来了，里面的东西都还在，李sir已经拿着摄录机回ATF了。”
　　“好，多谢，辛苦了，回头请你吃饭！”
　　“不用客气，应该的。”
　　庄有正接到电话后就离开了医院，唐淑芬叫医生过来给童小进做了个检查，确认童小进没有异常之后也可以出院了。路过大厅休息处的时候，童小进看到电视上还在播放向晴找儿子的新闻，他不自觉躲到唐淑芬身后。
　　小进，妈咪不该对你凶，妈咪对不起你。你快回来吧，妈咪很担心你，你爹地也很想见你。
　　电视上的向晴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惜，周围也有病人认出了童小进，纷纷劝他赶紧回家，无论妈咪怎么凶，孩子也不能离家出走啊。
　　童小进一直摇头，就是不愿意回去，他不怕外人说他不孝顺什么的，有想杀儿子的妈，就别想有孝顺妈的儿子。
　　小进，你快回来，你和你爹地分开十年了，他回来第一个相见的就是你，妈咪很吃醋呢，快回来吧，你不是一直想和爹地照一张全家福么？你回来就可以照了，妈咪连相机都准备好咯。
　　“爹地醒了？这不可能！”童小进惊讶了。
　　“小进，你说的爹地……是不是阿Dee？”
　　“是，可是……”
　　“可是什么？”
　　童小进看了看附近的人，没敢多说：“奶奶，还是回去再说吧，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