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M犯罪心理]只为你而来》碎碎草

2、初次遇见你

　　第一章
　　弗吉尼亚州最繁忙的地铁二号线，起始站，人潮匆匆涌上车厢。车厢很拥挤，中间部位有一个一头红色双马尾，黑色开衫牛仔裤帆布鞋的女孩突然脸涨的通红，她焦虑的看看四周，深吸了一口气，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一样，用右手拽了一下紧挨着她的一个身着羊毛线衫的年轻人的黄色背包带子，青年转头诧异的看她，她更是往他怀里贴了去。“亲爱的，不要在生我的气了好么？”年轻人明显受到了惊吓，双手不知道要怎么放，更是不知所措。他看到女生身后站的男人，脸色蜡黄，双眼透出一种叫做猥琐的光，和慌张的神情，瞬间明白了女孩遇到了麻烦。他故作镇定，并放大了声音安慰女孩：“好哒，好哒，我早就原谅你了。”同时不着痕迹的转到了女孩身后，用自己的身体隔开了女孩和猥琐男。
　　地铁驶出一段时间，因为上班的高峰，人群一直不断更替，数量却不见少。女孩，嗯，她就是前言提到的Joan•Gideon，缩在年轻人的怀里，手指一直拉着他背包的带子，大气也不敢出一下，而这位年轻人，也就是我们本文的主角，Spencer•Reid，作为一个非常不善与异□□际的天才，也是第一次处理这种情况。女孩的身高使她呼吸的气流刚好喷在了里德的锁骨处，从皮肤一直痒到了骨头，但他不敢动，于是就一直僵硬的保持着一个保护性的姿势。
　　Joan觉得今天真是倒霉透了，上了地铁居然遭遇咸猪手！生性胆小的她不知所措，唯一记得只有爸爸交给她的遇到这样的事一定要求助身边的人。虽然身边的年轻人看起来和她一样是个弱到不行的学生，起初也担心他能不能震慑住身后的手，没想到真的起作用了，心里大输了一口气。不过新的问题来了，要怎么解决现在的尴尬状态？她轻轻抬头瞄了眼，却只看到了他因为紧张而产生吞咽的喉结在上下移动，还闻到了衬衫领子上传来的洗涤剂的清香，Joan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只能傻傻的就这么揪着背包带子发呆。
　　直到到了一站，车厢广播传来报站的声音惊醒了两个人，车厢门打开，随着人潮涌动，Reid跟在Joan得后面出了站台。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两个人似乎都放松了一大截。Joan停下来，双手揪着自己的衣角，“刚才，……谢谢你啊。”Reid慌张的回答：“呃，这没什么，这是每个正直的男公民都应该做的。还有，我要跟你道歉……抱歉刚刚抱了你，对不起。”
　　“不不不，你不用道歉，你是为了帮我，我理解的。我得跟你说谢谢才对。”女孩紧张的挥动着双手，Reid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场面一度又尴尬了起来。新的地铁到站，人潮又拥挤了起来，两个人站在楼梯口显得非常碍事。Joan被一个女士的背包撞了一下后回了神，“呃，呃，我想我该走了，要迟到了。”Reid猛的点点头，“对对，我也是，”顺手看看表，“该去工作了，那么……”
　　“再见了，祝你好运。”女孩使劲的伸出手，看的出来这件事对她来说不是容易的事。Reid犹犹豫豫的开口：“事实上，你知道么？握手其实要比亲吻不卫生的多，主要是因为……”不过在看到女孩微张的嘴和有收回趋势得手，他果断的停下，伸出手握住了对方。
　　“那么，再见，也祝你好运。”女孩最后给了他一个微笑，转身走向了楼梯。
　　Reid看着女孩渐行渐远融入人群不见得身影，看看自己的手，深吸一口气，也离开原地，向FBI的工作大楼走去。
　　Joan急匆匆的踏进学校的大门，门口的保安Paul友善的跟她打了招呼：“早上好，Miss Gideon！你今天看起来好年轻啊！”话音未落，琼的身子已经越过了转弯处，她一个急刹车扒住墙，探出头来，“Mrs Blue，你的发际线看起来年轻极了！”然后她就向教师休息室冲去，一进门就被金发的Martha搂住，“嘿，我的小妞，今天怎么到的这么迟？发生过什么事了？”
　　Joan接过Martha递过来的咖啡，喝了一口被苦的皱起了眉头，“sorry，这杯才是你的。”Martha挤挤眼，“别提了，今天上了地铁就遇见了咸猪手，幸亏边上的先生品德高尚，帮我抵挡了一下。”“什么？f**k，居然敢把罪恶的手伸向我们可爱的萝莉小姐，跟我说说他长什么样，下次见了他我一定要阉了这个贱男人！”Martha使得劲巨大的足以捏碎咖啡杯，Joan貌似被吓到了。“冷静一下，Martha，那样的话你是要坐牢的，多不值得。对吧？”
　　“我只是气愤，当初你就应该听我的早点去学跆拳道，这样遇见这样的事就不用怕了。”Joan在说话间已经整理好了上课用的书，听到Martha的话，耸耸肩，“你懂得，我的运动协调性有多差，难道我还会去自取其辱每人？”
　　Martha也拿起了课本，跟着她一起出门，“对了，你爸爸怎么样了？”Joan神情暗了下来，“我不知道，看着他每天去上课，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但是晚上对着那些卷宗，他会发呆到很晚。我知道他不可能这么快恢复的，毕竟……唉。”Martha停在了一年级a班的教室门口，“放轻松吧，你爸爸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神勇的FBI啊，你要相信他有这个实力渡过难关才对。”Joan点点头，“快进去吧，这群小魔头要把房顶掀过去了！”
　　教师休息室里，Joan的手机一直在响。
　　Gideon又一次听见了请转以语音信箱的提示，叹了口气，“是爸爸，亲爱的，今天我不能回去吃饭了，很抱歉，因为有一个女孩失踪了，我不得不去帮忙找她，我现在再去西雅图的飞机上，最早后天才能回去 ，回去后我还是很想吃到你的秘制芝士饭的，所以，收到留言给我回电话好么？” Gideon放下手机，看到伙伴们诧异的目光，笑笑解释：“是我女儿，我离婚后就一直跟我住在一起，三年前她妈妈去世，她很伤心就搬去和她哥哥一起住了。六个月前……才搬回来跟我一起住的。”
　　Hotch点点头，“我知道，只是很好奇，当一个父亲是什么感觉。” Gideon看着Reid湿漉漉的眼睛，“怎么了？小博士？”
　　“没什么，我知道你有儿子，史蒂芬，我见过他，只是……我不记得你有女儿。”Reid说完就低下了头，Gideon不太喜欢在外人面前谈论自己的小公主，“这个世上多得是你不知道的事，孩子。好了，等飞机一着陆，我们就有一大堆事要去了解了。”说完转头看着窗外的白云，好像其他人都不存在一样。
　　Reid看着Gideon进入了无人的境界，低下头看着手里的卷宗，然后实现自然而然的转移到了右手上，也盯着发呆。
　　“都记清楚明天我们要用的东西了么？好的，那么现在，可以收拾东西了，然后我们要去校门口排队等校车好么？”孩子们欢呼一声就纷纷冲出了教室，Joan闭着眼睛等到那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散去，睁开眼睛，看着一片狼藉的教室吐了口气。收拾好了东西，听了手机的留言，Joan面色沉重，走出校门，她告别了盛情邀请她去参加派对的男老师一点点走回去。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从超市出来的Joan看看手表，还能赶上最后一趟地铁。她抱起沉重的纸袋，等着红灯亮起。今天要一个人了，虽然很生气爸爸先斩后奏的通知，她还是买齐了所有做芝士饭用的材料。
　　最后终于抓到了那个同伙，Elle神勇的一腔命中，等到救护车来，Reid看着胳膊上裹着纱布到处奔走的Gideon，身上还搭着他的外套，这是电话响了，“Gideon，你的电话！……是你女儿的！”但是相隔太远，Gideon几乎听不到他在说什么，里德拿起手机，看到了屏幕上闪动的女孩的照片。“是她？”Reid犹豫的解通了电话，“嗨，爸爸，it’ sJoan，很抱歉现在才回复你的留言，因为我知道的你又回去办案子的时候是在刚刚下班，而且我有点生气，你就这样让我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房子里了，我知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但是，爸爸，你说过我怕黑的时候就像你说话的话，不过这样貌似不太管用了。我做了好吃的芝士饭，在冰箱里，你回来了自己热热吃吧，今天我会很晚回来，学校有运动会，那群小魔头非得把我折腾疯了才罢休。我爱你，爸爸，再见。”
　　Reid听完了这通电话，听着清甜的声音等到那头只剩下嘟嘟嘟的声音时，才反应过来要把手机物归原主。路过Hotch和Morgan时，接了一句霍奇的话茬：“伟大的勇士”，不过在他心里还有默默地一句，“在他女儿心里，是最伟大的英雄吧。”
　　飞机上，Gideon看着手机里Joan的短信，嘴角露出缕缕笑容，Hotch端着咖啡杯做到了他身边。“和Harley选好孩子的名字了吗？”Hotch无奈的解释了他对于名字的恐惧，不想儿子和任何一个历史上的连续杀人狂同名，这让他苦恼极了。
　　“他们无处不在。”Hotch低头抿了一口咖啡。
　　“抓住了一个，还有五十个逍遥法外。不过，你知道么？Joan第一句跟我说的话，是她的名字，Joan，也是希伯来语，上帝的馈赠。真是没错，工作了这么多年，我生命中唯一不感到遗憾的就是这份工作将她带给了我，真的是上帝给我的馈赠。”Hotch拍拍他的肩膀，转身准备去休息，“你的报告做得怎么样了？”Hotch揉揉眉头，“你没以为能躲过一个老分析师的法眼吧？”
　　在一旁微微抬起头听壁角的Reid放下来自己长时间悬空的脖子，闭着眼睛在心里默默念叨着“上天的馈赠，Jo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