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之二·守护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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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峰开着路虎驰骋在山间，副驾上的陈伟霆则翻着BOSS给他们的资料，除了时不时颠簸一下，倒是安静。
“别看了，车上看东西难受。”李易峰终于忍不住开口。
大概也是看得差不多了，陈伟霆将资料放下，靠着椅背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问：“还有多久？”
“快到了，不舒服的话我先停一会儿？”今天本来天气就不好，闷热得很，像是要下大雨，他们还非得选在这个时候进山，接到任务的时候李易峰就觉得自己很想把资料夹拍上BOSS那张笑盈盈的脸。
“不用了，快点过去吧。”是不太舒服，除了天气，路也是一个原因，这山间小路全是弯道，人在车里被扔来扔去，没直接晕车就不错了，不过得早点到目的地，基本上能报到他们这里的CASE就是‘事态紧急’的了。
就在陈伟霆闭目养神没多久，李易峰突然一个急刹将他惊醒，‘怎么了’还没问题出来，眼前的境况就让他明白了急刹的原因：车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聚拢了一团雾气，非常浓，基本上连车窗旁边的东西都看不清。
“什么时候出现的？”
“突然。”所谓的‘突然’那肯定就是连点预兆都没有，甚至只是眨个眼的功夫就起雾了，李易峰没有熄火，观察着四周：“如何？”
“杀意不浓，它想让我们离开。”那种‘拒绝’的意味非常浓烈。
呼出一口气，李易峰耸耸肩：“这可由不得咱们。”
陈伟霆笑了笑道：“那继续咯。”
话音刚落，李易峰就发现眼前开阔了一些，边启动车边新鲜道：“耶？为什么……？”
陈伟霆摇着两只手，月轮载体手镯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没有用‘暗夜’就可以？”
暗夜就是这对鬼器——月轮的名字。
“对啊。”[看路的李政委你错过了某人卖萌的瞬间]
“这是我自己从领域中衍生出来的，类似护身一样的‘壁’，严格来说不算领域，这里面战斗是不可能的。”
“嗯，能快速张出的弊端？”
“聪明！”
两人边开边说，但才十分钟不到陈伟霆就让李易峰停了下来，当然，如果他再晚说个几秒，李易峰自己就会先停下了。
“感觉到了？”
“这么强烈的杀意，估计普通人都能感觉到。”这是一种能激起人本能颤抖的杀意。
看了看手中的地图，陈伟霆道：“看来已经到地方了，那些失踪的人应该就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堂堂自然保护区里竟然会有恶灵……”李易峰摇摇头，煞有其事地说：“地球真可怕。”
陈伟霆被他这模样逗得笑了起来，李易峰更是恶向胆边生，一把捏上陈伟霆的脸道：“别笑了，先下去看看是个什么东西。”说完还狠狠捏了两下才放开。
“几啦几啦！（知道了知道了）”陈伟霆揉揉自己被捏痛的脸跟着李易峰下了车。
压抑、阴沉、拒绝、警告、冰冷等一系列沉重的负面感情冲着这两人就来了，手镯相触一声清吟：“辉天领域！”
霎时，所有负面感情全都消失，连带着雾气也不见了，两人身处在丛林的一处开阔地，领域内能看见来时的路，领域外就一片白茫茫。
只见陈伟霆盯着领域内的一颗大槐树挠头，自语着：“难道是它？”山灵精怪的也不是没有，但这好歹也是自然保护区，时不时就会有园林守护人过来，这种情况下怎么修得成精啊？
“它？”不出所料，李易峰也对这个结论保持了怀疑态度。
“你们，是灵能者？”
“我去！真成精了！！！”李易峰往后退了一步，不能怪他，山灵精怪听是听过，但碰到……这还是头一回，长见识了。
“出去！”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
“喂！开什么玩笑，我开了几个小时的山路才到这里，地都还没站热你让我出去？”
“……”
陈伟霆拉拉李易峰的衣角，对那槐树精道：“我们无意冒犯，只是来调查山下一个村子村民失踪案子的。”
“村民失踪？”槐树精顿了一会儿：“那也不必进到这么里面来，这儿没什么失踪的人，赶快离开这里！”
李易峰看向陈伟霆，后者对他微微摇了摇头，他顿时就笑了起来：“你说没有就没有，我还不信他们能平白无故地消失，莫不是……被什么东西给吃了吧？”刚刚陈伟霆就是在告诉他，它没有说实话，在说谎。
话音未落，一声鞭响，同时李易峰的身侧地面上也出现了一条长痕，看样子，像是被藤条之类虽软却韧的物体给击中留下的痕迹。
“脾气真差。”李易峰可不受威胁，唤醒人魂，冷笑道：“就知道像你这种山精怎么可能不利用外力修炼，果然是跟那些村民有关吧？”顿了顿，试探道：“你吃了他们？”
“胡说八道！”
随着这声怒吼的还有破空声，李易峰往旁边退开，果然，地上又是一道裂痕，很明显比上一次要深，脚下的地面微不可察地动了动，李易峰心里一沉：“伟霆？”圆顶上的月轮转动速度似乎快了一点。
“我没事，放心。”
陈伟霆倒是没想到这个槐树精的力量强到足以动摇他的领域，到底不是人类变成的灵，天地之力总是强些，不过这种程度对他还构不成威胁。
“是吗。”
陈伟霆听出李易峰语气低沉得有些不对，没来得及问他怎么了就觉领域内突然压力爆增，人魂倏然被红色剑气包裹。
只见李易峰手握人魂向着槐树的方向纵身一跃，铺天盖地的藤条就向他涌了过来，红色剑光漫天飞舞，藤条被一一砍断落地，而陈伟霆早就以月轮的攻击属性为自己筑起了一处安全所在，被削断的藤条在他脚边越积越多。
虽说这些藤条对自己的确构不成威胁，但是接二连三地来也让李易峰感觉非常烦躁：“给我，滚开！”
陈伟霆听到李易峰的话猛地一震，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再往那边一看，果然，他看到李易峰一脚蹬上又伸过来的一根藤条，迅速往槐树精的主干上跑去，而靠着惊人的掌控入微能力，他发现李易峰此刻的状态有点不对劲，于是，他立即将月轮划到李易峰面前，大喝了一声：“李易峰！停手！”
月轮出现后，一抹柔光照在李易峰身上，生生止住了他的脚步，仿若清醒般，他看着月轮有些恍忽道：“伟霆？”
而那些藤条因之前的‘人魂’压制，现在的‘暗夜’警告倒是没有继续攻击他们。
阻止了李易峰，陈伟霆松了一口气：“我们不是来斩杀它的，先回来吧。”
李易峰一咬牙退了回来。
没有过多计较刚才李易峰的瞬间力量暴走是怎么回事，陈伟霆对槐树精道：“我知道山精修来不易，我们无意惹怒你，只是希望你告诉我们，那些失踪的村民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要再在我面前说谎，你骗不了我。”
此刻看上去有些失去精神的槐树精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才重新开口：“那些人，已经死了。”
“！！！什么？！”李易峰大惊，陈伟霆也是一脸的惊讶。
冷哼一声，它道：“他们，都是偷猎者！”
……
其实，老祖宗说的‘靠日月精华修炼成精’这种事还真不是开玩笑的，只不过随着社会的现代化发展，真正的纯净之地已经少之又少，别说修炼成精了，能不能好好活着都成问题，空气被污染，大地被侵蚀，无数的珍稀动植物都在不知不觉地消失，几乎对自然界的某些生灵造成灭顶之灾，好在现在的人们总算是知道了保护动植物的重要性，将一些没有开拓过的原始地区，或者是非常适合动植物生存的地方给保护了起来，是为‘自然保护区’，而这颗槐树当年就是被保护之一。
它的年纪已经相当大了，在这片山林还只有些零散的活物时它就生长在这儿了，到底过了多长时间它自己也不知道，它只知道当它有了意识之后就能跟这里的活物们进行交流、沟通，当然，不一定是说话。
小型的动物们很喜欢呆在它的阴影下玩耍，大型的动物则在它的周围奔跑追逐，总之，一切都很平静、祥和，然而有一天，从林子外围进来了几个人后，这里的平静被打破了。槐树精到现在还不明白，明明它们所处的位置是这里的极里面，就连园林守护者一般也只是在边缘地区巡视，可这些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第一次出现生人，动物们都吓得到处逃窜，它当时还未开窍，不知道那些人喊了什么，只能感受出那些人的情绪似乎很兴奋，像是发现了什么好东西，但那一次那几个人并没有做什么，他们只是到处走了走就离开了，槐树精也沉静下来。
后来一连几天没有动静，各方又放松了警惕，像往常一样热闹起来，然而这种境况并没有持续多久，那些人又来了，这一次他们是在晚上进来的，槐树精并没有大能耐，所以它只能看着那些人用手里长长的武器射出了什么东西在动物身上，然后被射中的动物身体就会摇晃起来，没走几步便倒了下去，那些人就去把动物绑上带走……
又过了一段时间，已经能听懂人言的槐树精从园林守护人口中知道了这些人的统称：偷猎者！
很明显园林守护人也知道了这件事，于是加强了警戒，还在这边缘筑起了铁网——原本是电网，但才拉上第一天就有调皮的小动物撞上被电死或者电路保护层被咬坏，遇上雨天就容易漏电发生一系列事故——但即便这样，仍止不住偷猎者的脚步。
眼看着身边的动物们越来越少，槐树精开始苦想该怎么办才能帮助它们的时候，有一个声音告诉了它如何利用自己的能力阻止偷猎者，于是，它利用这上天赐予的能力负起了守护这一方活物生命的责任。
……
槐树精说完，领域内很久都没有人说话，沉寂了好一阵，李易峰才道：“你想要守护它们是对的，但那些偷猎者也是生命，他们的行为令人发指，你却仍不应该擅自夺去他人生命……”
“那他们就可以任意夺走我们的生命吗？！”李易峰话没说完就被槐树精打断了。
“你……”
陈伟霆忙拉住李易峰，道：“那些人现在在哪？”
“……我身后的山洞里。”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把这里的事告知外面，我相信他们也会有更好办法来阻止这种事再发生，至于你……”陈伟霆抿抿唇道：“你杀了这么多人，自然会有惩罚，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陈伟霆摇摇李易峰的手，示意他走了。
看着车缓缓驶出这里，槐树精半晌才叹了一声：“自有惩罚……我早就知道了。”说音未落，酝酿了大半天的天空终于开始了彻底释放。
……
虽然雾霾早在他们上车后就慢慢散去了，但现在这白花花的闪电、沉闷的雷声加上好像泼下来一样的大雨，让他们的前进路程变得相当困难。
看着天际再次闪过一道闪电，陈伟霆不由得喃喃道：“何必呢……”
车的隔音系统非常好，也是巧的陈伟霆在嘀咕这句时雷声还未至，所以李易峰听得很清楚，他淡淡地回答：“除了这个，它没有更好的办法。”
知道李易峰说的是对的，陈伟霆仍是不太舒服，手捂上脸，还没让心静一下，一道非常强的闪电夹杂着惊雷声猛地在他们车后方响起，两人都被惊了一跳，李易峰更是反射性地踩了刹车。
然而两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几分钟后，车子又缓缓启动了。
自那道闪电过后，雨虽然还是一样大，但很明显闪电和雷鸣都少了很多。
……
将一切都办好之后两人到第二天才回到灵能所，李易峰去停车，陈伟霆就在门口等他，却不料正遇上也是任务回来的陆飞，他是跟于子清一起出任务的，似乎得到过不少的称赞，不过现下于子清并不在，只有他一个人。
显然，陆飞也看到了陈伟霆，身体微微僵了一下，随即目光又坚定起来，甚至释放了精神力，陈伟霆眉一皱，有些不明白怎么会从陆飞那里感觉到挑衅的气息，虽然不明白但对方的精神力强了许多，这倒是好事，出于同事关系，陈伟霆还是对他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陆飞也同样回礼，但眼中的敌视却让陈伟霆疑惑，他没得罪过这个新鬼师吧。
正这么想着，身后传来李易峰的声音：“伟霆，走了。”抓着陈伟霆的手就要走，刚迈了一步却发现陈伟霆的目光在另一个人身上，转头这才发现还有一个人在，又对陆飞抬手‘嗨’了一声就走了，那火急火燎的样子实在跟小孩无异。
被晾在一边的陆飞狠狠咬了一下唇，再次对自己道：一定，要超越陈伟霆！让那个人的目光停在自己身上！
……
把李易峰打发去写报告，陈伟霆单独来到了BOSS的办公室。
“……”BOSS的一杯咖啡快见底了也没听对面的男子说句话，就一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得他都于心不忍了，只得开口：“阿霆，你想说的是跟阿峰有关的事？”
“你怎么知道？”陈伟霆从刚才的纠结瞬间变为呆萌。
“……要是你自己的事你早说了，肯定是跟阿峰有关，你才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对吧？”BOSS自认这个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孩子在想些什么，他还是比较清楚的。
“嗯……”陈伟霆小孩一样瘪瘪嘴：“是跟李易峰有关啦，我就是想问一下……”又没声儿了。
“说吧，原本到我这里来不就是想跟我说的么？”
“嗯！”陈伟霆点点头，下定决心问道：“BOSS，你知道上次幽冥界给李易峰检查了身体，有什么异常吗？”
一听说这个，BOSS的眉微不可见地跳了一下，反问道：“怎么？出了什么问题？”可千万别是自己想的那个。
磨蹭了一会儿，陈伟霆道：“我觉得，李易峰的‘魔王之血’似乎有苏醒的迹象。”
“……”对于自己竟然猜对了这件事，BOSS表示自己真的半点都高兴不起来：“怎么说？”
陈伟霆回忆了一下，整理思绪道：“首先，我发现他的力量会在他的情绪受到刺激时出现暴走，比如愤怒、焦躁的时候，那种力量可以疯涨到一个我从未感受过的境界；第二，我知道他的‘人魂’外一直有一团赤色的剑气，但是这一次我竟然看到那剑气已经漫延到他的手臂上了，而他毫无知觉，最重要的是……”顿了一下，缓缓说道：“我看到了，他的眼睛变成了红色。”
“什么？！”这下淡定不了了，BOSS‘噌’地站了起来，完后似乎发现自己的反应太大，又坐了回去问道：“就是你们去‘自然保护区’的这一次？”
“对，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我肯定自己没有看错，李易峰自己似乎并不清楚这件事，所以我怀疑，是不是他体内的‘魔王之血’正在苏醒。”以主人都没有察觉的方式。
“……他是怎么清醒过来的？”
“当时我叫了他一声，他眼里的红光消失了，他就恢复过来了。”
陈伟霆回答完后，办公室的气氛突然变得沉闷起来，BOSS端起咖啡杯刚要喝才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了，但他只是把杯子放下，没有让外面的人再送一杯进来。
他的动作也让陈伟霆有些紧张起来，很明显，BOSS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那么李易峰不会是真的……
好几分钟过后，BOSS才叹了一口气道：“阿霆，你要帮助阿峰把‘魔王之血’压制下去，这件事只有你做得到。”
陈伟霆的眼一下瞪得老大：“难道是真的……？”
BOSS将手交叉，抵在下巴上对他道：“上一次的检查报告确定阿峰身体内的‘魔王之血’的确有苏醒的可能。”见陈伟霆张嘴要说什么，BOSS挥挥手道：“你先别着急，听我说完。”他站起身，慢慢踱着步子，思量着开口：“虽然幽冥界已经确定了这件事，但是同时也有好消息，那就是阿峰自己是可以压制下去的，这种压制不是刻意，而是本能，你说你叫他，他就能醒过来，说明他的本能对‘魔王之血’有排斥感，并不愿被其主宰，而现在，只有你的精神力能到达力量暴涨的阿峰的高度让他听到，所以，也只有你可以帮他压制‘魔王之血’的苏醒。”
“压制……只是压制。”陈伟霆眉头越皱越紧，他看向BOSS：“……只能压制吗？”
“目前来看，只能压制。”
“如果，他的‘魔王之血’苏醒了，会怎么样？”
“……出现心魔，如果被心魔打败，他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一个以‘魔王之血’活着，并且被幽冥、人间两界通缉、再不认识我们任何人的……杀戮者——李易峰！”
陈伟霆呼吸一窒，一个不认识他的、像杀人魔一样的李易峰……他绝对不允许！
从办公室出来，向来都高高兴兴的陈伟霆意外地有些沉默，连女孩们的招呼声都没听见，直愣愣地往坐在会议室里正加紧写报告的李易峰身边一杵，定住了。
“伟霆？”李易峰见他过来却不似往常那样开心有些奇怪，放下手中快搞定的报告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怎么了？”
陈伟霆咬咬唇，什么都没说地把手环上李易峰的腰，脸也埋在他肩膀上……
少女等出现！对于这么主动的陈伟霆，李易峰表示：虽然很开心，但是更担心啊！他又重复了一次‘怎么了’，这次总算是有了点动静。
“李易峰……”小小的叫了一声，道：“我们的假期要取消了……”
话音还没落呢，就听李易峰一个炸吼：“啥玩意儿？！假期取消！？谁说的？那个死老头说的么？！”
陈伟霆坐起身子，很有些怨念地点点头：“刚刚BOSS说有CASE，要我们去……”
话没说完就被李易峰捏捏肩膀：“伟霆乖，先坐这里等会儿我哈，我很快就回来。”温柔地说完转个身就换上了一脸‘爷现在就准备要去杀人灭口’表情的往会议室外走去。
“哎，李易峰，你想干什么！”不要一副从背影都能看出来的、杀气腾腾的模样啊喂！
“没什么，只是去上个厕所……而已。”
我都听出你话里的咬牙切齿了，还有厕所在左边你往右边走什么，李易峰你能再编一点么！陈伟霆默默吐槽，对于自己把事情蒙混过去这件事他也知道不好，但目前为止只能这样，只是‘魔王之血’始终是个隐患，必须要找到办法彻底消除才行！在此之前，他会尽力压制住它的苏醒的。
……
在李易峰对灵能所BOSS的各种威逼利诱下，他和陈伟霆的假期还是很愉快地拿到手了，当然，愉快的是这两个，不愉快的是另外一个，反正也不关我们的事，就不用细说了哈。
当晚，回到家里把自己收拾妥当后，两人就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新闻几乎是他们必看的内容，虽然一个看得专注、一个看得敷衍就是了，不过这天的新闻却让两人都认真起来。
那是一则‘XXX自然保护区’中一颗百年老槐树被雷劈中，其中半边树干已经化为灰烬的新闻，因为是才发生不久的事情，记者得到的消息似乎并不多，但也报道了说就在这颗槐树倒下的周围竟然发现了一个山洞，而洞里赫然就是那些失踪的村民，他们的尸体并没有夸张地腐烂，专家认为可能是林中温度较低的原因……
“才无系（才不是）。”陈伟霆吃着香蕉反驳画面上某专家的话。
李易峰戳戳他一边鼓起来正在动动的脸颊：“你觉得是那个槐树精做的？”
“唔唔。”咽下口中的东西才说：“可以看到有东西从他们衣服上面飘走，它其实不坏。”
“只可惜，用错了方法，这种结局它自己可能都知道。”
“嗯。”
当时天降闪雷时他们都知道，那是果报。所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有时由不得你不信，对于槐树精的这种结局，也许对它来说是最好的。
话说，那个引导了槐树精的声音是谁？
……
晚上，躺在床上的陈伟霆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坐了起来，盯着对面的墙壁发呆，墙的后面就是李易峰的房间。
想起今天和BOSS的谈话，思绪就粘在上面扯不开了。
其实所谓的‘魔王之血’并不是真正的什么魔王的血液，而是一种灵能者身上血液发生诡异变异的罕见现象，这种变异会将灵能者受到的负面刺激加倍放大，例如原本只是小小的不爽，就会变成狂怒，进而更加催动体内的变异血统活跃起来，当变异的血统完全占据整个身体时，就会如之前所说，出现心魔，这个心魔与本体的力量几乎是相同的，本体越强，心魔的力量也就越强，若是本体反而被心魔控制……那将受到幽冥界和人间界的联合绞杀。
听说二十多年前幽冥界就有这么一支以控制‘魔王之血’为己利用的叛军受到两界的镇压，最后被消灭了。
陈伟霆是怎么都不愿李易峰落到这种境地的，无论如何，他都会帮他！
……
-之二·守护者·END-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之二·守护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