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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二章 出征西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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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鸿逸被夏君涵信誓旦旦的话刺伤了,「为什么?只是因为颜大哥?我已经说了,那不是真的!!」
「……」
「君涵,不要,我爱你,真的,你不也是爱我的吗?你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说离开我,再也不想看到我嗯?君涵?」
「可是,我现在不想爱了,很累啊……」
「君涵…」
夏君涵绕过他想要离开,却又被司鸿逸抓住了手臂。还没等说话,就被司鸿逸点了几处大穴,动弹不得,也使不上力气。
司鸿逸看起来很慌张,将夏君涵放在床上。出了房间,将门上锁。
「君涵,就等我一个晚上,只要颜大哥醒了,我一定让他跟你解释,请你……不要走……」
司鸿逸坐在夏君涵的门前守了一夜,只要一打盹马上就会惊醒,注意着房间内的动静,很怕,君涵会逃走……
为什么总是会让君涵听到不该听到的东西,为什么他总是守不住君涵?再也不想让那八年的情景重演,那个时候也许他不害怕但是现在他害怕的要命!那个时候即便君涵离开,他也知道,君涵爱他爱到骨子里,可是现在他不知道了,君涵那么冷漠的眼神他从来没见过,他好不容易将君涵留在身边,好不容易让君涵一点点打开心房?可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司鸿逸?你到底在做什么?到底又做了什么?
说不清楚什么时候爱上的君涵,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突然开始爱上君涵的?总之就是离不开放不下,就是想搂着抱着亲着拥着,即便只对别人才敞开心房,也没关系,只要他在身边,总有一天他会也对自己撒娇耍赖的,可是…如果他离开就什么都没有了!
夏君涵,我对你上瘾了怎么办?不管你做什么都觉得可爱怎么办?不想让你呆在任何没有我的地方怎么办?对于想要离开的你我该怎么办?
可是,司鸿逸的一切祈求与询问上天都没有听到,夏君涵真的不见了!
早上迷蒙的睁开眼,他好像不知什么时候打了一个盹,一阵惊慌袭过,司鸿逸飞速的起身,打开房门,却看到…… 空空如也……
「君涵…你真的…不要我了…」
……
夏君涵并没有回政亲王府,起初司鸿逸还不信,以为长世子护着夏君涵不肯交出来,可是闹了几次和长世子大吵了一架之后才知道夏君涵是真的没有回政亲王府。
不要,君涵你不要消失,我再也承受不来下一次的八年,也许对于曾经的司鸿逸来说,八年没有见到你无关痛痒,可是对于现在的我,即便只有八天,也会如剜心一般的,所以君涵,求求你,不要藏起来,求求你见我,我哪里错了你告诉我,我让颜大哥和你解释,你打我骂我都行!只要你回来……
楚南真和楚南星来看了两次,却也只是摇头而什么也说不出来,才几天而已,司鸿逸的脸便憔悴的似乎只剩下骨头,淤黑的胡茬盘踞在他的脸上,像是中了诅咒,哪还有俊比天人的面相,曾经肖想司鸿逸的那些男人女人们如今看到司鸿逸的话肯定会惊慌而逃的吧!
因为连续多日不上朝,皇上一怒之下罢了司鸿逸的官职,当然其中也不排除夏君涵再次失踪的惩罚,现在司鸿逸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座曾经和夏君涵共同生活过的带着回忆的宅邸而已……
能找的地方司鸿逸都找过了,可是依旧一无所获,白雀庄,紫月轩,甚至西风堂的总舵,司鸿逸都找过了,都没有。原本还不信的司鸿逸,直到颜子烨的出现,司鸿逸才放弃;甚至还寻到了不在京城的武常,只是当武常对自己恶言相向甚至大打出手的时候,司鸿逸看着他的眼睛知道…夏君涵也不在……
司鸿睿接到消息,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城,看见如此不争气的司鸿逸简直无法相信,这是他那个心比天高、崇尚能力与强者的司鸿逸吗?一气之下暴打了司鸿逸,当拳脚加身,司鸿逸不但没有觉得痛苦,反而心似乎舒服了很多,他早该被打了不是吗?司鸿睿的声嘶力竭终于唤回了司鸿逸的一些神智。
「司鸿逸!你以为你这样夏君涵就会回来?你以为你什么也不做夏君涵就能被找到?你给我清醒一点……如果夏君涵回来看到你这个样子的话,你以为你还留得住他?」
因为经历过同样的痛苦,所以司鸿睿知道现在自己的弟弟在感受着什么,但也正是因为自己同样经历过,才知道无论多么痛苦都无济于事,要勇敢的追上去,你爱的人才会属于你!
司鸿睿的话似乎点醒了他,对啊,我要和他解释的,我要把他留在身边的,即便眼中看到的只是海市蜃楼,我也一定要奔过去寻找……
刚刚收拾好心情,西关的战事却突然爆发了,其实说突然也不算突然,除却明国一直以来都对云国虎视眈眈之外,他们已经沉默了许久没有动作,而最近却频繁有惹人怀疑的小动作出现,云国皇帝也早有一防,只是没想到这次司鸿睿一离西关,边境竟然马上受到了进攻,见此情形本打算马上返回的司鸿睿却被皇上召进了宫,而且谕旨钦点,司鸿逸同去。
二皇子夏君丞的病又突然复发,这是早就知道的,当初在灵蛇谷并没有将毒清尽,余毒虽对生命无碍,但却会定期的复发,只可惜在这种危急关头却……
因此皇上下旨让司鸿睿留在京城,由司鸿逸带兵出征。
司鸿睿和司鸿逸不约而同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皇上。皇上却笑了,眼中是司鸿逸读不懂的坚定。
「君涵的事朕后来听说了,朕相信司鸿逸,一个如此重情重义之人自然不会置国家于不顾,置边关百姓于不顾。」
皇上缓缓的走到司鸿逸跟前,扶起司鸿睿司鸿逸二人。
「所以,朕就把朕的西关交给司鸿逸你了!」
司鸿逸感激的再次伏地:「谢主隆恩,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保我云国江山千秋万代!」
君涵,你等我……
不管是谁的千秋万代,我的浮世百年中却必要有你!
夏君涵感觉自己现在被装在一个箱子里,嘴被封着手脚也都被绑着,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大约一个月了吧!他只知道抓他的这群人似乎一直在赶路,但是目的地是哪里,夏君涵却并不知道。
大约一个月之前的那天晚上,夏君涵轻手轻脚的打开窗户,司鸿逸根本就是个笨蛋,既然想关自己,只锁门怎么行呢?发现窗户根本没锁之后,夏君涵就打定主意一定要回家,这次他不能私自逃开让大家担心,最起码他得回家和大哥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司鸿逸他肯定是不要了,但是之后的事呢?
可是,从门对面的窗户逃出去后夏君涵刚出了将军府,就被人偷袭,还下了迷药。醒来的时候他就被绑着了,一直赶路一直赶路,每到歇息的时候,他们就找个房间把他关起来,松了手脚,来送饭的人都是蒙着面。
前几天这群人的情绪似乎高涨起来了,夏君涵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目的地到了,也可能是有别的事情,只是他们情绪变好了,夏君涵却更糟了。
就在前几天夏君涵的饭菜里被下了药,夏君涵不知那是什么药,似是对身体没什么危害,但是却可以确定是散功的药,那天吃过晚饭后他就觉得浑身无力,身上的几处大穴都好似被封死了,内力根本无法流通。
直到一天,夏君涵终于不用被关在箱子里,也不用被关在别的地方了,他被带下马车,双手依然捆着,双脚却松开了,甚至嘴上的东西也拿掉了。两个特别高壮的男人架在他左右两边,扯着他向着一座府邸走去,门口的两尊雄狮的形状和大小昭示出这绝对不是普通人家,更不像是商人,门口有守卫,银盔银甲,甚是庄严,夏君涵直觉,此地的主人如若不是皇亲国戚,也绝对是名门望族!
府内的人很多,甚至越向里走人就越多,夏君涵现在没了武功,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有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终于走进正厅,主座上坐着一个虽然高壮但却看起来颇有城府的男人。
「跪下!」
后面的两个壮汉试图让他跪下,但是夏君涵却是如何都不肯屈服:见我皇上叔叔我都不跪,他算是什么东西?
上面坐着的人却一摆手,无所谓的道:「行了,不跪就不跪吧!你倒是还挺有骨气的?比我想象的好得多!」
「你是谁?」
「想知道?」那人一笑,却不正面回答。
「废话,你派人把我抓来,难道我不应该知道你是谁吗?」
「呵呵,也对。不过,我本来也没打算瞒你,你听好,我是明国的大太子皇甫云祺!」
「明国大太子?你抓我来干什么?」夏君涵不解。
「你自己觉得呢?」皇甫云祺却故意卖关子。
夏君涵想了半天还是摇摇头,他身上有什么利用价值啊?如果是作为人质,那应该是抓皇子们,如果有求于大哥?哼,大哥平时也不干什么正事,他也求不着啊?如果是威胁二哥,二哥驻守东关,明国乃是西邻,抓他干什么?!
皇甫云祺看他的样子突然大笑起来,道:「看来你还真是很没有觉悟呢!不过,你有没有觉悟并不要紧,有用就行!」
「那你到底抓我来干什么?」
「慢慢猜,说不定过些日子自然而然就知道了……」皇甫云祺离开座位绕着夏君涵走了一圈,心中暗忖:一个甘居男人身下的世子,看起来确实颇有几分姿色,只不过也太瘦弱了些吧!
「来人,把这位贵客带到厢房好生照看着!」
夏君涵看着眼前的皇甫云祺一副攻于心计的嘴脸,心里不由得犯嘀咕:名为照看,实为软禁,搞什么?又没有外人在场,我跟他明明是敌我分明的关系,装什么大尾巴狼!哼!
可是,还不知道司鸿逸怎么样了?
呸呸呸,都要逃开他了,想他干什么?想到那些事情,心又开始痛了,不想不想,忘了就不难受了!
司鸿逸奉了皇命之后立即起程赶往西关,沿路不时有八百里加急送过来,汇报前线的战报!敌人的突袭目前令西关损失惨重,已经丢了边关的一座军事要镇,而西关如今群龙无首,西关军虽以勇猛著称,但是没了主将就如同没了主心骨一样,军心不稳,想打胜仗自是很难,所以必须得尽最大的努力,即便是不吃不睡也必须尽快赶到西关去!
三天后,司鸿逸累死了八匹马才顺利到达西关,毕竟在西关呆了八年而且是从小队长干起,所以西关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对司鸿逸很熟悉,司鸿逸自然也对他们很熟悉,所以当司鸿逸的马一进军营,军营内立刻就呼声震天,而司鸿逸到这的第一件事也是稳定军心,鼓舞士气,他命将士架了军鼓,将所有的士兵都聚集到一起,司鸿逸虽然面上憔悴,但雄威依然不减。
在高台上,司鸿逸敲着战鼓,带着将士们高呼,「力克明寇,护我河山!」一时间,震天的响声在云军的大营里不绝于耳!
趁着士气被鼓舞起来的热度,司鸿逸马上召集了所有的将领研究行军布阵,人似铁打的一般。
他一边看着帐上挂着的羊皮图纸,一边听着副将汇报着如今的战况,突然手指两处思索着说道:「我们可否在这两处埋伏,然后正面进攻,三面夹击……」
「将军万万不可,自从您走了之后,这个地方发过一次大水,这里的屏蔽物已经全部冲毁了,所以,不能再做埋伏之用!」
「哦,那依你之见?」
「末将认为,明军虽士气正酣,但都是虚浮之气,多少年来被我云军压制,想要翻身绝不是一时之举,所以为今之计,不宜强攻,宜智取!」
「你认为该如何智取?」
「这个,末将认为主以动摇军心,反间计如何?」
「嗯…不可…耗时长,危险大,还不一定成功,我们现在必须马上打一场胜仗,来鼓舞军心。」
「不知将军是否已有高见?」
司鸿逸眼中精光闪烁,却已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