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米妙】千纸鹤 ...
-
“要我教你折纸鹤？”
卡妙没有回答。他用钻石一样坚毅的眼睛盯着史昂，不管他对自己来说有多高大，不管他是不是教皇。
PART ONE 无题
最近卡妙变得好奇怪。不只是米罗这么认为，整个圣域都是这么认为的。
水瓶宫突然多了很多彩纸。
卡妙最近总是很晚起床，训练的时候也打瞌睡。
水瓶宫的灯光到24时才会熄灭。
…………
于是米罗一脸严肃去白羊宫找穆希望他能用东方哲学解释一下这个问题，被天魔降伏轰了出去。
亚尔迪根本就不在……
撒加应该在教皇厅吧……
巨蟹座位置空缺。
艾奥里亚在做脑筋急转弯，没搭理他。
如果沙加在处女宫米罗还会在白羊宫被天魔降伏轰出去吗？
老师在五老峰。
下一宫是他自己的。
艾俄罗斯应该是在教皇厅。
摩羯座位置空缺。
有关卡妙的事去问卡妙，可能行吧。
…………
双鱼座位置空缺。
教皇和女神会回答我的问题吗？
结果就是米罗从山脚跑到山顶又回到山腰，被杂兵捉住两次，胳膊被冻伤了，还跑掉了大半条命。
卡妙在水瓶宫静静看着这一切。
“米罗真蠢，蠢得可爱。”
1000只差不多要三年吧。时间最好长一点，但不能太长，也不能太短，我才七岁呢……一定要是整千数……不如就5000只好了，等折完5000只，我也长大了。他为自己粗略地估算了一下。他还清楚地记得两年之前，教皇讲的纸鹤的故事。
PART TWO 千只纸鹤的美丽传说
【……别吐槽史昂哪里知道这些。】
大家在教皇厅围着史昂，壁炉里温暖的火光在跳动。史昂的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容。
“今天，就讲千纸鹤的故事吧。”
“在一九四六年日本的一个秋天，一辆轻卡车在一个小女孩的面前停下了。她看上去年纪很小。司机问她：‘你要去哪里？我要去尾道。’
小女孩嘟囔着：‘去尾道要经过广岛吧，我想去广岛看一看……’
司机叹了口气，让小女孩上了车。小女孩小心翼翼地坐到后座上，说：
‘我叫贞子，佐佑木贞子。’
‘贞子为什么一个人去广岛那种地方？’
‘……我听说广岛有枫叶，红的像火。’
‘现在的广岛不可能有枫叶了。’
贞子就说，谢谢叔叔。我就去看看广岛，那里有我想看的东西。我一会要去尾道。
一九四五年，一枚原子弹袭击了广岛……”
“原子弹是什么？”
“就是一种，杀伤力很大的武器。”史昂的脸上还保持着讲故事之前宠溺的笑容。
“好了，接着听，不许打断哦。
他们到了广岛，这个城市已经变成一个巨大的伤口了啊。
贞子说，叔叔，我快满十二岁了……说到这里忽然断掉，贞子在道路旁放了一只纸鹤，然后说，叔叔，我们走吧。
司机说，贞子，你生病了吗？是不是因为去年的……
贞子说，嗯，是白血病啊……”
“白血病是什么？”
“就是一种得了会死掉的病……”
“啊？那么恐怖吗？”
“别担心，你不会得白血病的，小家伙。好了，继续听故事吧。
贞子又说，叔叔你知道吗？只要折满一千只纸鹤，就能许一个愿，病人就不会死了。我想给世界上许多人都折一千只纸鹤，可是每天只能折一只不然就不灵了，所以我先送给他们每人一只。我现在已经折完了七百六十三只了，我折完一千只的时候，就不用死了，就可以给他们一人折一千只了！
可是贞子没能等到那一天，贞子折到九百五十只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人世了。
他们在贞子的身后燃起了长明灯，会一直燃到战争结束哦。”
“好了，小家伙们，不早了，快回去睡觉吧。”
教皇早已淡忘了。
PART THREE 白驹是太阳
卡妙一天一天折纸鹤，有时候没有折，还会半夜起来去折。卡妙折纸鹤，米罗就在旁边看着。
对边折两次，对角折两次，四边沿中线折……
纸鹤慢慢变多了。
卡妙慢慢长大了。米罗也是。所有人都是。
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空缺的宫位现在都有了人。巨蟹座的是迪斯马斯克，喜欢戴角膜变色片。摩羯座的是修罗，他一天到晚都在磨菜刀削木头，话不多。双鱼座的是阿布罗狄，很漂亮，眼角有一颗泪痣。迪斯马斯克总是在卡妙折纸鹤用的纸上画满幽灵，卡妙不生气。他觉得也不是特别难看。阿布罗狄认为应该画玫瑰，修罗认为应该画菜刀。
冬天，大家集中在教皇厅——怕费煤。卡妙在角落里折纸鹤，米罗坐在卡妙旁边扎煤，孔扎得很齐整。穆和沙加坐在墙边讨论哲学，迪斯马斯克负责把煤里烧不着的黑石头传到冥界，阿布罗狄执意要去双鱼宫看他的玫瑰，可是玫瑰早都枯萎了，他去的时候还不知道呢。教皇摸着阿布罗狄的头，还嘟囔着，让你不去你偏去，让你不去你偏去……
冬天很快过去了。
天空黑的可怕，月光很暗，不过星星很多很亮，也就不那么暗了。米罗躺在草坪上，穆坐在他旁边。
“你们中国有句话说，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对吧。”
“可是我还是不知道白驹指什么，白色的小马吗？好像不太对。”
穆一本正经地说：“不对，白驹指太阳。太阳还被称为金虎赤乌阳乌金乌金轮火轮赤轮晷景奔晷朱曦曦和阳景大明明光光朱曙雀红日……”
“行了，别再说了……我听不懂……”
米罗那天晚上被蚊子叮了好多包。
PART FOUR 尾声
夕阳西下，卡妙在溪边放飞纸鹤，米罗看着卡妙放飞纸鹤。有的落到了溪里，被溪水一点一点打湿，沉入溪底，或是被冲向下游。
卡妙叹了口气，像风声，轻轻的，浅浅的，却很清晰。
“纸鹤折完了。愿望也会实现了。”
“Je t’aime。”
米罗笑了，像爱琴海的阳光，绚丽温暖。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米妙】千纸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