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不缝成黑洞》眉毛笑弯弯

3、脑洞一：笑傲江湖（大纲文）

　　8、
　　于是令狐冲在少林学武养伤。跟学独孤九剑一样，虽说当年方证假借风清扬名义到底教了令狐冲易筋经，终究此世令狐冲身体底子太薄，两度重创下修复不易。而且令狐冲对易筋经的了解主要局限在拔除和化解异种真气上头，其他的运用法门并不重视。此刻有圆汇大师悉心讲解，进展颇迅速，只是限于个人体质，成就方面不可能超过方证。

　　令狐冲在少林一待三四年。除了学习易筋经，也由方证顺道教授各类经典，儒道释三家重要典籍文章。令狐冲天性聪颖，有过目成诵、过耳不忘的才能，只是一直缺乏良师，才耽搁至今。风清扬原本也是才华卓绝的人物，但是囿于忧伤悲戚，没有在这方面给令狐冲足够教导。方证这边，既是接续先前对令狐冲的心绪开解，也是在了解到令狐冲在日月神教的经历后对他的一种心理疏导。自然，方证灌输给令狐冲的，是少林作为天下武林之首的中庸持衡之道。

　　与此同时，令狐冲和武当冲虚道长也结成友谊。因为少林武当关系向来亲密，方证的继位仪式上，武当掌门带着弟子前来道贺。其中冲虚剑术最高，又知道风清扬的独孤九剑，对令狐冲极其好奇。可惜当时令狐冲重伤未愈，不得切磋，冲虚深为遗憾。等知道令狐冲被圆汇大师收为弟子，留住少林寺，于是三天两头跑过来找令狐冲比剑证道。冲虚也是难得天才的人物，而且道家规范不如佛门森严，跟令狐冲喝酒吃肉玩耍毫无挂碍。

　　如此，令狐冲得良师（圆汇）、益友（方证、方生、冲虚）教导陪伴，至亲（风清扬）关怀定期探望，过得逍遥自在，三四年时光飞逝而不觉。

　　9、
　　令狐冲在少林逍遥，日月神教风云变幻，暗潮汹涌。

　　曲洋渐渐淡出高层，保留光明左使的位置，但很少真正使用实权。曲洋的兴致也越来越转向于音乐，放权之后，益发自由地到处走访名家和发掘古曲古谱，几乎不再停留于黑木崖。而曲洋始终以令狐冲为知己小友，得到名琴名箫，也不管所谓正邪不容，携着就送往少林寺交给令狐冲。结果恰遇着衡山派弟子刘正风，音律相交，一见如故。

　　曲洋及时抽身，任我行和东方不败却缺乏了缓冲和制约，矛盾由小变大，正式开始权力争夺。任我行为迷惑和算计东方不败，将《葵花宝典》交给他。东方不败最终没能抵挡住诱惑，学习了《葵花宝典》的武功，加紧对谋权夺位的各种布置。而任我行也不断进行各种安排，削弱东方不败权柄，限制这一派的势力，更借用日月神教和所谓名门正派之间的矛盾冲突，几次暗算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心机深沉、谋略过人，对任我行的压制逼迫手段一一化解。但初练《葵花宝典》，武技方面难免生疏，加上身体受创，一时元气无法完全复原，所以在一次巡视教中产业，处理地方分舵事务的途中，东方不败被自以为是心腹、实际是任我行暗桩的分舵副舵主设计加害。东方不败拼死逃出圈套，跳进江边一条酒家的渔船躲避，不想此船恰是令狐冲所雇。

　　令狐冲是受圆汇大师吩咐代为前往衡山，以个人身份祝贺莫大先生接掌衡山派掌门的。因为令狐冲和刘正风交好，多留了几日，先前同行的僧众已经提前返回少林。令狐冲听闻此处船家有独特配方酿造的米酒，于是途中停留，完全没料到竟然会在此遇上被追杀的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拼死逃脱，当然受伤不轻。令狐冲想要帮忙检查上药却被拒绝。初时着急不解，随后猜想到缘故的令狐冲大发雷霆：就是这东西引发了华山剑气二宗数十年争斗，更殃及池鱼害得自己家破人亡。何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了权势居然不惜自残，这才是真正不能回头的邪路！

　　东方不败心高气傲，次日清晨，令狐冲就发现其不告而别。令狐冲陷入矛盾：两世所知，东方不败心机深重，却不是无恶不作之徒。此世更有数年相交，共履险境、同当危难、并肩游乐，可谓友人。自己在少林养伤习武期间，曲洋也数次转交东方不败用心搜罗来的药材补品，其意真诚，才能让圆汇大师、风清扬等都不反对维持这样的友谊。只是，东方不败修习《葵花宝典》，显然是为了夺取日月神教教主之位，由此与任我行相争，必定带来一片腥风血雨。自己虽然认东方不败为友，却不愿意帮他谋夺|权位，何况任我行、向问天也是友非敌。而且一旦自己插手，只怕少林、华山都要随之震动，由此带来后患无穷。

　　但是，令狐冲本质上绝非为了大局，就能各种隐忍克制之人。留神日月神教消息，听闻东方不败回归后处置叛逆再负重伤，令狐冲不能无动于衷，连夜赶去援手。东方不败当然十分高兴，以为令狐冲终究支持自己，不想令狐冲一口回绝：绝不会帮东方不败谋夺教主、对付任我行。

　　于是东方不败客气地请令狐冲立即离开，作壁上观——没有令狐冲，一样会有东方教主。东方不败要求令狐冲不得插手日月神教争斗，令狐冲表示：如果东方不败要杀任我行，自己一定设法阻止；而反过来也是一样。

　　10、
　　东方不败和任我行的争斗正式展开。权利腐蚀人心，昔日兄弟反目，为教主之位你死我活。最终，东方不败技高一筹，制住任我行，囚禁于西湖梅庄黑牢，对外宣称任教主失踪，在曲洋等老一辈的默认、童百熊等实权派的支持下登上教主之位。

　　向问天脱逃，赶到华山，请求令狐冲援手，搜寻、救出任我行。令狐冲情知东方不败和任我行两人不死不休，对向问天的请求坚定拒绝：不插手日月神教内务。但终究还是没忍住，悄悄下山，一路上到黑木崖，结果目睹东方不败对任盈盈的关照爱护，对东方不败的人性复杂深感头痛。

　　东方不败知道令狐冲到来，却当作不知，任由令狐冲在黑木崖潜伏了四五天，观察日月神教的各种措施和人事变化，了解东方不败成为教主后的计划图谋。

　　令狐冲注意到东方不败并没有进行什么大规模的清洗，相反还命令各处分舵自行克制，对所谓武林正派的挑战挑衅尽量避免争斗。令狐冲想到曾经自己少年时期，东方不败初任教主，确实只在行商、贸易、土地之类上经营扩张，主要搜罗江湖散人和弱小势力，很少直接挑衅名门正派。由此可见相比于任我行的恣意扩展侵略，东方不败的经营策略还是以稳健为主的。不过，当向问天被擒上黑木崖，三尸脑神丹的出现，让令狐冲再次意识到东方不败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不立刻对仇敌痛下杀手，是因为有着绝对控制的手段和能力。

　　最终，令狐冲什么都没做没说，离开黑木崖。东方不败则密派人手，随时传报令狐冲动向。

　　11、
　　令狐冲回到洛阳，却在城中收到圆汇大师传讯，五岳剑派会盟，连日密议，事涉华山，建议立刻赶往嵩山派查看究竟。

　　令狐冲依言前往，发现五岳剑派一番布置，明显是要布下口袋、瓮中捉鳖。左冷禅和岳不群显得尤其兴奋期待，宁中则却兴致缺缺。令狐冲预感不妙，果然不久之后五岳剑派隐藏身形，而嵩山派弟子引导一群人上山——正是华山剑宗弟子。

　　左冷禅在正厅接待华山剑宗弟子，并与剑宗弟子首领讨论华山派事宜。剑宗想要重夺华山派执掌权力，请左冷禅协助，并且许诺成功之后给左冷禅多少好处，以及华山派对嵩山派的马首是瞻。左冷禅虚以委蛇，而厅外的岳不群等人控制住剑宗从人。

　　待一切妥当，左冷禅才暴露真实面目，岳不群等也押着剑宗从人进入大厅。左冷禅等以为胜券在握，直接跟岳不群讨论起如何处理剑宗弟子的事情。岳不群以两宗虽然同源，但已经仇深如海，而且剑宗曾经勾结魔教买凶杀人，此种行为当视作正派公敌，因此要求除恶务尽斩草除根。左冷禅允许岳不群动手。结果岳不群先从剑宗弟子最年幼者开始，宁中则不忍阻止，岳不群却道当初华山玉女峰上，一时占据上风的剑宗也是这么对待气宗幼徒的，如今不过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躲在暗处的令狐冲见状心寒，想起当年刘正风一门惨祸。一群自诩名门正派侠士在场，却没有人真正敢于阻止。此刻虽然敌众我寡，但也容不得再做迟疑，在岳不群提剑刺向第二人时果断出手。

　　如今令狐冲易筋经内功已经小成，辅佐独孤九剑威力惊人，迅速就将剑宗弟子解绑，并从五岳剑派中人手里夺下兵器，当场局势大变。只不过嵩山派为了尽捉剑宗弟子，做了众多准备，令狐冲还没来得及破坏几处，此刻带领剑宗弟子从大厅夺路逃出后，一时还不能逃脱下山，于是借助地势暂时对峙。

　　看到令狐冲突然现身，岳不群夫妇都大出意外。岳不群提起当年令狐冲相救之恩，强调剑宗不仅在武功上走上邪道，这些年和魔教勾结也是背离正义丧心病狂。宁中则表示风清扬潇洒随性，追求剑道，不论俗世权力，当年并未参与当年争斗，自己夫妇对他是真心敬重，对摒弃剑气之别施以援手的令狐冲感恩在心，希望令狐冲和身后这群剑宗弟子划清界限，弃暗投明，重回华山门下。

　　令狐冲一直记着当年岳不群、宁中则收养教导之恩，但眼前这对青年夫妇却不是自己的师父师娘。何况，华山剑气之争累得自己此世的亲生父母兄弟无辜丧命，虽然有剑宗中人的趁势毒手，但首先收买歹人掳掠自己一家的是气宗无疑。再者，岳不群虽然做了华山掌门，却没有权力更没有理由将自己的师叔风清扬逐出门墙，自己武功从叔父风清扬而来，天然就是华山派弟子，因此岳不群所谓“重回华山门下”从这一层面纯属无稽。至于剑宗，令狐冲的态度是：大丈夫英雄豪杰，何必拘泥于门户？江湖所谓天下武功出少林，纵武当也承其源流，莆田少林作为分支也自成一系，更不用说其他小门小派。如今华山剑气二宗相争不下，不如就此拆分独立，各自发展。而以剑宗武学独到，又有众多剑道高手，另外开宗立派，有何不可？

　　令狐冲这个大胆想法，对剑宗触动极大。但五岳剑派尤其是左冷禅绝对不能答应：一方面，已经答应了岳不群，如果向令狐冲的剑术服软，以后嵩山派和自己还有什么权威；二方面，剑宗自成一派，则风清扬、令狐冲纵使不担任掌门，也将是门派长老地位超然，有他们的坐镇，剑宗发展不可能不快，要不了几年时间就能把五岳剑派都压住一头；三方面，如果剑宗独立稳定发展，则势必声望大涨，无论在哪里扎根立派，都会吸引江湖子弟向其靠拢，作为同样将长剑为主要兵器的五岳剑派，在这样的人才、地盘、资源竞争中都很难占到上风。因此，左冷禅、岳不群都坚决不许。泰山派向来跟从嵩山派左冷禅。恒山派是女尼为主，定闲师太担忧剑宗与魔教往来过密，有失正道。衡山派与令狐冲关系最好，在这个问题上只能维持中立，采取两不相帮的态度。

　　令狐冲对五岳剑派的态度也早有预料。五岳剑派虽然结盟，但内部矛盾重重。曾经华山派武功最强、人才最盛，一支独大，压得四派喘不过气来，因此当剑气二宗争斗，其他四派是乐见其事；而此刻剑宗有意另立门派，可能威胁到五岳剑派利益，又是纷纷不许。但是除此以外，剑宗并无破局良方。在五岳剑派摆出不能接受、试图杀灭华山剑宗的姿态后，令狐冲果断带领剑宗弟子突出重围，杀下嵩山。

　　左冷禅传下五岳剑派的盟主令，更召集江湖同道，一路追杀令狐冲及华山剑宗弟子。

　　12、
　　五岳剑派试图剿灭华山剑宗弟子，令狐冲神兵天降带领剑宗杀出重围——东方不败收到教众传来的讯息，发现这是个趁火打劫的好机会，迅速传下黑木令调动日月神教势力。

　　于是很快，江湖局面就一路按以下顺序发展：华山剑宗奔波流浪寻找根据地——五岳剑派不依不饶千里追杀——日月神教趁虚而入侵吞五岳剑派及其附庸门派资源——五岳剑派指证华山剑宗勾结魔教号召江湖正派除魔卫道。整个江湖乱成一锅粥。

　　混乱间隙，令狐冲带剑宗弟子在中原大陆兜了一大圈后重回华山，在落雁峰脚下暂时安顿。风清扬无意权柄，但对华山特别是剑宗多少有一份香火情。当年罪魁都已经身死魂灭，骨灰不存，风清扬不是迁怒之人，怜惜一帮少年剑宗弟子备尝艰辛，更不想他们被仇恨蒙蔽眼睛，将来白白死于刀剑之下。于是最终风清扬出面，联系少林、武当等名门大派，由少林召集武林大会，给当前江湖的混乱局面来个暂停。

　　基于少林武当长久以来的声望威压，左冷禅和五岳剑派也只能暂时收手，按时出席武林大会。偏偏东方不败传书江湖：身为武林第一大势力，武林大会日月神教怎么可以不参与？日月神教同样不喜欢眼前的乱局，若能够以和平的方式达成协议，那正是皆大欢喜。

　　江湖中人无不被东方不败这一出惊得魂飞魄散，但方证、冲虚力排众议，接受了东方不败的参会申请，但对日月神教的参会规模提出了限制。

　　13、
　　武林大会在少室山召开。东方不败张扬霸气的出场震惊四座。

　　武林大会进入正题。但是所有重点事项，即华山剑宗另立门户、江湖正道和日月神教重新圈定地盘划分势力范围、正邪两道摒弃前仇互不侵扰行事准则、一切争端只在武林大会解决限制随意私斗，这四样内容众人各持己见，根本无法达成一致。于是最后只能走向武林大会的固然方向：比武定排名，最后赢家（集团）决定一切。

　　在华山剑宗另立门户的事项上，最终还是要令狐冲出战：赢了，承认剑宗独立地位，以落雁峰为根基创建落雁门；输了，剑宗从此销声匿迹，令狐冲自己也要断剑弃武，退出江湖。结果令狐冲成功击败五岳剑派。少林、武当等表示了对剑宗另立门户创建落雁门的支持。令狐冲出任第一任掌门。

　　而后，关于武林正邪两道争端，决定三场定胜负。方证、冲虚、令狐冲对战曲洋、童百熊、东方不败。方证小胜，冲虚惜败，令狐冲和东方不败的对战成为决胜关键。

　　令狐冲和东方不败迎来倾力一战。五岳剑派左冷禅、岳不群及少部分正道人士指称令狐冲早就与东方不败勾结，比赛还未分出胜负，就已经决定无论如何都不承认结果。左冷禅、岳不群更试图搅乱比赛，与日月神教中反对东方不败的势力密谋，等两人斗到最激烈时一齐发难，先把两人剪除，然后重创少林武当，得手后再来划分江湖势力。

　　但左冷禅等人没想到的是，方证和东方不败对其野心洞若观火，将计就计揭破其阴谋。少林为首的江湖正道和日月神教立下盟誓，双方各退一步，承诺约束各自力量，不主动挑起全面争端。对于无法避免的门派及个人私仇，约定三年一次武林大会，由双方共同见证主持，公开对战，各凭本事，死活不论。

　　令狐冲和东方不败的比赛未能决出胜负，但东方不败对付左冷禅以及背叛者的武功手段，得到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的评价。

　　令狐冲和东方不败约定每年中秋比武斗剑。

　　14、
　　后来，东方不败将教主之位传给圣姑任盈盈，令狐冲也卸任掌门。

　　两人结伴退隐，同游天下，笑傲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