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 酒才是人类真正的好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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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 hold these truths to be self-evident, that 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 that they are endowed by their Creator with certain unalienable rights……”（我们认为下述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造物主赋予他们若干不可让与的权利……）
“……that they are among these are life, liberty and the pursuit of happiness.”（其中包括生存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
“啧，下一句是什么来着？”萨拉查苦思冥想，也未想出接下来的话语。这儿没有手机电脑也无网络，更别提现在是1776年的近800年前，他永远也无法知道《独立宣言》接下来写了什么了。
人为争取自身权利所作的斗争是艰辛的，甚至伴随鲜血和死亡。萨拉查深有感触：我身为统治阶级，既得利益阶层，想为自己争取个生吃葡萄的权利（追求幸福的权利）都这么困难，更别提社会底层的人民群众了。
就为了生吃个葡萄，费劲心思编造故事，把锅全甩到戈德里克头上，最后用威严逼迫才得逞。萨拉查叹气：在这样下去，这篇文都可以改写成宅斗文了。
但不管过程如何艰辛，最后的结果是成功的。萨拉查品尝着嘴里的葡萄，虽然因品种差异远无后世甘甜，一股酸味，但尚能入口。总比烧熟强，还省了昂贵的香料钱。
怪不得明知前方有苦难、有牺牲，人民还要义无反顾地继续走下去，革命是要流血的，而革命的果实也着实甘美。
呃……虽然跟后世一比，也没什么特别甘美的味道。
酸，籽大，肉少，但甜度也是可以的。萨拉查前世的口味，算是比较耐受酸味的类型，要是换个人来，说不准还觉得是煮熟了好。
现在这水果，也就这水平了。
自然界有自然选择，也有人工选择。后世那些产量高、口感好、味道美的物种都是几千甚至几万年人工选择挑选出来的最适合人类口味的优质品种——你以为自然界真这么良心，专门为人类创造了一批人类专用的作物和动物？
这是不现实的。
萨拉查以前曾看过西瓜在油画中的演变史。
1600年左右的西方油画中，西瓜还是野生、原始的样子，皮厚、肉少、籽大，看上去口感也不好，不过据历史考证说甜度倒是已经足够了。
在一副1813年的油画中，西瓜的皮依然是极厚的。但另一幅1824年的画里，瓜皮已变得跟现代西瓜一样薄了。考虑到只相隔短短11年，也可能是两幅画的西瓜原产地相距甚远的缘故。
之后一直到19世纪下半叶，西瓜的肉质一直保持看起来口感不好的状态，而其中一幅画已经是1864年了。
可见在后面的百多年里，西瓜仍持续进化着，最终才变成现代人熟知的西瓜。
而萨拉查所处的年代，才10世纪末。
这年头，葡萄有这水平，已经很不错了。也亏得葡萄是西方元老级别的存在——早在公元前7000-5000年，人类就开始用葡萄酿制葡萄酒了。
能酿酒的水果，甜度都不会差。
感谢人类漫长的酿酒史！
说到酒，萨拉查在穿越来的三个多月里，喝过的酒大致分三种：麦酒、葡萄酒、果酒。
怎么说呢，意外地没有想象中那么差劲。跟难吃得无以伦比的主食相比，酒类虽说和现代酒相去甚远，但也普遍可算美味了。当然，这跟萨拉查身为统治阶级、上层贵族有莫大关系。虽然巫师界没有贵族（毕竟没有国王册封），但萨拉查目前的生活水平已然秒杀了英格兰大陆所有的麻瓜贵族包括国王在内。
生活品质属英格兰最顶尖水平，喝的酒水也是一等一。平民的话，他们喝的酒，多半是酒糟吧。在麻瓜界，葡萄酒有神圣的宗教地位——这可是耶稣的血，但它仍算平民化。一般人除了喝葡萄酒外，也喝麦芽酒以及其他一些果酒（苹果酒、梨酒等等都有）。欧洲发展出以葡萄酒为首的果酒文化真是天大的幸事，它避免了与人抢粮食的尴尬。欧洲农民那粮食种植水平，自己吃都不够，更别提酿酒。
糟糕的是，欧洲不酿酒都不行。因为虽然中世纪风景优美，环境清新，纯天然无污染，也不代表河里的水舀上来就能喝。自然界中的水少有完全干净的，萨拉查初穿越来时差点犯了这个错误，不过也可以说没犯错——因为在他的认知中，水要烧开才能喝。
然而此时的欧洲，并无喝开水的优良传统。
是的，中世纪的欧洲人不喝开水，转而用以酒代水的方式解渴。
而酒的味道，也与现代酒类有所差别——离蒸馏酒技术发明还早，此时酒精度数都极低，葡萄酒的味道也变得像奇怪的果汁。所以别觉得古代人千杯不醉很厉害，让现代人穿过去，也能做到千杯不醉。
麦酒也是一种常见的酒，但它难以保存，容易变质变酸。后来有人在制作过程中添加了啤酒花，于是它变成了啤酒。
萨拉查仍不清楚自己前世的具体身份，但他严重怀疑自己是中国人，无他，因为脑海中关于中国的记忆最多。他还记得中国的酒桌文化，人们喜欢大口喝酒，哪怕红酒也一样。一边说着：“这喝法是糟蹋葡萄酒呀！”一边毫不犹豫一口干掉一整杯。后世欧洲的红酒喝法，十分讲究，甚至发展出观、闻、品三步骤，每次只喝一小口。然而这同10世纪的萨拉查无关，他注定是要大口干的，毕竟这玩意可是当水喝的呀。
他举起手中的tankard——一种大啤酒杯一样的木质杯子，又喝了一大口。Tankard内部垫着皮革，本来还塞着一层铅，被萨拉查偶然发现后，立马下令把城堡内所有tankard里的铅都去掉了。开什么玩笑，他可不希望以后《魔法史》如此记载：Salazar.Valerius.Slytherin，霍格奥茨魔法学校的创始人之一，死于铅中毒。
有时候，上层阶级彰显自身地位的某些行为可能是搬起石头砸脚。比如在金银不够时用铜筷，再比如拿破仑三世为显自己的高贵用铝碗——那时冶炼铝的技术非常落后，铝是价格高昂的珍惜品。这种作死行为的后果也是显而易见的，长期使用很可能导致铝中毒。
虽说铅放在10世纪也不是什么贵金属，但真正的穷人也不会拿铅垫酒杯。
水果和酒类说完了，接下来讲讲萨拉查对主食的改良。
在夺得生吃水果的权利后，萨拉查又以强硬的姿态命奥尔加带领自己参观城堡的厨房。
奥尔加好心提醒下仆所在的区域低劣脏乱，萨拉查不为所动。
然后他就动了——奥尔加，你之前说的低劣脏乱是不是委婉过头了……
一进入，混合着怪味的臭味扑鼻而来。浓重到令他的胃部条件反射地翻腾不止。萨拉查马上用手捂住口鼻，随后想起自己是个巫师，又立刻施加了除味咒。
然后他仔细打量，因为是厨房，通风和光照还算可以，虽然透过窗户照进的光线依旧昏暗。萨拉查想了想，魔杖轻点，墙壁上寥寥数根长明蜡烛的光度瞬间增加一倍，明亮的火光照耀周围，他又在天花板正中施加一个永久火焰咒语，红黄的大火团徐徐升起，整个房间光明敞亮起来。
“好好感谢你们的主人，”奥尔加严厉呵斥聚集在一起的仆人，“要不是主人仁慈，你们能享受到这种待遇？”
围观中的萨拉查：……奥尔加，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只是觉得，再NB的厨师在光线昏暗的情况下也烧不出好菜……
奥尔加显然无法猜出家主的心思，这年头哪家不是如此？斯莱特林堡算顶好的，平民晚上连灯都没有，太阳落山后就是两眼一抹黑，每天都有一半时间免费体验盲人生活。
对了，平民连厨房都没有，客厅中放置一个开放式炉膛已算不错（上古卷轴5里的平民家庭就是这样），大部分直接在居室起火烧菜。
萨拉查缓缓踱步，观察整间厨房的具体状况。脏、乱、差。食材和废料都被随意摆放，切碎下的残渣直接丢弃在石面地板上，不少石块之间的缝隙都是黑乎乎的，看着就恶心。
他随手一个“消影无踪”，脚边堆积的动物毛皮和鱼内脏应声消失。
家主竟然干起了仆人做的活计……奥尔加连连暗道不好，上前道：“家主……”
“这里太脏了。”萨拉查实话实说。
“我这就叫那西卡打扫。”奥尔加连忙回答。“那西卡！”
“嘭！”爆炸声后，大头大眼的家养小精灵凭空现身。
“把这里的垃圾打扫干净！”
“不要忘了过道和走廊，”萨拉查补充，“那里也挺脏的。”仆人用的走廊，狭窄阴湿不说，脏得一塌糊涂，甚至还有人直接在地上随地拉屎，没引来苍蝇产卵生出白白胖胖的蛆宝宝真是万幸。
萨拉查走过一个转角，观察起炉灶。古代东西方都一样，使用的皆是烧柴火的灶台。萨拉查对比脑海记忆中中国农村传统灶台，发现眼下中世纪这个更为粗糙、原始。
一人高的柴火堆就堆在灶台最近处，方便厨师拿取。长长的烧火棍斜靠在灰烬收集堆边上。萨拉查不由感到一阵亲切，前世他在乡下试过用灶台烧饭，也是用的烧火棍拾取木柴，可惜不是火烧太旺就是熄灭了。
堡里的厨师和绝大多数仆人皆是麻瓜，所以炉灶也是采用麻瓜式的柴火烧法——麻瓜无法操控魔法火焰。
萨拉查又围观了附近桌面拜访的东西，新鲜的甘蓝、圆白菜、车厘子等，还有几样他叫不出名字的果蔬，看来今日原本的晚餐是纯素食。其实中世纪贵族阶层纯荤食为主流，但斯莱特林偏偏反过来——素食利于静心。
低矮的天花板上挂着几串蒜串，还有风干的地精耳——这是只有巫师才能吃到的食材。
另一侧的几个麻袋里，存放的是粗面粉。面包是现做现烤的。粗面粉做出的是粗面包。想要吃可口的白面包，还需把粗面粉里的麸皮筛干净。越干净，越精细。
“这道工序能用魔法代替么？”听完厨师讲述流程外加奥尔加更为简洁流畅的翻译后（厨师作为一个标准文盲其讲话逻辑和口音令萨拉查完全无法理解，幸好奥尔加贴心地兼职翻译），萨拉查提出这个问题。
粗面包的硬度和口感，真是伤不起。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酒才是人类真正的好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