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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东厂番子 ...

  •   第四章:东厂番子

      楼头柳阴,月明人静。

      不知是不是祝君好的祈祷起了作用,这几日幸运的都没有遇到白教的人,这帮子野狗咬着她这么久总算松口了。

      提着一包栗子糕和甘蜜枣儿入了客栈,总觉得狗剩有些怪怪的,那个小孩子会不喜欢吃零食?这么大的小男孩不都喜欢玩嘛,偏偏狗剩总是一副生无可恋脸看着她,嗯····或许是因为打击太大吧。

      一盏影影绰绰的红烛透过纱窗,散影朦胧。祝君好一手推开了门,还是得哄着小家伙吃点东西,要不然总是瘦巴巴的。

      房内摆设朴实,一道穿花刺绣屏风后传来轻动的水声,正欲言时只见一道黑影如风一般迎面袭来。

      下一刻,祝君好流鼻血了。

      不是因为激动流鼻血,祝君好还没那么变态,再说一个七】八岁小男孩的躶】体有什么看头。

      原因是一道拳头结结实实打在鼻梁上,砸的头晕眼花,不得不捂着鼻子蹲了下去。

      温热的猩红的液体顺着她的鼻子滴滴答答,她一手捂着鼻子含糊道“你打我干什么,你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方才狗剩几乎是在一瞬间裹了外袍然后脚尖一点跃过来跳起来打了她一拳,这一拳直接让她丧失了战斗力。

      狗剩低眸扫了一眼流着鼻血的祝君好,冷勾了唇未语,一手系了外袍的带子,乌漆长发上的水滴滴答答落了一地。祝君好此时捂着鼻子委屈的蹲在地上,她是造什么孽了这是。

      “你哭了?抬起头我看看。”他的声音有些孩童的稚嫩。

      祝君好仰了仰头,明净的脸上毫无泪痕,只是鼻子有些肿,好在血止住了,可惜了那些零食洒了一地。

      狗剩扫了她一眼,撩了句“无碍便好。”便转身向镜台去,祝君好哼了一声站了起来,挽了挽袖子点了点他道:“站住,我得好好教育教育你。”

      现在都敢打她,以后还得了。

      狗剩瞥了她一眼自顾自拿起一块布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看就是少爷身子,擦起头发动作生疏的很。

      祝君好看着别扭,善心大发拍了拍床边道:“趴这,姑姑给你擦。”

      狗剩顺手把巾步扔给了她,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趴在了祝君好的膝上。

      “姑姑给你讲个故事,从前呢有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叫小红帽,她有一个非常疼她的外婆····”

      祝君好以前在班上时经常给小朋友讲这些通话故事,现在也是信手拈来。小孩子的头发松松软软摸着很舒服,烛火跳跃噼啪一声。

      祝君好若有所失的低低笑了一声,她咳了一声接着讲道:“小红帽说开门呀开门呀···”

      其实这小家伙若不是脾气这么差,还是很可爱的。小脸有些苍白,眼睫漆长像是蝶翼,眼睛倒是挺好看,介于凤眼和桃花眼之间,有桃花眼的深度又有些凤眼的弧度,这种长相还是很吃香的,所谓的可萌可妖可无辜。

      “不对,狼为什么会说话?”狗剩微微抬头问道。

      祝君好一愣,揉了一下狗剩的头发轻笑道:“这是拟人啦,你听我讲完啦,狼说我是你的外婆呀···”

      果然古代小孩子的想象力差,在现代就不会有小朋友问这个问题。

      “最后猎人杀掉了狼,救出了小红帽和她的外婆。”祝君好欢快的道。

      狗剩若有所失的点了点头淡道:“小红帽是你吧,怎么会有人这么蠢。”

      “····” 这难道就是代沟?这是索马里沟吧,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果然是你。”

      祝君好细细的眉尖儿无可奈何的一耸,真是拿小屁孩没办法,随手一解外袍滚到了床榻里面,春长夜漫漫,卿且先眠。

      狗剩一边抖了衣袍一边扫了床榻上毫无戒心的祝君好,他系了衣带爬上床俯视了她一瞬,虽然祝君好看起来也确实蛮蠢的,但这女三号姿色还是不错的,细长的柳眉婉转,眼眸一水的煦色韶光,可谓顾盼生辉。

      祝君好扬了扬下颚,狗剩趴在她头顶看的入神,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蛋笑道:“姑姑我是不是你见过最漂亮的?”

      女人都是有些小小的自恋,不管男女老少夸她漂亮她还是开心的。

      狗剩一低眸扫过她波澜的胸口,女三号的身材也是火辣辣的,那圆润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呼之欲出,旖旎风光不可言说。

      “你的肚兜是妃色的。”狗剩脸不红心不跳道。

      祝君好一怔后捂住了胸口,她柳眉一竖,熊孩子的眼睛这是往哪儿看,唇一撇道:“你小小年纪懂什么,女人这地方不能胡看,会长针眼。”

      不知狗剩听进去了没,他一低首与祝君好诚诚的对视,那双眼眸黑白分明的清亮,祝君好让他看得有些发慌,这孩子可真俊,长大估计也是一个祸害。

      “我什么都不懂···”狗剩一字一句道,他说罢不轻不重有意无意的的在祝君好的胸口拍了一下继而转身爬进了被窝,祝君好舒了一口气裹起被子安然入睡。

      一个心无杂念睡得昏昏沉沉,一个心有余而力不足。

      翌日

      春光三月百花遍,泥燕蝴蝶舞楼前。

      风来客栈坐落在太和门与宁庆门之间,临近东厂,平日在此喝茶等待的官员多不胜数,祝君好这几日就住在这间店铺中。

      洁白可爱的玫瑰擦的香卷儿,淡淡的红色如同面上开了一朵朵桃花,显得与这春意之时弄弄并蒂,砂糖冰雪圆子上洒了一层核桃花生果仁,甜甜腻腻的香味勾人的很,祝君好一手捏着香卷儿,一手拿着勺子喝着冰雪圆子。

      原来大明就有这么多好吃的了,不必现代那些糕点差,劳动人民的智慧果然是无限的。

      狗剩瞥了她欢喜的吃相,微微皱眉把他那碗阳春面挪的离祝君好远了一寸。

      祝君好察觉了也懒得理他,此时从中门中走进来两个头戴乌帽的壮硕男子,两人身着锦绣飞鱼服,腰间配了绣春刀,东厂番子的打扮明显不过。

      风来客栈的老板能在这做生意也是个有眼色的人,把那两位直接请到了祝君好对面临窗位置伺候着,祝君好轻撇了撇唇,心底思量起来。

      这东厂的人个个都牛哄哄的,看起来就不好打交道,何年何月才能见到纪修,有何年何月才能改变他?这可真是一个纠结的问题。

      那两个番子面容刚毅,其中一人左脸生一刀横穿的刀疤威武的很,另一人小眼小耳朵恰似一支老鼠,那刀疤脸一抬头就瞧见了对面的祝君好,一身碧绿的裙衫,妍姿窈窕,恰如桃夭。那刀疤脸心头一动轻拍了拍老鼠眼的汉子,那老鼠眼一瞧祝君好就明白了。

      孤寡女子还带着一个孩子,这是最好欺负的一个群体,何况还是一个秀色可餐的姑娘。

      “姑娘,我们虎爷叫你过去说几句。”老鼠眼上前一拍祝君好的桌子道。

      祝君好抬头瞥了他一眼,狗剩瞥了一眼后就低头搅了搅碗里的汤,祝君好轻咳了几下道:“谢过大人了,小女子带着弟弟不方便。”说着桌子底下轻轻踢了一下狗剩。

      这种东厂的疯狗能不得罪就不得罪,这些道理还是明白的。

      狗剩放了手中的汤勺瞥了一眼老鼠眼后轻笑问道:“虎爷?活得不耐烦了吧?”

      那老鼠眼一怔就要发怒,祝君好连忙一把揽过狗剩指了指他的脑子道:“大爷别气,我弟弟的脑子有点毛病,他得了脑膜炎。”

      压根没想过老鼠眼是不是明白什么是脑膜炎,只盼望这这两个王八蛋赶紧走。

      老鼠眼气极反笑,指着祝君好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虎爷看上你是给你面子,你这推三阻四的是瞧不起我们东厂么。”

      这顶帽子可真够大,摊摊手无奈道:“小女子不胜酒力,大爷就别为难我了,小女子哪里敢看不起东厂。”

      话说的软些,在这世界上总是没错的。

      刀疤脸等不住了,一撩飞鱼服的袍子上前来道:“爷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小娘皮爷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狗剩轻拍了拍祝君好的手臂,他此时被祝君好紧紧揽在怀里护着,那温软香玉轻轻的颤抖着,祝君好是真的怕了,这些个粗老爷们可是不讲理的。

      祝君好一把握住了狗剩的手以作安慰,挺了挺胸膛道:“我就是瞧不起你长得丑,也不想和你喝酒,我是颜控还不成。”

      发自肺腑之言,是挺怕这些人,但泥人也有三分火。

      刀疤脸冷笑一声拍手道:“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说我虎爷的人,有个性,爷喜欢。”他说着一把抓住了祝君好的手腕,祝君好眉头一冷,那刀疤脸得寸进尺道:“爷长得丑但爷器大活好,包管你这小娘皮一次就离不了。”

      狗剩手腕一翻三枚银钉已夹在之间,祝君好另一只手默默握紧了腰间的匕首,这刀疤脸真是一个抖M,还器大活好,这一看就是一脸肾虚相。

      千钧一发之时一声清亮的“住手”打断了这个僵局,狗剩一挑眉手腕一转收回那三枚银钉,祝君好总算松口气,总算有见义勇为的站出来。

      “光头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女子,该当何罪?”说话的是一位少年侠士,他身着月白的道袍面容清朗,背着一把与他体形及其不符的的大剑,依稀可见那剑柄上并赤练蒂莲的花纹。

      祝君好一看见那纹路眉头就是一垮,这是什么运气,居然让遇到了前期的小BOSS谢长安,这家伙可是个面白心黑不择手段的人物,钦天监谢无道的关门弟子,习的是五行八卦,奇门遁甲,那做的事却是勾结东厂,谋害忠良。

      “你谁啊!找死是吧!”那刀疤脸抽了绣春刀怒嚎道,平日里哪里有人敢得罪东厂的人。

      谢长安对祝君好点头轻轻一笑后道:“在下灵虚子,谈笑长安的谢长安是也。”

      这谈笑长安是当今陛下赞赏他的一句话,这应天府中无人不晓。

      祝君好默默的抬起手遮住了眼睫,简直是全人类无法容忍的装13,怪不得死是那么早。

      狗剩瞥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别过了头,那两个番子一听这名号就灰白的脸,再也嚣张不起来。

      “道长万万不要告诉我们督主,小人不长眼。”那刀疤脸与老鼠眼拱手赔笑道。

      谢长安一挥道袍的袖子笑的春意无限,他一屁股坐在祝君好的身旁道:“笛姑娘,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祝君好一怔明白过来,原来也是为了那个劳什子的宝藏而来,摊摊手道:“你让他们走吧,站着挡着我的光,我要吃饭。”

      人生唯独美食和美人不可辜负,有什么事等她吃饱了在说。

      谢长安放走了刀疤脸和老鼠眼后君子翩翩的对祝君好一拱手道:“在下谢长安,有请姑娘过府一叙。”

      祝君好反射性的摇了摇头,看着这公子翩翩的模样其实折磨人的手段不比纪修少,两个人都是刑讯逼供的好手,若是跟谢长安去了骨头渣都吐不出来。

      小BOSS也是有涵养的,谢长安也不生气,一抚袖笑意盈盈道:“我不强求笛姑娘,在下对笛姑娘并无他意,只是看笛姑娘一人孤苦伶仃····”

      “娘,我饿了。”狗剩瞥了一眼祝君好淡定道。

      祝君好的脸皮一僵,叫她什么?娘?谢长安也是一怔,笑意僵硬在了脸上。

      狗剩自顾自的喝了一勺汤后淡淡道:“娘,我要吃糖葫芦。”

      谢长安咳了一声理了理一脸的尴尬道:“原来笛姑娘已有良胥,那住到我府上是有些唐突了。”

      到看不出来像是生过孩子,这大月族的女人真会保养,谢长安如是想道。

      祝君好干笑一声,她心底却是呵呵呵呵呵,她才不想去谢长安的家里,说不定老虎凳辣椒水才等他。

      “娘,你只顾着和大哥哥说话,我快要饿晕了。”狗剩微微扶了额头淡然道。

      他说的平静,祝君好却莫名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黑着一张脸卖萌是怎么一回事?起身咳了一声拉起狗剩对着谢长安施礼道:“谢过谢公子解围,小女子先行离去了。”

      说罢拉着丢人现眼的狗剩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谢长安轻勾了唇,抚了抚下颚道:“不急,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日记:
    嘤嘤嘤好委屈,又流鼻血又被调戏,都怪我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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