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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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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燃楼是凤城最大的红馆,里面的小倌儿都落立得楚楚动人。
花茎的尽头,绝美的人儿黯然消魂地坐着在清冷的石阶上,一滴请泪从妖炙如水的眸子中划落,点滴到石阶上。
“你真的姓‘昨’,怎么有这么怪的姓氏?”
是啊```世上本不该有个姓‘昨’的。。。
十七年前。
在与风城相隔百里的水落城城主萧焱的府上,灯红酒绿,人声鼎沸,今天是萧焱的成婚好日子。这时的萧焱还不是水落城的城主,只是萧家的长子。还有着与强城联婚,以续声望的大任。
新娘是邻城城主的幺女,生的国色天香。萧焱年轻有为,玉树临风。
常人见来,这可是天作地和的一对啊!!
可是,就在东屋喜接新娘的时候,西屋偏房里,丫鬟翠凤诞下一名隐隐啼哭的男婴。。翠凤眼神痴痴地望着屋外的红灯,眼神涣散,披头散发。轻轻地拍打着婴儿入睡。新生儿慢慢如睡,发出踽齿的声音,翠凤将孩子放入摇篮。痴痴地起身。三尺白菱绕到了房梁上,绕住清瘦的脖子。泪滴下,这时,孩子却突然惊醒,哇哇大哭,翠凤像是一下惊醒,踉跄地跳下凳子抱起孩子。一遍又一遍地泪唤:
“我苦命的儿啊```````”
此后,再没有翠凤和孩子的消息,直到十二年后的一天,萧府来了两个人,萧焱一眼就认出那年长的就是他思了想了十几年的翠凤,只是这时的翠凤早没了当年的风华,也许是这些年的风霜已在她的容颜上刻画了沧桑,她的唇不红了,脸不润了,白痧痧的像是个恶病缠身的人,翠凤推出身后的孩子,惨淡地笑
“少爷。。他是。。您的后胤。他叫。。萧云落”
那孩子穿着褴褛,却遮住那双明亮如水的眸子,和当年那个绝美动人的翠凤一个模样。有些怕生,拼命往母亲身后躲。
萧焱抓住他,眼神放光,仔细地望。
“这是我的孩子?好``好好好!!”说罢又抱住翠凤地道:“小凤儿~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们的。”
怀里的翠凤闭着眼,泪从睫毛里划出。。。
深夜。。
翠凤背着包袱,亲吻了睡梦中的云落。
“落儿,莫怪娘狠心。。若不是娘这病想是命不久也,断不会送你回这深宅大院的,娘要走了,这里的夫人是万万容不得娘亲的`~~落儿。。”
狠狠心,转身离去。。
“娘~~!娘~~!”云落醒后的第一间事就是寻娘,可是当他找遍了他能找的地方才发觉事情的严重性。随之冲入了花厅,边寻边大声喊着,突然一个冷利的声音
“喊什么喊?死了娘了?”云落回头,众人拥护着一个美丽的女人走了过来。女人见了云落,又道:“你是哪房的小厮,在这里乱叫什么?”
“。。。”云落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夫人,他。。”一知道内情的丫鬟凑上嘴对她说了什么,那女人脸色一变,语气更加冰冷;”你叫什么名字?”
(五)
“。。。”云落静静的半晌没有搭话
“城主夫人问你话呢!”那说话的翠衣丫头本是赛明珠,也就是城主夫人自家里带来的陪嫁丫头,自恃夫人宠爱,有些目中无人。这会正帮腔作乱地道:“如何不说?可是不把夫人放在眼里?”赛明珠的眼神冷得可怕,似万箭穿心刺向云落的心窝。
“我。。。叫做萧云落。”云落不觉低下头,不知在惧怕什么。“同。。娘亲。。来寻爹爹的。”
“你爹爹是哪一个?”虽然从那孩子精美的轮廓中她已经有了答案,赛明珠的脸上却没有表情。
“水落城城主——萧焱。”云落一字一顿,小心翼翼地道
“。。”赛明珠不觉褪后一步,似要晕倒。不过又站定了,稳重地道:“哪里来的小贼子!休要胡言乱语~!竟敢骗到萧府来了。来人~!快与我拿下!”
家丁迅速从花厅穿了过来,拿住了云落。
“夫人为何拿我?我不是骗子~!”云落急红了脸,又不敢用力挣扎:“夫人不信,竟管问我娘亲去~!”
“哦?”塞明珠冷冷地望着他:“那你娘亲何处?”
“我娘亲。。我娘亲。。”云落低下头,一滴泪滚下,滴到地面:“我不知道。。我也在寻她。。”
“哼~!还在扯谎~!”赛明珠冷笑道:“哪有什么娘亲,不过想你一个孩童,断不知其中厉害。分明是受人指使,来萧府行骗,快快说出主谋,免你皮肉之苦!”
“我没说谎~!娘亲真的不知去处,可是爹爹已与我母子相认,可寻爹爹来一问便知!”云落又急道
“休提我家老爷~!”赛明珠的脸色越发青黑:“想是我家老爷一时糊涂,着了你们的道道!你以为我会相信?来人!给我拖下去,若不招出主谋,就着实打死!!”
“夫人为何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云落看出赛明珠有意至他死地,不由悲愤大叫
“还等什么?”赛明珠冷笑一声:“拖下去!”
家丁应了声,拖着云落硬按到半人高的春凳上,他的双手被反绑在两条凳腿上,双脚被两名家丁摁着,藏青色的裤子被褪到了脚踝,露出两条清修光洁的腿,云落挣了挣,动弹不得。
“你倒是招还是不招?”赛明珠坐到了丫头搬来的椅子上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似乎明白自己是逃不过此劫,云落回以冷笑:“夫人叫我怎么说,我便怎么说就是!”
“给我打!”塞明珠老羞成怒道
随着话音的落下,又厚又重的竹板重重击打到云落赤裸的双臀,发出“啪”的脆响,
剧痛,使得云落眼前一黑,但他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哼
赛明珠见状,更加恼怒,恶狠狠地道:“打!给我用力!狠狠地打!”
家丁应声,随之更加用力
啪~!啪~!啪`~!啪~!啪~!
越见明晰的板印交替出现,或整或破。
“哼哼``````”不消多时,云落的唇被他自己咬得支离破碎,浓重的血腥味化入口中,抓住凳腿的手指不断收紧,深入木头中的指甲开始断裂,鲜血随之流下,但这些痛,都远不及身上的棒槌之苦。
好痛```真的好痛````娘``````娘`````救救落儿```求求你```你怎么不来救救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