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圣域》妙午

51、清算完毕

　　衣君岩和姹儿坐在账房门口的椅子上，身后站着周姑姑和张叔，衣家最有分量的两人仆人，下面跪着一众衣家的管事，姹儿浅笑道：“我知道我平日是个好说话的，所以你们背地里都不敬我，当我是傻的聋的，所以你们就敢当着面的糊弄我，你们不要以为你们平日背地里做得那些事，我不说就代表我不知道，你们做过什么我心中清楚的很，不说只是我不和你们计较，可是昨天的事我实在不能容忍，相关的人我一个都不会轻饶。”
　　说完姹儿将手中的纸递给周姑姑说道：“这里的人全部都撵出府去，我看在他们都是衣家老人的份上就不追究了，各院的管事一会就回去办吧。明天开始这些人我一个都不想见到。”姹儿说的斩钉截铁，这也是她第一次展现出主母的风范。
　　周姑姑将名单念了一遍，其中有几个管事的名字也在其中，其中一个管事问道：“少夫人，我们做错什么了，您就将我们这些老奴赶走，您这样让我们实在难以信服。您若如此行事将来衣家其他下人也必定不服。”
　　姹儿还在轻揉着自己的手，听见发问没有抬头却问道：“你还知道你是衣家的下人啊。”说完抬头看着那些人说道：“哪你们怎么没看清那个是你的主子呢？”
　　管事反问道：“少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我的主子当然是衣家的各位主子了。”
　　姹儿轻笑道：“我要是没记错你应该是负责家中采买的吧？小到东西，大到丫鬟仆人，都是你安排的吧？”
　　“是。”
　　“这采买是个肥缺，足以看出老爷对你的信任，这其中有些什么回扣的这都正常，可你不应该做损害衣家的事”
　　“我等做事一直都是本本分分，从未损过衣家的利益，不知夫人此话怎讲？”
　　姹儿拿出一张纸递给身边的周姑姑说道：“递给他。”
　　“是”周姑姑接过纸递给下面的管事。管事看了一下全是人名，抬头问道：“夫人是因为这些人吗？这些是我从人牙子手中买来的。不知他们有什么问题？”
　　“他们是你从人牙子手中买的吗？还是别人托你塞到衣家堡的？”姹儿的语气中有些故弄玄虚的味道，管事自然听得出，他在已经干了50多年了，难道还怕她一个刚来的小女子吗？再说自己已经打点好一切了，害怕你查吗？于是回道：“他们都是我在人牙子手中买的，夫人不信可以去问问人牙子。”
　　“我去问了就能知道真相吗？你的那些手段不必在我面前卖弄。”下面的人觉得少夫人是没有实际证据的发难，他们更加有恃无恐，下面嗡嗡声大作。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这就是姹儿要的效果，她喜欢看到人志得意满时在一败涂地的样子。
　　“我们虽是奴才，可也不能任人欺辱，诬陷，那些人的底细我却是不知，若是少夫人非要如此逼迫我等，我们就要请老爷出来还我们公道了。”姹儿微笑依旧的看着下面带头的管事轻声说道：“你收了人家一个美妾才把这些人安排进来的，你会不知道他们的底细？”本来吵杂的环境因为姹儿的这句话瞬间就安静下来，四周的人都静静的等着管事的回答。
　　年过半百的管事急忙解释道：“少夫人……”
　　姹儿抬手制止道：“不必解释，像你这样的家生奴做出这样的事，我本该重罚的，但是老爷念在过往的情分上要求我从轻处罚，你应好自为之，其余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了。”姹儿说完看着下面的各位管事说道：“我处罚的这些人，都是做了对不起衣家事的人，若是我错怪了谁可以让他出来，我与他对质，既然他们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那就没必要留在衣家。”
　　下面的各位管事都静静的听着夫人的示下，他们曾经眼中的少夫人已经不在了，他们都明白之前只是少夫人一直在蛰伏罢了，现在发起难来实在让人害怕，大家都不知道她是何时洞察这一切的，每个人都感觉脊背直冒冷汗。姹儿对各位管事说道：“大家赶紧去办吧，若是误了我的事，别怪我不客气。” 各位管事纷纷退下去处理姹儿交代的事情了。
　　剩下的人都是被姹儿下令驱逐的管事，之前和姹儿叫板的管事求饶的说：“求少夫人再给我一个机会，我当日是被迷了心窍才做出这种事，可我真不知道他们是朱家的人啊，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说着跪在衣君岩脚边说道：“少爷，您在给老奴一个机会吧！只要别撵老奴走，让我做什么都行。”
　　衣君岩求情道：“夫人……”他的话还没说完姹儿就开口道：“夫君，这样的人留下，难道是要等下回他引敌人进来吗？”
　　“赵叔不会的，他看着我长大，不会做出伤害衣家的事。”
　　“那今天这件呢？要不是我发现的早，说不定将来衣家堡就姓了别的姓了。”衣君岩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好做罢，打算一会在去找自己的父亲求情，这时姹儿再次说道：“别去找爹求情，这只会让他为难。你如此心软，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然后对刚刚的管事说道：“我刚刚好像没说过他们是谁家的人。”
　　众人皆是一愣，姹儿再次开口道：“既然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就没必要在遮遮掩掩的了，你们为什么会被驱离你们心中都应该有数。她朱若婷再有能力再好，她是朱家的小姐，别人的夫人，可你们呢？明知道二少爷是定了亲的，却还在背地里帮着她，做出这龌蹉的事。像你们这样的奴才没人敢留。”
　　另外一个中年管事说道：“少夫人也觉得表小姐有能力对吧，哪为什么我们不能选择这个有能力的主母呢我们做的事都是为了衣家堡，为了二少爷。”
　　衣君岩怒斥道：“胡闹。”姹儿拉住他说道：“为了衣家就要让衣家名誉扫地，为了衣家就要让二少爷背负骂名，你说出这样的话你自己信吗？你是方管事吧？听说朱家允你的是未来整个衣家堡的总管一职是吗？我很好奇，若是你现在被赶走了，朱家会不会收留你。”
　　方管事被堵得无言以对，他明白当自己没有利用价值时，朱家人根本不会理他，姹儿又说道：“对衣家不忠心的人，衣家不会留，各位好自为之吧。”说完对身边的张叔说道：“张叔，这些人就交给您，我还有别的事要忙。”
　　张叔应声道：“是。”张叔看着这些曾经的同僚不禁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