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廉价的吐露心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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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她的声音变得淡淡的，“你是无意或有意自己闯进来的，还是被别有用心的人从地球选出来丢到这里逗着玩用的。”
我想我明白她的意思了。
“按照你的说法，我是‘玩具’。”
“是吗，我也是。”
我知道。
“你是刚来的吧，我想你对游戏规则还不是很了解，想听听吗？绿版的猎人攻略？”
“愿闻其详。”
她用手理了理黑发，低着头在心里把零碎的字眼拼成句子,然后说道。“如你所见，现在散落在外的不只你一个，当然也不只你我两个。”把这句废话说完她很不给面子的比我还先笑了出来。
“以那些家伙的说法，加上你现在好像有四个人了。”
“每一个都带着一个‘使徒’，和你那个‘同伴’基本上应该是差不多的存在。”
“我们的游戏任务就现在所知的好像是得到主线人物的真爱之类的梦幻少女题材。”
“当然，我指的是让‘使徒’们出手，而不是我们这些早就没心没肺的流氓。”
“得到之后呢？”
“貌似是一个许愿权。”
“许愿？”我以为当时听到的许诺是成为和他们平等的存在。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们把你丢下来之前应该跟你许诺过什么吧？就是那个了，跟据个人需求的不同，他们许诺的东西也不同，有的是回到地球去，有的是让逝去的人复生，有的是亲自和主线人物来个开花结果，有的是真爱，有的是幸福，甚至想成为神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
好吧，我想我就是她眼里那个贪得无厌的企图跟神商量的某人A。
“你的愿望是什么？”我很感兴趣，在好奇心方面我总是显得无可救药的意外茂盛，但如果她让我先说自己的，我就只有不听了。
“我想要回属于自己的身体，然后自由自在的生活。”
“你现在的身体不好吗？”
“身为‘玩具’，为了不和主线故事脱节，每个月得到主线人物那里报道。具体说来就是，每个月起码必须得和主线人物打上七次照面。”她又开始理头发，就像我喜欢抚摸左手的无名指一样，我想这是她在“前世”就存在的习惯。
“如果不呢？”
“心律不齐，呼吸紊乱，精神开始躁动不安，随时处于莫名其妙的紧张状态，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试试，症状会随着时间的推迟加重，直到七天刑满结束，你可以把它想象成来特别严重的例假，而众多主线人物就是我们的阿司匹林。”
我很想告诉她，我前世加今生都是正宗的男性，对这种女性专用的生理体验没有任何相关经历也不想拥有任何相关经历，但是看到她貌似已经进入角色，现在说这些题外话她也不会理会吧。
“你能忍多久？”
“三天。”她微微偏头，似在回想。“刚来的时候我对这个世界里的主角啊人物啦什么都兴趣不大，当时对这个规则也不是很知道。只大概了解后果很严重，但是对于到底是个怎么严重法很是疑惑。大概是真的以为疼疼就过去了。所以当时一个人跑了很远，等疼起来的时候身边一个能抓到的主线良药都没有。最后已经几近疯狂，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找，结果谁也找不到。我又不是穿到标准剧情，那些家伙除了小杰知道在鲸鱼岛，奇牙伊尔米那一家子知道在枯枯戮山上，其他人一律神鬼不知去处，别说是首了，连个尾巴都不知所踪。那时我距离鲸鱼岛超远的，可能没等瞻仰到小杰殿下的玉面我就先挂了。所以我抱上死也要求个利索的决心准备杀上枯枯戮山……这个时候，像所有的狗血漫画一样，我奇迹的偶遇了当时正在枯枯戮山脚下泡MM的团长大神。”
她停下来又开始理头发，如果现在有人告诉我她在30岁的时候就会聪明绝顶我也不会太过怀疑……
“当时我虽然表面上装的跟个人五人六似的，但其实已经痛苦的死去活来恨不得一刀子捅死自己，而对于一下子看到减刑稻草，除了开香槟庆祝就是要第一时间证明自己不是精神错乱已经出现幻象。于是我几乎是用了光速活像吞了兴奋剂似的，冲过去一把抱住那位大神的大腿大哭了一场……”
“……”
“……”
“我同情你，不过看你现在活的好好的还混了个蜘蛛大腿当着玩儿的滋润样子……我真的是无法言表我对阁下的敬佩之情。”当街对库洛洛——蜘蛛的头头行非礼之实？几条命也不够死的啊。“话说大人您是怎么在接下来的第二时间一线求生苟延残喘的活下来的啊？交流一下，说不定兄弟我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商业机密，无可奉告。”
我好像无意间唤醒了她——关于“一辈子也不想再想起了”之类性质记忆排行榜排行榜首的罪恶库存，她忽然一脸苍白的止住了这个深藏无数玄机和禁忌的话题。
“反正这罪真不是人受的，我是不想体验第二次了。我又怕痛又怕死更怕生不如死，所以借这个难得的机会（貌似是非礼了库洛洛却没被直接秒掉的宝贵机会）很干脆的买了年票加入了旅团。”
“你是几号？”
“8号。”
“看猎人写同人的都知道这跟4号一样并列死亡排行榜榜首，我还以为你很怕死。”
还是说你有信心PK席巴他们一家老小却立于不败之地？
“我说过比起死我更害怕生不如死。我混不进揍敌客，找不到金，寻不着凯特，下不了决心帮酷拉皮卡报仇，BT的天赋又拍马也及不上西索，又不想被闪亮生物小杰救赎得焦掉，我什么都不愿意改变，什么都不愿意付出，什么都不愿意背负，所以我只有加入旅团烧杀抢掠，混吃等死。死并不可怕，大不了再重新被踢入轮回，下辈子为牛为马，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再混个人类当当，可怕的是不能反抗的被人整。不论你精神上再怎么坚强□□上再怎么强壮，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他们想要你精神崩溃你就只能疯狂致死，他们想看你断手断脚变身人棍你就只能咬牙忍痛合着血也只能往肚里吞，所以我不要他们给的这破烂身体，即使它比我以前的再资质优异万里挑一我也不要，我只想要回属于我自己的。‘我们不拒绝任何东西，所以也不要夺走我们任何一样东西。’其实我们在这一点上还是蛮相像的，而也许这才是我加入旅团的真正原因吧。虽然在参加了这么久之后我还是讨厌杀人，讨厌的不得了。”
说这些话时，她的表情淡漠，声音细微。比起说给我这个除了来自同一个位面外一切就如陌生人一样的家伙听，她那如同叹息一样的话语更像是自言自语的过季清仓廉价大抛售。
我想她是一直想找一个能说这些话的人的，可惜众里寻他却一无所获，太久没有办法吐露的美好真心注定溃烂在了身体里，最后化为恶臭的胧水从发炎的伤口里流出……
“讨厌杀人可当不了好强盗。”混旅团不可能不杀人，有些事最终无法避免。这个道理我知道，加入之前的她也一定知道。
“我只是讨厌而已。而且只要准时完成分配到手上的任务，达到目的，没有人会管你到底用的是什么方法。我加入的是幻影旅团，又不是揍敌客。”
她回头毕了我一眼，然后又重新把视线放回角落里由飞坦同志友情上演的哑剧版人体解剖课程。
“主要是因为人类临死之前的惨叫和绝望眼神，太恶心了。我就是无法忍受那个，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了。”
“一般都会觉得有趣吧，那可是杀人时候的精华。”
这回她认真的转过头来，久久的，就那么直直的盯着我。
“是有听说这回来了个疯子，看来传言也不全是子虚乌有空穴来风。”
“你就怎么不认为我是所谓的不谓世事，年少轻狂？”
“你是认真的，死变态。你和飞坦那个疯子是一个调调，我和你们这一型的一向不合。”
“多谢夸奖，不胜荣幸。”
“我有很严重的洁癖，而且足够放纵自己，所以我一般一刀致命，伤在咽喉。”
看看她所坐的那块并不比这废墟里其它地方干净到哪里去的石头，再看看她方圆数里流星街特产的环形垃圾山。我对她是不是和我有一样的说谎成性的生活习性有了很大的怀疑。
能平静待在流星街外环的人说自己有洁癖？
“这是什么？新式的冷笑话吗？”
“我是指关于人类方面的。”
“什么？”
“洁癖。”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厮能加入旅团，并与其它成员相安无事了。当初她能当街非礼库洛洛却幸运的活下来的理由也在我脑中基本成形。也许就是得益于我们库洛洛的火眼金睛神机妙算独具匠心，一眼就看透了这位仁兄隐藏颇深的反社会甚至是反人类的优秀入团本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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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第7章 廉价的吐露心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