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人鱼何泫溟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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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上起床的时候，内裤会不会……”麦门冬试探性地询问。
“什么？”黎华一脸莫名。
“湿。”麦门冬脸部抽搐，内心扇了自己好几个耳光。
“没有……”黎华觉得今天的麦子实在太可爱了，总是小心翼翼窥视自己的表情，说话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忍不住就想多欺负他几下。
麦门冬听到这个答案暂停松了口气，原先的猜测得到证实，黎华容易发情的原因很有可能和他没有宣泄的出口有关系。也许应该让龙擎天给他做个检查？先排除掉生理上的原因再说……麦门冬决定这节课结束之后再和黎父沟通一下。
“那这一项就先算了……”麦门冬把第一条勾掉，看接下来的几条，“会不会看成人杂志？动漫、小说……影视片之类的？”
“狮子，给麦子，发的那些？”黎华见麦门冬一脸呕血的表情心中偷偷地笑。
让他早点毕业果然是正确的选择！麦门冬之前还有的依恋与不舍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尴尬地微笑道：“差不多，就是那些少儿不宜，我让你们在成年之后再去观摩学习的读物。”
“没有看。”黎华奇怪地想，不是不让他们看吗？怎么一会儿又问他看没看呢？是不相信他吗？
所以特殊环境导致的不良幻想应该不在引起他冲动的范围之内……麦门冬在这一项也打上一个勾，根据他以往的经历来看，确实黎华自发性产生冲动的情况很少，本质上来说，他是一个很纯洁的孩子。
“接下来……”麦门冬咽了次口水，尽量保持镇定的表情，若无其事道，“你平时有没有自己抚慰过？”
“……”黎华这次终于听明白麦门冬在说的是什么了！脸刷地一下通红，红色蔓延到耳根又接着脖子往下，古铜色的皮肤上朦胧了一层诱惑至极的绯红。
麦门冬低下头双手紧攥，黎华和他保持一样的姿势，师生两个都陷入紧张焦虑的状态，脸红得快要冒烟，一时不知所措。
“哈哈哈……”里面房间传来难以抑制的大笑，突兀的笑声刺破了尴尬的沉默，麦门冬和黎华一起恶狠狠瞥向龙擎天的卧室，同步率达到史上最高峰。
“噗。”麦门冬一回头，与黎华对上了视线，两人都忍不住笑了。世界上最美妙的事莫过于当你觉得很窘迫时，发现了一个和你一样或者比你更窘迫的人，不是一个人的感觉真好。
麦门冬对黎华点点头道：“这些暂时就到这里吧，接下来的课程也帮不到你，有些事需要你自己去探索才会更有感觉。”
对于麦门冬意味深长的笑黎华表示不解，不过麦子既然这么说，一定是自己去摸索才有更有意义吧？
“如果有合适的女孩子，可以试着谈一下恋爱。”麦门冬想起黎华经常对自己的话言听计从，连忙补充了一句，“我是说如果，并不是一定要你去恋爱，明白吗？当然这件事我也会和你父母商量一下，让他们……”
“不要！”黎华粗鲁地打断麦门冬说话，语气坚决道，“我不要！”
“是因为上次的事……产生了阴影吗？”麦门冬指的是同班女生不但强吻了黎华，还诬陷他侵|犯了她。
“不是这样。”黎华反复思索语言组织他内心的想法，思寻许久才说出句，“麦子……恋爱吗？”
“我？”麦门冬指着自己，见黎华红着脸点点头，叹笑道，“我当然没有恋爱啊，为了你们我可是做好打一辈子光棍的打算了。”
黎华沮丧地垂下头，虽然他问麦门冬那句话并不是询问他是否有恋爱的意思，但这也从侧面表达了麦老师的内心想法，他对自己并没有恋爱的感觉。
“怎么了？”麦门冬见黎华闷闷不乐，以为他是太在意自己刚才说出的那句话，解释道，“老师并不是责怪你，选择这份工作是我自己的意愿，承担它带来的后果也是我个人的事，和你没有关系……不要不开心！”
好吧，他们二人鸡同鸭讲的逻辑没办法统一在一个次元，始终找不到突破口的感觉令人很无力。
“我爱麦子。”黎华撅嘴的样子像个赌气的小孩。
“我也爱你。”麦门冬张开双手拥抱这只寂寞的小猫，拍拍他的脑袋以示安慰。
“喵……”不一会儿黎华就变成了猫咪形态，毛茸茸的身体蜷曲在麦门冬怀中，顺从乖巧的模样让人心都软化了。
麦门冬等黎华冷静下来后又询问了他一些学校里的事，并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进行批评教育，让他写3000字检讨，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重点在自己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做对了什么，如果还有一次机会应该如何处理这些问题。
思想辅导一直到龙擎天从房里出来大吵大闹喊肚子饿才结束，黎华一脸羞愧地去做饭，提起昨天自己欺骗麦子的行为，他就后悔得想变猫。可一想到于子白那张伤心的小脸，这份后悔就模糊了几分，哪怕时间倒流，他确定自己还是会做出同样的抉择。
晚饭结束后黎华到点回家，今天是黎父一个人来接他，家长见面时麦门冬和黎父商量了下关于给黎华检查身体的事，黎父表示同意。麦老师大概说了一下自己对黎华的猜测，可能是基因变异的问题导致他不像普通的物种猫在成年后才会定期发情，如果检查下来黎华的身体没有障碍，那可能就是DNA的关系了。对于这种事麦老师也是第一次遇到，能给出的建议很少，或许找个女朋友能改变情况，但黎华似乎对这个事情有点抗拒，毕竟还未成年，心理方面接受不了也是可以理解的事。
黎父表示感激，他和妻子一直担心他们的结合会对黎华产生影响，没想到会是这方面的障碍……找个女朋友的事他要和妻子回去商议，除此之外希望麦老师还能帮忙想想办法，或许还有更好的方案。
谈话持续了半个小时，黎父带着黎华回家时已是晚上九点，他们走后不一会儿门又被敲响，龙擎天烦躁地去开门，开门后看见来人更加烦躁，恨不得甩上门回房睡觉。
“你来干什么。”龙擎天撑在门栏上，一副不打算让人进门的架势。
“反正不是来看你。”那人笑脸相迎，手里还捧着一盆盆栽，里面只有一根仿佛随时会夭折的纤弱植物。
“我找老师！”一个幼小软糯的声音响起，他望向牵着他手的那人问道，“天使哥哥，我可以进去吗？”
“喂小鬼，这是我家，你问他有用吗？”龙擎天一把抓住于子白的头，将他扭向自己。
“别总动手动脚让人觉得你肝火太旺肾虚，难得讲点道理装装绅士对你来说很难吗？”何泫溟握住龙擎天的爪子试图从于子白的头上拉开，两人视线碰撞，噼里啪啦火花四射。
“呜呜呜……”于子白害怕地抱着头，身边布满小乌云，身怕自己一不小心卷进去。
“把你的手从我学生头上拿开。”麦门冬的声音从龙擎天背后传来，他后背一僵，立即松开了他的爪子，回头一脸假笑高举双手表示自己的清白。
麦门冬将他揽开，蹲下身微笑地问于子白：“你怎么来了？妈妈呢？”
“妈妈拍戏。”于子白从他的小包包里拿出一封信，“妈妈说给老师。”
麦门冬拆开信封，阅读了一遍，是于铃兰写给他的信，大致说她最近档期很满，加上之前发生的事，她很担心还会有圣战的人找上她，所以希望麦门冬能帮她照看于子白一段日子。费用她昨天已经和鼠老板结清，没敢当面和他说是怕他拒绝，和麦老师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于铃兰敬畏得不行。总之，非常感谢麦老师对他们母子所做的一切，她无以回报，随一张100W的支票以示心意，望麦老师切勿介怀。
“这……”麦门冬呆滞地看着从信纸后面附的支票，望向何泫溟，“这我怎么能收？我要还给她……哪里能找到她？”
“老师你不要介意。”何泫溟握住麦门冬的手，将支票推回他的掌心，“于铃兰给出来就没打算收回去，再说您的房子还需要装修，眼下是需要钱的时候，她的命可比这100W值钱多了。”昨晚在龙擎天那里吃了鳖，回去之后何泫溟稍微动用了点人力调查，很快就知道麦老师心塞为哪般了。
“你……”麦门冬刚想问你是怎么知道金额的事，联想到昨晚发生的那些以及他亲自将于子白带过来，心中便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嗯？”何泫溟笑得很温和。
“不，没什么。”麦门冬收起支票，准备下次见到于铃兰时再还给她，他牵过于子白将他领进房顺便问何泫溟，“你还有什么事吗？”他态度不好，显然是对何泫溟自作主张问于铃兰要钱的事有所不满。
原本以为老师会感动，没想到麦门冬不但丝毫不为动容，反而有些生气！这是怎么回事？
何泫溟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啧啧，天真。”龙擎天摸着下巴笑，看来他根本不需要做什么这条人鱼已经自掘坟墓，这酸爽……
麦门冬横了龙擎天一眼，再次警告他不要在他面前对他的学生冷嘲热讽。
龙擎天耸耸肩膀，百无聊赖地回房去了。
麦门冬摸摸于子白的脑袋，对他说：“随便找间空房休息去吧。”
“我要和老师一起睡……”于子白已然把麦门冬当成了妈妈第二，黏黏属性大发，“老师给我讲睡前故事，我要听我的女友是九尾狐！”
……麦门冬哭笑不得，直得点头答应，指着卧室的方向：“右手边那间就是我的房间，你先去上床睡吧，一会儿我过来。”
于子白兴高采烈地跳过去，在麦门冬转过身后对何泫溟做了一个Y的手势，他会努力做好灯泡的任务，必须让大色龙远离老师！守卫老师的贞操！
何泫溟微笑着对他挥挥手，小家伙真是可塑之才，孺子可教也。
热闹的小东西离开后只剩下两人四目相对，都在等对方开口。
“老师，这盆东西……”何泫溟还是先开口了，他把盆栽举到麦门冬面前，“还得麻烦您帮我照顾着，最近实在抽不出身，放家里又怕被老鼠咬坏……”昨天他回到家正想去车库取回蒲丁，等一开，就看见几只老鼠围着盆栽叽叽喳喳，惊得他赶紧用超音波吓走它们。这要是咬断了，蒲丁的命可就没了！
“还真是什么东西都喜欢放我这儿，当我回收站吗？”麦门冬不悦地接过蒲丁，按照以往他对本草系的态度，只能说此时的麦老师虽然嘴巴上说不想要，可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他把蒲丁抱在怀里，小心翼翼。
“老师……我做错什么了吗？”何泫溟从来没被麦门冬冷淡地对待过，此时心里就像有数以万计的蚂蚁在爬，难受又难过。
“你怎么可以让于铃兰给我钱呢？”麦门冬见他满是不解和困惑，心中也有些不舍。从他认识泫溟至今，他都没有生过泫溟的气，无论他多调皮多不听话，他也没和他大声说过一句话。对他而言，何泫溟是特殊的、唯一的、不可超越的，纵使昨天发生那样的事，麦门冬都没严厉指责过他，可见他在麦老师心中的地位，那叫一个呵护备至。
“她问我该怎么报答您，我只是暗示性的……”何泫溟发现他的解释根本没有用，麦门冬早就洞悉了他的想法，狡辩是没有出路的，“对不起老师，我错了……我只是想帮您，可我知道您不会接受我提供的帮助，所以……”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接受呢？”麦门冬反问道，“我住在你家，不是接受你的帮助吗？”为什么当时选择了他，而不是龙擎天或者黎华，难道这孩子不懂吗？
“我不想被老师觉得没用。”昨天龙擎天那几句嘲讽对何泫溟的打击很大，明明麦门冬就在身边却连他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这种挫败感让何泫溟很不甘。所以他决定为麦门冬做些什么，提供些间接帮助。可没想到睿智敏感的麦老师一下就察觉了，他完全不受金钱的诱惑，一点高兴的心情都没有……
“别在意他人的话。”麦门冬看到一脸落寞的泫溟，声音柔和下来，“老师一直认为你是我最出色的学生，以你为荣。”从第一眼看见长大后的何泫溟，麦门冬就好庆幸当过他的家教，真的变成一个帅气俊朗、迷倒万千少女的美男子了！随着后来对他工作的了解，麦老师是越来越自豪，能看见自己的学生在追求梦想的这条路上逐渐成长，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哪里会觉得他没用？怎么可能觉得他没用呢？简直胡说八道呢！他都要生气了！
“替我……好好照顾施狻猊。”麦门冬想到那个离开了他的孩子，喉咙又有些发涩。以后的他，也会像泫溟一样，成为出色又能干的大人吧？为了自己想要创造出的那个世界，不懈努力、艰苦战斗，直到最后一刻……
“您都知道了啊。”何泫溟下午收到过施狻猊的联络，听说了他提前毕业的事，他相信施狻猊不会和麦老师泄露管理部的事，但昨晚他们就坐在麦门冬旁边，即使会场很吵、他们的对话很小声，只要麦老师细心留意，还是能发现两人之间的小动作。
“我见过那张名片。”麦门冬很久以前因为额头伤疤的这件事，与管理部打过交道，“是非人类物种管理部对吧？我见过晏于安和他的小情人……”
“呃……”何泫溟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那可是他们BOSS，他认识老师？为什么从没他听他说过！
“那时他还偷看到了你小时候的照片，说很喜欢你。”麦门冬只留了泫溟的一张照片放在相册中，这张照片夹藏在正反两张照片之间，按理说一般人是不会发觉的。对此晏于安的解释是他很擅长找东西，总能发现掩藏秘密的地方。
“所以……看到你拿出那张芯片卡的时候，我还挺诧异的。”麦门冬怀疑过是不是因为自己晏于安才看上泫溟，不过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毕竟那时泫溟还小，和现在的样子不能说判若两人，起码一眼之间是看不大出。物种在未成年到成年之后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麦门冬能认出自己的学生是因为他与他们相处已久，单凭气息上的感觉就知道对方是谁，若是换成外人，未必有这个能力。
可他还是小小地惊讶了下缘分这东西，真是妙不可言。
“现在是我比较诧异……”何泫溟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原以为自己看得世界已经够广阔，没想到老师早就站在了他的前方，表面上像个普通人一样过着简单日子，却有着连他都无法想象的境遇。
“都是过去了。”麦门冬连忙摆手，“和他也只是见过几次而已，谈不上深交。倒是你，站到了人类这一边……真让我没想到。”
“也不完全是……情况有些复杂。”何泫溟一时间解释不清楚，他推荐施狻猊进入管理部是为了他的发展，在那里会有更先进的计算机技术，甚至可以送出国学习，这比他一个人钻研要来得轻松得多，有了这座桥梁，施狻猊无论想往哪里走都能一路畅通。更重要的是，等他强势归来后，他将成为这座城市不可缺的一部分，拥有相同理念的他们会更加强大。
“无论怎样，我都相信你。”麦门冬把支票递给何泫溟，“本来我想亲自还给她，但我想她一定不会收……所以只要麻烦你了。”
何泫溟只能接下这个任务，别无选择。
“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麦门冬抱了抱何泫溟，在他耳边轻声道，“晚安，我了不起的学生。”
何泫溟一把搂紧麦门冬，呼吸他那令人安心的味道：“晚安，我最爱的老师。”
还有，明天相亲宴会见。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人鱼何泫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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