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9 ...
-
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周耳舒拉自认为过的十分充实，于是作为对自己的犒劳，在这个周末她一觉睡到了早上十点，即使阳光早就透过窗子照射到她的脸上，她也决心一直瘫在被子里，不移动哪怕一点点。
十点半的时候，隔壁的克拉拉终于看不下去踹开房门将她拖下床。
“你是想早餐和午餐合并在一起吃还是午餐和晚餐合并在一起吃？”克拉拉大声嘲讽。
“如果我愿意，我更希望早餐和午餐一起吃。”耳舒拉叼着牙刷含糊不清地说道，“然后午餐的时候我又可以安慰自己‘午餐和晚餐合并在一起吃也可以啊’，晚餐的时候就是‘晚餐就不用吃了等明天的早餐好啦’。这样我一天都不用吃饭了。”
“你可真是个小天才。”克拉拉露出一个假笑。
当耳舒拉终于洗漱完走进礼堂的时候，午餐时间自然是过了很久，长桌上胡乱堆着学生们没吃完的各色甜品和饮料。
“还好我在叫你之前就吃完了早餐。”克拉拉道。
“好吧……甜食也不错。”耳舒拉任命地磨蹭到拉文克劳的长桌前。
由于是周末，礼堂的人并不多，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长桌前更是只零零星星坐了几个学生。
耳舒拉审视了桌子一圈，挑了几个看上去没压得那么变形的南瓜派往嘴里塞。
“吃相惨不忍睹。”克拉拉淡定地评价——显然她已经从对友人吃相的嫌弃过渡到了习以为常。
“在你面前用不着端着。”耳舒拉用橙汁顺了顺喉咙，愉快地对克拉拉道：“今天你有什么计划？”
“图书馆。”
“又学习？”耳舒拉撇了撇嘴，“我以为我们这个年纪的周末应该享受童年。”
克拉拉无语道：“巫师界普遍定义的儿童都是学前年龄，作为已经上学了的人我不知道你还享受哪里的童年。”
耳舒拉：“我享受麻瓜的童年。”
克拉拉翻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白眼，看上去实在是无法再忍受这样智障的对话了。她沉默地盯着耳舒拉喝完最后一口果汁，沉声道：“那你今天什么计划？”
耳舒拉闻言立刻露出一个“就等着你问这句”的微笑。
“劳驾说点别让我崩溃的答案。”
“我觉得你一定很欣慰。”耳舒拉甜蜜地说，“因为我准备和你一同畅游知识的海洋。”
“天哪，真的吗，我真的太高兴了。”
克拉拉果然开心地笑起来，她拎起书包愉快地招呼耳舒拉跟上她。
“去图书馆前我先带你去个好地方。”克拉拉笑呵呵地紧紧牵着耳舒拉的手。
十五分钟后，耳舒拉站在斯莱特林地窖前，僵硬地质问克拉拉：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
正在和潘西交谈的克拉拉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笑脸：开心吗？快乐吗？
我好开心，好快乐。耳舒拉蹲在地上，幽怨地看面前两个女孩儿像家长领孩子去托管班一样展开家长与小餐桌阿姨的对话——
克拉拉：晚餐时把她送到拉文克劳长桌就可以了。
潘西：我想我们斯莱特林的地窖不是幼儿园。
克拉拉：耳舒拉很听你的话，我保证她会很听话。
潘西：好吧，这也就是她了，要是别的人我肯定现在就把你俩扔进黑湖里去。
克拉拉：多么柔软的心肠！梅林保佑你的期末考试，帕金森小姐。
潘西：见鬼的柔软心肠，让我们斯莱特林做出牺牲可不能什么利益都不收——期末考试之前麻烦送一份所有科目的笔记来地窖。
“帕金森小姐，我记得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的课程并不是完全一样的。”克拉拉露出一个被宰了的肉痛表情，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道，“成交。”
潘西愉快地笑起来，她拨了拨自己的头发，朝耳舒拉招招手：“过来，小母熊，快和妈妈说再见。”
耳舒拉：“……”
克拉拉慈祥地摸了摸她的狗头：“要听帕金森的话，晚餐时再见了。”
说完，她向帕金森点头致意，拎着书包转头就走。
“怀特跟我说你想要享受童年。”潘西推开地窖的大门，将耳舒拉推进去，“巧了，大家今天都在寝室，你想要谁陪你玩？”
耳舒拉面无表情地看着沙发上或坐或躺的斯莱特林们，小声嘟哝：哪个我都不敢……
斯莱特林的名声一向在四个学员中不是很好，这主要是因为大部分学生都觉得斯莱特林们高傲难相处，过于重视血统还喜欢玩一些黑魔法，用麻瓜世界里大人们的话说就是“坏孩子别跟他们玩”。
但是实际相处起来就会知道，斯莱特林们再高冷神秘也只是普通人，也会开玩笑和互相奚落，只是大部分人并不能融入他们中罢了。
耳舒拉作为少数和斯莱特林关系良好的其他学院生，深刻感受到了斯莱特林们智障的一面。
就比如现在，高尔和克拉布正在比赛用巧克力做出大粪的形状朝对方投掷，看谁做的快扔得准。
“我以为你们高贵的斯莱特林不会玩这么埋汰的。”耳舒拉坐在德拉科身边——这是唯一不会被大粪巧克力波及的区域，低声道，“你确定你不阻止他们？”
德拉科正在看一本外文书籍，他懒洋洋地翻了一页，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
“德拉科才不好意思告诉你他来霍格沃茨前是多么热爱这项运动。”扎比尼的声音从沙发后传来，耳舒拉回过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身后。
德拉科“啪”地用力合上书，头都不回直接把书向身后扔去：“布雷斯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扎比尼灵活地躲开书本攻击，然后用口型对耳舒拉道：克拉布说的。
噗。耳舒拉闷闷地笑起来。
“下午好啊，小母熊。”扎比尼笑眯眯地倚在沙发靠背上，“我听潘西说你被托管在这。”
“是的呢，扎比尼先生。”耳舒拉慢悠悠地说，“你是想陪我玩点什么吗？”
“听起来你很向往大粪巧克力。”
“放屁。”
“你去找潘西，或者达芙妮，随便哪个女生陪你玩。”德拉科道。
“潘西警告我不许我打扰她。”耳舒拉耸肩，“她和达芙妮小姐姐神神秘秘的，还拿个小册子。”
德拉科闻言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接着又恢复了以往的懒散，他站起来拍了拍袍子，转身离开客厅，留下一个莫测的背影。
耳舒拉莫名其妙地看向扎比尼。
“回房间洗澡去了。”扎比尼坐在德拉科的位子上，舒展开他比同龄人长一截的腿，“洗完澡后等着潘西去房间找他——这是他俩每天必做的事情。”
耳舒拉露出一个被雷劈过的表情。
“可是，可是他们也才11岁？”耳舒拉慌乱地说，“潘西还主动去德拉科的房间？？”
扎比尼闻言楞了一下，他坐直身体，上下打量了一下小拉文克劳：“你懂得还挺多啊？”
耳舒拉：……
“巫师界16岁就成年了，有很多人一毕业就结婚。我这样说你懂了吗？”扎比尼道。
耳舒拉半晌憋出来一句：“……早恋是不好的。”
“那你现在知道了——巫师早恋是传统。”扎比尼笑眯眯地说，“不过潘西和德拉科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什么都没想。耳舒拉静默。
一时间两人都安静下来，公共休息室里只有角落里几个正在低声交谈的高年级和中间玩大粪巧克力玩得热火朝天的高尔和克拉布。
耳舒拉和扎比尼坐在同一条沙发上，斯莱特林男孩合着眼，似乎是在假寐。耳舒拉干坐在旁边，闷声不响地连喝了几大杯家养小精灵送来的果汁。
正当耳舒拉终于坐不住想要起身去潘西的宿舍找她时，扎比尼的声音再次响起：“……小母熊？”
“我在，扎比尼先生？”耳舒拉应了声，“还有请别叫我小母熊了，潘西这样已经很令人苦恼了。”
扎比尼睁开眼，看向耳舒拉的眼睛泛着不正常的红，呼出的气息也急促而湿热。
“小母熊，帮帮忙，去叫德拉科来一下。”他说起话来有些沙哑，完全不像十分钟前精神的样子。
耳舒拉怔怔地点头，她犹豫了一下，凑到扎比尼耳边悄悄道：“你看起来好像发烧了。”
“……算是吧。”扎比尼皱眉揉着太阳穴，“算了，等下再叫德拉科，你可以扶我回宿舍吗？”
耳舒拉沉默了一下。
“扎比尼先生，我是个女孩子。”她义正言辞地说，“我不能扶你回宿舍，这太令人害羞了。”
扎比尼眯着眼打量她。
耳舒拉晃晃脑袋，叫家养小精灵拿来一块冰水浸湿的毛巾，拍在了男孩儿的额头上。
扎比尼被冰得抖了一下。
“等着，我去叫德拉科。”
“第二条走廊左转第二间是我的房间，对门是德拉科。”扎比尼提醒道。
耳舒拉很快找到了房间，敲了敲门。
意外地并没有人来开门，房间里也没有其他声音，耳舒拉试探着握动门把手，发现房门并没有上锁。
于是耳舒拉推开门后就看到潘西和德拉科看起来十分亲密地靠坐在床上，两人的头贴得很近——
德拉科最先回过神，他急忙推开潘西，白皙的脸上还泛着红晕，他低吼：“梅林的胡子！谁让你进来的！！”
耳舒拉下意识地双手抱头蹲下来：“我发誓什么都没看到！都是扎比尼！”
德拉科险些抽出魔杖给小拉文克劳来上一下子。
潘西镇定下来后拢了拢有些散乱的头发，走到耳舒拉面前将她拉起来：“老天爷，真是笨死了，你怎么在男生宿舍……而且你跑到德拉科的房间里做什么。”
“扎比尼好像发烧了，他让我来找德拉科。”耳舒拉闷闷地说，“你们两个在接吻吗？”
“我们没有！你这个愚蠢的小母熊。”德拉科冷着脸道，“你说扎比尼发烧了？怎么可能。”
“他的眼睛烧的很红。呼吸和温度也不正常。”耳舒拉回忆着扎比尼的症状，回答道，“扎比尼需要你。”
德拉科闻言表情有些古怪，但他还是快速离开了房间。
潘西叹口气，捏了捏耳舒拉的脸：“你是不是白痴，我和德拉科除了接吻就不能干点别的？”
“你俩还想干点别的？？”耳舒拉惊恐道。
潘西无语地拿起扔在床上的杂志，耳舒拉接过后发现这是一本破旧的咒语书。
“除了接吻我们还能学习——德拉科的成绩是斯莱特林第一，这点你以后得记住。”
“为什么德拉科家庭条件那么好还这么努力学习？”
“当然是为了气死你们这些没这么好家庭条件还不努力学习的小鬼啊。”潘西慈爱地回答道。
“……”
“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布雷斯。”潘西拉着耳舒拉走出房间，“我很好奇他居然会发烧。”
是人就会生病啊。耳舒拉这么说道。
我们这样的斯莱特林就不会。潘西道，也许你也不会。
“我不懂。”耳舒拉实话实说，“你说的这句话就像扎比尼跟我说巫师都早恋一样让我觉得很奇怪。”
“而且早恋是不对的潘西。”她道，“我们才11岁，在麻瓜世界里还是个刚刚准备念中等学校的年龄。”
“我又不是麻瓜。”潘西嫌弃地皱眉，“别拿麻瓜世界和魔法世界相提并论，小姐，你已经不小了，等到七年级你就要准备谋一份工作并想想该嫁给谁——那时候你应该刚好十七岁，麻瓜十七岁还在让父母跟在身后喂饭吃吧？”
被你说服了，潘西。耳舒拉理智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此时德拉科已经将扎比尼拽回了房间。
“普林斯说你发烧了。”德拉科疑惑地挑眉，“我特意过来看看你是如何发烧的。””
“没打扰到你们吧？”扎比尼低笑。
“看书而已，谈不上打扰。”德拉科不满地嘟哝，“好了老实回答我，你昨天下午做什么去了？”
扎比尼沉默了一下，低声回答：“上课啊，还能做什么。”
“在我面前你没必要隐瞒。”德拉科皱眉，“我爸爸说扎比尼家族和马尔福家族有着相同的本质。”
“真的没什么。”扎比尼无奈道，但在德拉科的注视下很快改了口，“好吧……我去了趟禁林。”
“那么很明显了。”德拉科讥讽道，“你是跟着波特去的——谁都知道他和禁林那个傻大个儿关系不错。你可能还遇到了点什么。”
“我真的没事，就是可能有点过敏反应——你知道禁林有些潮湿。”
何止是潮湿。德拉科嘟哝着，抽出魔杖对扎比尼低声念了一串晦涩的咒语——立竿见影地，扎比尼身上疑似发烧的症状完全消失了。
我希望你一会能告诉我一些你在禁林里得到的有用的消息，不然你可就白白发烧了。德拉科收起魔杖靠在椅子上道。
总之，我先去给她俩开个门。扎比尼揉了揉脖子，站起来朝被敲了无数遍的房门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