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邂逅了知己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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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汀月独自的背影显得有点形单影只。
这女孩出现在这里干吗？
枫停下脚步仔细看了一下，女孩的双肩微微有些颤抖。很容易让人猜到她是一个人躲在山坡上哭泣。
原来悲伤也会扎堆儿啊～
虽说此刻同为悲伤中人，枫应该能和汀月同病相怜。但高大男孩一向不怎么会安慰别人，而且，很快就有一个身影来到了汀月的身边。
是古瘗。
他像个waiter般，安静地为汀月递上纸巾，然后轻轻地在女孩身旁坐下。
抬头，仰望星空。
看着两个静默的背影，枫在想，也许这个古怪的男孩也不太会安慰人吧？
可是，缓缓的，古瘗唱起了歌：
又是要分开 大雨淹没泪水和尘埃
有些话 不必说我会让自己好好爱
到底明不明白 什么让一切不存在
我还站在蓝天下等待 等待风吹往事的愉快
一起看过的玫瑰 现在已经枯萎
风干的花瓣 到今天还不肯碎
开端那么美满 结局如此难堪
别说跌落的水杯 才叫做完美
我停留在你眼中 握住那阵风
定格你的迷梦 一道伤痛
你的背影渐行渐远 我在原点抱膝成团
我们成了两个奇怪的点
中间连着一条情感纠结的线
两点一线
脚步在雨水中泪流满面
两点一线
花瓣含在唇间一腔苦味
两点一线
那些风吹往事的愉快
歌声起初是低沉的，随着旋律的递进渐渐变大。
古瘗的声音虽然算不上动听，但在此情此景下绝对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汀月就这样静静地听着，似乎已经忘记了哭泣。
直到古瘗唱得累了。两人相识一笑。
汀月道了声“谢谢”。古瘗笑着摇了摇头。
两个身影又安静地离开。
那次偶然地偷听，在枫的记忆里停了很长很长时间。也许今后枫还将会继续保存着那首歌，那个记忆片段。因为那次际遇在枫心中埋下了一粒种子，在枫今后的人生中发芽、开花。
期末考试结束后就是寒假。
假期中，枫分别到奶奶和外婆家住了些日子。
枫的爷爷奶奶退休后，就卖掉了在市区里的房子，在市郊一个安静的地方买了座有点类似于农家的二层小楼。
枫的爷爷很喜欢那里清净的氛围，可以让他安静地看书。有时也会约一些老朋友结伴去钓鱼。而枫的奶奶则喜欢在院子里种些花花草草。
爷爷平时多是深沉寡言，但对人的关怀总是落到实处。
奶奶总喜欢拉着枫去参观她的所养之物。讲讲每种花的花时，说说怎么预防花儿不要得病，谈谈从照料花草鱼虫中体会到的人生感悟。
枫觉得两位老人很恩爱。他们会一起去晨练，一起准备一日三餐，傍晚一起在院子里看日落。看日落的时候，两只刻着皱纹的手总会拉在一起。
掌心有着另一个人的手温，眼中应该会是很美的一种夕阳红吧？
枫每次想到这里都要强迫自己停止，因为他很难不让自己联想到婧。
他也牵过婧的手一起看日落。
那样的日落真的很美。
相比于奶奶家的温馨，外婆家会略显得冷清一些。
枫的外公在枫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所以枫的印象里从来就只有外婆自己。
外婆也住在自己的房子里，每天自己规律地晨练、做饭、练字、看报。
外婆年轻的时候是老师，写着一手好字。而练字的过程也让她修身养性，总是生活在乐观的态度中。
外婆喜欢猫。她身边养过很多猫，但最喜欢的，要数现在身边这只。
那是一只很漂亮的猫。它长着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很清澈、很空灵。配上其微微泛白的琥珀色皮毛，让人感觉它是天地间一块带有灵性的晶石。
外婆说这只猫是通人性的。当人盯着它的眼睛说话时，它也会盯着你，喵喵应声。就好像一个朋友在与你攀谈一般。
因此，在闲暇之余，外婆便会对着猫说话。
虽然枫听不懂猫的语言，但枫觉得乐在其中的外婆是懂得的。
在同一个空间里，有一个活生生的存在，把独白变成了对白，也就不会显得孤单了。
高一的下半学期似乎没有给枫的记忆里留下太多波澜。
每天学习，忙着班长份内的工作，和□□调侃贫嘴。
努力去淡忘着自己认为不可能忘记的婧。
在班里，秦敖似乎和一个叫冉熙的女孩走得很近。夏进开始评价汀月是朵交际花。不过，貌似汀月的确很有男生缘：渡荥总是送汀月东西，而汀月有时也会和古瘗同路回家。
对于这些，枫自然还是以观众的姿态去看待。只是偶尔会对□□评价一句：都是荷尔蒙惹的祸。
总体上，下半学期感觉比上半学期过得快了许多。
只是，枫再也没见过仅有几面之缘就把自己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的芷媛而已。
当期末考试的成绩单发了下来，同学们一如既往地开始打听别人的成绩。枫安静地看着这个画面，脑海中闪现出了一个词语：无间道。求学之路有时候想想也的确敌友无间，同学们之间的关系有时候也的确微妙。平日里，彼此可以是无话不谈的好友，然而升学考试时，与你抢入学名额的，很可能就是你平日里的好友。这亦敌亦友的无间混合，为了一张入学通知书的你争我夺，也算是如今校园的一层风景吧。
目光继续漫游，落到汀月身上。这女孩今天一身白色的装束给人一种出水芙蓉的感觉。汀月似乎是感应到了枫的目光，也看向叶枫淡淡一笑。那浅浅的酒窝让枫忽然有了种可爱的感觉。
讲台上，Mrs.赵对本次考试做出了一翻简洁的总结。然后说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消息：在放暑假前，学校会为本年级安排一次为期一周的集体封闭式军训。
就这样，叶枫他们被拉进了军营关了一个星期。
老师按学号分了房间，枫和宋翔、许俊、夏进三人住到了一起。
第一天，怀着新奇的心情，白天的训练没有干扰大家晚上的亢奋。都是第一次出来过体生活的孩子，晚上的卧谈也是自然。
“同志们，同志们，大家的初吻都还保留着吗？”许俊开了个敏感话题，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响应滔滔不绝。
“当然还在啊。我可不是随便的人。”夏进装模作样地一脸正派。
“切～你随便起来不是人。”宋翔立刻不配合地揭了进的老底。
“还说我，翔，你的初吻还不是在小学早就没了，哈哈～”
“那又怎样？俊，你的给了橙橙了没？”
“什么感觉？我看橙橙的嘴唇比较厚，吻的时候会不会感觉很性感？”
“还好，还好，感觉滑滑的，很舒服。”
“哈哈～叶枫同学，你怎么不发言啊？”
苦笑了一下。对于这些问题，枫一般都是没有回答权的。他和婧最多也就是牵了牵手而已，那种接吻的香艳让他觉得是对婧亵渎的邪念。
“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啊，只能听你们说了，呵呵～”
枫搪塞了过去，又听了几分钟后觉得索然无味，就找个借口溜到了阳台上看星星。
“怎么，对他们的谈话不感兴趣？”
枫一回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宋翔也出现在阳台上。
“有一点吧。你怎么也出来了？”
“我听他们俩说那些多了，也会感觉无聊的。出来透透气。”宋翔伸了个懒腰，“你最近有见过芷媛没？”
“我就和她有过几面之缘而已，在那之后就没见过她了。怎么突然问这个？”枫有些好奇。
“哦，没什么。只是，那丫头和我分手后就似乎人间蒸发了，有点担心，怕她出什么事情。”
枫知晓宋翔和芷媛间的关系，所以对翔在分手后的担心也没有感到惊奇。
“如果放不下，就把她追回来吧。”
宋翔听了枫的话只有一抹苦笑。
“其实我追芷媛的初衷只是为了想赢得和朋友打的一个赌。芷媛虽然性格开朗，但那时她却从未有过男朋友。我的朋友说我一定得不到这女孩的芳心。那时我孩子气很重，而且特别争强好胜。于是，我就追起了芷媛。我要证明给他们看，我宋翔是个强者。开始时，我屡战屡败，但这反倒更增加了我想征服芷媛的欲望。两年的时间里，我加倍地对芷媛付出，终于感动了她，成为了我的女友。我赢了。赢得了芷媛的芳心，赢得了朋友的赌注，但也赢得了更大的不安。每当芷媛真诚地关心我时，我会有一种欺骗她的负罪感。一点点地加重我的心灵负荷。”
没想到宋翔和芷媛还有这样一层渊源，但枫更好奇宋翔为什么要把这些都告诉给自己。
“很奇怪我对你说这些吧？”
“是有点好奇。”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不同的话要对不同的人说的，感觉你能听得进去，也不大舌头，就对你说了～”宋翔叹了口气，“那天我喝醉了，要不然也不会把她肚子给弄大。”
看着宋翔说话时的神情，枫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平时里大大咧咧的男孩内心其实有着很落寞的一面。这也是枫上高中以来第一次有了与人交心的感觉。
“这么说，最后你们的分手是因为你受不了心灵的负荷？”
“呵呵～你挺像个专家的嘛～也许我当初不应该把芷媛拖入校园爱情这个旋涡的。她是个很好的女孩。”
“感情这东西，很难说啊～”枫把目光移向苍穹，点点星辰，像一张朦胧的脸……
第二天，夏进三人“偷渡”到别的寝室打牌去了。枫正好一个人呆在屋子里面看书。
但是没过多久，一阵敲门声就打破了枫的清静。秦敖探了探头，见只有叶枫一人，便一闪身蹿了进来。
“呵呵，叶枫，借你的清静宝地呆会儿。我们寝室太吵了。”还没等叶枫回答，他已一屁股坐下，开始看书。
看了大约五分钟，秦敖却又开了口：“叶枫，你对军事有研究吗？”
“不太懂。”
“哦～那你想学习学习不？”黑黑的男孩玩笑地问道。
枫没表示反对。
于是乎，秦敖便滔滔不绝地大侃起来。从历代王朝的兴亡到当今世界的格局，又到他自己将来兴国安邦、一统天下的宏伟设想。
枫听得晕晕忽忽的，觉得这家伙会不会不是怕寝室吵，而是那里没有听众，才出来寻觅的吧？
不过好在叶枫对此并没有反感。相反，秦敖粗犷的性格让他觉得很豪爽。枫觉得秦敖是个生活很有目标的人，这与现在大多数学生对未来生活的茫然形成鲜明对比。一个人活着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并且为之奋斗，那么即使死前他留有遗憾，他也会是幸福的。
秦敖说完了军事，又谈起了动物：“在动物的世界里，我最喜欢的是鹰。鹰是天空的王者。据说，鹰能预感到自己的死亡。在临死之前，它们会在空中竭尽所能地飞翔。把自己生命的最后记忆定格在云霄之上。我曾经目睹过两只鹰的决斗。它们分别伸出一只爪子，紧紧地抓在一起，用另一只爪子去抓对方的腹部。翅膀相互拍打着，身体在空中旋转。远远看去，那是一幅充满了死亡美感的画面。一只鹰战败了，腹部被抓破了一个洞，内脏都露了出来。失败者被狠狠地摔在地上。但它很快又爬了起来，飞上了天空。只不过，它没有再战斗。而是在空中盘旋了一圈，便一声长啸地坠落了山崖。”
秦敖一口气说了半天，终于停下来休息了片刻，枫不得不对他的口才有所佩服。
“某些动物对死亡的诠释，有时候更像是发人深思的一种行为艺术。”
“呵呵，这个比喻新鲜。将来我所建立的帝国呢，国旗上就印一只鹰。”秦敖玩笑地说道……
随后两天的夜里，增加了紧急集合训练。半夜里的哨声，比夜半歌声还恐怖，让大家一听到就打个激灵。
枫因为一次没有按时集合，而受到了跑步的惩罚。受罚的全部都是男生。那些迟到的女生们只要在教官面前撒撒娇、哭哭鼻子，就逃过一劫了。教官指定了一条两公里长的路线，然后一声令下，男生们就无奈地跑了起来。
“真是不公平。”枫对教官的做法有些不满，一脸不悦地边跑边自语道。
“谁让这几个教官是男的呢～”枫回头，有点意外地看到是古瘗在身旁应声。
“你倒是挺想得开～”
“想不开也要罚跑，又何必让自己再生气呢？”
“也对。”
“喂，叶枫。我忽然发现把你的姓竖过来，就成了我的姓了。这也算一种缘分吧。”古瘗淡淡地一笑，让枫感觉很舒服。
教官的怒吼在此时想了起来：“跑步的时候不许说话！”
两个正在交谈的身影只得闭上了嘴巴……
第五天的训练量减轻了很多。因为连续两晚的紧急集合再加上罚跑步的措施，让这些贵族学校的孩子们都快爬不起来了。作为补偿，傍晚时分的晚饭过后，教官们给了自由活动的时间，但规定各班要在自己训练地点范围内活动，不允许来回串班。
于是，在训练地点周围的花坛边或者小树林里，便出没着一对对各班的“牛郎织女”。而剩下的那些单身贵族们，只好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闲聊。
许俊和橙橙早就不知道钻到哪个角落里甜蜜去了。
宋翔在和别人下棋。
秦敖在和皮肤白白的冉熙闲聊。
他们身后不远处，是萦儿和一个叫华阳的男孩在笑谈。
汀月在和渡荥谈天。
枫扫视了一圈，然后自然地找了地方，自己坐下。
□□没办法在这时候来骚扰他，倒让枫感觉到了一丝烦闷。这丫头现在正干吗呢？也许也在和班里帅哥聊天吧？
太阳快落山了。地上的影子正在被余晖拉长、抹淡。静静地看着身影一点点变得透明，枫又觉得自己是个观众了。
“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枫回神，发现古瘗不知何时坐到自己身旁。
“阁下总是神出鬼没啊～”
“过奖，过奖～”古瘗还是淡淡地笑，“你是不是喜欢汀月呢？”
枫一愣，思路还没有跟上古瘗的逻辑：“不是啊，怎么会这么问？”
“只是发现你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比较多而已。”
“这样的逻辑未免有点可笑。”
“没错，可是咱班里的某些人却把这种逻辑当作真理。”古瘗顿了一顿，“谣言总是这样产生的。”
“既然知道是谣言，又何必费神？清者自清。似乎你在罚跑步的时候，指点过在下类似的态度。”
“呵呵，有趣。记住我叫古瘗～今天起我们是朋友。”古瘗起身向前走了几步，却又转过身来，“既然是朋友了，就要诚恳。我倒是对汀月有些好感的。”
留下摸不着头脑的叶枫，古瘗仍旧是带着那淡淡地笑容走开。
枪械知识课在第六天的上午进行。
下午，经过校方和教官的商讨，在军营附近的一座小山上组织了一次军事演习行动。演习以七人（四男三女）为一个作战小组，每个成员身穿防弹衣，使用□□和颜料弹，利用团队配合在指定地点进行枪战。组员身体躯干处中弹即为身亡，不得再参与进攻。各小组必须在五分钟内到达指定地点，然后进行二十分钟的枪战，再用五分钟回到出发点。最后的成绩由各组“伤亡”人数和行动花费时间来决定。
“哇噻～真人版的ＣＳ耶～”夏进很兴奋，第一个冲过去看教官公布的分组名单。
枫也凑了过去，看到自己所在的组中有秦敖，还有汀月。
轮到叶枫那组进山了。他们的对手是宋翔、许俊、夏进所在的那组。
一进山，秦敖就十分勇猛地带领组员向前猛冲，但很轻易地把组中最娇小的汀月落在了最后。
“秦敖，汀月跟不上了。”走了一段，枫朝后面看看，忽然发现找不到汀月的身影了。
“我们要率先进入指定地点，这样才能占据有利地形。”秦敖一副军事家的模样，“这样吧，叶枫，你步子大速度快，先回去找下汀月。我和其它组员继续向火拼地点行进。你们要快点跟上。”
“好的。”
按照进山的路线找了片刻，枫看到了坐在一棵树下的汀月。
“叶枫，我的脚扭到了。”看到叶枫的身影，汀月红着眼眶，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枫看了看汀月的脚，的确是肿了一块儿。
“那去找教官吧～”
“不，我不要退出。我不要输给夏进。”
枫有些意外。虽然知道汀月和夏进闹了分手，但没想到眼前的女孩这样的报复心态。
“那你还能走吗？”
汀月咬了咬牙，站了起来。枫扶着她刚走了五十米，泪水就已经从汀月的眼眶里涌了出来。
看来，是疼得很厉害。
“还是放弃吧，汀月。身体更重要。”
“不要，我不能输给他。”汀月的语气更加坚决。
“可是，这样走下去，我们肯定无法按时到达指定地点。还是会输的。”
“那，你背我走，好吗？”汀月犹豫了片刻，红着脸说。
“不太好吧。”叶枫心中的传统观念还是根深蒂固的。
“哦，那我们继续走吧。我可以的。”
汀月仍旧咬着牙，挪着步子。不过又走了十米不到，她就疼得坐下了。
看着眼前女孩坚定的眼神，枫权衡了片刻，也只有向汀月妥协了。
于是，一个娇小的身影趴在一个高大身躯的背上，向火拼地点进发。
在火拼地点，秦敖和夏进两组几乎同时到达。各自占据了一半地形后，开始交火。一时间，颜料弹横冲直撞，枪声与叫喊声相互交错，显得好不热闹。
当叶枫和汀月赶到时，本方就只剩下秦敖自己没有中弹了，而对方还有夏进、许俊、宋翔三人。换句话说，也就是秦敖正在以一敌三的苦苦支撑。
夏进看到叶枫背着汀月时，目光瞬间经历了三个变化：黯淡——愤怒——不屑。他转身朝叶枫和汀月开了枪。
枫赶忙躲到了一棵大树身后。
“夏进，汀月的脚扭伤了，她没法下地走动。”枫似乎读懂了夏进刚才的眼神。
“说这些干吗？叶枫，我们现在正在战斗。”夏进开了几枪，见枫躲着不出来，便一个人冲了过去。
谁知夏进刚闪现在叶枫面前，枫背后就传来了一声枪响。
扭头，枫看到汀月正用胜利者的目光看着夏进。
“可恶。”夏进看了看胸前的弹痕，转身拉着一个女组员的手，走了。
而此时，枫的衣领里却落入了一滴液体。
汀月又哭了。
回到军营，男女分开去洗了澡。
夏进的淋浴和叶枫的是相邻的。
枫怕夏进误会，自然又要和他解释了一番。而夏进则继续把他对汀月交际花的评价向枫传授了一遍。
晚饭过后，教官又意外地给了自由活动时间。
队伍刚刚解散，古瘗就第一时间出现叶枫面前。
“下午演习发生什么了？汀月怎么受伤了？”口气虽然还是淡淡的，不过枫听得出古瘗的关心。
枫把下午的事情完整地述说完后，眼前的男孩又挂上了他的标志性微笑。
“人是最复杂的生物。明明彼此喜欢的两个人却会重重地彼此伤害，你说可笑不可笑？”
“这样，你不是就有机会了吗？”枫难得地开起了他的玩笑。
“我要的爱情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你要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
“额～这个还真问倒我了。拒绝回答。”古瘗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了片刻，“不知我的面子能否请得动叶大班长，帮我一个忙？”
“什么意思？”
“陪我去做做运动。”
枫没想到古瘗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自己引到了女生寝室窗外。只见他轻轻地敲了敲窗户，对独自在屋里养伤的汀月浅浅一笑，然后就拽着叶枫从汀月打开的窗户翻进了屋。
“汀月，我把叶大班长请来陪你聊天了。”
听着古瘗玩笑的口气，枫慢慢搞清楚了状况后，也只有无奈地坐下。
“脚好些了吗？”
“恩，好多了～下午真是谢谢你了。”
“没什么。”枫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过好在古瘗能够不冷场。他滔滔不绝地讲着杂七杂八的许多事情：说他第一次学骑自行车时的情景；说他心烦时看星空的感受；说他第一次写歌词时被人笑掉大牙；说他的处女诗作只有自己称赞有佳。
枫没想到古瘗还能有如此开朗的一面，更没想到他的经历能和自己的相似点颇多。
似乎是古瘗的开朗带动了汀月。娇小的女孩也述说了自己的喜好：“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喜欢听音乐。那律动的音符好似具有魔法的精灵一般，顷刻间把我的伤感驱散。我最喜欢的城市是维也纳。那里处处体现着音乐的高雅与尊贵。你们呢？”
“威尼斯，我喜欢那里的蓝色氛围。”枫的答案很简洁。
“我倒还没有特别钟爱的城市。我希望自己将来可以环游世界，做一个行吟诗人或者一位流浪歌手。既然汀月喜欢音乐，那我就把最近新写的一首歌唱给你们听好了～”看到没有人反对，古瘗便唱了起来：
我们都该梦醒不该再沉睡
几番轮回让我们都变得虚伪
你说我很乏味我也很疲惫
原来为爱来做承诺真的真的好累
或许是我还不够成熟给不起你要的幸福
可能是我太过虚伪旋转的硬币 映衬出她的泪水
与你沉醉心中却忘不了一见钟情的she
这道单项选择让我崩溃
交了白卷挥一挥手 让自己单飞
爱本应完美但却总会总会很易碎
太多太多的是与非萦绕迂回让我们心碎地遗忘了甜美
冰冷的泪水又是为谁
太多太多的是与非逃避都嫌累
当秋叶飘落时我们不想去承认我们终究还是学会了口是心非
后来细想，叶枫还是觉得自己和古瘗成为知己的起点有些离奇。
但当枫去和古瘗讨论这个问题时，他仍旧是那淡淡地一笑。
“如果生活中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寻根问底的话，那人迟早是要疯掉的。有些事情是我们根本无法解释得了的。生命是偶然拼凑成的必然。我们的相识，也不过是从必然结果回眸到的一个偶然因素罢了。”
虽然觉得古瘗的解释总有些故弄玄虚，但是枫真的从那次封闭式军训中邂逅了知己的感觉。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邂逅了知己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