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毒深种》卿*言

15、第十四章 月圆夜

　　「哇，好香！钟离你好厉害，连这个都知道！」我笑得一脸灿烂，抱着一包大虾。
　　「那是当然，这里的鱼虾可是全国闻名呢！」
　　下午我硬是要拉着沈钟离陪我逛街，把萧风月一个人扔客栈。临走的时候还很厚道的对他说「小风风，你的看家本领就是看家，乖乖等我们回来吧！！」气得他两眼翻白。
　　我扔了一个大虾在嘴里，脆脆香香的！我东看看，西瞧瞧。心情好得像是见了草的羊。前面大群的人围着，我也好奇的往里挤，沈钟离也跟着我挤。不过他边挤边道歉「对不起，借过……对不起……」
　　场中央跪着两男子，站着两女子。这两女子容貌娇好，典型的小美人型，都是鹅蛋脸，柳叶眉，小翘鼻，水灵灵的眼睛，粉朱唇，一派俏皮样。一看就知道她们是姐妹。可是从美人口中说的话却能吓死一群牛。
　　一女子开口道，「姐，你说先杀他？还是先杀他？」她指了指跪在地上发抖的两个男人，我看她说话的口气好像在说「姐，先买白菜？还是先买萝卜？」
　　另一女子开口道，「反正都要死，一起杀吧！」她无聊的看了一眼那两个男人，就好比瞥到了地上的菜摊「反正要买，一起买吧！」
　　我一阵恶寒，这没巡警就算了！连街道管理员都没一个吗？我正在纳闷，沈钟离抱起我就转身离开。
　　「钟离，你干什么？」我莫名其妙的看他，咋们可是好不容易才挤进去的。
　　「不用看了，那两个人死定了。」他抱着我继续走。
　　「为什么？」
　　「她们是双煞剪瞳，姐姐叫青岚，妹妹叫青凤。专杀负心的男人，从不手下留情！」
　　我眨眨眼睛！一脸崇拜！！传说中的侠女啊！！「我们倒回去？」我的眼睛里闪着星星。
　　「不行。」他看着我，「再不回去萧少侠可要生气了！」
　　我撇撇嘴，你该不会是那啥？一直惦记着你那萧少侠！
　　他抱着我走到客栈的时候，萧风月正铁青着一张臭脸站在客栈门口。就像是一彪型山贼往那一搁。谁还敢走那儿过啊？我看见掌柜在那里擦汗……
　　沈钟离放我下来。萧风月冷眼扫瞄过我们。
　　「出发。」
　　「出发？」我望了望天，这起码都4、5点钟了，往那里出发？这人有病！！懒得理他，我要回客栈……
　　「是坐船还是坐马车？」
　　「坐船？」我的眼睛一下贼亮，因为我从来都没坐过船。脑中立刻出现一景。青山屏峦，碧波荡。一叶轻舟，水上航。丝丝声弦，暮色祥。老翁摇唱，清风扬。浅迎笑，酒宴长。月落山湖，雾茫茫……
　　我有些别扭的看着萧风月，「那个，羽扇公子，可不可以满足我一个小小的要求？」说完还冲他眨眨眼睛！
　　他蓦然一惊，警惕的看着我。「什么要求？」
　　什么嘛！难道我是混世魔王？你要吃惊我就让你多吃一惊！「风月哥哥，我不舒服。抱我！」
　　他表情呆滞，「你，你，你叫我什么？」
　　我脸一红，「人家屁股不舒服嘛……」
　　萧风月和沈钟离同时石化（T_T）、…
　　等萧风月的脸像彩虹一样变换了七种颜色之后，他终于把我抱起来。轻言细语的问，「尘儿，是不是还很疼？」
　　我看到他那内疚的表情，一个劲的点头。实在是大快人心，姑爷我不信我治不了你！哼哼！！
　　「尘儿想要一把瑟。」
　　「嗯。」他抱着我朝乐器店走去。沈钟离还在那里当秦始皇的兵马俑。经过漫长的反映才追上我们。
　　又在我的要求下，买了N多吃的东西，直到沈钟离拿不下，我才勉为其难的罢手。喜滋滋的乐。突然一个小女孩冲到我们面前指着沈钟离，「孩子他娘！」指着萧风月「孩子他爹！」指着我「孩子！」说完后嬉笑两声，跑掉。
　　我看看抱满东西的沈钟离，看看抱着我的萧风月。我安慰的拍拍他的肩，「其实钟离的人很好！其实你们挺配的！！」
　　萧风月的嘴角抽搐两下。沈钟离竟在那边脸红。我除了憋笑还是憋笑……
　　沈钟离去雇船，我看着那泠泠湖水激动不已。啊！我人生中重要的水上旅游！我来也！！
　　上了船，我挣脱掉萧风月。少爷我今天决定要当一次翩翩佳公子，迎风而立。刚走两步，一阵摇晃。没站稳，向前扑去。还好萧风月像拎兔子一样的一把提起我，才没和那漂亮的船板拥抱。我瞪他一眼，提就提嘛！怎么又回他怀抱了？这人是不是雌性激素分泌过多？
　　他忽律过我的眼神，悠长的说「尘儿，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我随口问。这台词怎么那么熟悉？画面掠过脑海，21世界资产家庭。一女人幽怨的对一男人说，「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男人冷漠的问「什么日子。」女的叹了一口气，「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想到这里，我抓着萧风月的衣襟开始暴笑！！谁让他整得一副被遗忘的小妇人姿态？他没好气的看我，「今天是你十岁的生日！」
　　「咦？今天是尘儿生日？」沈钟离也入了船舱。
　　我微笑着点点头，其实我也不知道。以前都是兰提醒我的，这是我在这个世界第一次过没有兰的生日。指间落在萧风月的心脏处，凝视着那里。兰，真的在里面吗？她有看到我吗？
　　「尘儿！」萧风月的声音有些动怒，「你到底要想着兰到什么时候？」
　　我皱眉的看着他，「她是我娘！我不能想着她？」
　　「可是你除了她，谁都不往心里放！」
　　「呵呵！哈哈！！你觉得我心里应该放谁？羽扇公子？」我冷笑。
　　「尘儿，你……」
　　他话还没说话，我心中满是恶心。几部踉跄冲出舱外，撑着莲蓬干呕，竟什么都没吐出来。凉凉的秋风吹过，心里舒服多了。船身一摇，又是晕眩。我望天，不是吧？我竟然晕船？
　　我一屁股坐在船板上，干脆在外面吹冷风。趴在船舷上，手伸出船外拨弄着清江水。水很冰，估计快秋末了。
　　沈钟离在我身边坐下。良久。
　　「我确定了一件事。」他奇怪的说。
　　「什么事？」我百无聊赖的问。
　　他靠在我的耳边悄悄的说「萧风月有恋童癖！」
　　「噗嗤！」我们俩个一起笑了起来。
　　「不过对象是尘儿的话，估计没几人能抵挡。」他笑着说。
　　我眨眨眼，很臭屁的冒了一句。「我万能，你不知道？」
　　又是一阵嬉笑。于是我们开始说起暴冷场的笑话。
　　我说「一只小鸭子在水里游，扑腾扑腾的就变成了天鹅。」我笑，他不笑。
　　他说「一颗豌豆在床上打滚，滚着滚着就掉进了人的肚子里。」他笑，我不笑。
　　我说「乌龟碰上了笨蟹，笨蟹一钳夹住乌龟的大腿，乌龟一缩，笨蟹大喊！放手！放手！！你的洞我进不去呀！」
　　他说「一只狗在路上散步，看见四下无人就开始撒尿。突然蹦出来一只□□，它大吼：死狗，你做什么？狗大怒：看你一身的包，我给你清洗消毒，你还不谢我？」
　　……
　　我身上被披了衣服，我仰头看着萧风月。对他笑笑。我站起来看着天上的月亮。月圆，人团圆。
　　「今天尘儿生日啊！一切我说了算。第一个命令：进舱庆祝！」
　　萧风月摸摸我的头，钟离盈盈一笑。
　　我们坐在船舱中，我一人发了他们一坛酒。「第二个命令，我提问题。答对了的不喝，答错了罚酒！」
　　「好！」钟离爽快的答应。
　　「这样不行！」萧风月揽过我，「尘儿为什么不喝？」
　　这人！我想不对他发火都难！姑爷我刚满十岁就要我喝酒！我瞥了他一眼，「这样吧！我提问题。答对的那个人有权利提一个问题。行了吧？」
　　「嗯嗯。」他点点头。「开始吧！」
　　开始？什么开始？我怒火中烧的瞪他！难道要我从他身上开始？！搂的那么紧，好像抱着我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扮不开他的手。我怒！决不饶你！决不饶你！我一定灌死你！脑筋急转弯你们一定没玩过！
　　「开始了！冬瓜、南瓜、西瓜、苦瓜都能吃，什么瓜不能吃？」
　　两人苦思。
　　「是傻瓜，喝吧！」
　　两人对望一笑，喝酒。
　　「用什么办法可以让人的眉毛长到眼睛下面去？」
　　「谁的眉毛能长眼睛下面去啊？」钟离嘀咕。
　　「告诉你可以，你得喝酒。」钟离点点头，我再瞪萧风月。他笑笑，认罚喝酒。
　　「你们不是会武功么？倒立的时候眉毛不就在眼睛下面了？」
　　「尘儿，你这叫强词夺理。」那个杀千刀的在我的耳边吐气，我闻着酒味就开始头晕！忽然想到一个最简单的连锁问题。
　　「米的娘是谁？」
　　「米？什么米？」钟离问。
　　「大米的米。」
　　一阵沉默，两人喝酒。
　　「是花，花生米。米的爹是谁？」
　　……
　　「是蝶，蝶恋花。米的外婆叫什么？」
　　……
　　「叫妙笔。妙笔生花。」
　　……
　　最后钟离醉倒在那边不省人事。萧风月抱着我不肯放手，「尘儿继续……」
　　我恶他一眼。估计他已经是发酒疯的状态。因为我们准备了一周的酒，被他俩喝完了！！T_T、
　　「鸡和鹅赛跑，鸡跑的很快，可是为什么鹅到终点了它还没到？」
　　萧风月摇摇酒壶「它跑错地方了。」
　　我眨眨眼。
　　「对了吗？尘儿？」
　　我看着他醉忽忽的样子，撇撇嘴，不就猜对一次了嘛。我点点头！
　　「我的问题是，尘儿明明是孩子，为什么眼睛里装的都是不该属于孩子的忧伤呢？」
　　我皱眉，这是什么问题？他为什么每次都非要揭我伤疤？他的出现，代表着兰的消失。我知道这与他无关，可是看到他就是觉得难受。
　　「我给你弹琴吧？你还没听过我弹琴吧？」
　　他点点头放开我。我抱着古瑟坐到船头，外面夜色撩人，风丝丝的吹动发丝。月光降红衣，远处渔船上的灯火幽明。白月光，献给思念的人。
　　白月光
　　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白月光
　　照天涯的两端
　　在心上却不在身旁
　　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
　　路太长追不回原谅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绑
　　无法释放
　　白月光
　　照天涯的两端
　　越圆满越觉得孤单
　　擦不干回忆里的泪光
　　路太长怎么补偿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绑
　　无法释放
　　白月光
　　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却在生长
　　萧风月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到船头上来了。
　　「尘儿，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要罚酒。」他喝了一偶酒朝我凑过来。
　　「不----呜----」
　　我的天！我的初吻！酒的味道熏得我发晕，可是他并没有喂我酒。他一定是喝醉了，萧风月抬起头看着我笑，神情复杂。很久以后我都没有弄懂他的眼神。
　　而在多年以后，想起那时秋风瑟瑟的夜泊江心月，心还是微微作痛。过往的，永远只是过往。就像我留不住的兰，像这落寞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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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第一次写耽美,这写的也不怎么像耽美?看着这暴冷场的情况……哎!算了,我就是那只小强.继续敲字去了!要是才敲了4.5万字就坚持不下去了,那我就没脸崇拜那些敲了上百万字的大人们了.泪…键盘…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