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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训妻 ...

  •   当年,武帝为扩充李国疆土,与大将军杨谦一路东进,以迅雷之势迅速将东边四个不臣小国并入疆土,尤其是打下最北的月胡和最南的希图两个南蛮小国之后,疆土已和当是大陆最强的云国连上。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这四小国之乱,个中少不得他云国推波助澜,暗中帮助,本想趁着这一机会让李国疲于外乱,慢慢被周围小国瓜分,他云国才好趁机消去这隔着一片疆土的威胁。
      哪想,这李国本就有收复东边想法,几代帝王花下无数心思,暗中扩充国库,布陈兵士,到了武帝这一带,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恰好他云国暗中点了一把火,李国便是趁机出兵,一举拿下四小国,用武之神速,闻所未闻,震惊了整个大陆。
      若非中间隔着一个实力不俗的南藩,他李国怕是东边的疆土便是要与云国的全部接上。好在李国似乎并未打算与南藩动手,拿下几个扰乱边疆安宁的小国之后,又迅速整顿兵士百姓,休养生息。
      几番战事下来,李国境内,少有听说加赋税重徭役之事,甚至不少的百姓都未曾听说过边疆战事,除了边疆行商之人和百姓,生活少有受影响的。
      李国本不欲与云国为敌,除了在两国接壤的南疆重兵把守之外,并未有侵袭云国之举,几次派使者言和皆是失败。
      当时,云国派出的是战功无数,又是云国驸马的大将军万达,这万达当时才与大公主云香成亲不久,本听说了李国出了个杨谦这样的人物居然有与他要其名的架势,便是早已按捺不住要去会一会这个人物,所以,他便是最早加入主战派的人物。
      在这片大陆上,杨谦本是无名之辈,若不是万达这样一个曾经被人誉为战神的人物,也许有些人,到老死,都不知道有个智勇双全的将军,叫做杨谦。
      是万达,成就了杨谦这样又一个传奇的人物。
      杨谦其实是个战场上的“痞子”,若是与万达硬碰硬,他是半点胜算都没有,可惜,战场上,古来兵家都说,“兵不厌诈”。他的奇兵怪阵层出不穷,虚虚假假玩儿得万达疲于应对,最终,被乱箭穿身而死。
      从此,世上有了一个真正的战神,杨谦。
      云国那一战,不光损失了一员大将,兵士也死伤无数,朝内震动,似乎众人才醒悟过来,原来,从来不被他们看在眼里的李国,已是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变得强大了起来。
      这,不是结束,只是另外一个故事的开始。
      云国几经商议,打算与李国言和,当时的三公主,便是成了这和亲的棋子,从云国远嫁李国,成了李国皇室后宫三千佳丽的一员。
      似乎,这三公主本就是个不详之人,就像那会巫术的云国与李国的诅咒,她的到来,让一切都变成了悲剧。
      为了显示两国友好,武帝对她宠爱有加,除了上面的皇后,后宫她便尊贵无上,不到一年的时间,她便是生了一男孩,李氏本就人丁单薄,武帝立后,几年都无所出,朝中不少呼声,欲立此长子为太子。
      几年之后,大将军杨谦也终于成亲,似乎这就是个吉利的开始。
      那年之后,李氏人丁才渐兴旺,只是没过几年,那正值年盛的一代明君突然变得言行奇怪了起来,朝堂上竟是与那杨将军开始不和,之后竟是将那他亲自赐婚与杨谦做妻的容苏羽抢了去,强自纳入后宫为妃,朝野震惊。
      没过多久,不知是谁暗中与武帝陈了杨谦“叛国通敌”之罪,武帝一怒之下,便是将这与他并肩沙场的兄弟打入了天牢,秋后问斩!
      本来好好的朝堂,似乎一夜之间,不知何处开始分崩瓦解起来,岌岌可危。
      杨谦,没有等到那个秋日,他破了天牢,回到了那人赐予他的宅邸,只派人与了那人一封亲笔书信,便是一把火葬身在了茫茫火海。
      至今李国宫中和民间还有不少的传闻,那日,好多人都看到,一身明黄的天子,慌慌张张地在街上策马飞奔,等至将军府时,眼看着那冲天的火海,一下子整个人就蒙住了,那一大街围观的人,就看着那人突然抱头痛哭,一众的近卫都来不及拦住,他就已是冲进了那片火海。
      众人就看着那一代英明帝王,在火海中,抱着怀中没了呼吸的人,哭得撕心裂肺。
      原来,男人,也会哭得这般痛苦。
      帝王心思深如海,常人哪得几回知?曾经同榻过兄弟,今朝御赐阶下死。
      ********
      “小夜儿,看什么坊间杂书看得这么仔细?”
      正是在书摊上看得无聊时,孟沧一转头,便是见着容浅夜翻着手中的书,一页一页地翻着,看得仔细,便是好奇地凑了过去,却是一个字没见着,那人突然就合上了书页,转头,看着他,眸色沉重,“你可懂帝王之爱?”
      孟沧愣愣地眨了眨眼,然后,摇摇头,帝王之爱?那高高在上的人,他可没接触过,也懒得去揣摩这站在权利中心的人的心思。
      容浅夜淡淡一笑,将手中的书放回原位,转头与孟沧说了句奇怪的话:“李家的人,大多也是疯子,只可惜了,身在帝王家,多了事不由己。天意弄人,谁都未曾算到。”
      听着这一没头没脑的话,孟沧是万分的不解,一把抓起刚才那人翻过的杂书,好奇的仔细看了内容,“话说那小红儿解了外衫,无骨娇躯攀上檀郎,一双柔荑灵活如蛇滑进他内衫几番挑逗,樱唇微张,时有娇吟出口,杏眼含羞……”
      银色的瞳孔突然就瞪得老大,本来白若脂玉的面容,一下子就染上了绯红,就似手上拿了烫手的烙铁一般,烫得他一下就将之扔了开去。
      “小夜儿怎么可能看这种书,我一定是看错了,看错了……”孟沧晃晃脑袋,自个催眠,然后快步跟上那在人烟稀少的街上看着雪景的人。
      “你为何脸色这般红?”
      容浅夜立马发觉了孟沧的不对,看着两人身后白茫茫的一片,面上有些困惑。
      “没,没,没什么……”
      孟沧不自在地干咳了一声,以掩去心头的不自在,要死啊,要是那李未央知道他领着他的宝贝在大街上看那“嗯嗯啊啊”的书,绝对要把他劈了!
      “难不成你以前没看过这些写民间情事的杂书?”
      哪壶不开提哪壶,被问个正着的孟沧,一下子面上就跟烧了开水似的,热得滚烫,不可置信地看着容浅夜,“你,你,你……”
      “刚才你翻的那书,我看着写得不错,你有空倒是可以研读研读,这人世间,情之一字,可是妙趣无穷。”
      孟沧就看着那人脸上闪过一抹促狭之意,几步上了张柒早就订好位置的飘香楼。
      “妙趣无穷?”从来没经历过男女情事的某人,终是转头,看着那少有人光顾的书摊,眼中全是不解。
      也不怪他,还未入世时,一心扑在草药上,刚入了世,花花世界没玩儿几天,就被绑在了殷傲天的裤腰带上,他走哪儿,他跟哪儿,被这该死的孽障压了十几年,压着压着,他自己都习惯了,那什么男女之事,他就打心底没想过。
      如今,被容浅夜这么一点拨。他妈的,那该死的殷傲天,把他当女人使了几十年!前不久还在外面偷人被他抓个正着!哼,要不是为了小夜儿的病,他是猪,才回这该死的地方!
      突然想着了这里,孟沧越是生气,脚下一跺,转身就气哼哼地去了那书摊,与那买书的老板扔了一大锭银子,抓了刚才那本书就在放入了袖子里,顺手又翻了翻其他的,见着一本全是画着男女裸着身子一上一下的图的书,也一并收了去。
      嘿,你个殷傲天敢背着我打野食,老子也去看“艳书”,待爷爷学着了上面技巧,看不勾搭个十个八个美人回去气死你!
      “公,公子,您这太多了,小的找不起啊。”买书的老板看着手上的一大锭银子,愁起了眉头。
      “谁要你找了?这又不是爷的钱!爷今日心情不好,就是不乐意要你找钱了怎的?”
      孟沧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转身便气哼哼地离去了。
      卖书的老板看着那人离去的身影,木愣了许久,这年头,有钱人原来是这般拿钱撒气的?
      大爷,您下次也这样来这里撒气吧,小的祝您诸般不顺……
      *******
      当容浅夜上到“飘香楼”二楼小三早先订好的包间时,那里,坐的却不是他一人,只是,那人此时背对着他,给了他一个陌生的背影,不知两人此先是在说着什么话,此时的小三,他看得出,面色很是难看。
      他还未来得及大招呼,两人已是双双转过头来看着他。
      “哟!我说张兄今日包了这‘飘香楼’最好的天字房是为了哪个佳人呢,原来竟是个漂亮公子。”
      那穿着一身样式与张柒类似的黑衫人,边说着,边几步向着站在门口的容浅夜,抬手便是要轻佻地挑上他的下巴,却是还未碰着,已是被身后的人一把拦住,眨眼之间,那眼眸美的似夜色的人,已是于他隔了好远。
      “这只是我的朋友,还请刘左使放尊重些!”张柒皱着眉头看着那人,将容浅夜整个人都挡在了身后,不让那刘行看个清楚。
      听着此话,那人倒是有一瞬的诧异,明明平日他是在他面前百般挑衅这张柒都是懒得理他一句,今日他就是这么一句无伤大雅的玩笑话,他竟然拿话抵他?
      看着那一副将那身后的人护得紧紧得张柒,刘行转着眼眸仔细地思量了许久,摸着下巴,突然觉得有趣起来,张嘴道:“莫非还真是被我说中了?我黑火教的木头右使今日是真的开窍了?平日里从来半分都不看这飘香楼一眼,今日倒是花着心思去弄了这间最好的雅间。这不是砸银子去哄美人开心?我还以为是哪个美人呢,想不到还是个男人。”
      说着,刘行面上笑容越是讽刺,“想不到我们堂堂右使倒是舍得下功夫去拍教主的马屁,如今是连这喜好都是要与教主相同的……”
      却是话语还未说完,那一直护着身后的人,已是身形一动,一把便是揪住了他的领子,“你信不信,你再乱说一句,我立马让你血溅当场?!”
      平日里,从来不顾及别人说法的张柒,今日,竟是轻易就动了怒。
      那刘行却是丝毫不觉危险临近,越看越是挑了眉头,转眸看着那美目若画的人,眸色全是怪异的笑意,“小美人,倒是不错,与孟大夫有得一拼……”
      然后,就似是装上面皮的笑容,立马就被他撤了下来,他一下子挣开张柒的钳制,理了理身上衣衫,大踏步离去。
      屋子里的两人,看着那人的离去,均是皱了眉。
      只是,那人转角之时,衣角带起,正是看着他背影的容浅夜,突然睁大了眼眸,“嗯?”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追上去,那人却是已下了楼,上了马,留了一地的雪色飞扬。

      “怎么了?”追出来的张柒不解地看着他。
      “没事。”容浅夜看着那人离去得身影,眸色里,全然是深思。
      他好似记起一句话,“今夜邀君醉花容,浅夜云逐桃花空”。
      ……
      没过几日,京城,长安王府,书房重地。
      李未央看着手上两本坊间杂书,尤其是看着那一上一下正在“嗯嗯啊啊”的图画册子,眉头皱的厉害。
      手上,是一封刚从北疆传过来的书信,上面,洋洋洒洒只几个字,颇为霸气,“贵府王妃借与吾妻一阅,今归还与王爷”。
      修长的手指,不时在桌面上敲打着,下面一众议事的将领,看着上座明显不悦的人,以为出了大事,均是紧了心神,“王爷,边疆是否有变?”
      “无事……继续。”
      一众将士,战战兢兢地议事完毕,纷纷找借口离去,就怕今日这王爷突然得来的这一身的邪火没处撒往他们身上使。
      李未央也懒得理他们,只刷刷刷地抽了一张纸,写了几句话,然后裹了装在竹筒里,交到一旁伺候的张伯手上,“速速送回”。
      北疆的某人,一天之后收到京城的飞鸽传书,看到那几个熟悉的字,身子就莫名地抖了抖,“你若不乖,待本王过去慢慢收拾你,若不信便可以试试”。
      容浅夜委屈,写书回去,“我哪里不乖了?”
      “今后不可再读那些俗书,你若要学房中之事,为夫得空亲自教导便可。”那人回他此句。
      “……”容浅夜看着这几字,脸刷刷刷地就红了……
      “你无耻!”
      他当时想着事情,只拿着那些书乱翻,哪里有仔细看了里面写着?
      不过,他以前在桃花镇的确也是不小心翻看过这类书,大抵是知道这些书写什么的,故意去逗那孟沧的,哪里知道,那该死的孟沧,告状!
      李未央回他的信,在那“耻”上打了个大叉叉,批到,“为夫有齿,夜儿不是试过?”
      “……”无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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