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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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桑……”萧蒙指着这个看着眼熟却想不起名字女人，哭画的浓妆糊了一脸真亏自己能认出来。
“叫人家绒绒啦~”柴桑绒羞涩的捂住脸，手里的高跟鞋都贴脸上了，活脱一个大花痴。
萧蒙从来没发现自己居然有这么讨厌女人的时候，恨不能一把捏碎这火柴棍一样的身体。
确定是个活人，萧蒙二话不说一把就把柴桑绒拉进电梯，狄启澜眼疾手快按上了关门键，回头刚要开口，眼前一副，额，春光乍泄？！的画面让狄启澜顿时语塞。
萧蒙拉柴桑绒进电梯时用力太大，直接把柴桑绒身上脆弱的道具服装扯烂，已经是烂到没朋友，可是柴桑绒不生气反倒抿起嘴唇偷笑，萧蒙嫌弃的把头瞥向一遍，狄启澜直接画面太美不敢看。
柴桑绒感觉到了尴尬的气氛，却完全无从下手，看看自己的衣衫褴褛，原本还面带桃花此刻已经快哭出来了。无奈之下，萧蒙脱掉衬衫，套在了柴桑绒身上。
萧蒙小麦色的皮肤一下子暴露在电梯的射灯下，胸肌腹肌凹凸有致，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又不足。
Perfect！狄启澜盯着萧蒙完美的身材，差点喊出了声。不过好在一边的柴桑绒花痴脸暴露无遗，自己多看几眼也没什么。
“看什么看！”萧蒙的呵斥故意压低了声音，或许是口渴导致些微的嘶哑，在狭小的空间里简直就像是霸道野蛮的情话，柴桑绒的脸一下就红的透透的，可这话明显不是说给她听的，萧蒙的眼睛半眯着，视线像一道刀光刺向狄启澜，一刀毙命，瞬间停跳的心脏带来强烈的窒息感，让狄启澜快要无法呼吸。
如果不是电梯驶达骤响的铃声，狄启澜恐怕是要融化在炙热的目光里，但愿不是自己想得太多。
地下一层停稳，外面模糊不清的寂静让电梯里的空气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萧蒙握紧消防斧，很自然的把狄启澜推到了身后，又背手揽了一下狄启澜的腰，将他拉回一点，两个人一前一后保持刚好保护到的距离。狄启澜小心的把头探出萧蒙的背影，瞥见一旁手足无措的柴桑绒，摆手示意她跟过来，柴桑绒才小老鼠一般的躲到狄启澜身后。
“有没有味道？！”随着电梯门开启，萧蒙小声问了句。
“额……有……”狄启澜小声回应，怀里的灭火器突然好像灌了铅重。
萧蒙握着斧头的手心出了一层汗珠，换手在裤子上抹一把，又反手确认了一次，身后的人还安然无恙。
电梯门缓缓地开了，柴桑绒害怕的闭紧双眼，意外的安静。
空旷的电梯间，明亮的灯光，墙壁上的音响里流出舒缓的音乐，一切都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我先出去看看。”萧蒙按住身后的狄启澜，头探出了电梯。
狄启澜和柴桑绒等不急萧蒙的安全确认，踮脚跟了出来，身后的电梯门悄无声息的闭合了。
太安静了，安静到很远处传来的各种声响在有限的空间里被无限的放大。
三人轻声转过拐角，面前是电梯间与地库之间唯一的一道门，被一根棒球锁别住，看来是有人从地库逃到楼上时封住了门，门的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模糊的灯光穿过磨砂玻璃什么也看不清。
狄启澜小心翼翼的跟在萧蒙身后，突然扑面而来的恶臭熏的他赶紧捂住鼻子，手里的灭火器哐当一声掉在大理石地砖上，发出的响声像深夜里引爆的炸弹，撕碎了所有的宁静和安稳。
声音传得很远很远，受惊的三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蜂拥而至的，不知道是人还是那些死而复生的怪物，涌到了电梯间的门口，猛烈的撞击像要直接拆掉这看起来还算结实的大门，门缝里伸进灰色干瘪的手，如饿狼扑食，哪怕只是空气也要撕扯争抢。
三人都被这场景吓到了，如此多的丧尸，事态的发展似乎比想象的严重太多。
“僵……僵尸！”狄启澜一手紧紧捂住口鼻，一手下意识的挽住萧蒙的手。
“The walking dead，我觉得这样称呼更准确。”萧蒙用力回握住狄启澜的手，拉近自己。
“什么意思？”柴桑绒也跟着靠过来，小声问。
萧蒙和狄启澜都没有理会她，紧盯着不断被撞击的门，陷入了沉默。
人在极度紧张的状态下，往往会走入两个极端，思维运转飞快，和脑子一片空白。
此刻的萧蒙和狄启澜就分别钻进了这两种状态。
“你闻到的味道是活着发出来的，还是死了变异才有的。”
“喂，萧天王问你话呢！”狄启澜满脑子都是臭味，被柴桑绒戳了下腰眼才反应过来。
吃痛的小澜澜嫌弃的瞥了眼柴桑绒，小声回道，“我自己也没搞懂，反正快死了味道特别大，死之前也有味，别的就不好说了。”
“现在呢？”萧蒙追问。
“很臭，但不知道是哪里的味道。”说着狄启澜好像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柴桑绒，瞪圆的眼睛把柴桑绒看的毛骨悚然。
“干嘛这么看着我！！”柴桑绒尖着嗓子差点喊出来，又赶紧压低声音。
“说不定是我身上的。”萧蒙果断掐灭了柴桑绒和狄启澜眼看要燃起的战火，“狄启澜你能靠谱点吗。”
居然指责我！那个深情保证要带我出去的人滚哪儿去了！别指望最后我的宝贝鼻子救你！腹诽归腹诽，狄启澜还是老老实实的没还嘴。
“按照你的说法，外面已经变成丧尸的应该不太多，很大一批或许是已经死了还没用尸变的，说不定还有活人。”萧蒙冷静的分析着，显然是深思熟虑，“而且地库本来人就不多，一部分先下来的应该已经开车逃走，我们想办法解决掉门口这几个，我的车就停在附近。”
“怎么解决？就一把斧头和一个灭火器，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有多厉害，影棚里那个断脚的女的都能一口咬死一个。要不我们上去，换另一边的电梯试试。”说着狄启澜回头看了眼电梯门。
萧蒙觉得这倒也是个不错的办法，谁料前一秒还安静的电梯，这一秒突然启动上行，眼看着数字停在了十三楼，又缓缓的下降。
十二……
十一……
十……九……八……七……
不断变换的数字像是死亡倒计时，谁也不知道最后一秒电梯门打开，出现的会是什么。
如果是两面夹击，萧蒙真的不敢再想下去。
电梯门打开，狄启澜最先闻到了扑出的臭气，忍不住的干呕。
紧接着就传出一声惊叫，逼着萧蒙手里的斧子停在了半空。
“哎呀我的神啊，你们居然在这！”
“阿C！”
阿C好像遇见久别重逢的老朋友说不完的话，balabala讲他怎么一路从楼梯往下跑，才到十三层就遇上丧尸，被追的到处窜最后到了这里遇见了他们三个。
“你是说楼上已经有很多了？”萧蒙问完，抬头看了眼电梯的LED屏——10，就在阿C说话的功夫，电梯居然又上去了，在十楼几乎一刻不停的又开始下行，大家的心又悬到了嗓子眼。
有了阿C的经验，狄启澜断定这次还是个活人，还可劲的伸着鼻子闻，谁料电梯运行还没过半，轿厢就传来巨大的响声，拍打金属板发出的闷响，清晰的传来。
“是丧尸！”狄启澜紧张的看向萧蒙，寻求着出路，眼下只能寄希望于那句承诺。
萧蒙对上狄启澜的眼睛，浅棕色的眸子里有绝望，又有说不出的希望。
活下去。萧蒙在心里笃定。
“柴……女人！”只是一个眼神，让萧蒙变成了临危不乱的将军，管哪般兵临城下，我只要带你杀出重围，“高跟鞋给我，狄启澜！”
“在！”
“灭火器给我。”萧蒙拿斧头换过狄启澜手中的灭火器，“拿好斧子。”
眼看电梯那边已经到了二楼，萧蒙抄起灭火器，冲到了门口，灭火器从已经有人头宽的门缝重重的砸下去，一下一下，砸退不断涌上的丧尸，被砸到头的丧尸，顿时脑浆迸裂，栽倒在地，抽搐几下就不动了，那些没有砸破脑袋的，摔倒之后踉跄着爬起，因为极不协调的肢体显得迫切却难以控制的迟钝。
就这个短暂的间隙，萧蒙左手灭火器掩护，右手瞄准一辆国产面包车，用力把高跟鞋甩了出去，防水台恨天高重重的砸在车玻璃上，成功触发了面包车敏感的报警器，顿时整个地库里回荡着报警器刺耳的警鸣。
萧蒙回头，看到电梯刚到B1，顺手抄起别门的棒球锁，把灭火器扔给了阿C，小声招呼大家，“别出声，跟上。”
阿C还没来得及为安全接住突然飞来的铁家伙长舒一口气，眼看就落在后面，赶紧拧着步子跟上三人，背后的电梯门已经缓缓打开，不用回头，单听那烟囱一样的嘶哑声音，就知道一大波僵尸袭来！
萧蒙回头，一刀封喉的手势掐住了阿C差点没憋住的惊叫。
四人排成一列，萧峰领头，阿C殿后，猫腰出了电梯间的大门，狂响的警铃吸引了所有丧尸，门口的、电梯的，都无视四人的存在，向面包车猛扑过去，几乎要将小面包车掀翻。
同时吸引过来的还有地库其他的丧尸，和连萧蒙他们都不知道声音能传到哪里的丧尸。
“快，快！”萧蒙小声招呼三人跟上，一路沿着墙根朝车的方向过去。
拐过M区，就看到了萧蒙停车的VIP区，眼前的景象瞬间让萧蒙绝望了，狄启澜闷头一下撞上了突然停下的萧蒙，“在么了？！”
萧蒙指了指不远处，一辆黑色路虎被死死的堵在车位上，前面横着一辆轿车，车门大开，三个丧尸围着驾驶座争抢着啃咬，红黑的血凝了一片，内脏、皮肉横流，狄启澜一阵反胃，身后的柴桑绒和阿C没忍住恶心，哇一下吐出来。
“别出声！”萧蒙一呵，两个吐到一半的人强忍住恶心又咽了回去，看的萧蒙也想吐，“你们听好，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面前这三只，只能正面突破。”
阿C一听到正面突破，声音一下高八度，“天哪，正面突破！！！要去和他们搏斗！好恶心的，弄脏衣服……”萧蒙真想直接一棒子打烂阿C那张嘴，伸出的棒球锁直指阿C的鼻尖，吓得他不敢再说下去。
萧蒙继续布置作战方案，“小澜右边那只，阿C左边那只，中间的我来，记住，打烂头！”
“那，那我呢？”柴桑绒战战兢兢的问道。
“跟在后面，别出声。”
萧蒙话音刚落，面包车的警铃不响了，空旷的地库里又只剩下丧尸嘶哑的呻吟和咀嚼生肉发出的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
上！萧蒙做了个手势。
三人蹑手蹑脚的靠近，跟在后面的柴桑绒也是大气不敢喘，三人握紧手里的武器，默念3、2、1，用力轮了下去，三只专心用餐的丧尸没有任何察觉的被爆了头，黑绿色的脑浆喷在他们的身上、脸上，恶心的要命，可三个人却丝毫不在意一下一下的猛抡向丧尸已经瘪掉的脑袋。
被这一幕吓到的柴桑绒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眼看身后不远处又来丧尸，柴桑绒鼓足勇气，小猫一样拽了拽狄启澜的袖子，“喂，喂，后面，后面！”
狄启澜停下挥动的斧头，顺着柴桑绒指的方向，几个断胳膊断腿的丧尸拖着几乎废掉的肢体向他们这边移动。
“萧蒙！别打了！”
解决掉三只，车里的驾驶员已经被啃的支离破碎，萧蒙一把把那一滩烂肉拖出来，“小澜，你上车控制方向，阿C跟我去后面推车，女人，你过来看看车里有没有什么能用的东西，全部带走。”
大家立即按照萧蒙的安排行动，只有柴桑绒，指着慢慢靠近的丧尸发抖。
“快！抓紧时间！”萧蒙吼了柴桑绒一嗓子，把这个不在状态的妹子拉回来。
挪走轿车，萧蒙去车位提出路虎，狄启澜坐上副驾驶，阿C钻进后座，柴桑绒又成了拖油瓶，不知在轿车的后座搞些什么鬼。
“有没有搞错！我去看看。”其实狄启澜真的想直接丢下这个胆小怕事性格乖张的女人，只是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能做得出，多一个活着的就多一份力量。
“小心。”萧蒙并没有熄火，一旦有危险，他会赶在狄启澜回到车上的下一秒就踩下油门。
“怎么回事？”狄启澜跑到柴桑绒身边问。
“孩子。”
“什么？！”狄启澜疑惑的伸头向后座看，一个七八岁模样的男孩窝在后座和驾驶座的夹缝里，瑟瑟发抖。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