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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此情若戏(四) ...

  •   咣当一声响,屋内传来了声响,屋外守着的丫鬟好奇的瞧里头看了看。郑云笙双眼翻白,口吐白沫,四肢抽搐,那丫鬟惊吓的赶紧叫唤着跑远了。因为不能说话,所以那尖利的哇哇声更是刺耳。

      “她怎么会突然病了?是不是你们没有照顾好?”男人的冷厉,让在场的人扑通跪在地上,“真不是我们,还请主人明察?”看得出他们都害怕这个男人。

      男人正巧有事要处理,便将钥匙拿出,丢在哑女跪着的地方,“去看看怎么回事?别死了坏了我的大事。”

      哑女捡起钥匙退了出去。

      门被打开,哑女赶紧跑到郑云笙的身边,看着郑云笙抽搐个不停,赶紧抓住她的双手,把手上端着的茶给她喂了下去。

      哑女正想把郑云笙扶起来到床上时,郑云笙及时出手,一个手刀劈在哑女的脖颈上。为了这个逃走的计划,她已经观察了一个月之久,每个月的十五日,那个神秘的男人都要会见人,这个时候他不会过多关注自己这里。所以此刻她打昏哑女,准备换上她的身份逃出去。

      一刻也耽误不得,郑云笙把哑女的衣服换上,把自己的穿给哑女。拿上粗制的哑女样子的易容皮,贴在脸上。好在和高长恭学会了易容术,虽然做工粗鄙,但蒙骗那些守卫还是蒙骗的过去的。

      她把哑女侧身朝里放好,盖上被子,深呼吸一口气,走了出去。守门的侍卫拦住,“去哪儿?”

      郑云笙努力压抑着那血脉澎湃的紧张,成败在此一举了。她指指里头,又指指钥匙,那侍卫知道这钥匙是主人的东西,如今在哑女手中,定然是赋予了她一些权限的。

      郑云笙看那人并没有看到钥匙要放她离去的意思,便灵机一动,把珍藏了许久防止被发现的碎银从袖口中拿出,趁守卫不注意往远处一抛,她边用手语回答守卫,请大夫很急,主人已经交给她去办了,里头的人病得很重,要是出了事,你我都担待不起。

      守卫看不懂她的哑语,但是见她眼光总是往他身后瞟,便也看去,看见几粒碎银子,心下一喜。回头对哑女不耐烦道:“比划的什么东西,行了行了,快去快回。”

      哑女恭敬的点头哈腰后,便收起钥匙,朝外面走去。郑云笙此刻才看清楚,原来她这几个月来,都是被关在山洞之中,随着山洞中的光越来越强,她的眼睛一时有些受不住。但是为了不在这节骨眼上生岔子,她强忍着眼睛的剧痛,像洞口外走去。

      终于离开了那个令人感觉到神秘莫测又可怕的地方,郑云笙到了有人的镇上,偷了些百姓的衣服,又换了一副样子,混迹在了人群之中。

      “人呢?”那个冷血无情的神秘男人,用沉重的嗓音吼着手中提着的哑女,那哑女已经吓得失了神,不停的哇哇和摇头。

      男人愤怒了,知道这个哑女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手上运功使力,把哑女丢在了屋外的墙壁上,瞬间哑女吐出一大口血,没来得及挣扎一下就死了。

      “尸体拉去喂狼。”

      哑女的尸体被拖走。

      “这么多的人看不住一个女人,都是酒囊饭袋。去立刻给我召集所有人,务必把她给我找回来。”

      “是。”手下领命出发了。

      男人手握的咯吱咯吱响,这么多的人看不住一个女人,越想越是气,一掌打在石桌上,石桌瞬间成了碎石块。

      郑云笙本想赶紧出了这个小镇,可是小镇突然被封锁了。她看到那些黑衣人带着面具,内心恐慌,那些人果然迅速,这么快就发现了自己逃走了。迎面走上来的黑衣人拿着她的画像四处抓人问,弄得人心惶惶。郑云笙赶忙转身要走往别处,却被一个手抓住了肩膀。

      “见没见过这个女人?”

      是她的画像,郑云笙不敢开口,生怕暴露了自己,她摇了摇头,就被人推搡到一旁去了。原来这些人只是想照着画像找,自然是找不到的,发现这一点后,郑云笙不在犹豫,而是朝中小镇的关卡走去了。

      ......

      北周大军已经在郎溪五十里出安营扎寨,郎溪守城的将士一刻不敢松懈,生怕北周大军突然袭击。

      商讨事宜的众位将领刚刚散去,宇文邕独自一人坐在主帅大帐中,握着画着郑云笙画像的锦帛看的入神。这是他在郑云笙离开北周那日,叫人画下来的。

      郑云笙消失三年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这三年中,他不停的找人打听,终于有人打听到,这三年期间,郑云笙一直被高长恭软禁在兰陵王府,他当时正在参与所谓的皇家宴会,气恼的直接把桌子给掀了。

      宇文护想要北征伐齐,并且和诸位大臣连命上奏,说他该效仿先帝,亲自领军出征,鼓舞军中士气。宇文邕也明白,这是宇文护的一个圈套,不过是想要借此机会,将他这两年信培养的属于自己的军队势力给消耗掉。

      他虽知道,但是他还是选择出征,如果此举胜了,那么,他就可以杀了高长恭,救出郑云笙。
      与此同时,高长恭带领的军队也抵达郎溪。

      大军交战一触即发,高长恭到了郎溪,便立刻将此处的军情和地势全方位研究,重新布阵。

      北周依旧是找人在城池下叫阵,不分昼夜。斛律光本就是武将,且是为北齐立下赫赫战功的大将,自然是容不得北周的人如此叫嚣。又鉴于此刻却是被高长恭压制着,斛律光并不服气高长恭的统帅,在当夜便带上自己的亲信部队出城与北周交战。

      高长恭得知斛律光出城迎敌,这正是中了敌军的圈套,便连忙穿上盔甲,戴上鬼面甲胄追去。

      “怎么?宇文护那个老色鬼怕了我不成,派了你个愣头青来和我对阵?你不配,去,叫宇文护来。”斛律光曾与宇文护交阵过,那是他生平第一次觉得棋逢对手,立誓要亲手杀了宇文护。

      “大胆,敢对我们皇上不敬。”

      宇文邕制止住手下,看着斛律光道:“久闻斛律将军身经百战,百战百胜,邕早就想领教一番,只要斛律将军打赢了我,再叫宇文护来也不迟。”

      “那就等着受死吧。”

      宇文邕和斛律光同时驾马迎面相冲,来来回回已经战了十二个回合,斛律光这才知道,这个宇文邕也不是个泛泛之辈。便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应战。

      “打仗还要给马戴眼罩,就不怕栽了跟头。”

      “我这马有眼疾,受不得光。”

      “哼,这里除了月光,和远处的火光,哪里还有什么光。”

      宇文邕笑道:“将军说的是,我这马娇贵,月光也怕刺眼。”

      斛律光大刀一刺,宇文邕用枪挡住,于此同时,他在紧急关头向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瞬间二人打斗的地方被包围了,边缘窜起了明亮刺眼的火舌,斛律光伸出手臂遮住眼睛,身下的马惊吓的上串下跳,抬起前踢立起嘶鸣,把斛律光甩到了地上。

      斛律光当即算是明白,他是着了宇文邕的道。

      正在宇文邕下令要手下拿下斛律光时,火圈却被人拨开,尘土高涨,弄得一团乌烟瘴气,高长恭出手一击,宇文邕出手相挡,在此空档,高长恭坐在马上拉了斛律光一把,把他拉到了马背上,高长恭没有恋战,同斛律光一同撤离。

      回到城中,斛律光褪去全身战甲,披着头发,叫人把他给捆得结结实实。他到了高长恭的主帅住处,单膝跪地,“是末将鲁莽,有违军规,请将帅将我以军法处置。”

      斛律光如此行为,高长恭知道是为何,他做出如此不当行为,是不服从自己的统帅。而今斛律光这请罪,按照军法他的行为当斩。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且斛律光又是大将,他并不好处置。贸然处置必然会惹得军心不稳。

      高长恭心下一计,道:“来人,斛律将军擅自行动去夜探敌营,此行为有违军规,按照军法杖责一百。”

      侍卫听命后,去搀扶斛律光起身。

      夜色降临后,高长恭亲自去了斛律光的住处,拿着上好的止疼化瘀的药膏进了他的屋子,斛律光正趴在床榻上,满头大汗却又疼得无法入睡。

      此时口渴,正欲叫人递水来,刚转头便瞧见高长恭端着水杯递了过来。斛律光惊吓的正要起身,高长恭按住了他。

      斛律光这才继续趴着,“多谢王爷不杀之恩。”语气明显比先前温和多了。

      “行军打仗,军法不可违背。如若今日恭饶恕了你,他日还有其他人犯错又该如何是好?还请将军勿要怪罪恭。”

      “是末将冲动,承蒙王爷不怪,日后,明月自报王爷不杀之恩。”

      “受了伤就不要乱动了,小心再裂了伤口,我拿了些上好的金创药,好生养伤,军中需要你。”高长恭放下药在他枕边,就转身走了。

      从今往后,这斛律将军,欠了他高长恭一份恩情,自然不会在做今日这等违背他的事了。

      宇文邕回到帐中后,次日还在回想着前一晚上同二人交手的情景。斛律光是实至名归的大将,若非使用了些手段,他怕是很难战争斛律光。加之那个藏在甲胄之下的男子高长恭,更不是等闲之辈。北齐有此二人在,北周就一日不能完成统一北方之愿。

      此二人是北周最大的阻碍,不得不除。

      他思及此处,便心神不宁,立刻执笔休书一封,踏上红色腊印封死,“来人,务必快马加鞭送回长安交与齐王,此事务必谨慎保密,勿叫他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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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此情若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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