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开门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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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的太阳依旧毒辣，特别是在南方这个地区。
程凡站在三中的校门前，手里拿着通知单痴痴地站着，看着眼前陌生的学校，程凡连哭的心都有了。难道自己真要像高中生一样欢欢喜喜地步入自己的新学堂？
自己虽然算不上是块学习的好料子，但是对于自己的智商，程凡还是抱有一定信心的，只不过让他一个心智三十七的男人和一群小屁孩挤一堆真的没问题吗？
顺着人流走到进校园，虽说是九十年代初，但是澄州三中的建筑也毫不逊色，只是校门有些斑驳破旧，相比起对面富家子弟就读的学校倒更像是个学习的地方。
程凡顺着校门对面望去，就看见那个阴魂不散的人与那辆到哪里都显眼的吉普车。在心里骂了一声娘就赶紧钻进人群，以免被发现。上次在面店被顾胜杰当众喊小名的羞耻感他还记忆犹新。
“程凡！”
顾胜杰绝对是故意的，程凡甚至怀疑他是都每天都在跟踪自己，为什么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行啊你，第一天入学吧，我介绍几个哥们给你认识。”话一说完也不给对方反对的机会，直接搂着肩膀拖着进了学校。
“对了，我们的店明天就开张，这样不会影响你学习吧？”程凡抬起头看了看周遭奇怪的眼神，试图挣脱顾胜杰的魔爪，但是都以失败告终。
紧了紧手上的力道，顾胜杰无所谓的说：“没事，老子可是不上学也能考个前十的人。”
程凡在心里呵呵，那到最后不也连个大学也没考上。不过，那也是后话了。
“我就不明白，一定要在明天开张吗？晚一两天也不会损失什么。”
按照原先的计划开业时间是可以定晚一点的，可偏偏赵远天死活说九月一是个吉日，没法，程凡作为一个生意人多少对这一点也有点忌讳，所以也就没有反对。但是顾胜杰对这种事情就极其反感，为此还差点和赵远天闹开了。
“做生意讲究这一点，我相信顾叔叔也是个极其迷信的人。”程凡笑笑，顾家别墅的顶楼摆满佛堂他会不知道？
果然顾胜杰哑口无言。
领了书册，见了顾胜杰所谓的几个哥们，程凡到自己要上课的教室看了看。长条凳和高木桌，这还真是和现在这个年代契合啊。
手里抱着重重的教科书，程凡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为了能让他继续上学家里花了多少钱他是知道的。
父亲几乎把所有的希望都投掷在他的身上，程凡能够理解他的心理，毕竟当年程谦也是靠着读书在城里混了个一官半职，虽然在两年后被人摆了刀子落马了，但是就职时的风光就够他回味无穷了。
更何况走这条路也是自己选的，掂了掂手里的教科书，读点书还是有好处的，说不定大学读个金融专业，懂了一些专业知识再结合自己比别人多知二十年的未来，赚钱的速度倍增呢！
顾胜杰不懂程凡心里的感慨，看着他掂了掂书，脑子一动，就把书抢过来了：“重了吧，我帮你抱着。”
“......”
参观完校园两人想回店里看看，今天装修刚刚完成，程凡想去看看成果。结果一出校门他就遇到一个人。
温陆一身整洁的白衬衫和牛仔裤一脸茫然的站在校门前，身后还拖着沉重的行李。
“温陆~”程凡跑上前去帮忙拎着，看到重逢的朋友心里的高兴劲一上来就把顾少爷忘在后边了。
“阿凡！”温陆惊诧的看着他，“你，你也在三中？”
“是啊，怎么，阿姨没有陪你来吗？”
看了看周围家长环绕的学生们，温陆低下头没说话，掏了掏兜里两张皱巴巴的一百块抬起头不好意思的问：“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比较便宜的住处？”
顾胜杰站在后面半天插不上嘴，看着这孩子可怜的样子也不忍心，但是顾胜杰完全把他抛在脑后，甚至拉着温陆离开也不稍带看他一眼，顾少爷此时此刻怒火中烧，一把拽过程凡的衣领就往吉普车上拖。
“卧槽，卧槽你干嘛？”程凡被拽上车还不知自己怎么得罪这位大少爷了。
顾胜杰探出头用手挑衅的指着站在原地的温陆：“你，也上车！”
于是，程凡就这样无辜的成了顾少爷的出气筒，当他坐到后边的时候顾胜杰再次用命令的语气让他坐到副驾驶座上。
当车子开到一处附近的破旧建筑后温陆就被赶下车，上楼一咨询，这里果然是三中附近方圆十里最便宜的住处......
第二天，程凡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开学第一天他不想迟到，但是开业第一天他也必须赶到现场去看一看，这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份真正的事业。
店面并没有太多装修，只是粉刷了墙壁，再在地板上铺上砖块，拉上几幅写着“开张有礼”的红横幅就没有再多了。这是程凡自己安排的，顾胜杰很不解，别人开张都是到处张灯结彩的，怎么到了自己的店就整的那么简陋，就连个厕所也没有开凿。
对此，程凡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做这种生意的也不需要在门面上花太多功夫，况且这样的行当做上一两个月就没有生意了，到时候转手心疼装修费怎么办？但显然顾胜杰并不是那种能够理解这样好的生意怎么会衰退的人，所以他也就省下口舌了。
现在才六点五十四分，店面还没开张，门前就已经挤满了人，但是程凡可以肯定这些并不是要来购买的顾客，他们大多都是抱着好奇的心来这看看热闹。“全市仅有一家”的横幅招牌很是吸引人。
能不能够让烧烤车这颗金子发光，就看自己能不能够把握住这个机会了。
七点准点的时候他钻进人群挤到店门前，看到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小子来开门让在场许多人发出嘘声。
程凡从店里拿出大喇叭，顾胜杰和赵远天已经在里面准备就绪了。店内满满排放着的是一辆辆装在箱子里的烧烤车。
“各位，我相信你们今天到这来都只是来凑个热闹而已，但是没有关系，今天开张第一天最先购买的五人买一送一！”
程凡这句话一说出来赵远天以为他疯了，这就相当于损失了两千块钱，哪有这样做生意的？
程凡给顾胜杰使了个眼色，顾胜杰朝人群点了点头。
“好，你们说话算话！”人群中一个中年男人走了上来。
“当然。您要是不放心质量，那么可以在现场试试车子的使用。”程凡看了看钟点，已经七点十三分了。
中年男人在现场使用车子烧烤，仅仅五分钟的时间就不费力的烤出五串羊排。于是，他立马二话不说就决定购买。
等候已久的货车已经准备就绪了，载上两辆烧烤车，喷着黑烟驶上国道。
众人看着货车驶上国道，有些人已经按耐不住的想要上去试试这车子是否真有那么神。
“喂，你告诉司机下车后给那男人多少钱？”程凡趁着现场混乱的时候悄悄问道，
“两百块钱的跑腿费，本来我在人群里是按照你说的安排了五人的，现在看来，除去第一个送出的那辆烧烤车我们能收回来，剩下的四辆真要送出去了。”
在说话的期间又有另外两个提出购买，其中一个是自己雇佣的帮衬。
因为害怕没有人带动生意的开始，程凡想出这么个点子，举办前五名买一送一的活动，再在人群中安插五个自己人帮衬，这样既能拉动顾客的消费心理，又能让那要送出去的五辆车不流入外人的口袋。
现在看来效果拨群，十分钟的时间原本是在看热闹的顾客，已经有超过一半的人数排队购买，那些还在观察的也陆陆续续加入排队的行列。
程凡看了看点，已经七点二十八分了，迟到是不可避免的了。
“我送你去吧。”顾胜杰突然提出要开车送程凡上学，但是却被拒绝了。
“店里需要帮忙，你把车子借给我，我自己开去吧。”
顾胜杰相信自己没有看错，程凡开着吉普车轻车熟路的上路了，那娴熟的技巧甚至比他父亲还要更上一筹。
“谁教他开车的？”他喃喃自语。
“小杰，快，快过来帮忙！”淹没在人群中的赵远天伸出一只手喊道。
旁边的货运公司的员工也开始下来帮忙，这么火爆的生意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其中几个都想着要不辞去现在司机的工作，改卖烧烤好了，照着烧烤车的工作效率一个月五六百块收入不成问题啊。
当上课中响起的时候程凡出现在教室门前，上课的女数学老师抬了抬眼镜点头示意便继续上课了。
这个年代女老师还是少见，还是教授数学课的女老师，程凡看到自己角落里的位置。坐下后赶紧收拾好上课，心里琢磨着下课后去给老师道个歉，说不定能够避免报告家长这种事，但很快他就为自己这个想法觉得好笑了。
这尼玛连个通讯都困难的年代，老师会因为学生迟到而告诉家长？
把书包塞进课桌的一瞬间椅子发出折断的声音。
“卧槽！”程凡下意识喊了出来。
教室里发出窃窃私语，正在板书的老师回过头：“程凡同学下课后到办公室来一趟。”
程凡环顾一下教室，他发现座位是按照中考成绩排名来安排的，其他学生的椅子都是新的木座椅，而自己坐的这张也不是道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椅背上还他妈有白蚁注过的痕迹。
越过前面一片学生，他看到坐在前排的温陆，瘦小身躯正不停地蹭高点看看后面的情况。
程凡和他招招手，打了个嘴型说“放学后一起回家”就赶紧坐回座位上。
中午的时候，店内的烧烤车销售一空，赵远天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除去店铺的三百块铺租和定制这些烧烤车两万块，盈利两万五。
他乐呵呵的跑到银行，按照先前程凡的要求开了个户头，把这笔钱存进去，再从其中取出自己的工资两千块，就在柜台小姐要把这笔帐存下来时他捂住那张存折：“等等！”
两万五，自己开家具厂接到的最大一笔订单也没有这么多钱，如果当初不是相信那该死的所谓朋友的话，把所有家当都拿去购买会增值的纤维板，自己也不至于落魄到这种地步。
赵远天是相信自己实力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在那次爆炸事件结束后带着妻儿悄无声息的离开，跑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打算再来一番大事业，但是费用的不足让自己有错事了一个大好机会，如果自己现在能有一笔本钱的话......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开门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