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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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小芙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她到现在还是没明白自己到底中了什么邪，竟然同意蒋家明留下来过夜。如果前些天留他下来还可以说是有正当理由——因为他生病自己不能弃之不顾，可目前的状况……他都身体已经康复，如果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她算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我的房子也不大，一共只有一室一厅，自己有大房子、舒服的床不睡，非要窝在我这，不知道有何居心？毫无预兆的，言海蓝，这个名字跳进沐小芙的脑海，然后一系列血腥、恐怖、阴谋、诡异的片段不断跳出来。夜深人静，一旦人有些恐怖的联想，那么思绪是停不下来的。于是就不停的恶性循环，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就有越多的恐怖画面跳出来。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阴森森的，沐小芙猛得睁开眼睛，打开台灯，怎么不亮？停电！她想起了社区公告栏上的通知。这对她来说是无疑雪上加霜，黑暗深处似乎有什么会向她张牙舞爪地扑来，只要她一个疏忽就会把她吞没。沐小芙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还戴上了眼睛，依靠窗外的幽暗月光，四处搜寻，她要确定自己是安全的……别怕，别怕，你都看见了，什么都没有，别再胡思乱想了，不要自己吓自己。她拼命地安慰自己，做着心理调试，这才克制住了尖叫的念头。可她再也躺不住了，翻身起来，抱着自己因害怕而颤抖的身体，也不顾自己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赤脚下床。她要马上离开这间屋子，这是沐小芙脑中仅存的念头。不然，她真的会被自己的活活吓死。她快速地打开卧室的门，穿过黑暗，尽量不发出声响向沙发靠近。
蒋家明，一个拥有一米八二的个子去睡一张三人沙发连腿都伸不直，不舒服是当然的，即使腰酸背疼，外加失眠，可他仍然甘之如饴。爱情的力量，真的不可限量。
感受到一个单薄的、发抖的身体挨近自己，“小猫咪，怎么了？做恶梦了吗？”蒋家明猜测这种可能性。他不会笨到去认为这是小芙的投怀送抱，虽然他很盼望事实是这样。
“我吵醒你了吗？”她的声音含糊不清，却透着尴尬。
“没有。我本来就没睡着。”他想起来去开灯。
“停电……”沐小芙拉着他的衣角不让他离开。“我……害怕……”
要让视自尊高于一切的沐小芙说出这种示弱的话是相当不容易的，她真是吓坏了。
蒋家明抬手将她揽入怀中，接着再用毛毯包裹住他们两人。“别怕，只是个梦而已，又不是真的，有我在这里，什么‘坏东西’都靠近不了你，我会保护你的。”他安慰她。
我当然知道你会保护我，有些事其实我心里一早就明白，因为不知怎么面对，所以也只能去“忽略”。这点对你并不公平。喜欢上我这样热爱自由的人，是你的不幸。我并不是个优秀的女孩，你值得更好的……
“我没有做恶梦，只是想到言海蓝的事心里觉得冷飕飕的。鬼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人。”她说出恐惧的根源。
“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在晚上谈论言海蓝的案子。”他以为她不害怕的，是他疏忽了。
“是你的错……”从小父母就以为她是个胆子很大的人看了恐怖片都能面不改色，其实，她根本就是胆小如鼠，吓得不得了，只是伪装能力超群没让人发现而已。
不可否认，蒋家明的臂弯带给她莫大的安全感，不久，惧意全部消散，睡意向她袭来。“蒋家明……你知道吗？我很庆幸有你……陪我。”沐小芙坦诚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也很庆幸，你终于愿意依靠我了。
确定蜷缩在自己怀中的人睡着以后，蒋家明才放下心睡。
他们就这样彼此取暖，相拥而眠。
阳光透过窗射进屋，天亮了。怀中的身体不安分地动来动去，想必是想调整到一个舒服的位置，蒋家明笑着想。在做什么好梦？笑得这么甜。为什么轻蹙眉头？是因为光线太亮了吗？他好奇地注视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她的气息轻柔，撩拂起他的渴望。一个吻就好，他对自己如是说。
一个，两个，三个……细碎的吻点在她的脸上。谁在逗她玩，好痒哦！沐小芙伸手在脸前象征性的挥了挥。
她的举动，让蒋家明不敢再轻举妄动，生怕一个不小心惊醒她。
蒋家明一瞬也不瞬的凝视著她温润而甜美的唇，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可远观，不可榭玩焉。”不知是否该佩服自己的自制力惊人还是该为自己“天生胆小”感到惋惜。
他的叹息惊动了沐小芙。“几点了？”
“呃？不知道。”瞧这天色大约八九点吧！
意识到自己还窝在蒋家明怀中，沐小芙倏地脸红起来，不敢直视他深邃的眼眸。
“你的脸就像个红苹果，很诱人。”让人想咬一口。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也不许这么说我。我现在很尴尬！”她将整个人深深的埋在他怀里，懊恼地说。
“遵命，我的女皇！”沐小芙愿意将内心的想法越来越多的袒露给自己听，这说明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接受了他。
“别取笑我。”
“我没有！不信你看，我把头都别过去了，你放心吧！”他再三保证。
不能再和他耗了，她还要办正事。
蒋家明紧跟着沐小芙起来，却意外地跌到地上。“唉呦！”
“怎么了？”沐小芙回身怀疑地审视着他，不会又玩什么花样吧！
“腿脚麻了……”他可怜兮兮地说。“我抱了你一个晚上，一动也不敢动，就怕吵醒你，而你现在还怀疑我。”
他的话确实令沐小芙内疚。“现在还麻吗？”她扶他坐好，再为他按摩腿脚。
“如果你亲我一下，我就会好的。”
“不可以！”她干干脆脆的回答。得寸进尺！她停下手上的“工作”。
“我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的。”即使答案在他预料之中，他仍闷闷不乐。
屈服于他的忧郁和落寞，她快速地亲吻了他的脸颊。唉！她叹了口气，发现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
“这不是我的幻觉？这都是真的，对不对，对不对？”蒋家明他紧紧的盯住她，向她求证。
面对他热切的眼神与话语，沐小芙又好气，又好笑：“真的，真的，真的！沐小芙在一分钟前主动吻了蒋家明。”
“是真的？！那你能不能再吻我一下，最好是吻这里……”他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沐小芙溜了他一眼，打断他：“停！刚才那个吻是只为了感谢你。”言下之意很清楚，再想要吻，免谈。
“那就不要去学校了，反正习柔今天也不去。”昨天，她不是和你打过招呼了吗？
沐小芙拍掉蒋家明欺上她腰的手。“习柔又不是唯一的线索……”
“你说为什么林鸿会这么恨习柔？‘无风不起浪’啊！也许习柔只是表面单纯，其实心机深沉，你说可不可能是她在贼喊捉贼？”他们昨晚已经谈论了这个问题，可沐小芙坚持相信习柔，所以令他只能中途停止自己的推测。而今天，他认为有必要再谈一下，因为如果习柔确实有问题，那么沐小芙的处境将会非常被动，她等于一直处在别人设计的局中而不自知。查不出真相也就罢了，最令他担心的是习柔背地里捣鬼，那么小芙就会有层出不穷的麻烦，甚至是危险。
“你这么说不公平也不客观。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词叫‘误会’？在我与习柔相处的这一个月来，我看她不是个有心机的人。”他怎么又绕到这个话题上了？
“如果你真的看得透她，那为什么在她告诉你之前你始终不知道她就是那个发匿名传真的人？”
一句话让她语塞。 “这……我虽然没有确定是她，但她也是我的怀疑对象之一。”
“你要小心每一个人，包括习柔！”小芙太善良，她宁愿相信别人都是像她一样的好人。这种思想，在处理这个案子的过程中是很忌讳的，要不得的。
沐小芙听了蒋家明的话，很不是滋味，脸也沉了下来。“小心每一个人？也包括你吗？”她平身最厌恶别人说她朋友的坏话。
“好，好，好，我们不说习柔了。”蒋家明向她举手投降道。既然这样，那也只有他为她多长个心眼，尽力协助她。“你要弄清真相，就必须先抛弃自己的主观想法，全面的看问题，全面的看人。这是最后一句。”
他的话不中听，但不得不承认有他的道理。
“小猫咪，你替我换上的衬衫就在那个包里，我洗过了，还给你。”蒋家明像谈论天气一样陈述。事实上，他心里没有脸上表现得那么平静。
衬衫？她都把这件事忘了！“这件衬衫本来是要送给我爸爸做生日礼物的……算了，就送给你好了。”他都穿过了，她怎么送得出手啊！一千三百元的衬衫，如果要再买一件，手头也没那么多钱，等下次再送好了。
是要给未来岳父的礼物？原来的担忧一扫而空。蒋家明慷慨地说：“那怎么行？这样好了，我在买一件赔你。你爸爸什么时候生日啊？我也应该送一份礼的。你爸爸喜欢什么？”
“不用麻烦了。”
“什么麻烦啊？你爸爸将来就是我爸爸，孝敬他是应该的。”
她很想板起脸，不知怎么的，就是板不起来。“那随便你吧！”反正，她知道一旦他认定的事情任谁也改变不了。她决定消极应对。
“你还没告诉我你爸的生日是几号呢？”蒋家明追问。想瞒天过海？没那么容易。
好吧！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十二月二日。”
那就是下个月月初咯。“送什么合适呢？衣服？是不是俗气了点……我不是在说你……女儿送的，爸爸都会喜欢的，女婿的么就不一定了，何况两个人送雷同的也不好。装饰品？也不实用。营养品？没新意！”蒋家明旁若无人的喃喃自语。
“送女人好了。”沐小芙看不惯他那个样子，决定出手“相助”。
“什么？”女人？一定是他听错了。天下哪有女儿建议别人送自己爸爸“女人”当生日礼物的？
“送女人，要年轻、漂亮的、身材也要好的。但要记住，千万不要盘头发的，我爸爸最恨这种女人，他嫌她们不卫生。”沐小芙说的煞有其事，让蒋家明一头雾水。真的假的？“别怀疑。我们家一样很开放、民主。引用我妈的一句话‘你爸爸从十五岁到八十岁的女人都是他的选择对象’。哈哈哈哈……”说到后来，沐小芙自己先控制不住笑起来。“我是开玩笑的，你可别当真。但是你的样子好好笑哦！不晓得的人还以为的你下巴脱臼了呢！哈哈……哈哈哈……”
沐小芙笑得前伏后仰，上气不接下气。
“这种谎话你也敢说？你也太大胆了。我真要为你父母掬一把同情泪。”这是什么女儿呀！这样诽谤自己的父亲。
“请你搞清楚，我这是开玩笑，不是撒谎。再说，我不是已经澄清了吗？明明是自己笨，还把责任推在我头上。”沐小芙吐了吐舌，笑得很调皮。她一向将给予别人精彩而又戏剧化的人生为己任。想当年，在高中时，一天早晨，她骗好友说如果不带身份证就不能参加模拟考试，顿时吓得好友脸色大变，因为回家拿已经来不及了，在好友惊慌失措三秒钟后，她就说明这是自己信口胡诌，好友立刻面露喜色，心情大好，但回头一想，气的就要与她理论。她就问好友：“知道我是骗你的后，你的心情怎么样？”好友回答说：“当然很高兴。”“如果我不骗你，不把你的情绪打到最低点，你的情绪又怎么可能反弹到刚才那样的‘至高点’？一天也就这么平淡的过去了，多没意思？”好友一听，觉得很有道理，还再三感谢她呢！
“真是败给你了！”蒋家明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今天你就不要去了，你看看都已经快到中午了。”
哎呦！说话都忘了时间了。那……只有下午再去了……她还得向季杰去解释，烦啊！这次又用什么借口呢？
“别去了，我一个人多闷啊！”蒋家明已经掌握沐小芙的弱点，她这个人吃软不吃硬，禁不得人求，多求几次，她会不忍心答应下来的。“你和我在一起也不算浪费时间，下午，我还要与你讨论我所掌握的线索，也需要你帮忙为我揭开一些疑团。”
沐小芙确实有些动摇了，蒋家明趁热打铁。“我一直再想，如果能找出那个打匿名电话的女人，会对我们有很大帮助的。”
只差临门一脚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沐小芙唇边浮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明白了。我打个电话请一下假。”
成功了！ “我去买菜然后为你做一顿丰盛的午餐，你先休息一下。”他要给她一个惊喜。
都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怎么还没好啊？沐小芙望着厨房紧闭的门叹了口气，就在此时肚子又在叽哩咕噜的乱叫。她有气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咬着嘴唇与它生气。你很没修养，知不知道？就算饿了，饿晕了，也该保持该有的尊严，怎么可以发出这样的叫声催主人吃饭呢？你这样很不礼貌。你丢尽我的脸啦！
厨房的门被打开了，香味扑鼻而来，蒋家明端这菜笑咪咪地走出来。
“这是你做的？”沐小芙有些不能相信，她以为他的厨艺只限于做可口的三明治呢！会不会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呢？沐小芙迟疑着要不要动筷子。
“是啊！前些天，我去书城，看到有中式料理的书就随手买了几本，今天小试牛刀。”什么随手买了几本？是他特意挑选的。要得到小芙的心，就要先得到她的胃。他夹了块蚝油牛肉，送到小芙嘴边，热切地说：“来尝尝，看好不好吃？”
任命的张开嘴，让他把食物送进去。唔！沐小芙募的瞪大眼睛。“好吃，好吃，太好吃了。”
“是吗？那就好，还有几道菜在厨房，我去拿。”
醋溜鱼片，什锦色拉，椒盐虾，麻辣豆腐，清淡的三鲜汤一道道摆到参桌上。沐小芙嘴里还含着筷子，兴奋地直跳起来。“蒋家明，你真是个天才！”
“这是迄今为止，我听到的对我最高的评价。饿死了，开动吧！”
“哦！”沐小芙很柔顺地坐回原位，然后开始狼吞虎咽的大吃起来。
沐小芙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轻轻地放下筷子，舔舔嘴唇。哦！她吃不下去了。
“怎么了？”她刚刚明明很喜欢吃的，为什么突然就不吃了呢？
“我想这么好吃的东西一旦吃惯了，那我以后还怎么吃得下外卖和方便面啊！”
他笑了，学着沐小芙的样子用手托著下巴说：“这个没问题，我就一直一直煮给你吃。”
“一直一直是多久？”万一他半路毁约，她岂不是惨了？万一他以后碰到比喜欢她更喜欢的女孩子，他就只会煮给别人吃了，哪还有她的份？想着他为别的女人煮菜，沐小芙心中就像打翻十二个调味瓶那样不是滋味。
“一直一直就是永远。”
“哦！”她简单的应了一声。她低头吃饭，笑意不受控制的从她唇边溢出来。
一顿丰富的、美味的午餐，可以给人一下午的好心情。蒋家明穿围裙的样子，蛮可笑的，但同时让她有中很温馨的感觉，家的感觉，他像亲人一样……不可否认的，她对他的依赖是与日俱增的。如此下去，在不久的将来，她将会离不开他。沐小芙看着蒋家明心里想着也许改变一下自己的思维方式，也许会有新的局面。一个人很自由，可两个人却很幸福。
下午，古黎幽来到沐小芙家。等她坐定正想开口和他们谈正事，却发现他们根本就心不在焉，无视她的存在。
“沐小芙，蒋家明，你们到底要眉目传情到什么时候？”古黎幽懊恼的嚷着。“你们两个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我承认我是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可我有放在心里啊！”沐小芙笑容可掬。如果要她用一句话来形容古黎幽，她会说，她是个很热闹的人。整天吵吵嚷嚷的，像小孩子一样。
“小猫咪说得对！黎幽，你太敏感了！”蒋家明一本正经的附和着。
这算什么？同仇敌忾？一致对外？古黎幽气愤地拿出指巾擦鼻涕。
沐小芙仔细而又认真的和她保持距离，而蒋家明也有意无意的夹在她们中间，不让她靠得太近。
“这是什么世界？我上次在房间里只待了一会儿就被传染了感冒，而你居然没事？”古黎幽冒火的说。“而你，也已经痊愈了！”
“我有叫你别进去，你就是不听我的！”沐小芙马上把她的感冒与自己撇清关系。她事前有交代，她不听，能怪谁？
这么说这还是她自作自受咯！啧，鼻涕又流下来了，真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她会不会因此脱水而死呢？
“黎幽，今天你来有什么事？”古黎幽病得挺严重不可能没事白跑一趟，而且她也不是那么勤快的人，当然除了吃喝玩乐之外。
“还会有什么事？你的家明哥哥突发奇想要调查言海蓝的邻居，我被迫接受了这个苦差事。”古黎幽后悔死了。千错万错，她当时就不应该打主编，瞧瞧现在被整得那么惨。
“那结果如何？”蒋家明问。
古黎幽扬扬眉毛：“你确实有那么一叮点智慧……不错，那天晚上言家确实发生过很大的争执，而且也有人看到八点左右言海蓝跑出去。”
“发生争执？那争执的原因很可能是校方将言海蓝和林鸿谈恋爱的事通知了家长，希望他们可以严加管束。”蒋家明捏着下巴深思。如果是这样，那林鸿恨习柔的原因无非就是她向校方告密导致言海蓝自杀。
“哎呀！如果警方愿意公开资料就好了，我们也就不用查得那么辛苦。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查，我们只能偷偷摸摸的。”这种线索虽然不是完全没有用，但用处也不大。目前，连最基本的言海蓝是他杀还是自杀都不能明确定位，“关键人”不是找不到，就是难以沟通，要么就怀疑这人的可靠性，这样下去这个案子要查到何年何月？
“这个问题很好解决。我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同学中也不乏电脑水平高超的人，只要让他们其中之一帮我们窃取资料不就行了？”古黎幽的思想总是古怪而大胆。
“不可以。”沐小芙嗤之以鼻：“既然受过高等教育就应该明白这是违法犯罪的事，我们可以有张有弛，但原则性的问题不能改变。”
“果然是得过‘德育奖学金’的人。”古黎幽撇撇嘴。“蒋家明，你说该怎么办？”
“我还没想到。但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你的方法是绝对不行的。”于公于私，蒋家明都会站在沐小芙这一边。
两票对一票，少数服从多数，古黎幽只能打消念头。“你们两个是主力，我是后勤。你们有什么计划，我会尽力配合。”
“我目前没有什么新发现，不过，我会去找林鸿谈一谈。这可不代表我怀疑习柔，我只是想去把事情了解清楚，如果是误会，我也可以帮他们解除误会。”后半段是特意说给蒋家明听的。
“什么怀疑习柔？为什么怀疑习柔？”古黎幽困惑的望著沐小芙。怎么她说的她都不明白？是自己病糊涂了？
没等沐小芙开口，蒋家明就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这样啊！应该是个误会吧！”古黎幽紧闭的嘴终于说出了她的想法。
黎幽和我的观点一样。有这样的结论，大概是女人比较感性而男人相对较为理性吧！
“蒋家明，你发到社里的信息我看了。我觉得你的思维很狭窄。比如记者，作家，画家，休假期间的人不是都有可能在工作时间给社里打电话。”
“不止这些，还有大学老师啊！他们要跑各个学校去上课，所以也有可能的。”沐小芙补充道。
她是说者无心，可听者有意。“天哪，小猫咪，你真了不起。”蒋家明抱着她又叫又嚷。“你的一句话，让我解开了一个谜。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由杨浦区打出的电话占的比例会那么高了，因为那里集中了许多大学。我真笨，我的母校F大就在那里，我在那里生活了六年，我怎么就没想到？”
“这么说来，目标不是就锁定在一个与言海蓝有着干系、三四十岁的大学女教师身上了？”古黎幽插嘴说。
“那不就是言海蓝的妈妈吗？”沐小芙不假思索地说。
“什么意思？”他们一齐紧盯着她。
“因为言海蓝的妈妈是大学的老师啊！这些资料中都有啊！她符合你们所说的任何一个条件，不是她是谁？”奇怪，古黎幽不知道还情有可原，但蒋家明不清楚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她还特地为他准备了一份资料呢！一定是做“功课”不像她做得那么认真。
“言海蓝的妈妈是大学老师？你确定你给我的资料中有这一条？为什么在我的印象中职业是只有教师而非大学教师呢？”蒋家明眯着眼睛注视着她。
“我……当时想这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所以就‘精减’了……”沐小芙我嗫嚅地说着。
“喂，姓蒋阿，侬可勿要欺负阿拉小猫哦！”古黎幽俨然一副保护者的模样用上海话警告着。
“我怎么会呢？黎幽，既然事情已经明朗话，那么麻烦你去证实一下。”蒋家明慢吞吞地说。
逐客令？！古黎幽装做和自己不相干的样子，幽雅地说：“你们慢慢聊，我先进去躺一会儿。”然后，旁若无人的走进卧室，留下沐小芙与蒋家明两个人干瞪眼。
古黎幽，你是个不识好歹的，超级大电灯泡！
唉！看来我又要将卧室消毒一次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