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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二训:万事屋大军,参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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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前又进行了大大小小几场战役,攘夷军有输有赢,并打下另一座更大的城市。衫组在阿文的带领下逐步走入正轨,阿文真正做到了如她所说把衫组成员当兄弟的诺言。这个看上去有点娘有点娇气的小首领与大家同吃同住同生共死,每次战役都是身先士卒,一年多的相处下来,军中以团结著称的衫组已经灵活的像是攘夷军的手足,
冬季第一场雪,军中不少人患了感冒,作为新时代四有大空,□□中长大从小照顾组员成习惯的阿文挽袖亲手给得病的衫组士兵们做了粥。银时端着粥碗跑到炊事班看阿文熟练地摆弄着锅碗瓢盆,一脸欣慰的一边蹭粥一边说:“阿文手艺不错,可以嫁人了。”
“那还真是抱歉,我还想跟爸爸桑你多相处一段时间。”阿文抽了抽嘴角:“另外,你这句话我似乎不止听你说过一遍了。”
听了阿文的话,银时仿佛放心一般,他安静的倚着伙房用石头搭成的简陋“流理台”,看着阿文往他的碗里放了两勺糖,他忽然想起当初在村塾时,每天一睁眼老师和阿文总会把孩子们的饭菜都做好。有一年冬天特别冷,村塾放假,老师也要出门办事,需要三四天才能回来,偏偏阿文患了风寒,当时的小银时真的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流浪时他看到很多死于风寒的人,这姑娘还逞能的要起来做两个人的饭菜,被银时按回了床铺,还说了什么“不就是做饭吗银桑我挑战草莓奶油大蛋糕都没问题”的大话,结果别说草莓蛋糕,就连煮个粥他都差点把厨房烧了,后来是阿文扶着墙跑到厨房,虚弱却啼笑皆非的在他身后指导怎么做粥。
后来松阳老师比预计回来的早,阿文的风寒也没他想象的严重,松阳老师在听银时说了他不在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后,带着一脸银时看了发寒的笑容,整整教他做了一个月的饭。现在回想起来银时都觉得那一个月像地狱一样。
银时低垂着眼,看着手里的碗。如今他已经会做很多东西,火锅烤鱼炒菜拌饭烤肉味噌汤蛋糕巴菲都手到擒来,却忽然觉得,所有山珍海味,也许还不如手里这一碗加了糖的白粥。
“阿文,要嫁就嫁爸爸桑如何?”没经过大脑,银时忽然冲动的将此时最真实的想法说出了口。话音刚落,他却忽然后悔。
“嗯,你说什么?”
阿文忙得脚不沾地,银时声音又小,根本没听到这相当于求婚的话,银时眨了眨死鱼眼,忽然觉得松了一口气。“没什么,我走了啊。”他将碗放回流理台,背对着阿文挥了挥手。
阿文端着粥锅往衫组帐篷走时,遇见一个穿着攘夷正规军深色军服的黑种人,他看见阿文后,竖起了大拇指,露出一口大白牙:“YES WE CAN!”
“那谁啊?”阿文莫名其妙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继续端着粥跑到生病组员的帐篷,结果看到帐篷里热火朝天一点也不像生病的样子。
“所以说……”阿文把拳头捏的吱嘎响:“你们是想为了偷懒才装病喽?”
“头头头头头儿,不是这样啊,刚刚桂先生来后把我们的病都治好了是真的啊桂先生真的哗一下子把病毒都吸走变成了威尔斯·史密斯了啊别打我啊啊啊——”
“骗人,我来的路上可没看见假发那个家伙,你们都给我滚出帐篷该巡逻巡逻该训练训练,不许偷懒!!!”
路上只有那个说“YES WE CAN”的莫名其妙的黑种人才对,话说那黑人到底谁啊?
宽政五年三月,又是一度樱花开的季节,攘夷军医疗队新加入了一些志愿者,这些医护人员由早就收到高衫消息的阿文带领衫组亲自迎接。让阿文比较意外的是,她在志愿者中竟然看到了井上馨和前原诚的身影。阿文皱了皱眉,当初和井上前原说好前线就交给村塾的男孩子们,她们两个就守在离松阳最近的江户,为大家掌握老师的情况和江户的局势,怎么现在反而贸然跑到了战场?
前原和井上对阿文点了点头,三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明白此时不是说话的时机,阿文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对志愿者中的领队表示攘夷军的欢迎后,将这些医护人员带到了攘夷军的驻地。在见到攘夷军上层后,志愿者们加入医疗队,而得到新医疗队名单后高衫假发银时带着曾经的同窗们找上门,一起聚到了阿文在衫组的营帐里。
“随着攘夷军进入关东,逐渐推进江户后,整座江户城开始全城戒严,家庭和生活背景与攘夷派有关联的人都被以各种借口驱逐出了江户,我和阿馨加入攘夷军根本就不是出于自己的意志。”前原诚咬着下唇:“听说像我们这种赶到战场的还好些,毕竟只是一些什么都没做过的兰医馆学生,而有些涉及太深的激进派根本连审讯都没有就直接投入了大狱。”
“跟老师一样吗?”假发捏着下巴问:“那幕府对此有什么说的吗?”
井上馨摇了摇头:“只是隐隐表达出这是天人对幕府施加的压力。”
“老师怎么样?”高衫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
“传牛町监狱看守非常严格,我们无论是托关系还是贿赂看守都没能接近老师,不过我通过一个我曾接手过的痔疮患者那里得知了一点消息。这个患者是定定公所罢黜的伊贺忍者首领家的公子,消息来源自然广。松阳老师的罪行不成立,本来有打算释放,不过不知道是谁揭出老师似乎曾经有预谋刺杀将军,如今老师的审判要重新进行。”前原紧皱眉头道。
“刺杀将军?不可能!”假发拍了一下桌子:“老师不会做这么有勇无谋的事情!”
“问题不是老师做没做过,问题是幕府要给老师一个什么样的判决。”高衫死死捏着拳头,咬牙道:“老师也是幕府能审判的吗,那群混蛋!如果他们敢碰老师一根头发我就拿他们全体陪葬!!!”
阿文觉得脑袋疼,两年多年前被她放在角落里落灰的记忆忽然钻出她的脑袋在她眼前回放。
“不是哥哥。”阿文忽然开口,“一定不是哥哥,还记得两年前一个半夜来村塾敲门的人吗,那人带着一身血腥味,应该是受伤了。如果是哥哥策划刺杀将军,这样重大的事情他不会假他人之手,他会亲自做,躲在后面看他人送死那不是哥哥会做的事情。”
“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我们都是要救老师的。”一直都没有说话的银时忽然开口,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无论如何,银桑我都要把老师救出来!”
“哼,把老师救出来是一定的,但愿你不要拖后腿。”高衫习惯性的呛了银时一句后继续说道:“江户戒严本身就是一个信号,幕府那群蠢货开始警惕攘夷军,不管是出于自身的意志还是天人的压力,营救活动将会更加困难。”
假发捏着下巴,微微皱着眉:“如今江户的消息不好打听,想要得到老师的消息必然要更加接近江户才行。打下的驻地需要有队伍把守,幕府的态度又是暧昧不明,毛利大将必然会重新考虑攻进江户的计划,所以我认为攘夷军最好能分为后方镇守和前线作战两队,虽然这样会分散军力,但是会加快推进江户的速度。”
“分为普通玩家组和攻略组吗?”阿文眼神明亮,唇角上扬:“这么有趣的事情衫组怎么能不参加呢?”
“鬼兵队是跟着我这个总督走的,所以也会参与前线。”高衫点了一下头。
“那好,这件事情我和银时会向毛利大将进言的。”假发捂着额头一脸头疼的样子,一开口就是老妈子的口吻:“虽说队里有银时,可是累活都是我一个人干了他一点也不顶用啊,银时你能不能不偷懒,也帮我干点活吧真是的!”
“嘛嘛~能力越大责任越大~”银时挖着鼻孔一脸没精打采。
“蜘蛛那种没有肉球的多腿动物我一点也不喜欢,我是猫猫侠才对!”
高衫顶着一头青筋,抬腿给银时和假发一人一脚:“做你们的咸蛋超人去吧,蠢货!!!”
曾经的村塾同窗们都捂着嘴偷偷笑着,在这个风雨飘摇的世界最令人安心事情是,经历世事后那些熟悉的人还和从前一样。
上层的决定拖了很久才终于下达,同年五月,毛利小……敬五郎将军带一半攘夷正规军作为守城军镇守打下的城镇,假发和银时带一半正规军直攻江户,同行的还有鬼兵队,衫组以及南海援军。
对于坂本辰马的决定阿文一点也不奇怪,这人刚开始决定参加攘夷就是因为觉得有意思才被人坑到了战场。现如今用他的话说就是“有意思的星星们都去前线了,想要捞更多星星的话说什么也得跟着有意思的星星们才行。”
为了抢夺战略高地,攘夷军进行了三天三夜的急行军。前方他们打算占领的城镇位于江户外南部山林,那里中央是一片平地,周围是山地,既极其适合隐藏伏击也适合大型作战,有利于攘夷军保存战力一路胜利的攻向江户。向江户前进的攘夷军分兵三队,一队由鬼兵队和正规军前锋从南部突入进行奇袭和详攻;二队由正规军中锋从中部挺进与敌方正面交锋;三队由衫组和南海援军从北部散入,化整为零进行伏击支援各处战场并对整个战场进行统筹和断后。
第三天夜里,白夜叉坂田银时队伍来了一个奇怪的浑身披着纸板盔甲的墨镜MADAO,这墨镜MADAO带了一瓶好酒找上白夜叉,结果前锋队一帮人喝了个烂醉。就在前锋队还在宿醉中时,攘夷军忽然遭受伏击,天人队伍中多了一支身披斗篷用绷带和符咒把面目遮住的队伍,这支队伍来势汹汹身法诡异,走在最前方奇袭的鬼兵队和前锋一时被压制,详攻也失去了作用。
银时注意到敌人的大将所在,看攘夷军受到钳制,银时那个总是乱来的家伙打算擒贼先擒王,一个人率先冲向敌人大将所在的宇宙飞船上,假发和高衫这两个擦屁股专业户只好带着队伍跟着银时跑,坂本辰马带着南海援军断后,阿文抬了一下手,衫组的远攻们迅速化整为零,穿梭在山林和草原中掩护攘夷军直取敌方大将。
虽然攘夷军配合无间,但少了一半战斗力对上如此诡异的敌人还是有些不够看,就在攘夷军打得极其辛苦时,情况忽然出现逆转。
一支队伍仿佛从天而降一般,带着锐不可当的气势和誓要夺回什么重要东西的执念一般,以一当十的杀进敌方战圈。
阿文率领的远攻们需要和敌人保持距离,她的视力虽好,却根本看不清队伍中的人脸,只能看见草原上一杆杆高高竖起的旗帜,白底蓝边,每张都写着三个墨迹殷然的大字——万事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