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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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之后，几人就在程西泽家心安理得地住下来了。除了白离是个人类不能变形之外，其余四只都不太占地方。
只是他们每一只都长得不一样，要不是提前知道，程西泽还真看不出他们是同一个种族的。就连墨尔的父亲希尔，兽形也跟他没有丝毫共同之处。
墨尔很郁闷。
四只里面他是最丑的，要是西泽嫌弃他了怎么办？
之后他就真的被忽略了。
吃饭不能被抱在怀里，必须用爪子自己吃，洗澡也得自己动手，睡觉虽然还是在一间，却是睡在自己从来没有睡过的宠物床上……
自从父亲跟属下来了之后，他就没一件事情顺心的，偏偏程西泽的精神力还没恢复，不能赶他们走……
程西泽自然察觉到了墨尔心情不好。但是墨尔的父亲族人在这，他也不能再把墨尔当成宠物对待，要是他们觉得被冒犯了，不愿意把墨尔留下怎么办？所以墨尔还是暂时先忍忍吧。
其实他也觉得很不适应。
晚上一个人，他实在是睡不着。
伯纳德和希斯对墨尔表达了深深的同情。
“看来殿下还没能讨皇子妃殿下的欢心，需要我们的帮忙吗？殿下都来了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有同床！要不是我们来了，殿下估计还睡在门口看家吧？据说人类社会里不受欢迎的宠物就是这种待遇。”
“再观察两日，我们要相信殿下。”
听见对话的墨尔：“……”
他居然还有被这两只鄙视的一天。
白离乐得看自家孩子吃瘪，也没戳破。跟程西泽接触之后，他还挺喜欢这个少年。表面上看起来冷淡，实际上有些蠢萌。面对他们的时候总是反应慢半拍，不太会跟人相处，像是很久没跟人接触。
“你的精神力是药物毁坏，比起人为攻击要好处理。用温和一些的方式估计一个月左右就可以完成修复。”白离递给他一杯浅绿色的液体。装在印着墨尔头像的白色杯子里显得很不靠谱，“不过只是身体上的修复，这意味着你可以重新开始锻炼精神力。但是你目前的精神力几乎为零。”
程西泽不介意从零开始，可以重新锻炼精神力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惊喜，他再次真诚地道谢，这些天以来他已经说过无数次谢谢。
“不用说谢谢，你救了墨尔。”
教会墨尔处理药剂之后，白离和希尔就离开了。墨尔觉得这两只也不像是会回族的样子，说不准又会去一些奇怪的地方。
伯纳德和希斯倒是留了下来。他们两人原本就是作为墨尔最重要的下属培养的，留下他们，墨尔能省很多事。
但是不好的方面是，宠物一下变成了三只。
“你们不许变成兽形。”忍了两天，墨尔终于找准了一个程西泽不注意的时刻，把两只拉到一旁揍了一顿。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先揍一顿？虽然墨尔为了不弄坏东西，没有下狠手，但是他们心灵上还是会留下创伤的。
没追到老婆也不能拿他们发泄啊！
“可是人形占地方。”伯纳德用爪子捂着脑袋，用哀怨的眼神盯着墨尔。希斯没有废话，只是默默地变回了人形。
于是伯纳德又被揍了一顿。
伯纳德看了看残暴冷酷的墨尔，又看了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希斯，终于明白过来了——追不到老婆的男人都是很可怕的，心机深沉的同事也是很可怕的。
……别以为他没看见希斯在悄悄递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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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力对于人类来说十分重要。失去精神力的人类一般都活不长久，程西泽是一个例外。他原本以为，自己还能锻炼体能已经算是运气好了，但他没想到，自己的精神力还能有恢复的一天。
当白离站在他的面前，对他说他的精神力可以重新锻炼的时候，他还没什么感觉。或许在这么多年后，他已经不对自己抱有希望了。
而当他真正再次感受到精神力时，他“迟到”了的惊喜和兴奋终于赶了过来。
那种不真实感到一个月后才慢慢消失。
当然，他的精神力依然很弱小，比起刚出生的婴儿还不如。
毕竟他的精神力消失得太久了，他需要慢慢地适应精神力的产生过程，还需要适应精神力撑开脑域的疼痛感。
他并不排斥这种疼痛感，比起当年精神力被毁，这种疼痛简直不值一提。
精神力逐步恢复也带来了巨大的好处，首先，他能够使用大脑的时间延长了许多，这也就意味着那些枯燥的理论课程不再能让他烦恼。只是他太久没有好好学习，基础知识太过匮乏，他几乎需要跟幼儿一样，从头学起。
不过这没什么困难的，他的智力其实很不错。
其次，随着精神力的提高，他的体能瓶颈也开始松动。练习武技也是需要琢磨的，以往他只是不断地练习，直到身体能记住，否则光靠脑子的话，他睡一觉起来就全忘了。不过他并不打算改变自己靠实践学习的方式，只是能先在脑子里进行演练，效率会高出好几倍。
精神力被分为F到SSS级。
当然F级以下和SSS级以上都存在，只是F级以下没有细分的必要，SSS级以上人类还没能造出可以测量的仪器。
刚出生的健康婴儿一般在E级左右。F级属于先天不足，当然天赋高的也能达到D级C级，甚至也出现过天生A级的记录。再往上人类这边就没有记载，外族的倒是有许多。
程西泽出生的时候天赋是家族中最好的，达到了B级，在把墨尔带回家的时候已经达到了A级。
精神力越高，被毁坏受到的痛苦越大，如果不是为了找回墨尔，他也不能从那种痛苦之中活下来。虽然活下来之后，他得到的只是墨尔死亡的消息。
不过他无比庆幸自己活了下来，不然他就再也见不到自家乖巧可爱的小宠物了。
言归正传，按理说，程西泽小小年纪便有了A级的精神力，放在哪儿都是重点培养的对象，不会有哪个家族会把这样的天才赶出家门，可惜他偏偏有个奇葩的父亲跟一个天赋更高的弟弟。
为了让那个名义上的弟弟获得继承权，他先是被找了个借口离开家“思过”，又被人毁掉了精神力。
虽然他父亲当初也觉得可惜，可是精神力消失可没有几个恢复的例子，还不如让这个儿子自生自灭，这样小儿子也能光明正大成为长子。
不过到底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他也没下手弄死程西泽。
可他不动手，自然会有人“替”他动手。
之后，程西泽便过着逃亡的生活。
他没有表现过对那些人的仇恨，并不是因为他不恨。光是杀害管家爷爷和伤害他宠物这两件事，就足够他们死一万次。
他原先定下的计划是先考上较好的军校。首先，大部分人类以能进入军校为荣，天才们几乎聚集在那儿。同时，军校选址一般都在各个星系最危险的地方，虽然性命得不到保障，但对人的成长十分有帮助。最重要的是，那里程家人也插不上手。
等在里面获得足够的实力，他的复仇也可以开始了……
不过现在小宠物还在，他也就不需要选择那种鱼死网破的方式。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第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