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神奈川物语》沧苍梦

52、52

　　娑臣因为荒井的话对网球比赛的结果产生了些许担忧，但事实证明青学的底蕴犹在，对付地区内的学校不在话下。有菊丸大石的黄金组合，再加上不二河村的碾压双打，单打三号虽然吃力一些，但仍旧以6-2拿下了胜利。

　　比赛结束后，众人各自收拾球拍、毛巾、水瓶等用具。娑臣在场外站着，不一会儿就见收拾好了的不二和乾说了几句话，随即挥手和社友们告别，朝她走来。

　　荒井已经消失了，娑臣猜他是去找哥哥了，便坦然地和不二走在一起。她问：“今天所有的比赛都结束了吗？”

　　不二微微摇头：“下午最后一场决冠军，前三出线，下一次就是东京都大赛了。”

　　娑臣问：“几点比赛？”

　　不二说了时间，随即道：“附近有拉面店，一起去吧？”

　　娑臣没有理由拒绝他的邀请。她扭头看他，笑着点了点头。

　　不二想起昨天晚上读过的诗，不由得也微笑起来。从前他倒是没发现娑臣胆子这么大。

　　两人很快到了拉面店，不二点了辣味增拉面，娑臣点了猪骨拉面。面条端上来后，不二透过拉面的热气看着娑臣，问：“娑臣看过那些照片了吗？”

　　娑臣知道他指的是印在校刊上的那些，却不知该怎么回答。昨晚出去吃饭，又碰上表哥观月初，她回家之后洗了个澡正准备翻看一下，真田环奈就拿着一些化妆品来教她怎么化妆……

　　她思考了一下，折中答道：“我仔细看过了周助洗出来的那些照片。”

　　不二理解了，倒没有追问，而是道：“我仔细看过了立海大这一期的校刊。”

　　他克制着才压下了尾音的上扬，但娑臣仍旧听了出来。她马上明白他指的是那篇名为不二的诗，一方面觉得他果然看懂，一方面又觉得害羞，于是转移话题：“周助，你真的是很喜欢吃辣啊。”

　　不二不去追究她的逃避，微微颔首，在娑臣的注视下往拉面里加了些姜，随即伸手凑向芥末。

　　娑臣：“……！”

　　不二见她微微瞪大眼睛，不由得轻笑出声。娑臣意识到他是在戏弄她，斜瞪了他一眼，却也忍不住轻笑了一阵。

　　吃完拉面后，娑臣将一个用礼物纸包装好的盒子递给不二：“这是我上周做的蜡烛，算是周助给我拍照的答谢，希望你会喜欢。”

　　不二微愣，反应过来后赶紧伸手接过：“谢谢。”

　　娑臣亲手做的蜡烛，他肯定会很喜欢。但这样说出来就显得太不矜持了——虽然早就明里暗里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但不二仍旧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从拉面店里出来后，娑臣和不二在附近散步以便消化。这附近多是些球场，娑臣问不二：“周助平时会来这些地方打球吗？”

　　不二点头又摇头，说：“这种球场是很正式的，除了比赛以外基本就是网球课的场地，对外开放的时间不多，不过偶尔的确能碰上。更多的时候，我们一般去一些街头网球场。东京的话，大部分街头网球场的设施都很不错，就是偶尔会有一些附近的人在球场盘踞，时不时找些麻烦。”

　　娑臣从未想过还能有人在网球场上找麻烦，但转念想到了那日在游戏厅里若人弘轻而易举制住了两位不良少年，顿时便领悟了球场上的复杂。

　　不二见娑臣盯着某处球场出神，以为她是想打网球，便问：“娑臣的网球打得好吗？”

　　他这样问显然是默认了娑臣会打网球。娑臣转头看他，顿了顿，才开口：“我本来想说是可以接、发球的水平，不过……不二这种水平的发球和回球，我应该是打不回去的。”

　　不二微笑着摇头：“怎么会。”

　　娑臣先前提到过兄长是真田弦一郎，而乾说过她曾经是迹部景吾的未婚妻。这两个人都是国中生网球界的翘楚，她在一旁耳濡目染，球技总不会太差的。

　　娑臣并不知道不二的想当然。她从前还真的没有迎合过迹部在这方面的爱好，和哥哥弦一郎也是各有所好。她当不二是安慰，便说：“以后有机会让你看看我的水平。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不二求之不得：“一言为定。”

　　*

　　下午的球赛比娑臣想象中还轻松。青学仍旧以3-0拿下比赛，众望所归地夺得地区预选的冠军，以第一名出线东京都大赛。

　　娑臣在球场外等不二出来，本想厚着脸皮和他再走一段路，至少到附近的车站再分开，口袋里的新手机却响了起来。娑臣忙不迭接通电话，是真田环奈打来的：“娑臣，我这边出了点事来不及去接佐助了，能麻烦你去一趟吗？还是上次那个补习班。”

　　娑臣无法拒绝：“好，我现在就过去。”

　　马上出发的话，抵达补习班的时候佐助应该刚好下课。但这样的话，就无法亲口对不二说恭喜和加油。娑臣权衡了一下，心中的天平还是朝亲人偏去。她最后看了一眼不二，便飞快地跑开了。

　　球场上，一直在偷偷看娑臣的不二发现了她的动作。他再顾不上要遮掩自己的举动，朝她消失的方向看去。

　　站在他身后的菊丸马上发现了他的异动，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不二，你在看什么？”

　　不二收回视线，心底涌起莫名的失落。他轻声说：“没什么。”

　　菊丸知道他在隐瞒，也知道他肯定不会说的，便没再追问。

　　颁奖结束时不二已经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他沉默地带上随身物品准备离开，却被手冢叫住了：“不二，你落了东西。”

　　“嗯？”不二回头看去，见手冢拿着自己的手机过来，才意识到自己竟忘了这么重要的东西。

　　他一边道谢一边伸手，接过手机后发现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娑臣发来的短信。

　　他不自觉微微睁开眼，认真看着手冢的反应。对方一如既往的冷酷，雕刻般的面庞更加彰显了他的淡漠。不二不觉庆幸起来，还好是手冢捡到他的手机。

　　他道了谢，便和手冢一齐往车站的方向走去，同时不动声色地翻看短信。

　　【娑臣：周助，我嫂子拜托我去接佐助，我先走了。】

　　【娑臣：抱歉没有通知你就先走了，实在是比较紧急。抱歉抱歉[抱歉]】

　　【娑臣：下周再见吧？到时候来看东京都大赛，周助要加油啊。】

　　【娑臣：练习的时候要小心，千万不要受伤。】

　　……

　　她一连发了好些条短信，不二一一看完，心底的失落一扫而空，反倒有些甜蜜，忍不住露出一个浅笑。

　　手冢在一旁看他，困惑地问：“不二，你怎么了？”

　　不二说：“单纯有些开心罢了。”

　　他觉得与手冢说也无妨，只是他和娑臣的关系仍旧隔着一层纱，说出来了，许多事情便都不一样了。

　　从前他不敢确定娑臣的想法，自然不好与别人说；现在他确认了娑臣对他的感情，却又有了更多的担忧。不二忽略掉手冢的疑惑，心情极好地勾唇：大概这就是恋爱吧。

　　已经在接佐助路上的娑臣突觉鼻子一痒，赶紧伸手捂住，打了个喷嚏。

　　*

　　计算准确，娑臣抵达补习班的时候佐助果然刚刚下课。她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便见侄子走出来，于是迎上去牵他：“今天学了什么？”

　　佐助说了一遍教学内容，娑臣听完后有些惊讶，想不到小学一年级的压力这么大。转念她想起了自己，便将这个想法抛去脑后。

　　佐助仰脸看表情微变的小姑姑，说：“小姑姑，我想吃蛋糕。”

　　还有一两个小时就是晚餐时间了，娑臣下意识想拒绝，但看着佐助露出些许希冀的眼神，又不好拒绝。她折中地问：“现在带你去买，回家了再吃，好吗？”

　　回家之后佐助能不能吃上蛋糕就要看环奈的意思了。

　　佐助思索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说：“附近的米花町有一家叫波洛的餐厅，小姑姑可以带我去那里吗？”

　　娑臣对东京的了解程度远不如佐助，正思考着该去哪里买蛋糕。听佐助这么说，她想起来时在东铁的路线图上的确看到了米花町，于是点头同意了。

　　前往米花町的路上，娑臣给真田环奈发短信说了一下两人要去米花町买蛋糕的事情。两人快到波洛餐厅时环奈才回了短信，让娑臣多买一些蛋糕，明天可以做早餐吃。

　　餐厅内顾客不多，大概是因为距离饭点还有一段时间。年轻温柔的女店员走来招待客人，问娑臣：“这位客人，请问您想要吃些什么？”

　　娑臣道：“请问店里还有蛋糕吗？”

　　女店员脸上露出几分了然，微笑道：“蛋糕的话，请到冰柜这边来看吧。”

　　娑臣牵着佐助跟上她，刚走到冰柜边，便见一个英俊的服务生端着托盘走来：“小梓，怎么啦？”

　　“啊，安室。”女服务员笑着说，“客人想买蛋糕，还是麻烦你来介绍吧。”

　　她转身向娑臣和佐助解释：“店里的蛋糕都是安室先生做的，客人们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他吧。”

　　娑臣点了点头，看向这位服务生打扮的男人。他的皮肤呈现一种健康的小麦色，英俊帅气的五官配上金发更是迷人。这样一个英俊的男人竟然在这里做服务生，她有些惊讶。

　　安室坦然地介绍道：“现在还剩奶油蛋糕、抹茶千层和草莓芝士蛋糕。请问客人想要哪一种呢？”

　　娑臣看向佐助，小男孩脸上露出罕见的纠结，半晌抬起头看向她。

　　他的神色触动了娑臣的记忆，曾经她也这样纠结地看向过某个人……

　　学着那个人，娑臣指了指冰柜里造型美观的蛋糕，对安室说：“全部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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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不打守望先锋了，沉迷模拟人生3。妈妈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