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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五十八训:有钱,任性;没钱;也任性 ...

  •   近江慎太郎带阿文离开了伊贺,开着会飞的轿车把她送到了荻城,让她心里好一顿感慨麻瓜的世界简直是太神奇,这种不用魔法就能飞起来的汽车到底是什么原理?转而想起坂本辰马那超气派的快援队主舰,以及春雨的私人飞船,再摸摸自己可怜的只有几张小面额纸币的衣兜,全部资产加起来大概只能坐一次电车的她顿时觉得有点心塞。
      有钱就是任性。
      她坐在断瓦残垣里的两座墓碑前面,觉得自己应该像一个文艺女主角一样去摸摸墓碑上面的字,然后泪眼朦胧的捏着自己的心脏颤巍巍的说一句“对不起是我亏欠你”类似这样的话。无论是前面那列“坂田银时妻阿文之墓”,还是后面那两行“UNO三缺一,等下了地狱在找你凑一桌”和“代我向老师问好”都是极其让人感动的话。可是阿文只是呆呆地坐在墓碑前面一动也不动,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既不可能眼泪巴巴的说一句“对不起”;也不能做文艺状轻抚墓碑手捧心脏。少女心这种东西大概已经随着她的心跳呼吸和一去不返的十六岁一起远走高飞了,但内心里的亏欠和温暖是一分都没有少。
      “真是的,银桑,我和你还没上户籍呢,这么早给自己冠上有妇之夫的身份真的好吗,人气会下滑的哦;还有假发啊,你以为是打麻将吗?还三缺一,缺得明明是你的脑袋,快把黑洞补一补啊;高杉,真是抱歉啊我不能帮你带话,想跟你的老师说话就好好给我活到白发苍苍儿孙满堂然后下地狱自己去跟他说啊混蛋!”
      这样类似吐槽语气却温柔无比的话阿文还想要说很多,但是对着自己的墓碑总感觉有点怪异。她忽然想起很多从前的事,也模模糊糊想起似乎有一个雪夜,她曾顶着大雪在墓碑前静静站了一夜。那是几年前的事情阿文不记得,似乎是还在被|操纵的时候,好像路上还撞到了一个人。
      阿文微微仰头看着曾经的松下村塾如今败落焦黑的样子,总觉得似乎能够理解,为什么谁都不来翻修一下这里。
      忘不了也挽不回,重建也不是从前那个村塾,那么,就这样吧。
      大概是类似这样的心情。
      她绕着断瓦残垣走了一圈,一一辨认着哪里是讲义室哪里是厨房哪里是松阳的书房,最后阿文的脚步停在一个小小的角落,被火燎成焦黑色的木头和梁柱下面,是她曾经的卧房。她蹲下身,将木头扒开,用手指挖着土。由于年代太过久远,这片土地经历岁月的风吹日晒已经变得坚硬如石,阿文的指缝渗出鲜血,不过她没怎么在意。反正不是什么重伤,以她现在的身体,分分钟就会愈合。
      “这东西果然还在这里啊,没被火烧化简直太好了。”
      她从土里挖出一个木制的盒子,盒子被烧得破破烂烂一碰就碎,她吹了吹盒子上的土,打开木盒,里面躺着一个做工精致却在高温下有些变形发黑的菊花发簪。
      ——母亲说,女孩子就要戴些花儿啊绳儿啊什么的,好看。而且菊花又代表着刀文化,正好能体现阿文不输给那些天天挥刀的小伙子们的武士之心呢。
      “阿馨姐哟,武士之心什么的,不知道现在我还够不够格,不过你的礼物,我收下了。”阿文将发簪倒进手心,将木盒整个翻过来时,底部忽然飘下一张信封,阿文睁大了眼睛,一时没敢碰那张信封。
      信封有些发黄,看上去应该有些年头了,但连金属制成的发簪都被烧的变形褪色,如果经历过村塾的大火,这信封绝对不可能保留到现在。
      看上去应该是大火之后有人塞进去的。
      阿文迟疑的伸出手,最终还是捡起信封。
      封面上写着“阿文敬启”,字迹是属于井上馨的。
      【我就知道你不会戴这个发簪的,也一定会藏在你卧室角落的地底下,我在参加攘夷之前回了村塾一趟,翻到了这个盒子,顺便往里面夹了一封信。我有种感觉,以后的你一定会看到这封信,赞一下我的远见吧,不过你能看见这封信也说明我已经死了,不然你才不会挖出这个发簪,对不对。】
      “阿馨姐你真是太了解我了啊,这样太犯规了。”阿文抱怨着,嘴角却是微微的勾起来。
      【如果我还活着,我绝对会回来把这封信销毁,接下来的事情很重要,所以请仔细的看到最后。荻城有一个疯狂科学家,是个矮个子罗锅,他姓井上,是我的生父,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
      读到这里阿文忽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看下去,总感觉如果继续往下看,她心里一直以来坚信的一些东西,就会化为粉末。不过阿馨姐说让她仔仔细细往下看了吧,她还是决定继续看下去。
      【他在研究一种禁忌的药物,并把他的计划取名为“美和子计划”,这个名字的意义我不明白,我在江户兰医馆做学徒时他找上了我,让我与他合作完成实验。我想我不应该听他的话的,但他的条件真的很诱人,他与天道众上层关系密切,他答应我事成后释放老师,而且我想我可能是真的从他那里感受到了我缺失多年的父爱,尽管那全部都是虚假的。所以我参与了他的实验,我是T病毒的第一个实验者,也是所有美和子失败品中的第一个;我背叛了攘夷军,在我还未参加攘夷时,就泄露了我和前原购置的、攘夷军在江户时的据点,也把你牵扯进了美和子计划中,你的身体适合做这个实验,所以我把你的存在告知了我父亲。不过我在参加攘夷前偷偷将T病毒的成份中换了一种药剂,我猜测,你应该会是第一例成功的“美和子”吧,你现在能看到这封信也证明你恢复了自己的意识。】
      【抱歉呐,阿文,隐瞒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把同伴,还把你扯下水,我不知道老师最后能不能救出来,也不知道未来的一切会不会如同我所想的发展。因为现在写着这封信的我也才将要参加攘夷军,不过想来,我的罪孽已经深重到死不足惜了吧。】
      【如果看到了这封信,请把它公之于众吧,阿文,试验成功后的人会被操纵着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我很清楚,你不应该是那个背负背叛者之名的人,我才是。】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
      ……
      阿文捏着信封良久,她蹲在地上,将脸埋在膝盖里,直到褪蹲麻了她都不想站起来。
      她想起井上的很多事情,想起驻地被袭时,里面无论是伤兵还是医护人员全体逃出,无一人死亡,只有井上。
      只有井上,在保护过她吉田文后,永远留在了那段充满硝烟的时光里。
      这算什么啊,赎罪吗?
      既然是要赎罪,就给我好好的活着好好的舔我的鞋底啊混蛋!!!
      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当年据点那么隐秘都会被袭击,为什么当年的实验会找上她,为什么如今她会恢复意识。阿文捏着信纸,直到拳头都在微微发抖,她双手用力,将信纸撕得粉碎。
      阿文颤抖着手指将发簪戴在发侧,脸上的表情似乎在笑,却还不及哭好看,因为手指不稳,戴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我知道的,你一切的初衷都是为了救出哥哥,但是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了。”
      “拜你所赐,我成了现在这个德行,大概勉强也算是活着吧。”
      终于将发簪戴好,阿文站起身,后背笔直,清晨的阳光从她身后打在她的肩膀上,地上的影子如同水墨一样渐渐氤氲开,看上去单薄纤长:“阿馨姐,我和你不同,我没有让死人背负重担的习惯。保护亡者的名誉,本来就是生者的职责。”
      她轻轻摸着发侧的发簪,走到吉田松阳的墓碑前,最后看了一眼墓碑上高杉的字迹。“恩师吉田松阳之墓”八个整齐的正楷汉字清晰的映在她的眼底。
      “这家伙大概很久没这么一笔一划的写过字了吧。哥,虽然我一直都没有个女孩子的样子,不过现在戴上花的我还是有一点好看的吧……我走了,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去见你,不过我们的约定——”阿文翘起小指,“我一直都记在心里。”
      ……
      阿文掏出了兜里所有的钱买了开往江户的电车,坐在她对面一个胖乎乎长得很像元太的小男孩一直就没停过嘴,不断的吃啊吃啊吃。她自从在伊贺吃过那碗特大号拉面后还一直没有吃过东西,现在正饿得不得了,看着这男孩吃得这么香,满脑子只能想起一个词——
      天诛,天诛!
      如果做飞船,如今的她已经是会对空姐“beef or fesh?”的疑问说出“beef and fesh!”的那类人。节操什么的,早就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一点一点扔没了。
      大概是她的目光看上去要吃人,对面一直沉浸在食物当中的小胖子元太终于抬起头看了阿文一眼,似乎是迟疑了一下,然后从零食堆里挑出一袋最小的,顶着一脸肉疼的表情递给阿文。
      “要吃吗?”
      阿文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种仿佛跟小孩子抢东西的罪恶感真是太不好了,所以她决定——
      “哦,谢谢。”阿文淡定的接过零食。邻座母亲怀里的小孩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阿文:“妈妈,那个阿姨在做什么啊?”
      “蓝波酱快把头转回来,以后一定不可以成为那种没有廉耻的大人哦。”
      “知道了,妈妈。”
      阿文:“……”
      姐姐在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曾经发誓绝对不吃嗟来之食的呦,长大之后你就会明白这个世界有多残酷的呦,自尊什么的和生存比起来简直就是弱爆了呦,还有请不要叫我阿姨要叫我姐姐你这个熊孩子呦!
      阿文忿忿地将目光转到零食袋上,红黄相间的袋子上印着清清楚楚的几个大字——比比多味豆·鼻屎味。
      哦擦,这些熊孩子!!!
      阿文拆开袋子,抓起一把金黄色的比比多味豆,在元太惊恐地眼神中将豆子塞进自己嘴里,咬得“嘎嘣嘎嘣”响。
      ╮(╯▽╰)╭反正她也尝不出来什么味道,不是吗?
      ……
      “感谢您乘坐集英号特快列车,前方到站,江户站,前方到站,江户站。左门将会开启,请拿好别人的行李,带上别人的老婆,从左侧通行——”
      “感谢您乘坐集英号特快列车,前方到站,江户站,前方到站,江户站。左门将会开启,请拿好别人的行李,带上别人的老婆,从左侧通行——”
      忽然有种乡下人进城的紧张感,阿文想要深呼一口气,不过似乎没有成功,平稳一下波澜起伏的心潮,阿文随着人海,踏上江户的土地。
      这片土地,她曾为之燃过热血流过鲜血,她曾与同伴并肩作战,她也曾在这里失去过至亲和自己的生命。说不上来喜不喜欢这片土地,如今她又将踏上这里,踏上与东京相似却也不相似的水泥森林,今后的生活,会不会和从前不同?
      高楼鳞次栉比,簇拥着江户中部直插云霄的空间终端;行人身着各式服装,行色匆匆,却都小心翼翼的避开大道中间奇形怪状却趾高气昂的天人;电车货车小汽车警车呼啸而过,十字路口却交通堵塞,维持秩序的黑制服警察掏出加农炮直接炸了一个街区;大厦上挂着醒目的“集英会社”广告牌;商业街播放新闻的大屏幕上,粉色和服笑容甜美的治愈系主播在为今日的午间新闻做报导……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默默的在心里说了一句:“江户,我来了。”
      语气认真,也不知道是想对谁说的。
      街角处,两名身着深蓝色羽织的巡警抱着臂倚墙闲聊,手里还摆弄着巡警通用的武器“十手”。(登势婆婆老公做巡警时的武器就是十手,是琉球人改进了中国的铁尺而成)
      “我听歌舞伎町的同事说,爆炸头井上组竟然集体剃了光头你知道吗?”
      “啊~那件事啊,说是一个红衣服小女孩干的,现在的人啊真是猖獗,听说前一阵子戌威星大使馆和池田屋饭店爆炸的凶手都没抓住。”
      “听说那是攘夷浪人干的。”
      “嘛~那就不关咱们的事了,真选组可有的忙了。哈,砍浪人的同时还带着摄像机,真是可笑,那个什么‘真选组的一天’我可是一点都没有看。”
      “别说真选组忙了,我们明明才是最忙的啊,那个入境管理局的长谷川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事,被天皇勒令切腹,结果他逃掉了,我们番组前一阵子为了找他,差点把整个江户都翻过来,幸好案子现在已经撤了,不然我现在可没这么清闲能跟你在这侃大山。”
      “这些都是地球人的事,没那么难处理,现在不是有个明星很红吗?叫阿通的那个,她之前举办演唱会正好在我负责的区,那天演唱会竟然出现了食恋族,那个明星差点被吃了,唉,也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想的……”
      “最后怎么得救的啊?”
      “当然是我英勇上前打倒了食恋组——”
      “开玩笑吧,你一定是屁滚尿流的逃走了,还打倒‘食恋族’,我看你整个就是‘失恋族’吧哈哈哈哈哈——”
      ……
      阿文下电车后站在车水马龙的大道边上左右环顾了一圈,径直走向闲得蛋疼正磕牙的巡警。
      “阿喏……”面对着两张不爽的脸,阿文有些腼腆地赔着笑脸:“为了不让作者再凑字数,很抱歉打断一下你们的谈话,我刚到江户不太认识路,请问两位巡警叔……哥哥,知道‘江户第一技师’住在哪里吗?”
      “咦,你刚刚是说叔了吧,你绝对说叔了吧,你是想叫巡警叔叔对吧?”
      “^_^没有哦,你听错了。”
      “不可能,我绝对没有听错哦,你绝对是叫叔了!”
      “^_^#,啰嗦死了,快点告诉我‘江户第一技师’在哪里啊,你这个中年秃顶大叔!!!”
      “太过分了啊,真是太过分了啊,不但叫出大叔,竟然还说秃顶,大叔的心也是很脆弱的啊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发根女神的重要性了小姑娘@#¥%&*……”
      ……
      江户第一技师果然不是什么无名小辈,阿文来到江户的时间很凑巧,听巡警大叔说,三天后的开国解禁二十周年祭典,他还会带着自己的机器人为将军助兴,阿文捏着巡警大叔给的纸条,在太阳下山前找到了新宿歌舞伎町。走到木桥时,路过一个黑衣和尚,阿文毫无察觉的从他身旁经过,走到桥尽头时忽然停住了脚步。
      不……不会吧……
      阿文小心翼翼的回头,看着坐在地上,面前还放着一个蓝钵的熟悉身影。
      开玩笑!!!
      老同学竟然混到当街乞讨的地步,哥哥你快回来吧假发需要回炉重造……
      阿文摸了摸衣兜,里面就剩一枚硬币。她狠了狠心,将帽子严实的戴好,返回某个名叫“假发”的和尚面前,将硬币扔进钵里,硬币还没碰到钵底,她就捂着帽子匆匆忙忙跑进了人群里。
      “谢……”假发想道声谢,抬头却发现扔硬币的人已经找不到了。顶着一张正经脸的他皱了皱眉头,忽然感受到一丝熟悉而又危险的气息慢慢接近。
      金蝶和服,烟草气味。
      高杉朝着阿文消失的人群方向随意看了一眼,随后又将目光转回到和尚身上。
      “你是谁?”
      “哼哼,假发,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被幕府那群狗追得四处逃窜啊。”
      ……
      阿文不知道自己仅仅只差一步就会与高杉对上,正如假发和高杉不知道,她还活着,并且来到了江户。
      “看我对你多好啊,假发,我自己都快吃不上饭了啊,不过比起需要当街乞讨的你来说我似乎还要好点,反正也饿不死……”阿文嘀咕着,假发的好闺蜜形象在她心里就这么变成了“可怜的乞讨汉”,如果他知道,大概会哭的吧,他的武士之心会哭得稀里哗啦,然后说上一句“不是乞讨汉,是攘夷志士桂”吧。
      没钱也任性,大概就是阿文的写照。
      当然这些都是阿文不会知道的事情,她只是照着纸上的地址找到“源外庵”,在“ga sha kon”的噪音里敲门也不见回应,就干脆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把卷帘门撑了起来。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礼貌,不知道要敲门才能进吗?”带着护目镜的老头子不爽道。
      “我有敲过门!!!”阿文顶着一脑袋青筋:“是平贺先生您一直‘ga sha kon ga sha kon’没听见敲门声,话说您的邻居没来找过您抱怨噪音问题吗?”
      “我从来没弄出过‘ga sha kon’的声音,我敲得明明是‘ga sha win ga sha’!!!”
      我要淡定呀淡定,我要讲礼貌呀讲礼貌……
      阿文在心里默默念着,然后重新将目光投向面前的江户第一技师。
      平贺源外,原来他就是平贺三郎的父亲。阿文眼神柔和,想起攘夷时期庆祝会时那个总是说起自己老爸、跟她特别聊得来的平贺三郎。
      阿文上网查过鬼兵队,原鬼兵队已经被幕府肃清,现在的鬼兵队已经不是当年一起战斗过的鬼兵队,现在的鬼兵队成员……大概会把吉田文当做攘夷志士的耻辱吧。
      “我来找您,是有一些事情想要请教。”
      门外麻雀烟青色的眼睛倒映出阿文的身影。
      ……
      结野众宅邸。
      透过遍布江户的各种式神的眼睛,结野晴明发现江户多出来一个不可思议的“东西”。
      “首领——”
      结野晴明的身体瞬间崩直,烟青色的眼睛也冒出光,瞬间把从式神眼中看到的“东西”扔到了脑后。
      玄关响起脚步声。
      “克莉斯特——你终于回来了哥哥好想你啊啊啊啊啊——————”
      ……
      “人体机械啊人工智能啊什么的,那种小姑娘的机器我才不会研究,我制造的都是男人的机械,像三郎这样的!”平贺源外拍了拍身旁的钢铁机器人,对阿文说:“如果你想要类似能把人变成三寸法师那样的锤子、或者激光枪啊超电磁炮啊X-Burner啊酱油啊我倒是可以给你搞出来……”
      喂,把人变成三寸法师的锤子什么的我要它干什么,找人给我剔牙吗?!!还有超电磁炮和X-Burner什么的小心别人告你侵权啊喂!!!酱油什么的你是要拌饭吗?你对拌饭到底有多大执念啊!!!
      阿文咽下一肚子想要吐槽的冲动,不过平贺源外最后一句话倒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人,他是‘机械女管家悦子小姐’的研究人——林流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第五十八训:有钱,任性;没钱;也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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