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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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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回到水云间1607号，鹿嘉言查看了一下微博。粉丝量从娱乐新闻放出来那天的四万五，涨到了六万。
虽然黑子们还在锲而不舍地泼脏水，却也多了许多纯粹是好奇的路人，甚至冲着她微博po的美食而路转粉的。鹿嘉言大致翻完了最近的一些评论，随手发了一条文字。
“从外面回来啦，早餐系列恢复更新~”
狗蛋CYM：女神女神，欢迎回来！[心][花痴]//@咸鱼Lu：从外面回来啦，早餐系列恢复更新~
鹿嘉言有点受宠若惊，毕竟平凡了二十多年的她，这还是头一次被人叫“女神”。
她回复道：“谢谢[脸红]，我会加油哒。”
对方秒回：“跪求女神开直播嗷！我要动员公司食堂的大师傅们来看！”
鹿嘉言忍俊不禁，“[哈哈]小心被打饭阿姨穿小鞋哦~”
登入逗哔的视频直播版块，“咸鱼Lu”这个账号已经从一星升级成了四星。鹿嘉言惊喜地发现自己发布的三期视频点击都已经过万，充电榜的第一名赫然是微博名为狗蛋CYM的粉丝，已经贡献了五颗□□，大概合两百五十元。
鹿嘉言随手点开一期视频。
“雾草这么小的三明治，婆主你这是用来喂猫吗？！”
“芝士！芝士是我生命的方向！”
“婆主是前两天和厉总传绯闻的那个哎！做饭很好吃的样子~”
“搞笑，借着炒作上位也拜托用点心好吗？？？”
“前面红字自重，这是美食视频，要撕出门左转微博。”
“美食视频不刷八卦，拜托让小姐姐安心做好吃的吧！”
“不吃三明治边，我是一个人吗？”
“+1”……“+2”……
鹿嘉言看着视频里滚动的弹幕，微笑起来。揪着绯闻八卦不放的弹幕和专心看美食的弹幕撕了起来，渐渐被吃不吃三明治面包边的“和平讨论”淹没了。
二十分钟的视频很快到了结尾部分，弹幕也渐渐稀疏。
然后鹿嘉言便听到小船软软糯糯地声音从视频中传来。
——“姐姐，小船饿饿！”
弹幕在一瞬间暴涨。
“哇我听到了什么！小正太的声音诶！”
“+1，这难道是传说中的……”
“啊啊啊好好奇——”
“听声音是个萌娃啊求一睹真容！”
“嘛，果然超迷你三明治给小正太吃刚刚好吧……”
“喂喂，up主不要跑啊想看正太！！！”
鹿嘉言一阵无奈，小船抱着小琥珀从旁边跑过来，一人一猫嬉闹着摔在柔软的沙发垫上，小船好奇地的伸过脑袋瞧鹿嘉言的iPad。
“小鹿姐姐，我刚刚听到我自己的声音啦！”
鹿嘉言笑着把视频最后放给他看，指着一条条弹幕对小船说：“他们都很喜欢你呢。”
谢天谢地小船认识的字还不足以让他看懂所有的弹幕内容，毕竟有些太过痴汉了。
小船特别自豪地挺起胸脯，然后勉为其难地道：“那我就容许他们也喜欢姐姐好了。”
他又赶紧补充了一句：“不过都不能超过我！姐姐也一定要最喜欢小船哦！”
鹿嘉言举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我最喜欢小船了！”
蹲在一旁的美短毫不留情地挠了她一爪子。
上传美食视频的第一个星期，总收入：570元。鹿嘉言开始严肃地考虑起那个“狗蛋CYM”提出的视频直播的建议了。
华宸娱乐公司总部。
“陈一鸣，把董事会要用的文件给我。”
厉湛川挂断了电话，跟了他六年的助理陈一鸣很快将需要的文件整理好送进了总裁办公室。
厉湛川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口叫住了正准备转身离开的陈一鸣，“你怎么了？”陈一鸣在他身边多年，忠心耿耿办事利落，平日里虽然有点喜欢嘻嘻哈哈没什么正形，却也很得厉湛川的器重。华宸的人都知道，这个总裁身边的小伙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陈一鸣动作一僵，转回头来已经一脸的严肃，“没什么，厉总。”
厉湛川盯着他看了两秒。刚刚这家伙脸上明明挂着一种痴汉般愚蠢的微笑，转身离开总裁办公室的时候那种轻松和急迫简直不要太明显。
可怜的陈一鸣深深觉得此刻的自己，如同被苍鹰盯上的兔子，眼瞅着无处遁形小命不保。他努力地在厉湛川面无表情的注视中挤出一个职业化的笑容。
“那个，厉总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厉湛川有意停顿了一会儿，直到陈一鸣的笑容有点撑不住了，这才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
“去吧。”
陈一鸣如获大赦，转身逃出了总裁办公室。
厉湛川坐在办公桌后，摸了摸下巴。陈一鸣竟然这么心虚。
——有鬼。
“嗷嗷嗷小正太超萌啊小琥珀也超萌求女神下次带猫直播！”
陈一鸣运指如飞，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然后为女神送出一颗深水炸弹。
“谢谢CYM的深水~”屏幕里的人正是鹿嘉言，她忙着往锅子里加入刚熬好的酱汁，对着直播的镜头露出一个笑容。
陈一鸣盯着屏幕中在煎锅中沐浴柠檬黑椒汁的三文鱼，吸溜着口水。
“你在做什么？”
陈一鸣回过神来，只觉得背后如同一盆冰水浇下来，顺着脊梁骨便是一个激灵。他僵硬地扭回头去，就看见自己的大老板正面无表情地站在椅子后面。
“我，我那个……”
“我们的柠汁黑椒三文鱼就大功告成了。这道菜是不能带猫直播的，小琥珀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至于CYM你最好还是认真上班不要看直播啦，小心被老板抓住。”
陈一鸣欲哭无泪。
厉湛川扶一手撑着他的椅背，靠近了陈一鸣的电脑屏幕。
鹿嘉言穿着居家的衣服，带了个薄荷绿色的围裙，印着hello Kitty。水云间1607号的厨房窗明几净，煎炒烹炸的用具一应俱全，她背后的储物格上已经被各种食材塞得满满当当。
她正在把柠汁黑椒三文鱼从平底锅里盛出来，被煎至金红色的三文鱼块整整齐齐地码放在盘子里，均匀地浇上赭红色的黑椒酱汁，旁边摆上先前切好的芦笋细条，几乎能让人想象到咬上一口，那种嫩滑鱼肉、酸甜柠檬汁和黑椒的香气汇集在一起迸溅开了的味道。
“咕咚。”陈一鸣咽了一下口水。
“这个，这个是生理冲动，老板，我也不想的……”年轻的助理解释道。
视频的左下角不停滚动着实时评论和打赏信息，鹿嘉言笑眯眯地挨个道谢。
厉湛川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儿，直起身体。
“不要在工作时间看这种东西。”
陈一鸣缩了缩脖子，赶忙应下：“是是是，保证不看了！”
坐着电梯下楼，厉湛川摸出手机。
“今天晚上的饭局帮我推掉。我有其他事。对，很重要的事情。”
水云间1607号。
鹿嘉言关掉直播，伸了个懒腰。小琥珀闻着香味溜进了厨房，在她的脚下钻来钻去，几次想抓着鹿嘉言的裤子爬上去，鹿嘉言一边做菜还要一边警惕这位小祖宗突然出镜，或者干脆直接扑向盛着三文鱼的盘子。
拿出早早做好的猫饭，有额外给加了一勺鸡胸肉拌蛋黄碎，这才勉强讨好了主子。
小船在客厅的长绒地毯上读着童话书，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微胖的小手小心地滑过画册上五颜六色的小动物。
鹿嘉言又做了个焗烤番茄浓汤，烤了小圆面包，招呼小船来吃完饭。
酸酸甜甜的番茄浓汤加了淡奶油和一点点海盐，口味刚刚好，小船把圆圆的小面包一点点掰开，吃掉一点香酥的外皮，再沾一点番茄浓汤，吃得不亦乐乎。小面包和浓汤有条不紊地同步减少着，小船吃得美滋滋。
——全然忘了他那个两天没见，还没吃晚饭的爸爸。
“叮咚——”
1607号的门铃被按响了。鹿嘉言去拉开门，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厉湛川便进了屋子。
“Daddy！”小船开心地叫了一声，想跳下凳子去欢迎爸爸，无奈小手里还抓着半只小面包和喝汤用的小勺子，于是在凳子上扭了扭圆敦敦的小屁&股，朝厉湛川笑，黑亮的眼睛里满是快乐的光芒。
“吃过饭了？”厉湛川淡淡问。
鹿嘉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点心虚，“没，还没呢。”她忙问：“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餐？”
厉湛川犹豫了一下，道：“我只是想来看看小船。下周有点事情，可能不常回来。”
鹿嘉言道：“那刚好和小船一起吃饭啊，他很想你。”
小船十分配合地从盛着三文鱼的盘子上抬起头来，眼巴巴地瞧着厉湛川，嘴角还沾着一点点黑椒汁。
厉湛川被男孩的憨态可掬逗笑，“好。”他看着鹿嘉言，又道：“有什么需要准备的，我帮你。”
考虑到口味问题，鹿嘉言给厉湛川做了个香煎三文鱼，自告奋勇要帮厨的男人被她分配了剥土豆皮的工作。
低着头腌制三文鱼的鹿嘉言听着背后削刮土豆皮的声音，悄悄地翘起唇角。男神现在正在她的厨房里剥土豆呢，啦啦啦~心里唱着歌儿，动作都流畅轻松了不少。默默脑补了电视中那些厨具和食用油广告里丈夫和妻子的和谐画面，鹿嘉言又动力满满地烤了个培根芝士焗意面，丝毫不知自己落入了厉氏总裁蹭吃蹭喝的陷阱。
——直到厉湛川不知从哪儿变出了一瓶未开封的红酒。
他动作娴熟地用酒刀开启了软木塞，从橱柜里取出两只高脚杯，倒入红酒。由葡萄发酵的液体散发出成熟甘美的气息，混合着橡木和皮革的味道，醒酒之后便知道这么一瓶大约价值不菲。连带着这一顿简单的晚餐也变得高端洋气。
所以他厉湛川原本就是来吃晚饭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