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第一百五十八章 一天天的就是练剑 ...
-
昨天下午，萨拉查特地去看望了千里迢迢追随而来的斯莱特林巫师们，当然，还包括妖精和精灵。
斯莱特林外堡原本有30余名水平尚可的巫师——对萨拉查之流来说是水平尚可，对如同文盲的底层巫师来讲就是魔法高超了。因为斯莱特林是黑巫师世家，所以这其中吸引了不少黑巫师。目前从到达格兰芬多的人数来看，选择继续跟随的只有一半不足（剩余都是家属）。斯莱特林堡经此大难，考验了某些人的忠诚，也令不少巫师产生了另投下家或自立门户的想法。
萨拉查不会在心中责怪那些放弃效忠的人，他们本就有这方面的自由，只要他们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奥克森和拉克奇，这内堡剩余的两名雇佣巫师仍旧稳稳当当地在队伍里。萨拉查还在后面的人群中找到薇妮那抹亮丽的身影，彼时她正在同沃科罗争吵，从嘈杂的环境中勉强传来的声音看，似乎是在争论魔药问题。沃科罗被薇妮说得只有点头称是的份。
她还是那么充满活力啊……萨拉查瞧见这有趣的一幕，不禁倍感欣慰。
薇妮语速飞快地吐完最后一句论点，转头注意到萨拉查前来，仗着自己也姓斯莱特林的身份，连忙从人群中钻出，跑至跟前关切地问道：“萨拉查，玛格丽特夫人怎么样了？”
萨拉查想了想玛格丽特最近的表现，虽然有时仍会流露出暗自悲伤的神情，但总体精神状态比刚来时可强多了，也可能是看着治疗过程一切顺利，毒素被排解得越发干净，所以心态也转变得积极乐观了些。
“她一切安好。”萨拉查最终这么回答。
“真的吗？”薇妮却微微蹙眉，眼神中带上几分怀疑之色，“那段时间，我们把她安置在外堡后，她的状态可一点都不好。”最初，玛格丽特整天吵着要见艾瑞克，艾德罗见玛格丽特如此心系丈夫安危，只怕实话实说对其打击过大，所以只好编织谎言欺骗她。但玛格丽特不但深情，还十分聪明，她略作思考，便看破了艾德罗言语上的漏洞。
因为众人故意欺瞒她的缘故，令她越发觉得自家丈夫出了大事，否则不至于如此。最终奥尔加见实在瞒不过她，那几日她的精神状态也越发不稳了，只得一五一十告知她实情。
理所当然的，知晓艾瑞克重伤，玛格丽特自然不断吵着要去见丈夫一面，为了玛格丽特的精神状况，也为了她肚中胎儿的着想，奥尔加无奈之下，只得将她带到格兰芬多。
“她真的可好？”薇妮面露狐疑之色，毕竟她是最早知道真相的，艾瑞克中的毒可是加林根，虽然萨拉查使用了特殊的办法控制，但想要治好，以常识论可是难如登天。她要是知晓这个事实，情绪还能不崩溃吗？
薇妮不禁怀疑萨拉查在编好话安慰自己，但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似乎没有这个必要。就在此时，一道设想穿越了她的大脑，她顿时有了一个清晰的假设，但这个念头令她自己都颇感吃惊。她忍不住出口问道：“艾瑞克的病情，控制住了吗？”
“排解毒素还是比较顺利的，第一个疗程的治疗已经快要结束了。”照此速率，可能再过三四天就会将几乎所有的毒素消除干净。但萨拉查并没有出现明显的高兴神情，他面带隐隐的忧愁，平和直白地说道：“第二阶段才是难点，他能否恢复意识……一切难说。”
薇妮也是魔药大师，她不是脆弱的少女，而是曾经上过战场的女人，可谓智勇双全。所以萨拉查同她谈话，没有有意无意地去隐瞒某些真相，他认为这一切都是薇妮可以知道的。
“毒排干净了？你们怎么做到的？”这是第一个令薇妮惊异的点，而更令她疑惑不解的在后面，“毒排干净了不是好事么？为什么要说……”
萨拉查环顾四周，默不作声。薇妮顿时想起对方魔力回路受损，此时应当还无法使用魔力，连忙自己施展一道“闭耳塞听”。见此，萨拉查方才低声私语，简单地说了一下艾瑞克目前的状况和即将面对的问题。
“……什么……天啊！”薇妮瞪圆明媚的双眼，不由自主地捂紧了嘴巴。
就在她正欲说些什么的时候，两人的余光注意到一位身材高大的金发男子走进房间。
来者正是查理斯，在他身后，跟着奥尔加、锋哲和艾德罗三人。
萨拉查示意薇妮撤除闭耳塞听咒语，而查理斯也在第一时间关注到了他们，目前正面带微笑朝该方向走来。
萨拉查朝前方走出数步，然后高声令人群安静下来，他与查理斯互相寒暄之后，便同奥尔加一起开始介绍斯莱特林堡此次前来的每一位成员。主要由奥尔加进行详细说明，萨拉查负责偶尔补充几句。
一圈转下来，查理斯不禁发出爽朗的笑声，他对萨拉查说道：“看来斯莱特林可真是藏龙卧虎啊！斯莱特林阁下不用担心，我们齐心协力消灭圣徒后，您和您的家人肯定能重回斯莱特林堡的。”这些均是客气用语，他说话间，目光却被角落的一处吸引了，“真是令人意外，你的下属里还有黑暗精灵么？”
查理斯其实并没有亲眼见识过黑暗精灵的模样，他只是根据自己所学的魔法知识，做出一个简单明了的判断。事实上，黑暗精灵的特征非常明显——他们的皮肤清一色地灰黑，耳朵为普通尖耳。
查理斯不是没见到附近两位金精灵的长尖耳，也察觉了混在队伍里的小矮个妖精，年长的妖精正用灰白的手慢慢抚摸小妖精的脑袋，以缓解他的不安和恐惧。但是这两种种族均没有黑暗精灵来得夺目。查理斯第一次见识如此肤色的智慧生命，他同样也想了解，黑暗精灵除了皮肤近乎黑色之外，还有哪些地方称得上黑暗之名？
但是现实令他失望了。
奥尔加神色如常地介绍道：“这位是伊米尔，他旁边的是他的妻子和女儿，精灵虽然长寿，但他们的后代总是稀少。当然，他们都属于黑暗精灵，相信格兰芬多阁下也看出来了。他们算是我们斯莱特林还不错的草药师，跟之前那位叫莫格姆的金精灵不相上下。”
“所以……这位伊米尔是一名草药师？”这未免过于平平无奇，查理斯顿时感到几分扫兴。
“是的。”奥尔加暗中隐隐察觉到了对方的情绪变化，但他仍旧继续补充说道，“不少魔药材料产量稀少，价格昂贵，而价廉物美的草药可以弥补一些魔药产出的不足。这作用在战争期间尤为明显。”
“不错。”查理斯点点头，又问道，“黑暗精灵跟金精灵没什么矛盾吧？”
“伊米尔和莫格姆不是这种人。”奥尔加立刻说道，“虽然我隐隐听过金精灵这方面的传说，但这里没有，至少斯莱特林是没有的。”
“那就好。”查理斯说道，“明天的会议之后，格兰芬多会安排相应的任务交给聚落里的所有人，每一位人员都要参与战备工作……”
“那是自然的。”伫立一旁的萨拉查说道，表示认可这一安排。
“那就让他们两种精灵互相合作，一齐制作草药好了。”查理斯提前布下了任务。
“这没问题。”看见伊米尔也点了点头，接受了这道指令，萨拉查又将目光转向身后，“薇妮是一名魔药大师，她在熬制众多常见魔药的水平上不比我差多少，这里还有三位巫师，也是擅长魔药学的。我听说格兰芬多在魔药这一块稍有短板，而他们可以很好地帮助我们，在战前魔药准备这方面。”
“有你们鼎力相助，再好不过。”查理斯笑了笑说。随后，他与萨拉查、奥尔加一边慢步走着，一边继续认真商量人员安排的事务。
第二天傍晚。
眼见就要到达晚餐时分，戈德里克却悄悄跑到了花园内。这是他这些天好不容易挤出的休息时光，虽然分外短暂，却也能放松片刻。
大量的时间，均被新设的实验室占用了。破解封印需要研究，加固魔法阵需要研究，针对圣术找到相应的克制魔法也需要研究，最后一项甚至还有前提限制——仅限中低级魔法。这些研究固然令戈德里克的日常变得分外充实，但高强度的脑力思考不免令他稍感疲惫。所以，在征得父亲的同意后，他跑了出来，到花园里透透气。
深秋的花园寒风凛冽，枝头上，一片枯叶飘荡下来。在这之前，盛放的花朵已尽数枯萎，娇嫩的花瓣随风飘散，落至地面，渐渐走向腐败。戈德里克自然不是来欣赏美景的，他缓步走到一处空地中，伫立片刻，然后猛地抽出腰间的宝剑。
“已经有5年了啊……”戈德里克看向利剑的森然反光，嘴上喃喃自语。自从13岁那年，意外跑至麻瓜村落，展现出非同凡响的剑术天赋，以致父亲特地“请”来麻瓜老师……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已经5年过去了，而曾经的剑术老师，因为学生青出于蓝，实在教无可教，在传授完最后一道剑招之后，便拂身而去。他并不留恋在格兰芬多堡的优渥生活，就像最初同意教授，也不是看中格兰芬多开出的高薪。
戈德里克的手腕缓缓转动。突然间，宝剑犹如刺破空气的银龙，在一瞬之内猛然穿透目标！
前方，一片半黄的树叶分作两半，裂口是一道笔直的线，冷风轻轻地吹来，两半叶子在空中翻滚着，徐徐落地。
这像是一个开始。戈德里克飞一般挥舞利剑，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缭乱。
在他飞舞的身影中，临近树木为数不多的叶片们纷纷扬扬，不断落下，每一枚均是整齐地在中线劈成两半，四周仿若下了一场淋漓尽致的“叶之雨”。
片刻之后，戈德里克渐渐停下了动作。而在他周身，所有的枝桠都光秃秃的，空无一物，已经没有还长着半黄叶子的枝条了。
戈德里克剧烈地喘息着，方才的招式分外消耗体力，他现在需要稍作休息。但他的头脑却得到了充分的放松，等到用完晚餐，他又可以回到实验室出谋划策了。
他正这样盘算着，忽然敏锐地察觉有人接近，他听见了熟悉的呼唤。
“戈尔，你又练剑了？”不出所料，正是母亲艾薇丝的声音。
“母亲。”戈德里克连忙转身，他稍稍有些心虚，因为他的母上不愿看到他把时间和精力投入到剑术上。
果不其然，艾薇丝微微蹙眉，有些头疼地说道：“你怎么又来舞剑了？戈尔，我多次同你说过，巫师要有巫师的样子，我们有魔力和魔杖，不需要去学习麻瓜才用的玩意。”
“母亲。”戈德里克只好半低着头。在此之前，他注意到母亲不是独自前来，而是陪同另一人过来散心，他见过她，那是位姿容瑰丽的女性，当初做客布兰达时，他还动过轻微的绮念，但她当时已心有所属，现在应当称她为小斯莱特林夫人。
可能是秋深露重，气温偏寒，小斯莱特林夫人在外裙之外，还披了一件厚重的狐裘斗篷，通体纯净如皑皑白雪，看这形制和款式，应当是艾薇丝三年前亲手制作的那件。如今为了玛格丽特的胎儿着想，特地将其取来保暖。
“我只是在想，若遇到特殊情况，我也可提剑斩敌，比如魔力耗尽的时候，或者像之前的斯莱特林一样，魔力被封印的时候。”戈德里克解释道。
“那斯莱特林那一战，你用上剑了吗？”艾薇丝立刻问道。
“……没有。”戈德里克偏过头。
“那不证明我说得对么？”艾薇丝只觉得有些好笑。
就在这时，玛格丽特一手轻抚臃肿的腹部，一手微微掩嘴，却帮着戈德里克说道：“格兰芬多夫人，看地上的叶子，每一片都被分成两半，而且都分在正中间，我虽外行，却也知道这是了不得的功夫呢。就算巫师用不着剑，把它当作一项纯粹的兴趣爱好不也不错么？”
“哪有有这种兴趣爱好的巫师……”艾薇丝不以为然，却也不再指责儿子了，而是将话题转向另一个方向，“戈尔，你在花园里小心点，这片地方有蛇怪，是斯莱特林先生的宠物。”
“蛇怪？”戈德里克眼中闪亮起好奇的光芒。
“是的。”艾薇丝说道，“昨天刚放到这里来的，斯莱特林阁下同我说了，现在狄雷尔的那些兔子终于能派上用场了，我们打算用兔子喂养蛇怪。”
“这世间真有蛇怪？我可真想看看，开阔眼界呢。”戈德里克眼中的光彩更加明亮了。
“别动这么危险的念头，蛇怪只会听蛇佬腔的指令。”艾薇丝连忙警告道。
玛格丽特轻轻地笑了：“其实萨拉查已经给蛇怪下过命令了，它不会突然出现在他人面前。要不然，我也不会同意格兰芬多夫人的请求，一起来这儿散心了。”
“你现在感觉好点了么？”艾薇丝扭头关心询问玛格丽特。
“这几天都还不错，比刚来这里时已经好多了。”玛格丽特幽幽吐了口气，“其实我也知道，我再担心也是于事无补。现在艾瑞克治疗蛮顺利的，我没必要整天胡思乱想。”
“你明白就好。”艾薇丝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作者有话说
第160章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一天天的就是练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