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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九) ...

  •   酒喝多了,人就糊涂了,醉到了底,就什么都乱了,我不知道在酒醉以后我和公孙策是如何靠在一起靠在地上我一句他一句地说着,这只是我后来醒了之后的模糊的印象,说着说着就没了意识,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是大亮了,我睁开眼感到身上有什么重物,移过目光看到公孙策的头压在我身上,他还没有醒,很明显,他喝得比我喝得多,再加上他心里的事多,所以更容易醉,醉到现在,我醒了他都还没有醒,看他闭着眼睛,平稳的呼吸,让我却平稳不下来。
      有的时候有些事想多了会出事,有的时候有的人看久了也会出事,我的直觉告诉我,我现在看到公孙策就会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不行,我不能让他再这样靠在我身上,而且地上很凉。
      我轻轻扶他起来,扳过他的头捱上我的手臂要把他扶到床上去,可这一动,却让他的双眉微微动了一动,长长的睫毛下的平静也被打破了,我把他惊醒了,他一睁眼就看到了我,看到我像作贼一样的表情。
      他好象注意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一时觉得狼狈,忙从我身上起来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对我抱了抱拳:“晚上喝多了,刚才确实是对耶律公子无力,还望耶律公子见谅。”
      这怎么是他的不对,喝酒了做什么都不为过,更何况刚才也没有什么无礼不无礼的,我对他稍加安慰:“没事,是我无礼了,厄,不干公孙公子的事。”我说得很慢,实在是想不好如何措辞。
      在这个时候,公孙策脸上有些难以辨明的东西,看不懂,他离了我几步远往外走,在桌子上看到了一封信,是展昭留下的,大概说了些他今天一早就出发去办那件事情之言,因为看到公孙大哥一直没有醒所以就没再打扰,现在这个时间展昭已然出了开封地界了。
      他来过了,看来我和公孙策醉酒后没个样子地倒在地上的样子也被他看到了,他若不是有事要办恐怕一定会叫我们起来,不过依展昭的性格他没有这么做我也是很意外,这么出丑的样子被人见了任谁也会觉得窘迫不堪,更别提这么高傲的公孙策被展昭这个情同亲弟弟的人看到了,他是不是会担心有损在展昭面前的公孙公子的盛名呢。
      “酒醉了真是难受,不过现在醒了,很舒服。”公孙策放下手中的信,走了出门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是想开了什么,还是想清楚什么事该怎么做了呢?他说得好模糊,好象他和我说话一直都没说明白过,总是要给我个谜来猜,莫非他真的喜好这样一项活动?
      想开了好,什么事都了了也好,忽然发现自己该走了,在这里待了两天,不知道大辽那边怎么样了,我来这里本来就是无事而来,现在我更觉得没有理由再待下去了。
      地上都是水,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空气中还残存着雨的味道,这雨让万物都新了,似乎让人也新了,雨中的雪兰,好象也让我想到好象有些事情知道了,感觉到了就可以了,难得听到一些话,难得和一个人如此交心,难得我看清我自己……
      “你要走?”几个时辰之后我和公孙策骑马到了城西,他带着我转遍了整个开封城,我甚至觉得除了皇宫他没带我去,走到马也累了,人也乏了,我和他说我今天就要回大辽,我也是犹豫了大半天才和他说出这句话,我想走,不是因为我想着大辽,而是我不能留恋这里。
      他听了我的话便问我,想来他是不信我为什么这么急着走,我是那么匆忙地赶到宋土之内,似乎什么事情没做便要走,而所说的相比的那一场也是没有分出胜负,他应该也可以感觉到到最后我是不想比了,所以听到我说走他很意外,毕竟没有人会这么浪费时间。
      “我来,本来只是想告诉你小风筝的事,尽管是过了这么多年,在多少次说与不说的矛盾中在今年我终于选择了说出来,不然我总是有什么事放心不下,而能从你口中听到和我做知音是做得的,我心里也是十分高兴,不管你信不信,能和你做朋友,做知音,是我耶律文才想了多少年的愿望,现在我终于可以说我耶律文才不是身边什么人都没有,至少,不管多远,即使是在身处敌阵的宋土之上,我还是有这么一个朋友在,可以把什么话都说出来,可以什么都不用转弯子,只觉得痛快。”
      他看着我说话,眼神有些迷离,如同那天我要他和我一起抽咸卦一样的神情,让我觉得现在身边连展昭都没有,而只有我和他,更是什么都可以放开,什么都可以不顾忌。
      “我自然也记得你当时离开土城时说的话,纵使我身边有包拯,有展昭,能够那样评点我公孙策的你还是第一个,恐怕也是唯一一个,世间虽大,但是有些人是不好找的,让你这个南院大王说出这样的话来,想来,我公孙策也不差。”话到最后他又是一笑,笑得眼间流露出的神情让我觉得像是迷在了其中。
      “如果我再来,你还会这样招待我?”我问,我只是这么问,因为我没有想过还会有机会再踏上这片土地。
      “会,一定会。”他的声音就这么记在我心里,我敢确定我在这里也看到了雪兰花。
      清雅如兰,惹得人也醉。
      我选择在展昭回来之前,在这个我还没有太过留恋这个地方的时候离开,回我的大辽,依然做我的南院大王,依然做我的耶律文才,也许有人会慢慢发现这个耶律文才和以前不一样了,他的心静了,心安了,可是牵挂却更深了,他是故意去找这个牵挂的,故意让这份牵挂留在心里,明知道再次回来的时候心里会比以前更挂心一些事,一个人,可他这次还是去了开封,还是去找了这个叫公孙策的人。
      马蹄飞过的地方扬起尘沙,都抛在了我的身后,也把我心中的一些东西抛在了这里,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但我真的又觉得他一定也知道,因为如果他不知道就不会跟我讲那雪兰,就不会问我是不是只为了小风筝而来,就不会不话间和我说不应该有一个人成为另一个人的镜子,就不会最后还是对知音两个字点了那一下头,在马蹄间的尘埃中我渐渐看清了他的每一笑,渐渐听清了他的每一句话,好象也终于明白他的那首曲子。
      为什么他说他的曲子是逃避,无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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