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有系统的西弗》喵悠

20、回到原点

　　这天，当蜘蛛尾巷的人听到了从那一栋房子里传出争吵，已经习惯了。
　　那个可怜的男人，他们就知道，住在这里的都是破产者，没见哪一个再起来的，哪里是那么简单就振作，圣诞节期间那么多的威士忌，喝上一杯就原形毕露，到底是没振作成。
　　现在斯内普家的房子里，正传出大声吵闹和东西碰撞的巨响。
　　小西弗回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样的大动静。
　　他快速的跑向自己的家，悄悄地从后门溜进去。
　　爸爸妈妈再次吵起来了。
　　小西弗听到什么东西砸碎的声音，畏缩地停下。
　　看起来这次还颇为激烈。
　　悄悄地从起居室外面探进去头，正好看到爸爸掀翻了桌子。
　　确实有点儿激烈。
　　他看到妈妈躲在一个橱柜的阴影下，把自己缩起来，害怕的尖声说：“托比，我真的没钱了。”
　　他的爸爸红着脸说话不清：“我要酒。”
　　他的妈妈拼命的摇头：“真的没有钱了，所有的钱都已经换了酒了。”
　　他的爸爸生气的掀翻了另一个桌子。
　　系统看着势头有些不怎么妙，立刻催促小主人：“上楼躲起来。”
　　小西弗却一动不动的靠在门框后面，这次爸爸看起来很有些不对劲。
　　妈妈似乎毫无还击之力啊。
　　系统不置可否：“渣爹确实不对劲，劲儿更大了，动作更大了，脸也更红了，真不知道前几天偷喝了多少酒。渣爹已经成功从酗酒进化为酗酒疯。”
　　系统说：“小主人快跑。”
　　忽然起居室里爆出另一声巨震，竟然渣爹一举掀翻了沙发，拽出躲在沙发后面的大夫人，举起巴掌，然后被自己的脚绊倒了。
　　小西弗躲在门后面看着，系统感觉到小男孩刚才一瞬间吓呆了然后开始哆嗦。
　　这会儿起居室里，摔倒的渣爹带倒了大夫人，大夫人挣扎出来，她惊慌的四下望，然后伸手去试图拉起渣爹，但是力气太小再次摔倒了。
　　小西弗站在门外，看着自己父母倒在起居室，他似乎想要进去。
　　系统厉声催促：“立刻躲起来。”
　　正在这时，他们听到急促的喘息，渣爹竟然不知怎么手脚灵活起来，他脸红的像是要滴血，爬起来之后一把拽着大夫人的头发把她拉起来，然后挥舞着拳头向着大夫人的脸。
　　沉闷的击打声。
　　大夫人和小西弗都被打懵。
　　大夫人被打出好几步，然后她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托比，过去虽然他们吵过架打过架，但是托比从来没有用过这么大的力气。她眼冒金星耳朵乱响，看着自己的丈夫。
　　托比亚一巴掌打出去，像是激动起来，他伸手扯住大夫人的头发，大夫人开始挣扎，但是渣爹几巴掌落在她的身上，看样子是用了大力气，因为大夫人软倒在地上。
　　小西弗被吓呆在门后。
　　系统也吓呆了，夫妻吵架打架的，很少这样下了死力气，男人打老婆和老婆骂男人，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要不然怎么过，渣爹过去也是这样，可是这一次的渣爹，他打的哪里是女人，他打的分明是敌人呀，这已经是家庭暴力了。渣爹这是到底喝了多少酒。
　　在起居室，艾琳倒在地上，头发披散，脸上红肿，她伸手捂着自己的肋骨。
　　托比亚眼睛露出凶光：“酒。”
　　艾琳挣扎着：“亲爱的，不要这样子，我真的没有酒。”
　　托比亚再次拽过艾琳，然后是沉闷的拳头落在身体上的闷响。
　　小西弗躲在门后，他浑身发抖，脸色煞白。
　　系统听到他说：“妈妈，你的魔杖。”
　　系统才意识到，对了，大夫人是女巫，貌似女巫有魔法，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大夫人，女巫这么样子是不是太弱了。
　　这会儿渣爹打够了，坐在沙发上喘气，大夫人再次倒在地上，这次身上带着血迹，她说：“托比，真的没有酒了，如果还有，我一定会给你买来的。”
　　渣爹喘过了气，继续看着大夫人。
　　忽然，他站起来，重重的抬起脚，向着倒在地上的妻子身上踢去。
　　“小主人，上楼去。”系统再次大叫。
　　在同一时间，小西弗冲进了起居室，挡在了妈妈的前面。
　　渣爹正要继续踹去，显然被自己儿子的动作惊呆了，他忙忙乱乱的收脚，然后再次倒在沙发上。然后他伸出手，重重的把儿子从母亲身边拉走，嘴里说：“躲一边去，不要管。”
　　小西弗再次扑到妈妈的面前，他伸开手臂。
　　渣爹脸更红，他再次把儿子拽开，力气用得太多让小西弗也倒在一边。他继续说：“躲一边去，让我教训这个婆娘。”
　　小西弗迅速的站起来，再次站在妈妈面前。
　　渣爹被激怒了，他大叫：“躲开，不干你的事。”小西弗一动不动的。
　　他轻声对母亲说：“妈妈，回去拿魔杖。”
　　艾琳像是愣了，她没反应。小西弗不得不后退，试图唤醒她。
　　但是托比亚听到了，他怒从心头起：“该死的，这个女人还是个女巫，我当年怎么就娶了一个女巫。”
　　托比亚被唤起了伤心事：“人们都说娶了女巫就诅咒男人，是不是你诅咒我。”
　　这下子小西弗也愣了，当年破产的时候，他老爸老妈就这个疑问吵了好多次，最后大概吵厌倦了，也可能是搬到这里顾着吵架忘记做饭饿的，他们不约而同地暂时达成一致，爸爸隐瞒妈妈是女巫的事实，妈妈也绝对不做诅咒。
　　现在旧事重提。
　　小西弗急忙催促妈妈：“快回卧室。”
　　但是托比亚已经再次被激怒了，他眼睛迷蒙的伸出手试图把女巫从儿子背后拉出来，艾琳向后躲，但是她仍然没有离开，她说：“托比，我承诺过，为了你我放弃了一切，放弃了女巫的身份。”她尖声大叫，搭配脸上的红肿和身上的血迹怎么看怎渗，系统也打了个哆嗦。
　　托比亚更生气了：“你给我酒。”
　　艾琳摇头。
　　托比亚越过儿子一拳揍在了艾琳的身上，然后他试图再揍一拳，被扑过来的儿子拉住了。
　　西弗试图把艾琳推出去。
　　托比亚大怒，再次出动拳脚。
　　沉重的□□被击中的声音，然后托比亚有点儿愣怔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倒在地板上，弓起身子很疼痛的样子。他不知所措的停下了拳头。
　　系统也愣了。
　　他听到小西弗声音断续的对妈妈说：“快去卧室，拿魔杖。”
　　艾琳摇头，不，她答应过不再用魔法。
　　托比亚跌倒在沙发上，一时间静了。
　　一刻的死寂。
　　忽然托比亚抬起头，他的眼睛闪闪发光，脸上是疯狂的样子，他大叫：“酒。”
　　艾琳手足无措的站着，儿子躺在两人中间。
　　托比亚绕过儿子，拳头再次落在艾琳的身上，女人在尖声的大叫。
　　小西弗挣扎起来。
　　系统大叫：“小主人，快点儿躲起来，不要啊，你经不起的，他疯了，不要啊。”
　　但是小西弗依然摇晃着站起来，捂着身上被打伤的地方，再次扑到了妈妈的面前。
　　托比亚的拳头顿了顿，然后疯狂取代了理智，他重重的拽起儿子，扔到了地板上，然后对艾琳拳打脚踢。
　　艾琳惨叫：“托比亚，我爱你，我发誓永远不对你用魔法，我爱你啊。求求你，清醒一点儿吧，不要喝酒了，我为了你不再是女巫，你能不能为了振作。”
　　艾琳说的断断续续，托比亚的拳头的声音穿插其间，这段话一点儿也没有让他的拳头放缓。
　　小西弗爬到妈妈面前，他再次低声劝到：“妈妈，躲起来，或者去拿魔杖，不然你可能重伤的。”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搀扶妈妈勉强站起来。
　　他拉着妈妈向外跑，但是艾琳扭过头，试图看丈夫的脸。
　　托比亚一脸的疯狂，一点儿也找不到艾琳熟悉的神情。
　　可怜的女人幻想着丈夫看到她的样子恢复理智，但是托比亚疯狂的神情让她打哆嗦，她终于试图站起来向外跑。
　　然而托比亚大概正在兴奋中，他一两步就跨过来，伸手去抓艾琳，艾琳发出尖叫，向后一缩，托比亚抓空了，他在来抓。
　　小西弗瞅准时机，用力的忽然把妈妈推出了起居室，托比亚没有抓到艾琳，他的目光落在了儿子的身上，然后露出疯狂。
　　西弗再次低声对妈妈说：“妈妈，去卧室，找魔杖，爸爸疯了。”
　　艾琳快速的跑向楼梯，身后是令她发抖的拳头击中□□的声音。
　　小西弗在父亲的拳头下缩成一团。
　　系统束手无策的看着大夫人，希望她拿出魔杖，女巫的魔法什么的，快要被打死了就会用吧。
　　然而现在，他的小主人正在那个疯子的拳打脚踢下挣扎，他看得出来那个疯子用了全力。
　　系统看着楼梯，那个女人怎么还不来。
　　小主人再次发出一声闷哼，他双手抱头，竭力护着自己的肚子。
　　系统忽然想起来了。他大叫：“小主人，我教你的擒拿手。快点儿使出来一招。”
　　西弗抱着头，用后背承受父亲的拳头，他说：“那是我爸爸，我不能。”
　　怎么就忘了小主人的圣母属性了。
　　系统大叫：“快点儿制止他。”
　　小西弗点了点头，他微微扭身子，然后伸出右手向着托比亚胳膊上的麻筋扭去，托比亚一愣，伸出手格挡，小西弗左手从一个侧面拨过他的拳头，右手用一个刁钻的角度快速准确用力的戳中了托比亚的麻穴。
　　托比亚动作一滞。
　　小西弗趁机就地一滚，离开了他的双拳范围。小男孩迅速的站起来，向着楼梯跑去。
　　系统大叫：“快点儿，跑回卧室反锁门。”
　　然而小西弗跑到楼梯转角，他愣住了。
　　艾琳站在这里，脸藏在阴影里，面目不清。
　　小西弗急忙对妈妈说：“妈妈，快跑。”
　　然而艾琳忽然伸出手，紧紧的抓住儿子 ，尖叫：“你是不是用魔法了，我就知道，虽然这几年你一直没有魔法暴动，但是你也是一个小巫师，我就知道，你是不是刚才用魔法才跑出来的。”
　　小西弗试图挣脱，妈妈弄痛了他，他说：“妈妈快跑啊。”
　　艾琳仍然用手捏着，她在黑暗里尖声说：“你是不是用了魔法了，我承诺你的父亲放弃一切魔法，为什么你依然用魔法。”
　　小西弗觉得不对，努力的挣扎。
　　为什么妈妈看起来也不正常。
　　系统叹气，怎么忘了这一茬了，艾琳是QY脑残啊，她被爱人这么打，早就受不了打击可能也不正常。
　　系统说：“小主人，快跑啊。”
　　但是小西弗被母亲弄得目前也有点儿不明所以，他站着看着自己母亲披头散发红肿露出迷糊和失望看起来非常疯狂的脸。
　　艾琳：“我不用魔法，托比爱我，你也不能用魔法。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像我呢，你为什么会魔法。”
　　西弗:“妈妈，快躲起来。”
　　这时候他们听到粗重的跌跌撞撞的脚步声，托比亚终于追来了。
　　艾琳看着自己的丈夫，伸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儿子，她说：“托比，你看我没有拿魔杖，我爱你，我不会对你用魔法，西弗也不会的。我已经让他保证过，他再也不会对你用魔法了。”
　　托比亚朦胧的眼睛随着艾琳的话看向儿子，然后他迟钝的明白了：“你说的是，你这个女巫，你生的儿子也是个巫师。是吗，而且他对我用魔法。”
　　托比亚两眼通红的说：“该死的，娶了一个怪物女人，生了一个小怪物。”
　　艾琳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的伤着了。
　　小西弗呢，他惊讶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叫自己小怪物，原来自己是小怪物。系统感到他的小主人重重的哆嗦，然后他感到了小主人很难过。
　　小西弗：“爸爸叫我小怪物。”
　　系统安慰他，但是小西弗依然很伤心。
　　系统看着大夫人，这女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他好不容易让渣爹人性未泯认识到自己没尽到父亲的责任，这个女人就变着法儿地提醒渣爹，小主人是个巫师，这下子好不容易渣爹萌生的父亲的意识估计也玩完。
　　果然渣爹再次伸出拳头，毫不犹豫的伸过来。
　　大夫人看着自己的丈夫脸上露出的疯狂的表情，她想到刚才那一顿殴打，身上还在痛，她不由得向后一躲。只是条件反射。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巫，不经打，她已经吓破了胆。
　　小西弗这时候正挡在她面前。他没有看到妈妈猛地向后躲。
　　托比亚拳头击来。
　　艾琳向后一缩。
　　系统大叫，不。
　　小西弗没有来的及用任何技巧，他用力去推父亲的拳头，托比亚的回应是加大了自己的力气。
　　一声巨响后。
　　在艾琳的尖叫和系统的尖叫里，小西弗从楼梯转角跌了下去，重重的滚到了起居室一直滚到墙角，然后不动了。
　　寂静再次降临。夫妻都看着墙角的儿子，看到血迹在蔓延。
　　托比亚忽然像是醒了，他低声的说：“我都干了什么啊。”
　　他扭头看向艾琳，眼神再次疯狂。
　　然后他向前扑，被自己绊到，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只有艾琳，无措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丈夫和倒在地上的儿子。她尖叫，然后跑上楼去了。
　　只有小孩一个人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