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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一次冷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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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圣节的前一周，各大餐厅的定位都爆满了。加上Joan出门前总决定不了自己到底要穿哪一件外套来搭配Reid的领带，等到餐厅的服务生引导两人坐下，Joan决定忘记一直在涨的体重，多点一道意面。
“呼，Spencer，我觉得我饿的能吃下去一头牛了。”Joan翻了翻菜单，“前菜要龙虾奶油汤，可以吗？”
Spencer挑挑眉，“不用替我节省，baby，政府付给我那些工资就是用来请你享受生活的。”连服务生都忍不住笑了，“祝愿两位拥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Joan一口气解决掉了一个前菜和大部分主菜后，终于腾出空来说话，“这家餐厅果真是配得上这么久的等待，应该推荐给Rossi叔叔，他总说在维吉尼亚这种郊区很难吃到地道的意大利面。”
“我猜这和他们的主厨是一个真正的意大利人有关。”Reid也点点头，和Joan在一起之后他的口味已经被养刁了，不再是那个一杯咖啡和一个冷掉的三明治就能满足的Reid了。
Joan惊讶地看着她的博士，“你怎么知道的？”
Reid微微倾斜了身子，小声地对Joan说，“我来之前找Garcia咨询，她上评分网站上查过，是真的。”Joan有些失望，“我还以为你施展了什么魔法呢。”
Reid耸耸肩，“Garcia就是我们小组的魔法啊。”
这时服务生来添红酒，短暂的安静让两个年轻人都听到了隔壁桌客人谈论的话题。
“真的是太可怕了，你能相信吗，那可是波士顿屠夫，当年我妈妈吓得整整半个多月没有敢让我和姐姐出门。”男客人看起来年纪并不大。
“所以你们也是那个时候搬来华盛顿的吗？”另一位年长的女士问。
“yeah，真不敢相信，他又重出江湖了。”年轻男人点点头，“新闻上说得是真的吗？有关那位去世的警察和凶手做了约定的事？”
“现在的新闻，谁知道呢，不过能说得这么真切，我比较倾向于真的……”
……
Joan看到reid一下子变得难看的脸色，服务生走了之后，她小心地问：“上周在波士顿的案子，跟这个有关吗？还……顺利吗？”
Reid摇摇头，“我不想告诉你细节，对你来说太可怕了。事实上对于所有参与的人员，都是件技巧及可怕的事。”
“小组的成员应该都过得很艰难吧。”Joan放下刀叉，reid已经失去了继续品尝美食的乐趣，“最难受的是Hotch。毕竟这个unsub为了折磨上一个警官和他交易十年没有做过案。谁知道他为了折磨hotch会做出什么。Morgan已经中过他的陷阱。”
Joan努力放松自己的语气，“我知道你不会怕他，我说的对吗？”
Reid抿抿嘴，“我清楚地知道他的侧写，我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当你彻底的了解一个人之后，你对他的感觉就无关情感了。无所谓恐惧，无所谓欣喜，我当然不怕他。”
Joan有点疑惑，“那你在担心什么？”
Reid顿了一下，沉重地说：“我担心我的工作会连累你，honey。”
“hotch离婚了，现在还失去了他的儿子；Rossi工作这么多年见过那么多悲剧，直到现在每年的生日还要去监狱拜访连环杀手，只为得到那些死去的女孩的尸体让她们安息，给她们的家人一个交代；Morgan的感情从没有一段超过半年，因为没有姑娘受得了总是把自己放在工作之后的男友，更别提组建家庭，我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见过他接到妈妈催他带女朋友回家的电话之后在走廊里叹气。”reid说着说着有点激动起来。
Joan垂下眼睛，“我看JJ处理的挺好。”然后都点赌气的吃掉了最后的甜点。
“JJ在工作间隙对着亨利的照片发呆，打给威廉的电话永远带着抱歉。”
“那Emily呢？她总会处理的很好的。”Joan突然有些委屈，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但reid一点点的动摇足以打破她所有心里建设。
“Emily？我还没见过她提起私人的感情，不过上次经历过她朋友的事，我倒是重新认识了她。”
Joan陷入了沉默。
Reid知道自己担心的一直存在的问题终于抖掉了往日里层层覆盖的甜蜜暴露了出来，默默付了账，也沉默着起身。
出租车经历了漫长的沉默，Joan头一次没有等reid自己下车回了公寓。
进了门，reid看着Joan坐在沙发上红着眼睛，很是愧疚，“Joan……我每天都会看着小组成员们被工作影响着，我真的……”
“你的小组成员如何与我们没有关系，你到底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对我能够接受并处理好你的工作带来的附带伤害没有信心？”
“Joan，我不是不相信你，我确实是……”
“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不敢拿你做赌注！”
“你有问过我吗？你知道我的想法吗？”
“可是我没有忘记弗兰克的事情，我没有忘！我不敢想象再出现一个弗兰克，我不能让你再承受一次。我脑子所有的数据都告诉我，经历过类似事件的人心理创伤影响生活的几率比普通人要大得多！”reid激动得时候会不自觉的提高语速，尽管他克制了自己不能吓到Joan，Joan的情绪还是越来越低落。
“Spencer，你让我很失望。”
两个躺在同一张床上的人，背对着背，都睁着眼睛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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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热浪岛屿的夕阳，reid眯起了眼睛，自从那次争吵，他和Joan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谈过了。Joan依旧每天为reid做好早餐，把干净搭配好的衣服放在床头，甚至还会整好reid没翻整齐的衣领，就是不和他说话。吉迪恩曾说过，Joan其实是一个脾气很拗的人，看着温和，但是遇到她在意的事，没有人能改变她的决定。
Morgan上了天台，他知道小天才又在钻牛角尖了。
“我们逮捕了受害者，却放走了施虐者，我不觉得这是一场胜利。”reid使劲眨着眼睛，过于热情的光线让他产生了不适，无法看清自己的前方。
“可是你救了更多的人，如果不逮捕亚当，他身体里的另一个人格还会伤害更多地人命的。你知道的。”
Reid点点头，“我只打，可我就是……我希望我能够早点察觉那些信号就能救下亚当了。”
Morgan安慰他，“得了，别那样逼自己。我们不是神，无法预知，我们的侧写是对的，只是没想到那个团体是存在于一个人的身体里。”
“我应该想到的。”reid依旧不放过自己。
Morgan走近到reid跟前，“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Reid不知道怎么组织自己的语言，只说了一个名字，“TobiasHankel”
Morgan瞬间就懂了，“你觉得Tobias救了你，你就欠了亚当的。”
“我只是……我知道他只是被封闭在某个地方。”reid郁闷的背过身去，其实他遗憾的不仅是这个。
Morgan语重心长的说：“你要学会接受我们不能拯救每个人的事实。”
Reid有点犹豫，“但是……如果这个人是家人该怎么办？如果我不能保证拯救每一个受害人，如果有一天这个我无法拯救的人变成了……变成了我最重要的人，我该怎么办？”
Morgan摘下眼镜，“你和Joan出了什么问题？”
Reid搓了搓脸，“Morgan，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了，正经的那种。”
回去的飞机上，reid和Morgan各端着一杯咖啡面对着靠在茶水间。
“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Reid长出一口气，“我们去餐厅吃了晚餐，你教我的，提前预约的，带烛光的那种，我们开始聊得很愉快，菜也确实很好吃……”
“but？这种时候总会有一个but。”Morgan呷了一口咖啡。
“but，我们聊到了foryet。”reid话音刚落，Morgan的动作僵硬了一下，“yeah，我知道要避免和她聊工作的事，她的承受能力是和普通人不一样了……”
“Joan对这份工作的附带部分不能接受吗？平时没看出来啊。”Morgan打断了小博士的絮叨，“恰恰相反，她表现出了无条件的支持和谅解。”reid捏了捏眉头。
“so问题在哪？”
“问题在她越是坦然，我越是恐慌。因为我知道我们每天都在面对什么，每一个unsub会带来什么。我无法保证这份工作带来的这些附带部分不会影响到她，甚至伤害到她。每一次下班回家我看见她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听到她跟我念叨每天发生的新鲜事，她的一切，都让我想和她结婚。可是，越是有这样的念头，我越是惶恐。”
Morgan有点惊讶一向简单的男孩子会想到这么多，他突然有些欣慰，只有真的成长了的男人才会在面对未来时有所顾虑，因为他要考虑的不再只有自己，而是一个家庭的未来，reid只是需要时间理清头绪，再做出最后的选择。
“我的男孩长大了。”Morgan拍了拍reid的肩膀，“其实你心里有一个答案，你只是还没有搞清自己状况，被无谓的顾虑绊住了。我觉得你需要一个契机，来看清自己的真实想法，kid，记住，你是幸运的那一个。”说完挑挑眉，笑的异常踏实。
作者有话要说：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