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7、【番外5·无责任彩蛋】·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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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的大英雄们好像对诡计之神的诡计，接受度要比约露汀预想的高得多。
在关起门来密谈了一阵子之后，紧皱眉心、半信半疑的史蒂夫·罗杰斯先生，被托尼·斯塔克先生不容置疑地直接按头说服了。
“我们不能排除任何一种可能性，”纽约第一的有钱大佬这样说道，“尤其是，你不得不承认这样一种事实——那就是，这位阿斯嘉德的小王子，现在的利益和我们是一致的。他跟着我们一起行动，实际上就是与灭霸那群人作对；假如你以为灭霸能够仁慈地单单放过他一个人，那就错了——所以，他提出的计划完全可行。在这种时刻，多警惕一点总不是错。”
史蒂夫·罗杰斯拧着眉头，眉心那两道竖纹都快要变成半永久的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托尼·斯塔克先生断然说道，“而且，你还要考虑到这样一件事——那就是，灭霸垂涎三尺的那些宝石，实际上全都在这位恶神的小女朋友手里。假如他们都没疯的话，那么就应该推断出这么一个结论：那就是，灭霸假如发现了这件事的话，他一秒钟都不会耽误，就会直接扑过来，弄死这位可怜的姑娘，抢走所有的宝石——”
约露汀：“……”
洛基发出一声冷笑，不知道是在嘲讽托尼·斯塔克故意语出惊人，还是在嘲讽这个推论只是在吓唬小孩子。
史蒂夫·罗杰斯：“呃……也许你说得对……”
所以他们现在离开了那间全封闭、墙壁安有隔音材料，适合密谈的办公室，并且，按照洛基设计的剧本，走在复仇者大厦的走廊上。
托尼和史蒂夫若无其事地各自去忙各自的事了。洛基对他们也没有过高的要求，最多只是“要讨论重要问题的时候，找个隐秘的地方，别泄露给那两姐妹，更不要在她们面前露出任何破绽”。
这个要求对于演技卓越的托尼·斯塔克来说没有任何难度，但对于老实人史蒂夫·罗杰斯来说就真是一件苦差事。
他们演习了一遍，结果发现罗杰斯先生的面部表情总是不太自然。
托尼叫喊着“天哪得给你来点演技特训了”，然后把娜塔莎·罗曼诺夫特工随便找了个理由叫来了。
这也是他们商议当中的一环。这个计划肯定会有一些人知情，但要严格限定范围——而优秀的特工娜塔莎·罗曼诺夫，当然是知情人里最好的监督人选。托尼懒得给史蒂夫上演技培训课，而娜塔莎正好是适当的老师。
洛基觉得这些正义的伙伴之间怎么分配任务，他就懒得参与了。于是他和约露汀一起从那间办公室里出来，悠闲地走在走廊上。
托尼并没有限制其他任何人的行动范围，所以这表示卡魔拉或者星云随时都有可能偶然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因此他们两人谈及计划相关的时候，用词就十分隐晦。
“我不认为应当让我那位大脑里灌满了啤酒的老哥知道这事。”洛基毫无尊敬地评论着他的哥哥，托尔·奥丁森。
“可他也许会察觉一些端倪……”约露汀只好随便找几句话来替阿斯嘉德的大王子挽一挽尊。
“那就赶紧给他找个差事，把他派出去。”洛基说。
约露汀：“……哪儿有那么适当的任务？就这，还要感谢他没了那柄喵喵锤，不然他晃一晃锤子，就能跑个来回——”
洛基啪地一声打了个响指，陡然停下了脚步，竖起一根食指晃了晃，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你说得真不错。”他竟然不吝夸赞了一下她。
约露汀：？？？
“我突然想到了，与其让我哥天天在这里闲晃，嚷嚷着‘那些坏家伙也没有多可怕，我们一定能行’，还不如把他打发出去给自己找个趁手的武器。”洛基含笑说道。
约露汀：？！
哦，对。
托尔的雷神之锤当初被刚登场的海拉为了显示武力值而单手捏碎了。她记得当初在阿斯嘉德的诸神黄昏降临之前，托尔在战斗中就是随便在地上捡了一柄短剑当做武器。后来——准确地说，是在神圣时间线上的那一次对灭霸的战斗中，他使用的是一柄全新的锤子，据说是他和“银河护卫队”的那位火箭浣熊以及树精格鲁特一起去矮人那里弄来的。
在这个时间分支上，托尔还是两手空空。
……所以洛基想出来的主意的确不错，为了不让他哥演技不够好而穿帮，可以把他和火箭浣熊他们一起远远地派出去，去找矮人，重新把那柄新锤子拿到手！
虽然洛基并不知道这件事，但他那擅长计谋的聪明脑袋，一瞬间就想到了这样的方法，和神圣时间线上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完全重合了——这是何等的预见性。
“哇哦，洛基！”她兴冲冲地跳起来，差点一把抱住他。
“你真聪明！”
洛基：……？！
他嫌弃地伸出一根食指，顶在她的额头上，及时阻止了她扑上来的动作。
“……等等。”他说，“你要做什么？”
他防备似的盯着她，就好像她下一秒钟就要飞扑上来把他从头到脚非礼个遍似的。
约露汀有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我只是日常地赞美你啊？”她说。
洛基冷哼了一声。
“……太可疑了。”他说，那双漂亮的绿眼睛就活像是警觉心极强的猫儿一样，居高临下睨视着她。
“你的热情里掺杂了一些别的什么成分……我说不出来的成分，”他审视着她，目光里有着狐疑和一抹愈来愈重的——飘荡着的不安感。
“你的语调比平时要夸张一些，声音也尖锐一些……哦，约露汀，你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吧？！”他用那根食指用力地戳了一戳她的前额，仿佛这样就可以轻易戳穿她的头盖骨，打开她那个永远不合时宜的小脑瓜，将其中的秘密都一览无遗似的。
“说说看，你刚才想到了什么？”他依然用那根食指顶着她的额头，却以那根食指为支撑点，慢慢向着她俯下/身去，一点一点缩短他们的面容之间的距离，带着一点隐隐的压迫感和凌厉感。
“是把托尔骗出去干点儿别的……还是让他去弄个新锤子这件事，引起了你那个小脑袋瓜里不合时宜的联想？”他居然没等她乖乖自行招认，就开始抽丝剥茧地分析起来。
约露汀：！！！
她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木木地听着洛基一点点将她的表现里那些不够自然的——甚至只是无意识地表现出来的——蛛丝马迹都点明，再一点点地从中分析可疑之处；他是那么敏锐，又是那么聪明，反应得极端迅速，甚至没有给她一点反应或掩饰的空间和时间……
他是那么了解她，在她自己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哪里不对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了这其中的微妙之处——
约露汀张了张嘴，发觉自己的双唇在微微地发抖。
要她说什么呢？说这一切其实已经发生过一次，说上一次我在措手不及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你？说我这一次即使耗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和底牌，也要在这个虚无的时间分支之中，重新赢回你，重新挽回你，重新将胜利奉献到你的面前，作为我穷尽一生爱你的证明？……
可是到了这一刻，她真正能够说出的，只有一句谎言——
“我……我有点担心。”她说。
“那两姐妹看上去似乎不是好对付的人……我怕自己表现得不够好，万一……万一反而造成什么糟糕的后果怎么办？要是……要是把‘那个人’引来了，到时候……你就离我远一点，好吗？他要的是那些石头，就让他把目标放在我身上吧……别让他注意到你，别让他有机会伤害你——好吗？”
洛基：“……”
他缓慢地向前俯身，做出一副逼问姿态的动作倏而停下。他的那根修长的食指依然抵在她的前额上，在他的视野里，她表情紧张、语气恳切，面色微微有些发白，像是真的很担忧这个问题——
哦，真稀罕啊，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过这么苍白而软弱的神色了。
甚至是在萨卡星的时候，在高天尊的那根“融杖”抵在她的胸口，将她化为乌有的时刻，他在她脸上看到的还是笃定的、过度自信的笑容——当然，后来的事实也证明，她利用自己完美无瑕的幻境摆了所有人一道。
可是现在呢？她在害怕什么？她那种近乎愚蠢的、强大的自信呢？都上哪儿去了？
他乍然咧开嘴，干巴巴地笑了一下。
他知道她在担忧的是什么。老实说，即使是他，也不敢就这么充满自信地说，当灭霸本人亲自来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他有信心让他们两人全身而退。
他紧张吗？哦他当然是紧张的。
他担忧吗？哦他当然也是担忧的。
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就表示他懂得最客观的实力的对比。他可不会像他哥哥那样，盲目乐观地叫喊着这一次他们必定会让灭霸有来无回之类的……
虽然他总是唤她“愚蠢的妞儿”，但他的内心里也知道，她其实同样是个聪明人。
而这个聪明人，刚刚在他面前说出了他以前从不曾从她这里得到的一句话。
她说，“你离我远一点，好吗”。
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不喜欢这句话。或许是因为，阿斯嘉德之王可以自己选择去疏远某一个人，但却无法容忍别人主动舍弃自己吧。
尤其是，当那个人是面前的这个忠诚到近乎一根筋的妞儿的时候。
他想冷冷地反驳她，也想狠狠地斥责她；最好是把她骂到灰头土脸，愧疚不已地向他低头认错，并真诚地保证无论将来再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愚蠢地主动疏远他为止！
作者有话说
第457章 【番外5·无责任彩蛋】·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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