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有系统的西弗》喵悠

33、欢乐降临世界

　　这是一首圣歌。
　　小克里维开始唱了起来。
　　Joy to the World 欢乐世界
　　The Lord has Come 主人降临
　　Let earth receive her King 世界迎来了君王
　　小克里维的音调带着这个年龄段特有的高昂，破坏了曲子中的柔美。
　　小西弗认真的听着，他听了一遍大约明白了这首曲子的调子，于是他开始唱了起来，他的声音和其他孩子比略微的低沉，但是柔和优雅，富有孩子们很难达到的磁性，配着一首圣歌，在白雪覆盖的广场上飘着，似乎带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纯洁和飘逸。
　　小西弗认真的唱着，声音悠扬婉转。
　　Joy to the World 欢乐世界
　　The Lord has Come 主人降临
　　Let earth receive her King 世界迎来了君王
　　Let every heart prepare Him room 众心之所归
　　And heaven and nature sing 天堂和人间在欢唱
　　歌声远远的飘出去，飘出积雪的广场，灯火灿烂的伦敦，飘到白云上伴着月光越传越远。
　　Joy to the World 欢乐世界
　　The Lord has Come 主人降临
　　在很遥远的北方，雪还依然下着，地上厚厚的积雪没有人踩过，深度抹过脚踝，乍一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着一望无际的雪地里，灯光几乎暗淡不存在，一个人孤独的走着。
　　Voldemort在雪地里艰难的跋涉，他仰起头看着远处霍格沃茨城堡的巨大影子，他是幻影移形到霍格莫德的大路，然后走来的。北方的天空格外的漆黑，深夜里路上空无一人，他在深深的积雪里独自一人走向霍格沃茨，只有新雪被踩踏的声音随着他。
　　Voldemort抬起头，看着前面霍格沃茨雕刻野猪的两扇大门，20年后他终于再次来到了霍格沃茨。
　　Voldemort走过了门，来到霍格沃茨巨大的围场，他抬起头看着远方暗淡的禁林和冰封的黑湖，他终于回来了，这时候围场上空无一人，学生们都在自己的休息室里靠着壁炉，也许在下着巫师棋，也许在壁炉里靠着薰肉和蘑菇，他们都不会这么冷的天气在户外。Voldemort一个人在一望无垠的白色里划出一道黑色的线，来到了城堡的正门，他推开门，看到昏暗的火把照亮着走廊，通往大礼堂的门厅也是昏黄的，圣诞宴会早就结束了，他没有扭头，他在自己曾经熟悉的地方一刻不提的去往楼上，校长办公室。
　　这一次，他会不会得到黑魔法防御术的工作呢，Voldemort一边走一边想，他觉得希望不大，但是许多年前，副校长邓布利多正是用经验不足为理由拒绝的，现在，20年后这个理由已经消失，他还有什么别的理由吗。
　　Voldemort知道自己是希望留在这里的，这是他第一个家，目前也是唯一一个，而且这里可以给他的未来提供一个跳板，因为他希望成功，必须进入Slytherin的高层圈子，但是他却是混血，那么他唯一的方法就是成为霍格沃茨的教授，这个特殊的地位决定贵族圈子必须为他敞开。
　　Voldemort来到了校长办公室门前，决定他人生的地点。
　　在遥远的伦敦，小西弗和克里维开始学习第二段歌曲。小克里维很兴奋，因为西弗的声音太适合这些歌曲了，简直比教堂里的还好听。
　　他继续唱第二段。
　　Joy to the earth 欢乐世界
　　The Savior reigns 救主所治
　　Let men their songs employ人们都在歌唱
　　While fields and floods 地上和水中
　　Rocks, hills, and plains 山岳和平原
　　Repeat the sounding joy 都在欢乐歌唱
　　小西弗吟唱着，第二段和第一段曲子一样，他很快就掌握了，他低低的吟唱。
　　Joy to the earth 欢乐世界
　　The Savior reigns 救主所治
　　遥远的霍格沃茨，邓布利多正坐在他的椅子上，等待着汤姆里德尔，顺便为了这个世界忧心，他下午查了汤姆里德尔的资料，发现他是万圣节后不知道打哪里跑回来的，他回来之后一开始也很低调，似乎联络了几个当年在学校时候收的死党，然后就给他寄来了求职信。
　　邓布利多忧心忡忡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文件，汤姆今天晚上来求职，那几个死党，竟然就在猪头酒吧里，也许弟弟也认识到了事情严重，才给他提供了消息。
　　那几个人，都是Slytherin的家主，诺特、罗齐尔、穆尔塞伯、多洛霍夫现在正坐在猪头酒吧，等待着汤姆。
　　几个目前处于Slytherin顶级贵族圈子的大家主，竟然冒着这样恶劣的天气，来到一家破旧的平时不会在乎的肮脏小酒吧，毫无怨言的就是为了等待汤姆里德尔。
　　似乎当年这几人当年上学期间就是汤姆的手下。
　　现在据说他们创办了一个小组织，互相自称为食死徒，而汤姆就是他们的领袖，这问题就严重了。汤姆，他到底有多大的野望呢，他到底要做什么。
　　邓布利多看着自己办公室的门，然后他听到推门的声音，Voldemort走了进来，20年了，两人再次见面。
　　邓布利多似乎想到了他和汤姆第一次见面，他是一位教授，而汤姆是一个在孤儿院黑暗房间里的古怪孩子。他定睛看着走过来的Voldemort，回忆几十年前的那次会面，然后顿觉面目全非，他心里产生了一种枉然，汤姆这个人，再也不是他能够控制住的了，他无法掌握他，也无法让他按照希望的走向，汤姆的未来，也许是他现在无法预估的了。
　　他们开始了会谈，未来几十年巫师世界两大势力的头目第一次会面。
　　在伦敦，小克里维开始教西弗第三段歌词。
　　Joy to the world 欢乐将于世界
　　All the boys and girls 每一个男孩和女孩
　　Joy to the people everywhere you see 欢乐降于每一个人

　　He rules the world 他掌控世界
　　With truth and grace 用真理和恩义
　　And makes the nations prove 万邦见证
　　The glories of His righteousness 他公义的荣光
　　And wonders of His love 和他奇妙莫名的爱
　　小西弗轻轻的唱着。
　　He rules the world 他掌控世界
　　在遥远的北方，校长室里，谈话正在进行，邓布利多一言不发，等待Voldemort开口，最终Voldemort说话了：“我回来了，”过了片刻他说，“可能比迪佩特教授期望的晚了一点……但是回来了，为的是再次申请他那时说我太年轻而不适合担任的职位。我来请你允许我回这座城堡执教，你想必知道我离开这里后见了很多，也做了很多，我可以教授你的学生从其他巫师那里学不到的东西。”
　　“是的，我知道你离开我们之后见了很多，也做了很多。”他平静地说，“关于你所作所为的传闻也传到了你的母校，汤姆。如果它们有一半可信，我将非常遗憾。”
　　伏地魔依然面无表情，说道：“伟大引起嫉妒，嫉妒导致怨毒，怨毒滋生谎言。这你一定了解，邓布利多。”
　　“你把你的所作所为称为‘伟大’，是吗？”邓布利多优雅地问。
　　邓布利多平静地纠正他说，“某些。但在另一些上，你还是……恕我直言……无知得可悲。”
　　Voldemort轻笑着说，“可是，邓布利多，我在世上所见没有一样能证明你那著名的观点：爱比我那种魔法更加强大。”
　　邓布利多扬起了眉毛。“听你指挥的那些人呢？那些自称——或据说自称食死徒的人怎么办？”
　　伏地魔没想到邓布利多知道这个名字：他看到伏地魔的眼睛又闪着红光，两道缝隙般的鼻孔张大了。
　　邓布利多微笑着对Voldemort说出了今晚等在猪头酒吧的人员名单。
　　他看到汤姆里德尔和许多年前那个孤儿一样挫败的最终承认，邓布利多依然是无所不知。
　　然后邓布利多拒绝了他的申请。他称这份工作为双方都知道他不想要的工作。
　　最后邓布利多问出了：“但你还是来了，提出了申请，你一定有所企图。”
　　Voldemort站了起来，满脸的怒容。
　　“这是你的最后决定？”
　　“是的？”邓布利多也站了起来。
　　“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可谈的了。”
　　Voldemort转身离开了校长室。带着门关上之前，邓布利多悲悯无比的表情：“我能用燃烧的衣柜吓住你，迫使你赎罪的时间早已过去。可我希望能，汤姆……我希望能……”
　　Voldemort不知道邓不利多希望什么，他走了出去，暴怒的飞快下楼梯，很快的走出了城堡走到了雪地上。
　　他知道这条路已经断了。
　　当他来申请的时候，他心里并不是不希望这份工作，他还是抱着希望而来的，但是却失望而归。Voldemort怒火冲天，邓布利多不但不答应，而且再次激起了他的怒气，为什么说他有企图，甚至直接定义他的行为是为犯罪。
　　Voldemort挫败的垂下肩，但有一条他必须认了，邓布利多确实无所不知，他是怎么知道猪头酒吧的人的。他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力量。
　　Voldemort望着远处的雪野，在万圣节的夜晚，他制定了两个方案，一个是成为霍格沃茨的教授，进而打开局面，实现自己的梦想。那么第二条呢，就是用Voldemort的名和Slytheirn的血统作为钥匙，用一个外国而来的神秘黑巫师身份进入上层。
　　作为一个混血，他隐约期待第一条途径，因此他求职信依然用的汤姆里德尔这个名字。
　　但是此路已经断了。徒劳的送上门被这个老人讽刺了一番。
　　Voldemort握紧了魔杖，他面前只有第二条路了，从现在开始，他再也不是汤姆里德尔了，他是Voldemort，来自外国的神秘的Slytherin继承人，汤姆的过去被彻底的抛弃。
　　Voldemort大步的走开霍格沃茨城堡。
　　这时候再城堡里，邓布利多也忧心忡忡的思考，汤姆的变化出乎他的估计，他再也控制不知他了，邓布利多看着自己收集的文件，巫师社会正在一个不稳定的时期，从20年代，汤姆出生之前，那些Slytherin的贵族们就掀起了恢复祖先权利的私下暗流，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马尔福等人匿名印刷的纯血家谱，列出了巫师世界的所有纯血家族，这份家谱的影响是如此的巨大，以至于立刻区分除了真正生而高贵的纯血家族，还造出了韦斯莱这样众所周知的纯血叛徒。现在已经接近70年代，这股暗流越大的汹涌了。
　　这时候，汤姆里德尔回来了，他拥有Slytherin的血脉，还有盖勒特当年的潜质。一旦那些Slytherin的贵族们找到了汤姆，汤姆找到了Slytherin的纯血力量，两相结合，后果不堪设想。
　　邓布利多预测，也许贵族和平民的战争将要开始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他已经老了。
　　邓布利多心里回忆格兰芬多的学生们，谁有力量能成为他的继承者，接过去与黑魔王斗争的大旗，保护所有的平民，进而保护麻瓜和麻种呢。邓布利多开始回忆了，波特家，不行，查鲁思不是干这行的，韦斯莱家，也不行，那么隆巴顿家，也不行，邓布利多把这些家族想了一遍，被迫承认真的没有合适的，那么下一代呢，波特的儿子也快上学了，韦斯莱的大儿子已经上学了，隆巴顿也是，邓布利多继续回忆几个孩子，然后再次得到结论，他们加起来也比不上汤姆的一星半点儿。
　　邓布利多长长的叹气，没别的方法了，还是自己上吧，他这个老巫师即将再次为了对抗黑魔王奉献晚年。他扭头，看到了黑森林蛋糕和樱桃酒，他怔了，前几天糖果老爷爷的美梦回到了脑海了，邓布利多看着蛋糕，然后低下头。
　　梦最终是梦，他的未来将是另一场斗争，这个梦还是早点儿醒了。他再次叹息。
　　遥远的伦敦，小西弗和克里维进展到了最后一段。
　　Joy to the world 欢乐世界
　　All the boys and girls 每一个男孩和女孩
　　Joy to the people everywhere you see 欢乐降于每一个人
　　Joy to you and me 欢乐降于你我
　　Joy to the people everywhere you see 欢乐降于每一个人
　　Joy to you and me 欢乐将于你和我
　　Joy to the World 欢乐赐予世界
　　小西弗用长长的尾声结束了歌词，小克里维兴奋的蹦起来，“简直比教堂里的还要好，我们这样，等到下一个社区，你独唱，我给你和声，最后一句大家一起唱，一定特别有效果。”
　　小克里维说干就干，拉过来男孩子们说了一通，大家都点头，他们兴冲冲地来到了下一个社区。
　　小克里维选择了一个喷水池前面，面对着一个小广场和周围的树林，然后拉着西弗站在喷水池台阶上去，挥手示意拿着小提琴的流浪乐师和拿着手鼓的孩子们安静，这需要清唱。
　　小西弗有些紧张，系统啰啰嗦嗦的给他鼓劲：“加油，小主人，你行的，看好你，唱，快唱快唱快唱快唱快唱快唱。”
　　小西弗挺了挺小胸脯，认真的开口唱了起来。一开始有点儿小紧张，声音略微涩，但是后来越来越放松，甜脆的童音带着这个年龄段很少的磁性回荡在喷水池和小广场，寂静黑暗的雪地里只有他一个声音在回荡。唱到每段后面小克里维的高亮的声音加进去，越显得他的声音婉转像是天使的嗓音。等唱到最后一句，最后一个“Joy to the World。”所有的男孩子们都张开嘴加入进来，还有小提琴，铃铛，混合成大合唱，一瞬间周围的人几乎都一怔，似乎欢乐真的降临人间，天使们在歌唱。
　　小克里维跳起来去要银币，他再次拍拍西弗的肩膀：“太棒了，我们早应该找你来。”
　　小西弗再次躲过他的手，这人太热情。系统说，这个小克里维，要不是家里穷，指不定将来是一个跑销售的，或者当记者的好人才。
　　这时候已经几近深夜，最后一首歌结束，男孩子们听到了圣诞的钟声，午夜十二点，圣诞节到来了。小克里维分了钱之后，嗓子哑的孩子们陆陆续续的各自离开了。最后只有他和小西弗站在街道上，看着远处钟楼的灯光。
　　更远的地方似乎有烟花，在夜幕中亮着，小克里维踮着脚但是看不到。他嘣了好几次，最后失败的坐下，他看着西弗似乎一直坐着不动，问：“你怎么回家，要不要我送你。”
　　西弗摇头。
　　小克里维热情的坚持：“不麻烦，我等我爸爸，他的牛奶车凌晨的时候扭过来了，他要去伦敦市区，正好凌晨额时候可以把牛奶送完，然而那些老爷太太们醒来就可以喝上新鲜的牛奶了。他的牛奶车马上就到。”
　　小西弗依然摇摇头。
　　这时候他们听到丁丁咣当地细微声音，一辆车慢吞吞的过来停在路上，西弗看到车上架子上都放着牛奶瓶。一个声音苍老的人对着小克里维挥了挥手。小克里维跳起来：“我爸爸到了，我先走了。”他跑过去麻利的趴上牛奶车的顶棚，牛奶车再次启动，缓慢的带着丁丁咣当的细微声音消失在前方。
　　西弗这才慢慢的踏上回家的路，闹腾的大半宿，八岁半的小男孩也疲倦了，他若有所思的走着。系统问：“小主人，你在思考吗。”
　　小西弗回答：“是的。”
　　系统问：“小主人，你在思考什么。”
　　西弗回答道：“刚才唱歌的时候，我在想，Joy to the World。欢乐真的会来到人间吗。”
　　系统知道自家小主人的童年是在不怎么愉快，难免悲观，于是他立刻回答道：“一定会的，小主人你看我们这几天赚了这么多钱，然后我们努力的找商机，好好工作，一切都会很好的。”
　　小西弗点头，慢慢的在黑暗的街道上走回自己的家。
　　然而这时候他或者系统都没有想到，世界不是越来越好，而是越来越糟糕了。
　　此时在遥远的北方，漫天风雪里，Voldemort正在缓慢的走着，他的身后，几个黑袍的人影跟随，这就是他从猪头酒吧带走的几个手下，最初的食死徒。他们曾经共同就读于霍格沃茨，然后被学生会主席汤姆里德尔吸引，在毕业前就将其当作老大，即使20年后，他们也依然坚定在站在汤姆身边，因为他们相信，汤姆是他们的首领，是将他们带入辉煌的首领。
　　Voldemort慢慢的走着，离开了霍格沃茨城堡的极大阴影，也慢慢的离开了霍格沃茨，走到了群山附近，他听到他的手下低声的询问：“主人，马尔福家的新年宴会要不要参加。”
　　他点点头，轻声说：“当然。”他将用Voldemort的身份出席马尔福家的宴会，他的手下会为他弄到邀请函，阿布估计已经不认识他了，那正好，他是Voldemort，神秘的Slytherin后裔，阿布会看到支持他的利益，而马尔福家族将是他掌握贵族的重要一招。
　　Voldemort看着远方，他即将踏出第一部，未来到底是什么样，他现在也不清楚，这时候他忽然想起来万圣节的时候他在伦敦的街道上茫然的闲逛，碰到的那个卖花男孩，那个有一双漂亮眼睛的孩子，他神情渐渐放松，伸手到口袋里，摸到了那个男孩给他的奇妙的草编小玩意儿。他摸了摸那只纸鹤，感到心情好了起来。
　　Voldemort当先幻影移形离开了霍格沃茨，他黑色的身影旋转着消失带起雪花像是龙卷风一样的飞旋。他的手下们也默默的消失。
　　这时候再霍格沃茨的校长室，邓布利多最后看了一眼蛋糕，然后把包装盒扔进了垃圾箱，他打开柜子，摸出了一副半月形的眼睛，深吸一口气，默默的戴上，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蓝色的目光变得深邃凌然，在月牙镜片后闪烁像是有一种看透人思想的魔法。邓布利多告诉自己，黑暗即将来临，他的任务就是再次与黑暗斗争，拯救平民，拯救麻种，拯救麻瓜，那个蛋糕的梦，已经不是他可以拥有的，他的余生将是另一场战斗。
　　这一天夜晚，这一次会面，形成了未来斗争中的两个领袖，一个彻底抛弃了名字，选定了自己的道路，不再是曾经徘徊在伦敦，来自远方为了未来踌躇不定的旅行者，另一个把自己藏在月牙形眼镜后面，逐渐成为了巫师世界的一个深沉长者。这个世道越来越坏了。
　　午夜之后，牛奶车咿咿呀呀的来到了闹市，小克里维趴在车篷，看着街道两边五光十色的风景，对他的父亲说：“等我长大了，我就替你送牛奶，然后等我有了儿子，我就让他们好好上学，将来争取住到这样的地方。”
　　送牛奶的老克里维先生对儿子露出慈祥的笑，也许孙子也会送牛奶。
　　这时候正着迷的看着大都市夜晚冲上天空的灯光幻影的小克里维无法想象，许多年后，他会有两个儿子，他不用为儿子们的上学而担心了，因为他们11岁的时候，猫头鹰会送来一封神奇的信，将他们带到一个神奇的世界，他更不会想到，在这个圣诞节，在他身边的西弗，会是他未来孩子们的教授，他更无法想到，当他在愉快的享受圣诞节，唱着歌曲赞美上帝为了世界牺牲儿子的爱的时候，许许多多年后，他会为了一个他一辈子也无法进去的世界，奉献上他的头生子。小克里维现在只是对着灯光露出梦想的微笑。
　　这个世道越来越坏了，新的一年将是巫师世界的两次大战的出发点，一切的矛盾和纠缠都将展开，变得越来越不可估量。
　　但是伦敦的夜幕下，克里维正在做梦，不知道未来的风暴，西里斯也在做梦，梦里也许在草地上自由的奔跑，他不知道未来的黑暗，雷古勒斯也睡着了，他的梦里并没有毒药和阴尸，佩妮和莉莉也在做梦，小女孩的生活还没有开始。
　　蜘蛛尾巷里，西弗也沉沉睡去。
　　风暴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