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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邓布利多的困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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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这几天在想着汤姆讨厌邓布利多的问题,然而上了几节变形课之后,西弗差不多是惊讶的发现了另一个问题。年轻的邓布利多似乎也不喜欢汤姆里德尔。
这可是个奇怪的事情了。这倒不是说邓布利多应该喜欢汤姆里德尔,而是邓布利多的态度很奇怪。
西弗作了他许多年的手下,他觉得自己差不多知道这个老校长的脾气,但是现在他不确定了。因为他从邓布利多偶然看向汤姆的眼底看出了一丝奇怪的厌恶,如果不是他曾经做过间谍,学过大脑封闭术,而且精通解读表情,他也不会察觉。
西弗很不明白,他觉得邓布利多的这种表现很异常,而且耐人寻味,汤姆里德尔只是一个新生,邓布利多却是变形术的教授还是院长和副校长,他和汤姆里德尔的差距是如此的大,大到了邓布利多完全可以正常的无视汤姆这个小男孩。
而且他和汤姆只见过一面。
那么邓布利多为什么讨厌他。如果觉得汤姆这孩子不好,无视他就行了。
汤姆一个小孩子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让邓布利多在霍格沃茨的几百个学生中独独的讨厌他。
西弗当年曾经讨厌过哈利波特,他也只讨厌过这一个学生,但是当时他只是一个院长,而且几乎所有人都明白他和哈利他爸爸和教父结过仇。因此他讨厌哈利波特是合乎情理的。
那么汤姆到底哪里得罪了邓布利多,他才11岁,话说邓布利多这时候不是应该关注德国的格林德沃吗。
还是说年轻的邓布利多其实就是很无聊。
西弗思考着,他觉得有必要问问汤姆他和邓布利多那次见面到底说了什么。
这天他和汤姆坐在他们的双人宿舍里,汤姆盘着腿坐在自己的床上,聚精会神的背诵着初级咒语一级,手挥来挥去的练习着施展咒语的标准姿势。
西弗拿着书本,像是漫不经心的发问了:“汤姆,我记得你说过当时是邓布利多教授拜访你的。”
汤姆抬起头,两只胳膊还保持着一个很标准的漂浮咒的姿势,他点点头。
西弗说:“你们谈的愉快吗。”
汤姆点头,他说:“我们其实没有说多长时间。他和我们的管事谈了话。”
西弗继续说:“那我猜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汤姆放下书,黑色的眼睛里全是赞成,他说:“科尔夫人当然不会说好话,她不喜欢我,她谁也不喜欢,大概除了杜松子酒吧,对了,她喜欢钞票。”
西弗继续说:“科尔夫人应该告诉了邓布利多关于你的战利品。”
他在心里想也许汤姆手脚不干净引起了邓布利多的反感,但是小偷小摸的毛病,也犯不着邓布利多亲自来恨。
汤姆赞同的点头。他说:“邓布利多用火点着了我的柜子,我的所有东西都在里面,当时我吓坏了,然后火熄灭了,柜子完好无损,但是我装东西的盒子自己掉了出来,邓布利多告诉我那些事不属于我的,让我还回去并且道歉。”
西弗回忆自己在蜘蛛尾巷的生活,然后他差点儿为邓布利多惊讶,邓布利多真是一个好人家出来的孩子,他不知道那些无人管教的孩子是怎么生活的,如果一个中产阶级的学校出了个小偷,那么让还赃物和道歉是完全正常的处罚。但是问题是汤姆不是个衣食无忧的有家庭的孩子,他生活的地方孩子们吃不饱,而且还要干活,所有孩子都是抢别人的东西或者被别人抢,他们会明白如果不会抢夺就可能冻饿生病,因为别人随时会抢他们的东西,于是偷窃在他们看来是正常的,这也是上等人家说孤儿是天生的小偷的原因之一。
但是邓布利多不知道,他让汤姆把东西还回去,话说那些东西可能被抢了好几手,原主人是谁也不清楚。
西弗问:“那你道歉了吗。”
汤姆昂起头:“他说他会用魔法看着我,我必须去还回去并且道歉,我就把东西还回去了,好多我也不知道是谁的。我就把那些都给了其他孩子,然后我告诉他们,他们尽管去争抢,我要去一个好的学校,我再也不需要这样的破烂。”
汤姆眼睛里射出冷光,下巴昂的高高的。真是一个Slytherin。
然而西弗依然在思考,汤姆可能表现了小偷的劣迹和Slytherin的性格,这也不至于让邓布利多讨厌吧,孩子可以教育,再说了他明白,汤姆到了霍格沃茨不可能去偷东西,首先这里吃的穿的很丰富,其次汤姆是个高傲的人,他比别人更加憎恨自己出生的地方,他巴不得学会正常人的方式,让自己看起来不像是个那种地方出来的人。他怎么会去偷东西。
西弗继续问:“那科尔夫人还说了什么吗。”
汤姆猛点头:“科尔夫人一定告诉了他去年夏天的意外。那次我们去南方的海边郊游,有天晚上我和艾米本森和丹尼斯毕肖普发现了一个山洞,我们偷偷的从营地出来去探险。”
汤姆露出挫败,他说:“其实当时我确实想吓吓他们,丹尼尔总是欺负我,他很壮,艾米和厨娘说我是个怪人,我想等到进了山洞,我让什么石头之类的动起来吓吓他们,让他们不敢说我坏话了。但是我们发现了一个很小的洞口。然后钻了进去。”
汤姆显然心有余悸,他说:“那个小洞里面有一个很大的地方,我们看到有一片黑乎乎的湖水,湖中间似乎还发着绿光,有什么在那里。然后丹尼尔和艾米就尖叫了起来,我看到了湖水里竟然全都是尸体,人的尸体。我也吓了一跳,但是我保持了镇定。”
汤姆脸色发白,他似乎很害怕,但是也对那个景象好奇,他继续说:“我让他们两个不要像傻瓜一样的乱叫,但是他们吓坏了,后来不知道谁碰到了水面,那些尸体竟然有些爬了起来,想着湖面上爬。我想这次真的完了,这时候丹尼尔和艾米已经吓坏了,艾米的腿已经哆嗦的走不动了,我拖着她向着洞口走,后来应该是我的魔法不知怎么的爆发了,我和丹尼尔拖着艾米向外走的时候,我感到力量在我们周围,那些尸体什么的没有走出那个洞口。”
西弗点头,他觉得这也怪不到谁。
然而汤姆继续说:“后来丹尼尔和艾米被吓到了,他们好长时间神经都不正常,科尔夫人觉得我对他们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她觉得我很古怪,她甚至找了医生要把我送到疯人院去。幸好这时候霍格沃茨通知了我。”
西弗继续问:“你觉得科尔夫人还会说什么吗。”
汤姆说:“我想不到了,我又没有做什么。科尔夫人只是觉得我古怪,但是邓布利多先生本身就是个巫师,他应该不会觉得我奇怪吧。”
汤姆隐瞒了自己会说蛇语的事情,因为他记得当他告诉邓布利多这件事情的时候那个巫师脸上的古怪和慎重,让他直觉这件事情最好不让人知道。
西弗于是还是没有明白邓布利多为什么讨厌汤姆。当然汤姆是一个坏孩子,但是一个好孩子在汤姆的环境里几乎生存不下去,然而汤姆只是个11岁的新生,用得着副校长亲自讨厌吗。
然而让邓布利多讨厌是一个很糟糕的事情,因为邓布利多未来是校长,而且这个人本性很维护自己喜欢的人,西弗想到了若干年后的詹姆斯波特,和那个卢平。邓布利多可以为了他们无条件的打破规矩。
相对应,他对他不喜欢的人也会和对他喜欢的人一样分明。
真是让人担忧啊。
西弗决定做点儿什么,汤姆是个拉文克劳,邓布利多不至于讨厌拉文克劳。
该怎么做呢。
年轻的邓布利多教授最近过得很不好,因为他陷入了自我的否定的泥潭里去。他曾经自付眼光精准,然而现在呢,他觉得说不定他其实眼光一塌糊涂。
盖勒特,也许我当年应该听你的,我其实并不是我想的那样睿智。
邓布利多看着汤姆里德尔从他身边走过,对他露出微笑,并且高高兴兴的对他说:“您好呀,邓布利多教授,真高兴见到您。今天晚餐的甜点真是不错,奶油很新鲜,我刚从厨房回来,小精灵们真是好人呀。”
邓布利多陷入了更加深重的自我否定。难道他的眼光真的这么糟糕吗。
当他整理好心情,决定观察和揭穿汤姆里德尔这个Slytherin后裔伪装下的真面目,却看到汤姆带着微笑,正在帮助斯普劳特教授擦窗户,然后汤姆和赫奇帕奇一起去厨房吃饭。他发誓自己看到了汤姆手里着个三明治边吃边搅拌肥料。
这个孩子不太Slytherin呀。
邓布利多教授第一次意识到汤姆里德尔,他出身于一个孤儿院,证据就是他干起活来比谁都娴熟。他甚至看到肥料一点儿也不厌恶。他是一个做过童工的孤儿,邓布利多终于意识到他一开始就把汤姆定位成一个Slytherin的后裔,一个Slytehrin的高贵成员,似乎需要修正了。然而邓布利多教授在心里说,但是我的直觉没有错呀,这孩子有格林德沃的特质。
但是现在看起来,汤姆好像是个很不错的出身贫寒的求学孤儿。
然而汤姆这时候却对西弗说:“西弗,你太聪明了,邓布利多教授果然对我好多了,他看起来就像是糊涂了。你说的对,邓布利多喜欢有人和他谈糖果,喜欢厨房,他还喜欢看见孩子们劳动。”
汤姆露出一个阳光明媚的笑,汤姆的微笑很Slytherin,西弗看着他的微笑总是啧啧称奇,那些Slytherin的纯血家族们训练自己的孩子很多次才能够学会这种标准的Slytherin微笑,据说传自Slytherin大人的微笑,但是汤姆生来就有,他的微笑带着这种贵族们模仿却很难得到神似的微笑的几分神韵。汤姆是一个天生的小Slytherin。
那么汤姆是怎么在最短的时间学会了邓布利多喜欢的微笑呢。
汤姆回答道:“我注意到邓布利多每次看格兰芬多那个韦斯莱还有波特总是眼神纵容。我学的正是他们两个的微笑。好不容易才学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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