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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四柳今天也在吃狗粮 ...

  •   四柳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个带着眼镜的俊美男人,坐在椅子上正在打电话,脸上还带着点笑意。

      四柳皱着眉,走了过去。

      佐伯看见他过来,挂了电话,站了起来,他整个人看上去非常平静,倒是一旁的藤田比较着急;“御堂先生怎么样了?”

      “其他到还好,就是肩膀伤得有点严重,出血较多,但手术很成功,明天应该就会醒来了。”四柳大致说了下御堂的情况后,开始说病人家属的注意事项,同时他看着佐伯,然后就是越看越觉得违和。

      佐伯仍旧在微笑,从他听到御堂出车祸的消息时,到他来到医院听到正在做手术的消息后,他一直都十分冷静从容,与医生的交谈也始终理智温和,丝毫没有一般病人家属的那种混乱恐慌,有条不紊的签字,付账,听医生解释情况,听藤田告知整个车祸的情况,还有心思安慰藤田。

      完全没有其他那些病人家属们最常见的迁怒医生和周围的人、恐慌哭泣,歇斯底里,不知所措等反应。

      他这大概是医生最梦寐以求的病人家属的表现了吧!

      但四柳看着佐伯的时候,就是始终有种违和感,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此刻在他面前冷静的听他说话的佐伯,让他下意识的觉得有些危险。

      佐伯问;“他今天有可能醒吗?”

      四柳摇了摇头;“从用药情况和他的身体状况来看,他今天基本不可能会醒的。”

      “我知道了。”佐伯点点头;“我现在能进去看他吗?”

      四柳道;“你可以进病房守着。”

      佐伯往病房走去,同时他边走边拿出了手机,然后他似乎是在发短信,短信发出去的时候,他低着头,嘴角往上扬,可能是角度的问题,也可能是医院光线不对,那一瞬间的佐伯,让四柳觉得毛骨悚然。

      四柳忍不住问;“他在跟谁发短信?”

      “大概还是警局吧!他怀疑这场车祸不是意外,刚才他就一直在跟警局那边的现场调查人员们通话,我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让这些人回答他的,按理说这种正在调查的情况下,调查人员是不会对外人哪怕是家属透露情况的”藤田苦笑着;“希望真的是意外吧!不然.......不,其实就算不是意外......”

      四柳皱眉;“你是说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害御堂?那我待会再叫两个人过来守着好了。”

      “不,我不是在担心御堂先生啊!你都已经说他情况稳定下来了,我还是很相信四柳医生您的能力的。”藤田说到这,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口气没再说什么了。

      “说来,佐伯先生,跟我想象中,有点不一样啊!”四柳道。

      藤田疑惑的看着他

      四柳解释道;“每次跟御堂见面时,总能听到他说起佐伯先生的事情,像是什么非常擅长料理;晚上做了噩梦,早上心烦的在阳台抽烟,被他问怎么了,还闹别扭不肯说;因为喜欢二人世界,所以在招聘时刁难面试人员,故意招不到人;做错了事情就在他面前装乖耍赖等等,我听多了后,就以为佐伯先生是个虽然很有能力,但性格任性幼稚,相当可爱的年轻人,后来御堂带着佐伯来跟我们这几个老友聚会时,佐伯先生给我的感觉是个非常成熟冷静,能言善辩,自信圆滑的男人,而今天他看上去又有点......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感觉有点吓人。”

      藤田无奈的道;“其实,御堂先生说的社长的事情也算是真的.......至于吓人,你觉得吓人就对了。”

      四柳不解的看着藤田。

      但藤田没有继续给他解释了。

      第二天的下午,御堂醒来的时候,四柳正坐在他旁边。

      御堂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问佐伯在哪儿。

      四柳道;“他去吃午饭了,很快就会回来。”

      这时,藤田走了进来,看见御堂醒来了,简直喜极而泣;“御堂先生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御堂道;“让你担心了,藤田。”

      藤田说;“太好了,这下社长应该能恢复正常了,御堂先生,没有您在身边的社长太吓人了!啊!我这就给社长打电话!”说着就出去拨电话了。

      御堂颇觉好笑,还以为你这样子是担心他,原来是因为被佐伯吓到了啊!

      四柳在病房里,口吻夸张的对御堂抱怨道;“你的恋人滤镜是有多厚啊!你口中那位可爱得不得了的佐伯先生,昨天给我的感觉像是惊悚片里跳出来的人物。”

      御堂失笑,随即又有点担心;“他大概有点被吓到了吧!”

      “他被吓到了?我才是被吓到了好吗!”四柳深觉御堂这恋人滤镜已经厚成了砖块,无药可救了,忍不住吐槽道;“明明他表现得那么冷静,都不知道为什么,硬是让我觉得浑身发冷。”

      御堂听了后,对佐伯越加感到担心了。

      四柳道;“对了,那位佐伯先生好像怀疑你的车祸不是意外。”

      御堂道;“佐藤株式会社的社长小野杉木上周一直在试图让我终止公司与东平会社的合作项目,开始他是试图用钱来说服我,后来变成了威胁,前两天倒是安静下来了,但他没安静多久我就出了车祸,这事大概让佐伯知道了吧!”

      四柳问;“你被威胁的事情,你没有告诉他吗?”

      御堂摇头;“A.A发展得太快,风头已经够大了,佐伯行事风格又总是有些过激,我不想又闹出件大事,本来想自己低调点解决掉的.......暂时还是先别想太多了,也可能真的只是意外。对了,撞到我的那个人呢?”

      四柳道;“撞你的人叫村上龙之介,他现在正在警局里被拘留。”

      两人就这么说着话。

      御堂时不时会走下神,四柳不用问都知道他在想谁,一时觉得很受伤,这个世界简直不给单身狗活路啊!

      “御堂先生。”低沉的男声响起。

      四柳转头看去,佐伯来得可真够快的,他很识相的走了出去,不继续打扰了。

      佐伯则走进了病房,看他那样子,四柳很怀疑他压根没看见近在眼前的自己。

      四柳走出去,伸手握住门把手,门合上前,他看见佐伯轻轻的抱住了御堂,那双拥着御堂的手微微发抖,他低声道;“御堂先生......”明明是低沉性感的男声,但却莫名的让人觉得软软的,透着浓重的委屈感。

      四柳瞬间明白了藤田那句御堂先生说的社长的事情也算是真的是什么意思了,这位佐伯先生,在御堂面前跟在别人面前完全是两个人!

      在他们这些外人面前,佐伯一直表现得很平静,也正常的入睡,进食,丝毫看不出慌乱。

      四柳想,这人只在御堂面前会露出脆弱的一面吗?好吧!有点明白为什么御堂会觉得他可爱了。

      四柳回到办公室里坐着,午休时间,这会也没什么病人,他吃着送来的外卖,打开了电视。

      “天天吃外卖好烦啊!”四柳一边抱怨,一边用遥控器换着台。

      “......村上龙之介抢救无效,现已确定身亡了。”新闻上的女主播的声音十分冷静。

      四柳愣了愣,赶紧按大了音量。

      新闻里的女声继续道;“村上龙之介,今年29岁,六年前因抢劫入狱,半年前减刑出狱,昨日他开车撞伤了一名行人,因而被警方拘留,今早他在拘留所中与另一名被拘留的男人发生了冲突,被刺伤后送入了医院,抢救无效身亡。”

      四柳控制不住的回想起了昨天佐伯发短信时,低着头,嘴角往上扬的样子,随即他用力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也想太多了,怎么可能,佐伯昨天一直在医院里守着御堂,新闻里也说了,是被拘留的另一个男人杀死了村上龙之介,巧合而已!

      虽然理智上这么想着,但四柳却实在控制不住的怀疑佐伯跟这事是不是有点什么关系,以至于整个下午一直有点心神不宁的。

      因为心里有这么个疑影,这之后,他面对佐伯时,虽然尽力掩饰了,但总是多多少少有点不太自然。

      偏偏至从御堂住院了,佐伯的日常就是公司和医院这两点一线,天天晚上都睡医院里。

      作为御堂的主治医生,他想要不碰到佐伯,基本不太可能。

      这天,四柳有点忍不住,想找御堂聊聊这事,于是他在下午去了御堂的病房,往常这个时间,佐伯应该正在公司,但今天他过去时,看见佐伯正在病房。

      门虚掩着。

      一身休闲装的佐伯,看上去有点像个刚出大学的社会新鲜人,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眨巴着眼睛望着御堂,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看上去竟然有种很是乖巧的感觉;“我没有违反约定不是吗?我确确实实是在防守反击啊!是他先对御堂先生动手的!”

      御堂扶着额头,只听声音都知道他有多无奈,他试图跟佐伯讲道理;“佐藤会社虽然近些年来已经在走下坡路了,但仍是家大公司,有六千多人就职,你打算让这六千多人突然失业吗?你还记得上次你帮青鸟收购野泽后,那个因失业跑到我们公司楼顶上要跳楼的男人吗?”

      佐伯坐到床上去,抱住了御堂,脑袋埋进御堂的脖颈里蹭了蹭,那样子活像只撒娇耍赖的宠物猫,毫无杀伤力般,显得十分无害;“御堂先生会帮我处理好后续的吧!”

      被这么依赖信任,让御堂一方面觉得很窝心,一方面又有些头疼;“佐伯,你不要总是乱来。”

      佐伯仍旧赖在御堂身上;“我很生气啊!被这么挑衅,御堂先生都不生气吗?”

      御堂道;“我都车祸住院了怎么可能不生气,但这是两码事,不要任性,听话。”

      佐伯没有回答。

      御堂侧过头,吻住了他,低笑道;“乖一点,别胡闹。”

      佐伯把头埋在他颈窝里,不想理他。

      御堂的手指温柔的梳理佐伯的头发;“好了,不要生气了,我不是好好的吗?”

      佐伯道;“那就便宜佐藤会社的副社长吧!但小野杉木的事情,御堂先生你就不要管了。”

      御堂笑问;“我才是那个受害者,这个罪魁祸首不应该让我自己处理吗?”

      佐伯用手抱着御堂,闷闷的道;“不应该。”

      “好吧!”御堂失笑;“别埋着头了,你不觉得呼吸困难吗?”

      佐伯不回答。

      御堂道;“来,把头抬起来,我想看着你。”

      “不要!”佐伯道。

      御堂好笑;“怎么了?”

      佐伯低声道;“我现在的表情大概不是很好,等一会再让你看。”

      御堂失笑;“你吓人的表情,我才是那个看得最多的人吧!现在才记得要藏,不觉得晚了点?”

      “多久才能忘?”佐伯问。

      御堂疑惑;“恩?”

      佐伯有点烦躁的说;“我不好看的表情,从我们在一起后,就没有再让你看到过了,以前看到的那些,你要多久才能忘?”

      这家伙怎么能这么可爱!御堂咬住了下唇才忍住了没笑出来,但说话的声音还是带了浓浓的笑意;“其实你不管什么表情,都很好看的!”

      这是实话,佐伯的外形极好,就算是在那段他最憎恨佐伯的时间里,也无法说这人的外貌有哪里不好。

      门外的四柳吃够了狗粮,转身走开,不想继续自我伤害了。

      他感觉佐伯克哉这个人简直神奇,能做到在恐怖得不行的同时,也可爱得不行,他这也是独一份了吧!

      同时四柳也明白没有什么必要去找御堂谈话了,对别人来说,佐伯克哉是头恐怖的食人凶兽,但对御堂孝典来说,佐伯克哉是只无害的软萌家猫,他实在没有必要去担心御堂。

      御堂的伤势恢复良好,很快出院了。

      四柳隔三差五的会跟御堂和其他几个友人聚会,御堂仍旧是以前那个成熟傲慢的精英摸样,但比起以前,感觉他平和内敛了许多,少了几分以往的狠辣冷血。

      他和其他几个友人也拿这点调笑过御堂。

      御堂听了后失笑着自我调侃,自家恋人已经够剑走偏锋的了,他要还是以前那副作风,他们大概可以直接去混□□了。

      其他几人听了后都笑了。

      就四柳有点笑不出来,想想那位佐伯先生,觉得御堂这话真实度其实还蛮高的。

      聚会散了时,已是深夜。

      四柳道;“我没喝酒,我送你吧!”

      “我也没怎么喝酒。”御堂无奈道;“佐伯要求你这么做的?”

      四柳耸耸肩;“他用语彬彬有礼,语气温和体贴,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我对他有偏见,总觉得他其实是在说不好好把御堂送回来我就宰了你。”、

      “这绝对是偏见。”御堂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佐伯想宰人的时候从来不提前通知的。”

      “喂!你这话是吓我还是认真的?”四柳心有余悸。

      御堂只是不停的在笑,提起佐伯的时候,他总是在笑。

      走出门外时,一个黑发的男人走了过来;“御堂部长,好久不见。”

      御堂看了他好一会后,才把人认出来了;“井上?确实好久不见,还在MGN任职吗?”

      “能借一步说话吗?”井上说道。

      御堂挑眉;“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

      井上道;“你不会想要其他人听到的。”

      御堂似乎觉得有趣般笑了笑;“看来不是什么好话,那大概也没必要听了,走吧四柳。”他说完就直接绕过井上往前走去。

      “佐伯克哉弓虽暴过你吧!”井上在他身后道;“你离职前那阵,手腕上的勒痕,还有脖子上粗暴的吻痕和咬伤,佐伯克哉靠近你的时候,你会害怕,哈哈!御堂部长,我第一次看见你害怕谁!之后你就不见了,你是逃了?还是他监|禁你了?”

      四柳震惊的回过头。

      井上的脸色是十分明显的恶意;“而你现在竟然跟他在一起了,早知道这样就能得到你,我当初也该试试的。”

      四柳转头去看御堂。

      御堂的脸上带着几分嘲讽,他没有摆出多么高高在上的姿态,但只是勾了勾嘴角这么个动作,就能让人清晰的感觉到那种傲慢和不屑;“你试试?你要是试了,大概早就死了,现在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敢跳出来跟佐伯比呢?”

      四柳张了张嘴,不知道能说什么,这话显然是承认了井上所说的是事实。

      井上的脸色扭曲了;“原来御堂部长这么下贱啊!”

      御堂嗤笑了一声,懒得跟他说下去,正想转身走人,却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走近井上,打量了他一会后,轻叹;“我是真的不喜欢动手。”话刚落他就一拳揍到井上肚子上。

      井上确实没想到一向体面的御堂竟然会突然动粗,完全没反应过来,捂住肚子弯下了身。

      御堂已经从他兜里拿出了手机,看着上面开着的录音软件,松开手,手机落到地上,他抬脚,昂贵的皮鞋踩了上去,手机裂开;“小野杉木让你来的?上次是车祸,这次又来这么不入流的手段。虽然就我个人来说,都对我出手,而不是去动佐伯,我倒也没什么不满,但竟然被看低到这种程度,实在是有点生气啊!这是都觉得我是佐伯的弱点吗?”

      井上已经缓过了那阵痛楚,抬起头来,看着身前的御堂。

      御堂比他稍高一点,微微垂眸看他的样子,透着十足的傲慢,仍是以前那个让他畏惧的强硬部长。

      井上强迫自己不能退缩,逼着自己直视御堂;“你现在不过是佐伯克哉的玩物,得意什么!不过我以前是真的没想到,御堂部长这样的人,竟然会在被弓虽暴之后爱上强女干犯。”

      御堂微微眯了眯眼睛,语气极慢极缓;“我是真的,很不喜欢听到别人说佐伯的坏话。”哪怕是事实也不行。

      佐伯有多卑劣狠毒,他是世上最清楚的人,然而理智上清楚佐伯的本质,感情上,他就是觉得佐伯是世上最可爱的恋人,越相处越那么觉得,他知道佐伯有多冷酷无情,清楚佐伯的本性有多么偏激,然而他的理智每次遇见佐伯的事就闹离家出走,佐伯再怎么危险,他也只觉得那是个小自己七岁,喜欢撒娇耍赖,该被好好宠着的小朋友。

      井上不由自主的微微退后了一步。

      今天之前,他都以为御堂已经被佐伯完全击垮了,御堂进入A.A后的行事作风,一改以前的强硬冷酷,变得十分温和,为人也不像从来那样傲慢,变得内敛了起来。

      他以为这是因为御堂已经被毁了,不然他怎么可能跟一个弓虽暴他,夺取了他的地位,甚至还可能监|禁过他的男人在一起呢?

      然而这会他才意识到,他完全想错了,御堂仍旧是那个傲慢强硬的精英部长,他只是有了所爱后,不再那么锋利,学会了收敛。

      但他怎么可能真的就爱上了佐伯克哉!井上完全无法理解。

      御堂看了井上两眼,却没有再做什么,而是转身走回四柳身边;“走吧!”

      “就这么算了?”四柳道。

      御堂道;“我处理他之前难道还要先跟他打个报告,解释清楚我要怎么处理他吗?”

      四柳看见,听到御堂这话的井上整个人都僵硬了,脸上透着掩饰不住的恐慌。

      四柳心里感叹,就他这样还有胆子来怼御堂,也是服气,出门时忘带脑子了吧!

      两人坐到了车子里。

      四柳开着车,御堂坐在旁边的副驾驶座上。

      御堂无奈;“行了,问吧!”

      四柳迟疑了一会后,开口道;“佐伯真的......”

      “他强|暴过我,之后监|禁过我。”御堂直接道;“他先了一步。”

      “先了一步?”四柳愣住了。

      “我刻意提了个极高的商品销量,在他来争论时,告诉他如果他招待我,我就取消这一决定。也就是,我本来打算逼女干他的,酒店和道具都准备好了。结果他嘴上答应了,那天却带着红酒来找我,在酒里下药,然后弓虽暴了我,还录了像。”

      御堂叹了口气;“现在想想,当时我怎么那么蠢呢!竟然就那么毫无戒备的喝了一个白天才被我逼着接待我的人的酒,不然可能就是我强他,而不是他强我了。”

      四柳;“......”

      四柳不想说话了,心里只剩呵呵!他觉得佐伯克哉的行为大概可以描述为,既然他要强我,那我就先把他强了。

      御堂回忆了一下,下了结论;“我当时大概是色令智昏吧!恩,不.......”

      御堂停了一下后,想了想又道;“应该是被感情蒙蔽了智商,对红酒的喜爱,还有对他的好感。不过当时我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我只以为我就是想要打压他,看这个恶劣又骄傲的男人在我面前低头的样子。而他显然也是同一个想法。”

      御堂说到这,十分感叹的摇了摇头;“思维太在一个频道也不好啊!”

      四柳;“.......”真特么什么锅配什么盖!

      御堂也不介意四柳不理自己,他从没跟人说过这个话题,一时间还挺有倾诉欲的;“不过后来他是真的做得很过分,尤其监|禁那阵,差点都让他弄得神志崩溃了。”

      四柳皱眉,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

      就听御堂道;“虽然监|禁、道具、调|教等等,我也很喜欢,不过我只喜欢这么对待别人,并不喜欢被别人这么对待好吗!”

      四柳闭嘴了,御堂简直有毒,担心不了,同情不能。

      “我的崩溃显然把他吓住了,不要误会,他不是怕我出事了他要负刑事责任,这方面你要相信他的犯罪能力。只看他能在监|禁了我那么久,却没有一人察觉到不对,就该明白,让一个人消失,对他来说并不是多么难的事情。”御堂笑道;“他会害怕,只是因为他喜欢我,就像我早就喜欢上了他那样,他也早就喜欢上了我,所以他害怕我会真的出事,于是他对我告白,然后放了我。”

      四柳听得毛骨悚然,然而吓住他的不是佐伯克哉,而是清楚佐伯克哉的危险性,还能如此自然的爱着他并与他在一起的御堂。

      御堂笑道;“我们分开了一年,这一年里,我想过太多次要怎么报复他,把他给我的屈辱一一还回去。那段监|禁时期像噩梦,我怎么也忘不掉。但最折磨我的不是这点,而是我做不到纯粹的恨他,甚至连忘记他也做不到。我十分奇怪,被这样对待了后,为什么我对他的兴趣还是一点不减?我是清楚自己有点虐待倾向的,但原来我也有被虐倾向吗?或者说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四柳心说,听说抖S的另一面是抖M,这话果真不假。

      他倒是想心疼御堂,然而想想,佐伯对御堂做的,正是御堂想对佐伯做的。只是佐伯技高一筹,所以御堂才成了受害者而不是加害者。顿时就有点心疼不起来了,只觉得这两人互相祸害去正好。

      御堂道;“我多次与心理医生聊过,后来我自己想明白了。我就是喜欢他,从最初相遇时就对他有好感,就是这么一个很简单的原因而已。至于为什么喜欢,可能是因为我们太像了,完全是同一类人。可能是因为他长得太好看,身材太好,技术也太好?或者是征服欲及被征服欲作祟。”

      听到技术太好这四个字,四柳忍不住嘴角抽搐。

      御堂继续道;“但是我们的相处方式必须要改变。这么争锋相对,打压与反抗的相处方式,肯定是走不下去的。可是要怎么改,我也实在不知道。不过我很清楚,如果我真的想要他,我就不能去报复。我们的相处过程已经足够糟糕了,从我逼女干开始,到他监|禁结束。我要是再来个报复,什么关系也禁不起这么折腾。但同时我又接受不了这点,我想要他,可我不能原谅他,不然就是背叛那个始终不肯屈服的自己。但是要说不能原谅,我对他为什么那么做,又可以说是真的很理解。因为如果当初对换一下,我也会做这种事,说到底,我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

      四柳听到这非常平静,这场对话开始,他就一惊再惊,惊得过头,反而平静了,现在御堂就算说自己要去变性,他恐怕都能淡定接受了。

      他认识御堂这么多年,对御堂也是有一定了解的。

      御堂古板傲慢,重视地位名誉,工作狂属性,对人对己都不怎么留情面,在情人方面节操不怎么样。

      但御堂注重规则,善于利用规则的同时也会遵守规则。

      可在佐伯克哉的事情上,御堂的表现却太过了。

      御堂是很有攻击性没错,但试图利用职位便利逼女干这种事,在佐伯之前,绝对没发生过,他最多玩利诱,哪需要威逼?

      御堂长得好,又有钱有能力,随便找个酒吧坐一会儿,就多的是人主动贴上来讨好他,谁值得让他主动去看?他只需要在一大堆凑上来的人里挑挑拣拣就好。

      而且御堂的性格不好,或者说很糟,他绝不是什么心胸宽阔的人,冷厉和强硬才是这位社会精英的日常状态,可他却在经历过那么糟糕的过去后,还能选择与佐伯在一起。

      四柳觉得这大概也只能用真爱来解释了。

      “他那边是怎么想的我不清楚,反正我是一直在纠结这个,直到我们的偶遇。”御堂轻笑;“没见到他还好,见到他后,就只能看到他了,压根想不了别的。所以我追了上去,对他告白,跟他上床。整个过程里,理智完全离家出走,感情彻底占据主导。明明还在怕他,却控制不住的想拥抱他。”

      “然后,你的纠结就这么解除了?”四柳有点难以置信的问。

      “当然没有。”御堂笑道;“跟他在一起后,时不时仍旧会想,如果被他监|禁时的自己穿越时间看到现在的我,会想杀了我吧!”

      “你现在可不像是这么觉得的。”御堂坦然大方得让人心塞,这明明是不堪的过去,从他口里说出来,倒像是恋人间的情趣。

      御堂道;“你知道佐伯与我在一起后的第一个月在忙什么吗?”

      “额......成立A.A?”四柳有听御堂提过。

      御堂看着窗外;“成立A.A以及布置身后事。”

      “身后事?”四柳莫名其妙。

      御堂往椅背上靠了靠;“那天我深夜起床,到阳台去抽烟。对佐伯的爱和恨都太深,让我很混乱。佐伯拿着把水果刀走过来抱住了我,把刀递给我后,他详细的告诉了我如果要杀了他该怎么做,以及他做的准备。他竟然早就自己写好了遗嘱安排了身后事,确保了要是我真的杀了他,也能全身而退。我当时听了愤怒极了,直接给了他一拳。我的告白,他压根没信,他只觉得我是想报复他,才会与他在一起的。”

      四柳评价;“其实他的想法挺正常的,一个被自己弓虽暴监|禁还差点精神崩溃的人,分开一年,再见时,竟然对自己告白,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就是别有用心吧!”

      御堂想了想,赞同的点了点头;“也是,不过我当时想不到这个,我只觉得我挣扎纠结了那么久,竟然就换来了他的怀疑。”

      “然后你揍了他一顿?”四柳问。

      御堂道;“然后我吻,或者说咬了他的嘴唇一顿,接着跟他上床了。”

      四柳;“.......”

      御堂道;“做完后,他对我说,无论是要爱他,还是要恨他,愿意与他在一起,还是要杀了他,都可以,他都接受。”

      四柳道;“他处理问题的方式也太极端了。”

      御堂失笑;“他的性格一直都很偏激,毫无底线,对生命缺乏尊重感,无论是对他人的生命还是自己的生命。”

      四柳道;“他不像是反社会人格啊!”

      “他没人格障碍,纯属性格糟糕。”御堂笑道;“那之后我觉得自己有点太作了。佐伯他选择性失忆,忘了整件事最初是由我开始的,但我自己没忘啊!真要说的话,我是那个抢劫不成反被抢的人,佐伯是那个把想抢自己的强盗抢了的人。谁也没比谁好多少,只是我技不如人,所以倒了霉而已,矫情这么久也真是够了。”

      四柳黑线;“你真想得开,佐伯也是,太想得开了。”

      佐伯把御堂逼女干这事选择性遗忘就不说了,在他认为御堂是为了报复才向自己告白的情况下,还与御堂在一起,甚至自己先把御堂可能会想杀了他这个最糟情况设想好,接着还安排好怎么给御堂收场,可不就是太想得开了吗?

      御堂道;“再然后,我的想法又开始变了。”

      “你又觉得还是要怪他了?”四柳听得也是心累。

      御堂摇头,神色柔软了下去;“佐伯太可爱了。”

      “哈?”四柳实在是跟不上这个云霄飞车一样的节奏。

      御堂道;“不能伤害他,不忍伤害他。我比他大了整整七岁,他又任性幼稚孩子气,喜欢撒娇耍赖,时不时会闹脾气,但特别好哄。他那么可爱那么乖,我当然就该好好宠着他,不能让他不开心啊!如果我现在的行为是对以前的自己的背叛,那背叛就背叛了吧!还是佐伯比较重要。”

      四柳神色复杂,御堂绝不是多么温柔的人,他向来傲慢强势,不把他人放在眼里,但为了佐伯,他学会了温柔包容。

      而佐伯克哉更不用说了,这位的危险程度高得四柳只想绕着他走,但他在御堂面前就是只软萌娇气的家养布偶猫,毫无杀伤力般乖巧可爱。

      想到这,四柳简直胃疼,明明是抱着听黑暗过去的心情开始的对话,却不知不觉又被这二人喂了一肚子的狗粮,佐伯都不在这,就御堂一个人了!怎么还能发狗粮啊!还能不能好了?单身狗也是有尊严的!

      半年后,井上因商业间谍罪入狱,佐藤会社的社长小野杉木因经济犯罪入狱,副社长上位后与A.A展开了一系列的合作。

      四柳知道这个消息后十分感慨,他是知道一点内情的,井上入狱是御堂做的,小野杉木则拜佐伯所赐,这两位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还以为你跟佐伯在一起后,真的开始走温和路线了呢!”

      御堂听了颇觉好笑;“什么温和路线?”

      “你的作风啊!比起你在MGN的时候,现在真的可以说是温和了吧!”四柳道。

      御堂无奈;“在MGN的时候我是得压住一群心高气傲的精英下属的部长,作风当然要强硬,再说那些也只是我的部下,公事公办,没有留情的必要。可现在我的身边是佐伯,佐伯的能力毋庸置疑,但行事过激。我如今需要做的不是业务能力多么优秀出色,而是要足够稳,给佐伯创造出能让他任性的环境。”

      说到这他停了一下,嘴角的笑容柔软了不少;“我也喜欢他任性的样子。”

      看出来了。四柳心说,井上等蠢货以为御堂是被佐伯压制了,但事实只是御堂在宠溺佐伯而已。

      四柳感叹;“你简直是完美好男人啊!”

      想了想以前的御堂,看看现在这个,他都又相信爱情了。

      唉,每次见御堂都得吃狗粮,他差不多也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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