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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浪迹江湖逐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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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升赶在黎明前跑到海涯山庄去找小渔。他按照任无悔指出的秘密捷径小路,从海涯山庄的后院地洞潜进山庄,凭着惊人的记忆和理解力,一路直奔小渔所居住的丫鬟宅院。
当秦升在青天大白日,天刚明的时候出现在自己的卧室,尤其是像小渔这样注重贞操与名声的姑娘,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她激动的大声尖叫,顾不得自己才刚刚坐起身来衣衫不整的样子,抓起席枕就往秦升站的位子扔过去。
秦升轻松一闪,躲过了那横空飞过来的席枕,脸上仍就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邪痞慵散,就好像在一个未嫁的黄花闺女的房间突然出现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一般。
他迅速的来到小渔的床边,一只手捂住她尖叫的小嘴,小渔一双手还紧紧抓着床单边沿瑟瑟发抖。
秦升一只大手掌几乎覆盖过她整张脸。
“你答应我不要乱叫,我就松开手,好不好?”秦升头凑近小渔,一脸闪烁着异样光芒的眼神的玩世不恭的嬉笑容颜映入小渔的瞳孔。
小渔赶忙用尽全力的点点头。秦升缓缓松开手。
小渔闪着那扑朔的大眼睛,惊恐着闪过异样的迷人气息一语不发,等待着秦升说出的不知是什么样的未知话语。
“小渔,我非常认真的问你,如果我放下大少爷的身份,从此做一个平凡人,你愿意和我一起浪迹天涯吗?”秦升充满期待的问到。
“什么?”小渔还在想一大清早的秦升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房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根本来不及思考秦升突如其来有些莫名其妙的问话。她还在害怕他会对她做什么呢!
“你愿意和我走吗?只有我们两个人,从此我也不再是那个放荡大少,你愿意永远陪在我身边吗?”秦升心中忐忑不已,一颗心上下不停的跳动。他根本无法想像如果她拒绝的话,自己会怎么样。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小渔无法理解秦升到底这惊人之举是为何。
“跟我走。”秦升简单明了的说到。
“不可能。”小渔更加简洁明了的回答。
秦升在听完小渔的理由后,起先是不以为然,但在见到小渔那坚定不移的目光时他才欣然相信。他认识小渔超过十几年,知道这小姑娘向来倔强又顽固,那种坚定的目光从来只会出现在小渔决心做好一件事的时候,而且往往都会义无所顾。他始终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相信挑剔自爱的小渔会和一个男人私定终身!
“你只是想把我气走对不对,我根本不相信有这个人。”
“你错了。我和李传公子已经定下终身了。这是我们之间的信物。”说着小渔从胸口拿出一块玉佩,上面刻着李氏两字。说着她将玉佩在
“李船?”什么破名字。秦升感到无语。
“没错。就是李传公子。他是个书香世家的破落寒门子弟,但是他满腹的经纶和学识绝不是一般人家的学子能相提并论的。我们已经约定,我陪他一同参加会考,直到他科举考上状元,就会娶我。”
“听起来好像陈世美。”
“那是什么?尘世美?”
“当然我可以理解,一个有前途的书生总比我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败家浪子要好得多。是不是?”秦升苦笑的说着,没有露出一点悲伤情绪,反而笑得更大声。然而,他的心里一阵一阵的抽搐,为免自己露出破绽,他决定用惯用的大笑声掩盖,这一抬在大多数人面前都相当有效,小渔也不例外。
“那你肯放过我了?”
“你做这么多,就是为了躲我不是吗?为了逃开我身边,你情愿躲到这里做丫鬟。现在遇到这个李船,你的渔港也总算要开始起航了,不是吗?”
秦升的样子十分古怪,小渔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任何时候都是这么嘻嘻哈哈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表情。她原以为他会生气,谁知他却像更高兴一样,疯疯癫癫像喝多了酒的醉汉一样,摇摇晃晃的推开她房间的门离去。他的身影随着飘落的枫叶被微风扫过,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小渔始终无法理解秦升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为何他总是嬉笑人间,好像什么事都不在乎一样?只是她不明白什么都不在乎的他,是怎么会找到躲在海涯山庄的她,而且还说出一番要和她私奔的话。难道是任无悔告诉了他她的去向吗?
任无悔在指定的地方见到了原先就约定好的秦升。她看到倚靠在一棵茂密枝叶树下,仰头死命灌着酒坛里的酒吞入腹的男人。想也知道那人一定是秦升。
任无悔只知道他一定是遇到不如意的结果,才会一个人喝闷酒。
秦升喝了好一会,才放下酒坛,想要用袖子抹去嘴角的酒渍,眼前一双金黄色的长靴映入他的眼帘。他抬起头,西晒的阳光正好就与映照到任无悔金白相间的衣裙上。她明媚如春的美颜在阳光的折射下变得异常好看,美得令人觉得炫目。秦升一时看得走了神,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又是那般嘲讽的笑声袭来,只是这一次他嘲笑的对象是自己。
“你失败了。”
秦升却没有回答,四周变得鸦雀无声。
突然不知怎么地,下起了倾盆大雨。
“你可以陪我一下吗?”秦升低着头,用小得比蚊子都细的声音小声说到。
任无悔没有拒绝他,她悄无声息的走到树下,坐到他的旁边。天边乌云密布,大雨淅淅沥沥倾泻而下,从树叶间依稀落到他俩发丝、肩上以及身体的各个部位。
两个时辰过去了,大雨一直下,而秦升和任无悔坐在大树底下却一句话也没有说。任无悔明白此刻秦升的心情,便没有过问什么,只是静静的陪着他。她知道这场雨对于秦升来说,来得及时,刚好可以掩盖他早已需要发泄的情绪。任无悔没有去看他的脸,她知道此刻他一定不会希望任何人看到他的异样,但是她能明白,他也一定察觉到了这一点,才会让她留下来陪伴他渡过这艰难的时刻。
秦升自己也有些惊讶,在自己难过的时候,竟然会有再也无法用笑掩饰伤痛的时刻。而其中最令他讶异的是,他竟然会求任无悔留下来陪他。他大概已经难过到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吧。十几年来,他一直学着用洒脱不羁做自己的保护伞,然而这一切却能轻易间被小渔和李船私定终身的事打击的再也装不下去,变得不堪一击。
雨越下越大,滴落到两人的脸颊,打湿他们的衣服。任无悔扭过头,看见秦升的头已湿透,早已分不清那到底是雨水还是他脸上的泪水。他的神情不像往常那般毫不在乎,而像是难过的快要死掉的伤心小孩失去娘亲一般的破落又崩溃的神情。她想,这样的‘奇景’,一定是罕见至极的,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再一赌这副‘奇景’,便抓紧时间像是怕错过流星一样,一刻不眨的盯着秦升那树影下阴暗的脸看得出神。
那一刻,任无悔用心的感觉到,他,也许不是一个花花公子,而是一个用情至深的男人。这一点,一般人显然难以察觉。她也是花了一点时间和一番功夫再加上一点机缘巧合才恰巧知道了。
任无悔没有问秦升到底小渔是如何拒绝他的,她也不想知道。因为她知道她的好奇一定会加深秦升的痛苦,虽然她一直是个好奇又自私任性的姑娘,却不知为什么这一次她情愿不伤及到秦升的心。也许是因为他们很像吧。
他们都喜欢用世人无法理解的行为去做一些自己认为对的事,就算被误解也毫无愧疚,甚至当他心痛的时候,她也隐隐可以感觉到那份痛楚。尤其是越靠近他身边,那种感应就越强烈。他不想说话,所以她也不在为何可以感应到,最终变成默契。仿佛是属于另一个自己传达来的意念。更当秦升为小渔伤心难过的时候,她的脑海中也不禁浮现出宇文涵的脸。连同秦升的心痛,她的心也隐隐为宇文涵而担惊受扰。
就这样两个度过了一段沉默默契的时间。
任无悔决定等宇文涵救出来后和秦升三人作伴一起闯荡天涯,两人约定好相见的地点时间和暗号后,但分道扬镳。任无悔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哀伤。
她走在回海涯山庄的路上,不一会就遇见了不速之客。
“百里湘!你又想干什么?”任无悔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咬牙切齿的问。
“无悔妹妹就不想再见到阮姑娘和轩辕殿下这对小情人了吗?”轩辕烈是炎麟国的太子这件事,被国师宇文无极搞得天下人尽皆知,他还勒令小皇帝全城通缉轩辕烈。
“他们什么时候成情人了?”真是闻所未闻。任无悔隔世太久,都快从消息‘小灵通’变成‘都不通’了。
“这个恐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百里湘低头微微一笑。
“百里湘,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出来,不要在这里卖关子,浪费本小姐时间!”
“在下知道阮姑娘生死未卜一直令无悔妹妹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特此好心提醒,并不吝相伴同行一同前往寻找。”
“你!”这只狡猾的狐狸!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她要和秦升约定好等涵大哥来到一起离开之后来,这是奇葩的时机。
要不是臭狐狸的提醒,她还真的因为宇文涵的事快把阮柔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想起来就觉得羞愧,顿时满脸潮红。
百里湘见任无悔一脸犹豫不决,得意的笑容挂上唇角。
“如果在下能令无悔妹妹见到宇文涵,无悔妹妹可否答应我一个要求呢?”
“开什么玩笑,就凭你?”她早就求皇上了,还需要他来帮忙吗?呵呵。
“如果我做到了呢?无悔妹妹可否答应?”
“好!你做得到,本姑娘什么都答应你!”任无悔想着他一定办不到,便想逗逗他,陪他玩一会。
“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否则无悔妹妹会受到心蚀的惩罚。”说完百里湘转身离开,转眼不见踪迹。
“什么?那是什么鬼玩意?”心蚀?她没有听错吧?她还没想明白百里湘话里的含义,她右手腕上的紫晶玉镯又开始闪闪发起光来。
任无悔越来越难不去注意到它,每次她为宇文涵心动的时候,它就会发现异样的光芒,心口一阵绞痛。就在刚刚望着秦升的背影时也伴随着一阵轻微的疼痛。只是这种情况是每一次会加深,一次比一次加重一点疼痛感。
“这个百里湘,不知道又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任无悔望着百里湘与杨刚离去的背影,既好奇,又憋屈。当她心里想着百里湘的时候,胸口却没有那种疼痛的感觉。
又是一个深夜时分,金元宝带着自己武功最高强的贴身护卫,夜穿黑衣,闯入国师府。金元宝做了这辈子最令他自己后悔的一件事,那就是和护卫一起夜闯入国师府。这和任无悔秦升当初不怕死的夜闯国师府自寻死路毫无分别。和任无悔攸关重要的生命不一样,皇上对他的就毫不怜惜,就因为相信他是个绝处逢生,拥有不死传奇的奇人。这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显得讽刺。
金元宝不像任无悔和秦升闯国师府前那样,他可是做足了功课才敢夜闯这可怕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的国师府的。他早早就和府里的护卫做了详细的国师府地形和他府里护卫队守卫的分析,也提早叫人先探查了一遍,确认了宇文涵是否真的在他的本房,才敢前来营救。
金元宝除去一身金光闪闪的服装,全身被黑衣包裹住,连带他那张也还算得上清秀端正的五官全都淹没在黑色的面罩下面,这一下他的行为动作完全变成与服装十分相称了。他鬼鬼祟祟猫着个腰,跟在六名手下后面。与六名高手护卫那常年练功而变得矫健的身躯和行为完全相反,他像是个经验不足的小贼一样,连同身形与身手都看起来笨拙不已,却又看得出是个十足鸡鸣狗盗之人。
护卫领头熟门熟路的接照之前探听的路线,一路无阻的来到宇文涵的居宅,还时不时回头关注一下他们的主人金元宝是否完全无损的跟在后面。
直到他们找到宇文涵的住宅后,听到一阵悠扬的抚琴声。
听到这声音,金元宝心想这次应该是找到了。
“你们是什么人?”屋内,宇文涵坐在一把长琴前,神情似乎一点也不惊讶的问到。
“宇文公子,是皇上叫我们前来解救你的。任姑娘非常担心你。”金元宝冲到宇文涵的长琴前,说到。
“无悔吗?”
“对呀!无忧郡主她非常担心和想念你!”金元宝不知何时自己竟然当起了媒人一般的角色。这些事关他屁事?搞得好像唤回他亲爹亲娘似的买命,还得奉承下去,真是苦逼。
“我想您搞错了,国师是我爷爷,他不会伤害我的。叫无悔不用担心。”宇文涵非常淡定的说到。
“可是宇文公子呀!国师他!他可是!!!!……”说到这里金元宝也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了。
“你是想说我爷爷是个魔鬼叛臣吗?”宇文涵虽然看不见,但他的感应能力似乎异于常人。
“可……可不是吗?天下人都这么传言。他又当着天下人和重臣的面当众威胁我们圣上,常常出言不逊,不把陛下放在眼里,这些我们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金元宝做人一向圆滑,可是对着宇文涵他也不会隐瞒,既说是皇上派他来的,也不可能是宇文无极这老贼这一边的吧。
本以为宇文涵一定会大发雷霆,没想到宇文涵仍就一如往常的平静。
“我知道爷爷在朝中做了很多错事,也许他一开始真的是想帮助朝廷,只是他的权利越大,欲望就也越大,冲昏了头脑,才会有这些大逆不道的想法。但是爷爷本性不坏,请陛下看在他三朝代为臣,又为国家立下了汗马功劳的份上,可以原谅他。”宇文涵说着,把手指从琴弦上拿下来,站起身,恭敬的向金元宝的方向欠了欠身。
“您这说的什么话呀!我拿有那个本事替您在皇上面前说话呀。”
“您可以的。金侯爷。”
“你!你怎么知道!”是我的!后面三个字金元宝惊讶的全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这朝中上下肯替皇上如此冒险卖命的,也只有神气侯金侯爷您了吧。”
“这……这倒是……”一时间金元宝也不知道该回应什么。这个宇文涵,明明是一个文质彬彬,风一吹就会飘走纸片人的瞎子,竟然什么都能让他猜得出来,金元宝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就连站在许多大魔头面前,他也不曾畏惧一丝一毫,这个瞎子倒让他有几分寒意袭上心头,这种感觉让他十分不悦。
“如果侯爷要带走在下,可否代为引见圣上?”
“只要你肯跟我们走,什么都没问题!”
“谢过侯爷。”宇文涵说着恭敬礼貌的向金元宝欠身行礼。
“那你…肯…跟我们走?”
“请侯爷带路。”
一路上都上由宇文涵带路,金元宝和几个护卫走在后面。起初金元宝害怕宇文涵是想让他们成为瓮中之鳖,小心提防,直到他们安全的躲过所有护卫从后院离开了国师府。
谁知在国师府后院门口等候着他们的人更让他们吃了一惊。
暗夜中一身白衣的百里湘手持黑羽骨扇,身后站着天罗宫四大护卫和数名部下,众人团团围住了他们的去路。
“他奶奶的!”金元宝心中暗叫,难道他神气侯爷就要死于今夜了吗?
“交出宇文公子,我们便放了您,不过问追究。”
金元宝闻言,心想这家伙一定知道他是谁,才如此说。只可惜如今不是像百里湘说的那么简单不放弃。如果他轻易的放弃了救宇文涵的绝佳机会,以后就更加难以完成这个任务了,小皇帝一定会对他大失所望的。一想到小皇帝从此要对他念念叨叨‘朕的皇侄女皇侄儿两心误,朕真是愧对父皇……’个没完没了,他就头皮发麻。小皇帝什么都好,就是唠叨起来可真是常人无法忍受的。
“没门!人我一定要带走!”金元宝觉得比起看到小皇帝那一脸比吃了大便还难看到脸,还不如和敌人拼死一搏,然后就鼓足勇气,在没有任何强大后盾的情况下,说了此生以来最大胆的话。
“金侯爷这是想让在下为难吗?”百里湘干脆开门见山。
“你既然知道本是本侯,还不识相的给我们让出道来!”
“恕难从命。”
“百里湘!你不是凤鸣国的大使者吗?怎么现在变成宇文无极老贼的走狗了!”真没想到这世间还有比他还恬不知耻的叛变者。对于自己的无耻程度,他已经觉得天下无人可及了,现在这个百里湘似乎比他还无耻,见风转舵的能力也使得更加出神入化,精妙绝伦!
“在下要找宇文公子,绝非为了国师大人。”
“那你要宇文涵干嘛?难道你天下美人都收集完了,想要好美男子这一口?”金元宝的话令在场所有都有一股口吐鲜血的冲动。
“在下绝非此意。在下心早有所属。”百里湘赶忙纠正的说。
“那你还要找宇文涵干嘛?别告诉我是百里锐突然对男色感兴趣了。”金元宝又是一阵瞎嚷嚷。
“侯爷,请不要再开玩笑了。”百里湘压下惊慌,对于金元宝的胡言乱语还是有些手足无措的。不是因为他高超的讲话技巧,而是他从来无视礼仪教条那缺乏教养的胡言乱语。
“开什么玩笑!是你们不要再和本侯开玩笑了才是!百里湘,我敬你是一条出色的勾搭女人的银狐狸,阅女无数,玩弄女人于无形中,一直是我的榜样、偶像。请你不要挡在本侯面前,否则皇上开罪下来,切下你那玩意儿,可别怪我。”金元宝胡言乱语的疯乱威胁百里湘,自认说的是体体面面,危言耸听的,心里还一阵得意自己的口才。
“金丝猴!你说话小心点,敢这么和我们少主讲话你真是活不耐烦了。整个武林都敬我们天罗宫七分,就连当今圣上也不敢如此怠慢我们教主!”杨刚说到。
那还不都是些武林中人?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有皇上做后盾还怕了你们个破小喽啰宫不成?还天啰宫,不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喽啰吗?百里锐那个老怪物,也就是个蠢蜘蛛,再毒也就一脚能踩烂,他会怕个毛?况且现在还有毒仙袁殇恨给他做师父撑腰。一起到有天下第一魔女这张王牌,他不自觉腰板挺得更直了,好像自己的形象也变得更神威了。
“侯爷还真是爱开玩笑。”幸好夜深,看不到百里湘那尴尬至极的表情。这个金元宝还真是个女版的任无悔,倒不是他们的文化层次和素质涵养相同,而是胆大妄为、直言不讳简直是如出一辙。
“你说话才小心点,谁是金丝猴?”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个不爽的称呼了。他只听说过金丝雀,谁知特么的这世上竟然还有金丝猴?是他孤陋寡闻,还是这些个傻瓜串通一气,骂人都这么一致。
“百里公子想要找在下,是想要找出绿泊石的下落吧。”一言不发的宇文涵突然说到。
“正是。”百里湘恭敬的说到。
“这是怎么回事?宇文公子,百里湘说的那绿泊石是不是说的鬼武门的那块圣石?”金元宝虽然是个大神棍,但也算得上是个消息通,江湖上的事他都略有所闻。
“没错。”宇文涵答到。
“侯爷,请您转告皇上我晚些时候会会见他谈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这之前我还有答应过百里公子的一件事要去完成。”毕竟他是个重承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