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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五个小故事 ...

  •   我叫张淼,农历己巳年(1989)出生,属相蛇,六十五代天师传人,父母已故,有一个哥哥。
      目前算是无业游民,住在S市花田小区4座13楼。家庭情况简单来说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资产情况比较拮据,外债80万(ps:靳哥说还不起可以拿命抵)。
      闻人靳虽然略龟毛,狂霸拽,专治各种不服,但是从本质上来看,其实还是很体贴的(大概。
      从柳河镇回来,清明三天假就算花光了,这一趟不算太有收获,唯一的外快玉扳指被某人抢走了,也没找到类似洞天福地的地方。
      最近妖孽横行,背后疑有大神通的妖王作祟,张华他爷爷和我二姥爷都各自开始追寻妖王踪迹,灵山抱水之地,阴气肆虐之地,皆有可能。他们力有不逮的时候,我就得紧急上岗。还好有闻人靳,不然我来回一趟得去了半条命。
      说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对闻人靳抱有什么感觉。
      起初抱有的好感,发展成一种很熟悉的亲切感。越深入了解,越捉摸不透,自从见到他,我再也没有梦见过张道陵和他的大猫,这完全是我始料未及的。我甚至开始怀疑他就是张道陵那只大猫的转世,而我和先祖张道陵到底是不是前世今生的关系却不好说了。
      按传闻说张道陵千年前就该炼成仙丹飞升了,这是龙虎山一脉最引以为傲的事。既然成仙,又怎么可能投胎转世?而且他那只辟邪神兽符拔到底有没有随他而去?我很想知道,还为此回了一趟老家,却没有一本卷匝或是半句言语对此有所记载。明明张道陵飞升前生平几何都事无巨细条条在列,却没有关于他飞升后显灵或是那只大猫去向的半点记载。
      如果闻人靳只是普通人,我绝对不会在他身边逗留,哪怕他是天生水。就算是随便把几件家里带出来的物件卖了抵债,我也不会给自己一个留下的理由。无心无责,无牵无挂,我命格近天煞孤星,五行不全,尤缺金水,若不是二姥爷早年试了无数种方法给我补缺,我恐怕早就拖累了全家人。父亲死前我还以为“我命由我不由天”,可直到父亲临终前一刻,我才反应过来:命数就是命数。
      为什么一个健康了几十年的人会死于急性心脏衰竭?医生说天有不测。打死我也不信。
      本来害怕拖累闻人靳,但还是事与愿违。一知道他有可能是符拔转世,可能不受凡人命数的约束,就不自觉地有了盼头。怎么一眼就看中了那么聪明狡猾的一个人呢……这也是命数?
      好笑。命中孤独一生的劫煞星,偏偏习惯不了孤单。

      假期之后难免犯懒病,晚饭连叫了三天外卖,连闻人靳这个不挑食的都开始皱眉头,我于心不忍,只好带着浑身不对劲的感觉去附近的超市买菜。
      “你现在和坐了三趟火车差不多。”闻人靳掐了掐我使不上劲的后颈,我感觉脑袋都不像自己的了,挂在脖子上都有些多余。
      “求别说。”他一提火车我更难受,简直不会好了。
      我已经把手里的食品袋都给了闻人靳拎着,可还是觉得身体很重很重,没有发烧,神智清醒,却始终打不起精神。就像魂魄躁动不安要飞走了一样。
      “上来。”闻人靳在我面前突然半蹲下,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又重复了一遍,“趴我背上来,你现在走路都在晃。”
      我二话不说就爬了上去,有便宜不占是傻瓜。旁边路人投来诡异的眼神,啊,看不到看不到。
      “靳哥,你这么贤惠,我考虑下娶你好了。”
      “你姥爷说你命中带煞,克夫。”
      “屁,我哪儿克你了!昨天上财经频道的那个什么年轻有为,本市十大杰出企业家是鬼噢?”
      “是是是,你不克夫,你旺夫。”
      被闻人靳哄小朋友的口气搞得累不爱,我趴在他背上侧头睡了过去。隐约好像听他还说了什么,却沉入了深眠。

      我破天荒地做梦了,而且居然是个有颜色的梦。
      大概用我贫乏的经验来说,梦里的内容简直和生理课教学视频一样清晰。重点是梦里我居然不是第三视角去看去听,而是第一视角的直接接触……不要问我另外一个人是谁,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是谁。我不得不承认,有那么零点几秒我的确期待了那么一小下。
      可是,梦里那个“人”刚亲上来我就意识到不对。
      ——闻人靳左边有一颗尖得硌人犬牙,而这个“人”没有。
      这恐怕不合乎一般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规律。
      “滚。”我吐出一个字,眼见着旖旎的暧昧气氛和面带惧色的“闻人靳”突然消失,睁开眼,房间里一片黑暗。
      “怎么了?”梦里刚消失的人实实在在就在床边,看到床头亮起来的灯光,我的心安定了下来。
      “做梦了而已。你怎么在我床上?”我有些克制不住地往他那边靠了靠。
      “你睡过去了以后有将近二十分钟没有呼吸。既没心跳也没呼吸,除了体温,没有任何生命征兆。”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像仅仅在陈述一个事实。
      “你一直陪着我?”
      闻人靳没有马上回答,伸手把我往他怀里一捞,那力气大得有些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不过是生与死的命题。本来以为人死了,便尘归尘土归土,除了二姥爷,世界上再不会有人为我悲伤,现在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靳哥,我不想给你当生活助理了。”我犹豫了一下,双手头一回主动攀上了他的肩膀,回应了这个带着复杂情绪的怀抱。试想如果闻人靳此时此刻失去呼吸和心跳躺在我身边,我可能就算犯大不敬,哪怕下阴曹地府也要把人夺回来。
      他拉开了一些距离,怀疑地看了我一眼,“张淼,你想清楚了?我亏待你了?”
      “不是,我就想要个更威风的名头。比如说本市十大杰出青年的男盆友什么的。”
      “这么快就想通了?”他半点不惊讶,敢情我白做了这么久的思想工作。
      我不满意地皱了皱眉头,“我特么头一次和人表白,你能表现得惊喜一点吗?”
      “就你这么没诚意的表白也叫表白?”闻人靳挑眉,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嘴角。
      这是等着套我呢?来吧来吧,我都认了。
      可事与愿违,下一秒,想说的话尽数淹没在唇齿间。
      ……别说,有些人的一本正经装得还真特么像那么回事。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五个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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