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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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沐小芙与同学的关系仅仅停留在认同与被认同上，没有丝毫进展，而她也不敢冒然打听关于言海蓝的事，就怕弄巧成拙，打草惊蛇，对于自杀事件依然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这使她觉得有些沮丧。
无意中瞥到习柔欲言又止的样子，沐小芙很好奇她想对自己说什么。“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习柔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问：“小猫，明天是我的生日……你……愿意来我家参加生日PARTY吗？”
这对沐小芙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久旱逢甘霖”，“枯木又逢春”，天助她也！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会放弃呢？！“好啊！我要去，我要去！”她兴奋地手舞足蹈。
随着下课铃的响起，终于宣告了一天学校生活的结束，她迅速理好书包，准备去逛逛街，为习柔挑一份生日礼物。
华灯初上，走在街上，看着霓虹闪烁，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沐小芙不由暗叹：她有多久没有好好逛过街了？自从被蒋家明缠上后，她的业余生活全用在与他“猫捉老鼠”的游戏上了，哪里还有时间和心情来逛街？啧，怎么又想起他了？真是阴魂不散！
难得今天有机会，她要逛个够！
沐小芙闭上眼，手指随意一指——好，就去名品商店。她迈步正要往那走，背后忽觉一寒，这是她今天第三次有这种感觉。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她到赫尔高中的第二天，她一个人的时候总觉得背后好像有双眼睛冷冷地盯着自己似的，可每当她回头，却又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一开始她还笑自己神经质，认为是自己心虚才会产生幻觉，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慢慢确定这不是幻觉，确实有人跟着自己，而且是同一个人。因此她每天回家都要先绕上好几个圈。沐小芙不动声色地往前走，走进商场，到一些有镜子的地方，比如买鞋的地方、买衣服的地方，她可以在试穿的时候观察身后的状况。
尝试了几次，不行，他隐藏的太好了，她没有办法确定是谁。难道他受过专门训练？所以，自己才找不出他？沐小芙笑着摇了摇头。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小姐，小姐，这双鞋你喜欢吗？”营业员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啊？……哦，很好，我很喜欢！打三折是吗？”沐小芙看着她过度热情的笑脸，只想快点离开。
“是的。”营业员殷切地看着她。
“把牌子剪下来，把我的鞋子包好，谢谢。”沐小芙穿着新鞋站起来准备付钱。
“一共是七百三十五元。”营业员一边将沐小芙的鞋包好给她，一边在说。
什么？不会吧！她身上一共只有200元，因为现在是学生身份的她，身上不宜有过多的钱。哦！这下惨了。
“打了折吗？”沐小芙不死心地问。
“是的。”营业员依然对她很热情。
幸好她还没有看出破绽，沐小芙暗自庆幸。怎么办？鞋子上的牌子已经剪掉了，她是非买不可的，手机又不在身边，不然还可以打个电话叫黎幽送钱来。唉呀！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她急得汗都冒了出来。神啊！救救她吧！沐小芙双手合十向天祈祷。
此时，营业员已经发现了她的异样，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口气也冷淡了许多。“小姐，请快点结帐，□□我都开好了。”说着她将□□在沐小芙眼前晃了晃。
“我去打个电话，等一下来付帐。”沐小芙与她商量道。
她横了沐小芙一眼，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小声咕哝：“买不起就不要冒充大户。”看她的架势，如果她不付钱，她很有可能叫保安。
原本愧疚的沐小芙，听她这么一说，一下子怒发冲冠，她已经够委屈了，走到哪里都好象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弄的她恍恍惚惚的，在加上暗访一点头绪也没有，她已经够乱的了，现在还要被羞辱，她气的要与她理论。
“小猫，你怎么也在这里？”靳云楼穿着米黄色的上衣，一条灰色的裤子，显锝很素雅。
看着近在咫尺的好友，沐小芙像看到了救星，冲上去抱住她。“云楼，好高兴见到你哦！”
靳云楼对于她亲密的拥抱显的有些羞涩，说道：“有那么高兴吗？我们不是两个月前才见过？”
“云楼，你有钱吗？我要买这双鞋。”
“要多少？”她眉头也没皱一下从包里拿出钱包。
沐小芙心下一阵感动——这就是朋友，不用天天联系，只要需要时就会毫不迟疑的全力相助。
“八百元。”沐小芙有些尴尬地说道。
靳云楼把钱递给她，笑道：“你上辈子一定是算命的！连我今天带多少钱都算到了。”
沐小芙知道她这么说是为了避免自己尴尬。云楼的心地真的很善良。
付了钱，沐小芙挽着靳云楼离开这家商店。
又来了，第四次了。她的背仿佛要被这阵寒光刺穿。这次沐小芙没有回头，因为云楼在身边。是谁？难道是她的身份已经被揭穿了？不会呀！除了主编、顾雅、黎幽，还有她自己，没有人知道她去暗访，社里不可能向别人泄露。那么……突然沐小芙灵光一闪，一种从来没有的想法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维——她怎么没有想到还有两个人会可能知道她是去暗访的——那就是打匿名电话的人和发匿名传真的人。只要他前后一联系，就很容易知道她的身份。可是，他们有为什么要跟踪她呢？目的是什么呢？
“小猫，你这副样子会让我联想到你不准备还我钱了。”
靳云楼的话拉回了她的思绪。
到底是多年的朋友，她有烦恼她一眼就看出来了，不善言辞的靳云楼竟然主动开口逗自己笑。
“放心！我的信誉一向是很好的。”沐小芙笑道。说着她就拉着靳云楼进入了一家礼品店。
“我没钱了。”
“我有啊！”她拿出两张一百元，在靳云楼面前炫耀。“在一百元以内，要什么
自己挑，算是利息。”
“你才工作了一年，别这么浪费……”靳云楼好心的劝沐小芙。
听到这句话，沐小芙紧张的差点用手捂住她的嘴。她现在是草木皆兵，看谁都像跟踪自己的人。她不能出一点差错，不然很可能满盘皆输。她用眼神示意靳云楼噤声，然后补救道：“姐姐，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打工？你千万不要告诉我爸妈。”
聪明如她，靳云楼马上配合道：“我要说早说了。”
“我就知道小楼姐姐最好了。”沐小芙上前抱住她，低声说道：“以后我会向你解释的。”
“明天是我同学生日，你说送什么好呢？”她转身看着摆放在橱窗里琳琅满目的礼品问道。
“送烛台吧！很漂亮的！”
“小姐，要一个蓝色的烛台，再要一套水蓝色的咖啡杯。都用蓝色包装纸包。”沐小芙被这套咖啡杯吸引住了，决定买下它。
“给你的。”她将那套杯子，塞在靳云楼的手里。“不要拒绝。我的胃不好所以从不喝咖啡，你是知道的；你很喜欢喝咖啡，我也是知道的，这套杯子给你最
合适。”她笑着斜睨着靳云楼。“还有，如果我不‘先斩后奏’地买下，你是绝对不会听我话挑一份礼物让我送给你，是不？再说，‘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我贿赂了你，你不可以向我爸妈告密哦！”最后一句沐小芙特地扬声说道。
“咕噜噜”沐小芙看了看靳云楼，抢先说道：“不是我。”
“此地无银三百两。”靳云楼一手抱着礼物，一手拉着沐小芙，戏谑道：“姐姐，请你吃炸酱面，不过由你来买单。”
吃完了饭，看了看表已经九点多了，她们在路口分了手。临走前，靳云楼突然叫住沐小芙低声说了句：“自己小心点。”
沐小芙一楞，随后笑道：“知道了！”
乘上公车，她一路无语，想理清混沌的思绪。是谁打匿名电话和发匿名传真的呢？语文黄老师，不可能。他每次上完课就走，平时从不班级上来，有时连学生的名字也叫不出来，应该不会是他。英语许老师，也不像。他虽然充满“正义感”，有意无意间表示对这个学校的不满，公然说校长的错误，他这么直接，不太可能是他。班主任季杰，也不对。听同学们说他是出事情后新调来的，根本不认识言海蓝，所以肯定不是他。习柔，最有可能的一个。她是言海蓝的同桌，对她应该很了解，感情也一定不错，所以她很有可能……不对啊！如果跟踪她的人就是打匿名电话的人，那一定不是习柔。她虽然寡言，但她没有那么冷冽的感觉。那么就是另有其人，那个人会是谁？问题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沐小芙揉了揉发痛的额角，算了，也许明天就能有头绪了。
晚上的气温降的很低。下了车，走了一段路，她渐渐觉得冷了，开始小跑步，在经过一栋楼时，她忍不住抬头看向顶楼，没有灯光，他还没有回来呢……她甩甩头，不愿探究自己行为背后的深意，也不愿去理会心中的那份失落。
一路跑进大楼，楼里不在那么冷了。因为电梯坏了，她只能徒步走到四楼。
“黎幽？”沐小芙诧异地看着古黎幽。她怎么会在这里？
古黎幽双手交叉搂臂，看了看她，在看了看表。“四小时二十七分又四十五秒，你让我等了这么久！”她控诉道。
沐小芙赶忙开门让她进去，口中解释道：“我又不知道你要来。”
进了门，沐小芙放下手中的东西，然后到厨房泡了两杯红茶，端到客厅，一杯递给黎幽，一杯捧在手里，接着坐在她对面，问道：“找我是什么事情吗？”
她将鼻子凑近杯子，闻了闻茶香，答道：“我们的刘大主编因为联系不到你，又对你事情进行的如何太好奇，要我来问问你。”
“很不顺利，可以说是一团糟，我连是谁打的匿名电话都不知道，班级的同学对言海蓝闭口不谈，一点头绪也没有。对了，社里最近还有接到关于此事的匿名电话或传真吗？”
“我不知道。我这个被主编称为社里骨干力量的人，这个星期几乎跑遍了上海所有的环卫所，下个星期我将跑垃圾处理场、废品处理厂，所以我都没有在社里。主编在我去前还对我说，他将全世界目前最关心的课题——环保问题，交给了我写，希望我好好把握这次机会。我看在这么下去我都要发臭了！”她厌恶地闻了闻自己的衣袖。对于有洁癖的黎幽，叫她去这些地方，比叫她去死还要令她痛苦，看来主编可是“真人不露相”啊！
看了看沉默的沐小芙，古黎幽终于发现她的异样，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我被人跟踪了。”这句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让古黎幽整个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被人跟踪？什么时候的事？是赫尔高中的人？你的身份暴露了？”她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很少看到古黎幽着急的表情的她突然觉得很好笑。“我到赫尔高中第二天就被人跟踪了，我的身份是否暴露我不知道。”
“停止！马上停止！太危险了！”
沐小芙虽被她弄得很紧张，可是现在她不想放弃，因为她自己很想知道整件事的内幕。
“不要，查都查了，总要查出个结果来吧！再说，凭我的直觉，我觉得言海蓝的死没有那么单纯，我甚至可以肯定她不是自杀……”
“他杀？那你就更危险了，这事应该有警察管，你不要乱来。”古黎幽试图劝她放弃。
“我会小心的。黎幽，你能帮我个忙吗？帮我告诉主编，交稿的时间要推迟，希望他多给我点时间。还有最近联系我可能比较困难点。”
“唉！我……”她的话被电话铃声打断。
“喂，哪位？”沐小芙接起电话。
猜猜他是谁？这个时候，这个声音，这样的语气，给她起“小猫咪”这么恶心的绰号的，除了蒋家明还会是谁？心里明白，可嘴上却偏不说。“不知道！”
“不知道？小猫咪，你好伤我的心哦！那——我给你提示好了，我姓蒋，是你的男朋友，知道了吗？”
“你是我的男朋友？奇怪？这件事为什么我不知道呢？”她的名誉早晚有一天会毁在这个人手里，不对，是已经毁在这个人手里了。
“小猫咪，哦，我的宝贝，什么时候你得了健忘症了？”
我就是要得也会是选择性失忆症，那是因为太厌恶你的缘故！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还是一堆女人的笑声！“你现在在什么地方？这么吵？”
“我现在在应酬……对了，今天工作顺利吗？有什么有趣的事？”
应酬？闪烁其辞，转移话题，欲盖弥彰，一定不是在什么好地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他在什么地方我这么关心干什么？我又不是他什么人？“有趣的事……有——不过就是不能告诉你。”不是她要卖关子，说出来，他帮不了她，反让他徒添烦恼罢了。
这两个人一打电话就是没完没了，对中国电信事业到是很会无私奉献。“我先走了。你说的事情我会转告主编的。还有，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古黎幽说着拿起外套穿上，往门走去。
“好。路上小心。”沐小芙按住电话送她到门口。
“是路上的人要小心了！拜拜。”她一向身手矫健，如果哪个匪徒看上她做目标，那简直是有眼无珠，活该被打。
“拜拜。”
“家里有别人？”他口气酸酸的。虽然声音很小，可耳尖的蒋家明还是听到了她和别人说话的声音。这么晚了，谁会在小芙的家？
“刚才有，现在没有了。北京那里冷吗？”沐小芙搂着抱枕蜷缩在沙发的一角。天，真的冷了。
“冷！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疼……我的脸都肿了……”
这……这是撒娇吗？
“小猫咪，刚才在你家的人是谁？”
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是黎幽，行了吧！大叔！你别小猫咪，小猫咪的叫，恶心死了！”
“你会慢慢习惯的，一个月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两年……”
我才不要和你耗那么久！“我累了，挂了。”
挂了电话，蒋家明两眼直盯着电话发愣，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却又一时找不到重点。掐指一算，他已经离开上海一个多月了，好久没见到小芙了，好想她！不知道，她是否也会想自己呢？“当然不会。”如果他问小芙，她一定会摆着臭臭的表情这样回答他。唉！好事多磨！慢慢来吧！爱上小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可对她萌发出的爱却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想到自己会爱得那么深，那么热烈！和小芙在一起可以激发出自己内心最真的一面。对她的爱也是一种单纯的爱，这种爱，仿佛让他回到在校园的轻涩年代，像个傻小子似的。沐小芙拿着礼物，按着习柔给她的地址，到了一个大型的豪华住宅区。
好漂亮啊！喷水池，大草坪，雕塑，一栋栋的欧式别墅，啧啧，就连垃圾箱都是艺术型的。
她按着门牌号，找到了习柔的家。“习宅”硕大的两个隶体的金属字映入她眼帘。就是这了！她走上前去按门铃。
“请进。”习柔的话音刚落，门就自动打开了。
沐小芙走了进去，只见习柔正迎出来。
“生日快乐。”沐小芙将手上的礼物交给她。她打量了一下周围，毫无搞PARTY的气氛，宽敞的大厅只有她们两个与一个年纪看上去已经有六十多岁的老伯。沐小芙暗自狐疑，“难道其他人还没有到？还是都在楼上？”她不由的向楼上看了看。
“谢谢。”习柔接过礼物显得很高兴。“坐，想喝什么？咖啡？奶茶？还是别的？”
沐小芙暂压心中的疑惑，随着她坐下。“如果不麻烦我想喝红茶。”
“张伯，一杯奶茶，一杯红茶。”习柔吩咐道。见他去准备了，她腼腆地向沐小芙笑了笑。“我可以拆礼物吗？”
“当然。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当她拆开包装纸，拿出烛台，惊呼道：“好漂亮，我好喜欢啊！谢谢，这是我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我好高兴啊！呵呵……”
这时，张伯端了两杯茶、一些小点心与两个水果拼盘上来。当他看到习柔笑得那么开心时，竟向她投以感激的目光。沐小芙心下又是一阵狐疑。
笑了一会儿，习柔便默默地低头喝茶。沐小芙看着她不知道要说什么，沉默气氛笼罩着她们。
“这是我今年收到的第一份礼物。”她没有抬头只是幽幽地诉说。“除了海蓝和张伯没有会记得我的生日。也不会有人送我礼物。”
这时沐小芙已经明白不会有什么PARTY，也不会有其他人来。原来她沉默的背后有着一颗孤独的、渴望被关怀的心。沐小芙的眼眶红了。“以后还会有我记得你的生日，你每年都会收到我的礼物。”她笑着对习柔保证。
她依然没有抬头，反而把头压得更低，只是不住用指腹抹眼角。
“来！咱们来勾勾手指，不可以耍赖的哦！”沐小芙伸出小指，等待她的手指。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后悔。”习柔终于也伸出了小指，与沐小芙的勾在一起。
“哈哈哈哈……”她们尽情的大笑。
沐小芙突然站起来，习柔疑惑地看着她。“我帮你办个PARTY，再介绍两个很可爱的朋友给你认识。生日应该热热闹闹，不应该冷冷清清。不过，先让我打几个电话。”
习柔把电话拿给沐小芙，她的眼里写满了喜悦，迸发出她前所未见的光彩。
原来她是那么寂寞……原来言海蓝是她唯一的朋友……而她的死让她变得孤零零一个人……
“喂，黎幽，我是小猫，我要搞个PARTY，你要来哦！……对在我家……我知道……晚上七点一定要到！”她挂了电话，然后再拨通第二个。
“喂，云楼……对，一定要到……七点……”
挂了电话，沐小芙大笑一声。“哈！搞定！”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还要叫上张伯，叫他一起去。”
“对对对！”她扬声叫道：“张伯，你快来呀！”
被她这么一叫，原本在厨房准备午餐的张伯，慌慌张张地跑近来。“怎么了？小姐出什么事情了？”
“你要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晚上，我们一起到小猫家去。”她兴奋地说着。
“到小猫小姐家去？这恐怕不方便吧！……不如在这里办吧！我可以为你们准备吃的……”
“好像很有道理！那我去告诉她们叫她们到这里来。”说着，沐小芙又拿起电话拨通了她们的电话，告诉她们地址，让她们准时到。
吃过了午餐，沐小芙和习柔一起到了书房。她看见写字台上放着一个相框，相框里有一张习柔与一个女孩的合影。这个女孩就是言海蓝吧！她猜测着她们的关系。
习柔从她手中拿过相框，盯着相片，叹道：“她怎么会自杀呢？我不相信她是自杀的……她自杀前一天还和我约好隔天去买书的……怎么会去自杀呢？”
沐小芙听到她这么说更加相信自己的直觉——她也觉得言海蓝不是自杀的。到了此刻，她不知道是否应该与习柔坦诚相见，如果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到赫尔高中的目的，她有可能会泄露出去。可是当她知道习柔那么需要朋友时还利用这个身份去欺骗她，她实在做不出来，这样她会觉得自己很卑鄙。心里反复思量了一下，沐小芙决定选择相信她。
“习柔，我是个记者。”
习柔听到这句话，睁大眼睛看着沐小芙，一脸不可置信，说道：“我以为你们不会派人来调查了，我没想到原来人早来了。”
“是你打的匿名电话，发的匿名传真？”她就觉得是她，看来自己的推测不错。那么跟踪她的人又是谁呢？为什么要跟踪她呢？
习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解释道：“传真是我发的，因为我不相信海蓝会自杀，可是，我从来没有打过电话。”
沐小芙了然的点点头。打电话的与发传的果然不是同一人，这个推测如今得到证实。
“你真的叫沐小芙吗？”
“我除了虚报了年龄和编了个进校的理由外，其他我说的都是真的。”
“对了，你知道谁与言海蓝有仇吗？或除了你，还有谁和她走的比较近？”
沐小芙试图从她口中得到线索，也许这对她有很大的帮助。
习柔努力思索了一下，说道：“海蓝人很好，应该没有仇人的！至于除了我谁和她走的比较近……有！林鸿，他和海蓝……很好……你不会以为是他吧！”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多掌握的线索，然后找出真相。对了，习柔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你千万不能告诉别人我的身份，知道吗？”
“我明白。”她郑重地保证。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