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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破土而出 ...

  •   《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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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ritten by云姝
      Couple 狱寺隼人10+×三浦春10+
      To 阿福
      Tips 正剧&HE
      +++++++++
      》
      “傻楞着干什么,快趴下!”

      仿佛是在应和着狱寺隼人的叫喊,一排排子弹应声倾泻而下,他们脚下的地面登时多出了一堆洞眼。三浦春从未置身于如此浓重的硝烟中,呛人的硝烟味迫使她俯着身子连连咳嗽。

      他们现在在一个不起眼的巷子里。对方的枪都装了消音器,所以并没有外人注意到这个偏僻的小巷里正在进行的追杀。这里垃圾随处可见,墙上也粘附着不少黏黏糊糊的东西,足够让人没有心情去推断它们到底是什么。三浦春被硝烟眯了眼,一个没注意就绊倒在地,中长裙随着她的动作撩起。

      但敌人压根没给他们什么喘息的机会,铁了心用最大的火力想要他们横尸于此,连高等级的幻术都用上了。对雾属性的火炎钻研不深的狱寺隼人没有不动火炎便迅速扭转战局的本事,只得拖了身边的三浦春且战且退。他随手几发子弹便解决掉伏在两百码之外的几个狙击手,正想扶起有些委顿的三浦春时,却被身旁的三浦春的小腿上嵌着的一枚子弹弄得心凉了半截。

      “啧……怎么不叫出来?”

      他迫于形势,只得动用了彭格列指环,用岚之箭迅速逼退了几个仍在向这边放冷枪的几个黑衣人,左手已经轻轻撩开了三浦春的裙摆,细看她的伤势的时候眉头不禁越皱越深,“再不处理怕是要感染了……你忍着点,喂!”

      “唔……”三浦春疼的直颤,一张脸皱的紧巴巴的,一副想揉痛处又不敢的模样,“那个,唔,那些人都走了吗?”

      “管他们去死。”

      狱寺隼人小心检视着三浦春腿上的伤口,莫名其妙觉得心里堵的慌,也说不清是愤慨还是担忧。他明明已经看惯了血淋淋的伤口,但看着眼前白皙小腿上淋漓的鲜血,竟觉得心烦意乱。

      为什么她还是蠢到把自己弄伤了?

      算了,多想无益。“还好,没伤到神经,处理一下应该没有大问题。幸好我回来的及时。十代目想到白兰可能会对日本这边动手,让我过来护送你们这些人去意大利,我让草坪头送完其他人后来找你时正好赶上——”

      “诶?是阿纲先生?还有……白兰是谁啊?”

      “你别管。你这个样子也走不了,去意大利的路上可能还会有埋伏,我等会儿告知十代目,过几天再回去。”他烦躁地揉了揉顺滑的银发,望向已经几年没见的三浦春。

      三浦春这十年一直都和屉川京子呆在并盛,一同按部就班地考上了高中,读了财经大学,现在在一家事务所工作。她已经蓄了几年的头发,一头青丝油亮滑顺,是最吸引人的招魂幡。她的睫毛也长了些,衬得那双明眸愈发明亮。由于刚才跟着狱寺隼人在满是灰尘的街道上打了几个滚,她现在浑身上下都是灰扑扑的,裙摆与腿上都沾上了暗红色的血迹,触目惊心。

      啧,还是那个没心眼的蠢女人。

      》

      “十代首领,打扰您休息了。”

      “没事。”泽田纲吉的声音有些沙哑,“你们现在在哪,小春的情况还好吗?”

      “抱歉,我们暂时借用了您的家。那女人身体素质还可以,小腿上中了一枪,不过没伤到要害。”狱寺隼人瞥了一眼身旁好奇地瞪大了眼的三浦春,她手上正在削苹果,果皮随着她灵巧的动作一圈圈剥落,下意识地舒口气,“但她行动不方便,可能会让伤势加重。”

      “那麻烦你陪她了。”泽田纲吉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他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没有沾床铺了,只觉得眼皮不受控制地往下掉,“现在形势很紧张,白兰那边拒绝交涉。不过其他人都到了基地,生命安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了。”

      “好的。那我不打扰了。”

      “诶等等。隼人,你可以多陪陪小春。”

      狱寺隼人觉得这话没头没脑,但他觉得听到泽田纲吉提到三浦春时,心中莫名一动。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出来:“十代首领,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事,只是小春在我几次回并盛的时候专门问起你,她……应该还是关心你的。“

      后来泽田纲吉又问了几句他们的情况,并让他们好好休息。他迷迷糊糊地全没听进去,只是含糊应付。直到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他才回过神,抬头就看见三浦春莫名其妙的注视着他。

      “你怎么啦?阿纲说了什么?”三浦春吧唧吧唧地啃苹果,右手用小巧的水果刀熟练的旋下了一块淡黄色的果肉,“狱寺,你要吃苹果吗?我刚刚买的,看上去挺新鲜的。”

      狱寺隼人没答话,墨绿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身旁的女人。三浦春腿上的子弹刚刚已经动了小手术取了出来,伤口也做了处理,只要没有大幅度动作应该可以很顺利的痊愈。刚才泽田纲吉告诉他,彭格列情报部门传来了消息,日本那边白兰的势力基本都已被控制,所以他们呆在并盛的这几天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这样大概就可以稍微放心了。

      “诶?狱寺你不吃吗?”三浦春见他毫无反应,自感没趣,便一口咬掉了插在水果刀尖上的果肉,由于她旋下的那块苹果有点大,她整个小巧的口腔都被撑的满满的,看起来特别滑稽,狱寺隼人险些笑了出来。

      》

      所有人都清楚,时光总是无情的。

      三千多天前,如今君临里世界的彭格列十代家族的成员还个个都是愣头青。狱寺隼人和三浦春也不例外,一个还是一副痞子样的小混混,走路一步三晃恨不得见人就甩炸弹,另一个梳着青涩的马尾辫,在一群男孩子中大言不惭地宣称要嫁入彭格列家族。他们无需考虑太多,每天自曙光初现到明月高升都是自由自在。

      而那些日子,终究是被压缩在了一个个相框里,逐渐支离破碎,再也拼不回来。

      狱寺隼人在来到泽田纲吉身边之前,唯一拥有的美好记忆便是美丽温柔的母亲在耐心教自己学钢琴的画面,以及那座老宅在夜幕中溢出的温暖灯火。他坚定的认为是泽田纲吉给了他生存的意义,他活着的价值,所以在他敬爱的十代目面前,他多次宣称过只为他而活。

      但泽田纲吉明显不赞同他的言论,每次听到他这么说,棕色的眸里总是隐隐含着忧虑。终于有一天,在狱寺隼人高调的挥舞着炸弹大叫“愿为十代目牺牲一切”时,泽田纲吉犹犹豫豫地开了口:“那个,狱寺君……”

      “在!十代目有何吩咐?”

      “不,没什么,只是狱寺君也不是我的东西,根本不必为我牺牲一切什么的。愿只为我而活什么的听起来怎么这么像告白啊。”

      “如果十代目愿意接受我我也很乐意!”狱寺隼人有些激动,压根没被泽田纲吉的反驳影响心情,“十代目就是我的全世界,我可以为我的世界牺牲一切!”

      “不,我真没有那个意思……”泽田纲吉有些尴尬,他局促地盯着左上方的吊灯,“狱寺君不用那样,完全不必把自己的感情全部投放到我身上的,那个,狱寺君,就没有喜欢的人吗?明明在学校里让我帮忙给狱寺君递情书的女孩子很多……”

      “切,把她们当空气就好了。”狱寺隼人不屑的抱臂靠在一旁,“如果没有必要的话,我不会理睬她们一点半点的。”

      泽田纲吉没再接话,他一向怯懦柔软的眼眸里难得的流露出忧愁的情绪。

      》

      等三浦春终于啃完了一只苹果,心满意足地抹抹嘴,才瞧见刚才还在不知道为什么发愣的狱寺隼人已经去阳台吞云吐雾了。她正想出声阻止,转头时刚瞥到墙上的挂钟就叫了起来:“天哪!都六点了,喂狱寺,我们的晚餐怎么解决啊?”

      “啧,”狱寺隼人稍稍想了想,瞟了瞟放在三浦春面前的一袋子苹果,莫名地想出言戏弄她,“三个苹果足够灌饱你了。”

      “诶!”三浦春惊讶地拉高了声调,“难道狱寺你在意大利也是拿水果当晚餐的吗?怎么能这么吃!”

      “我说你……你有点被追杀的自觉好吗。就算根据情报,这附近应该已经没有白兰的势力,但如果对方暗地里安插了人么办?你脑子还是和几年前一样没什么长进吗?”

      “唔……”三浦春明显不情愿,她瞪圆了眼,“大不了我去做饭!”

      狱寺隼人几乎快翻白眼了,“你走动的了吗?”

      他看着因为他的话才恍然大悟的女人连连点头的样子,觉得已经没什么和她计较的力气了,“你给我乖乖呆着,有事按这个,”他把一个类似于传呼机的小玩意径直扔到三浦春手里,“我……去买外卖。再有什么意见也给我吞回去。别乱动,如果我回来看到伤口裂开了就找你算账。”

      》
      他整理好出门时已经差不多六点二十了。

      并盛街上的灯都点起来了。四周的小饭店不少,但狱寺隼人没那个心情挑三拣四,瞅着一家拉面馆里头还算整洁就进去要了两碗豚骨拉面。

      拉面馆里人不多,除了狱寺隼人之外也就只有一个中学生。空气中弥散着熟悉的香味,桌椅看上去用了很久,在灯光下能瞧见不少划痕。

      事实上,并盛街上拉面店不少,并且也挺对十年前他们的口味,于是在嘴馋的时候一群人常吵吵嚷嚷地去这些形形色色的拉面店里打牙祭。他们最喜欢的拉面种类大都不同,但偏偏三浦春和他都认为豚骨拉面最好吃。

      他记得那个蠢女人那时候很高兴,说什么好歹有人和我欣赏的一样这说明她对拉面的品味不坏,并且热烈推荐了她认为做豚骨拉面做的最好的几家。虽然他当时没怎么理会,但从此他们之间比较友好的交谈大都与豚骨拉面有关。

      正当他的思绪不知道飞到哪里去的时候,店主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拉面从厨房里出来了,“客人,要打包吗?”

      “啊,其中一碗打包。”

      他看着店主将其中一碗小心的盛出来,突然想起了什么,“等等,两碗都打包。”

      不管怎么样,还是赶紧回去看着她比较好,免得出什么差错。

      》

      现在的情况是,狱寺隼人坐在一边兴致缺缺地喝面汤,另一头的三浦春抱着碗狼吞虎咽。

      “你平时的吃相也是这么差吗?真难看。”

      “唔……哪里有?我平时吃东西都很文雅的,今天只是饿了而已!”三浦春忙不迭的反驳,一边捞起面条往嘴里塞,吃得连额头上都冒出了绵密的汗珠。

      “随你怎么说。”狱寺隼人不以为意,“我已经吃饱了。”

      三浦春不相信地朝他的碗里看去,“诶,你还没吃完呢,你下午也没吃什么东西啊?”
      她继续捞面条,“这面味道不错……还是你不喜欢豚骨拉面了?”

      狱寺隼人没再接话。他走到窗边默默地点了一支烟,看着袅袅的烟雾缓缓消散。窗外是一排一排的民房,四处散落着昏黄的灯光。他看着天上璀璨的光点,突然有一种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的错觉。

      他总是在想,西西里与并盛是两个不一样的世界,或许还在不一样的星球。一边的夏夜里,彭格列与密鲁菲奥雷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搞得不好里世界将迎来一次浩劫。另一边的夏夜,是安静的小镇,人们乐于摆个摇椅纳凉。

      但他终究是要活在西西里,所以不可避免的要担心另一边的状况。

      “……没事。我吃不下。”他喃喃着,但随即想起那边正在认真地与拉面战斗的蠢女人压根不会理睬他。他也没兴致再大声重复一遍,想了想,还是给泽田纲吉打了电话。

      “十代目。那一边的情况还好吗?”电话刚一接通,他就按捺不住地向另一头发问。

      “唔……没有大的状况。我已经向各地分部下达了指令,让他们严阵以待。但大概每个分部都有密鲁菲奥雷的人在外虎视眈眈吧。恐怕过不了多久,白兰就会有进一步的动作了。隼人你也知道,那种人没那么多耐心。”

      “呼……暂时没事就好。”狱寺隼人稍稍放了心,“如果出了大事情,我会不竭余力地赶回来。”

      “没事没事,不必那样。你保护好小春,她现在既然行动不方便,并且日本分部那边也不安全,能护着她的也只有你了。”泽田纲吉托着腮,他正好趁着这个电话稍稍休息一下,“小春的情况还好吗?”

      “啧,岂止是好,简直生龙活虎。”狱寺隼人看了看沙发那边,三浦春正心满意足地呼噜呼噜喝汤,末了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粘在唇边的汤汁。

      泽田纲吉无奈的笑笑。他斟酌了一下用词,“还有,隼人,你还记得,我差不多七八年前对你说的话吗?”

      “你不完整。你只是作为彭格列的岚之守护者,作为我的左膀右臂,而不是作为‘狱寺隼人’。但你得记着,不要违背自己的心意。宁愿做一个草率的决定,也不要一直后悔着回忆。”

      》(七年前)

      狱寺隼人远远地就望见了泽田纲吉。

      他靠在小公园的秋千上。在静谧夜色的笼罩下,四周的蝉鸣淹没了他,温柔的月光朦朦胧胧地从摇曳的树叶间晕开,夜幕上散落的宝石挥洒着光芒。

      狱寺隼人并不能判断出泽田纲吉怎么了。他保持着仰望星空的姿势一动不动,仿佛已经与周围融为一体。他心头隐隐地有些担心,但又不知道为什么。

      莫非是因为几个小时后就要乘飞机去意大利的关系?

      “……十代目?您还好吗?”

      泽田纲吉像是才注意到了狱寺隼人,他转过了头,在原地等着狱寺隼人跑近,却始终一语不发。轻忽飘渺的月光映亮了他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狱寺隼人觉得,那里面多了一些东西。

      “隼人。”

      泽田纲吉突然开口了,“很抱歉啊,因为我一时冲动,才这么匆忙地把你叫过来,那个,真的很抱歉……我只是觉得想和你一起分享一下这种心情嘛。”

      “没、没有的事!能为十代目解忧是我的荣幸!”狱寺隼人赶紧反驳。

      “真是的,不要这样嘛。”泽田纲吉像是被逗乐了,“但是……怎么说呢,果然还是在意料之中吧。”

      “我在放学前去找了京子,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我还是告诉她,我喜欢过她。当然了,她婉拒了,这很正常,如果京子一口答应我肯定会以为这是幻觉的。”他自个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像光芒一样明媚耀眼。

      晚风拂过小树林,引得它们交缠的枝叶开始低低絮语。隐约可见的暗云在墨色天幕上静静飘行。

      “但我要感谢京子。虽然在未来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不会是她,但她帮助我成长了。京子她曾经告诉我,想要做什么事,想要对什么人说什么话,想要对自己的感情有个交代,得现在就去干。如果不那么做,你的心里总会有遗憾。在对的时间做对的事,这是她教给我的。所以,我很满足。”泽田纲吉眉眼弯弯,眸中星光流转。

      狱寺隼人沉默着,不知该怎么接话。

      “所以,京子教给我的,我也想告诉隼人。”

      狱寺隼人看着面前的少年拍着自己的肩膀,“对于一些事,不要顾忌太多,不必瞻前顾后畏手畏脚,不要因为自己给自己设下的条条框框而退却。宁可顺着自己的本心而行动,也不要一直后悔的回忆哦。”

      》

      狱寺隼人回过神来时,三浦春已经结束了战斗,决定打扫战场了。她麻利地将两只纸碗中剩下的汤水都倒进其中一个碗里,再将它们叠在一起,妥妥当当地放在一旁,顺手扯过一旁好久不用的抹布将不慎溅在桌面上的汤汁擦干净。随着她身体的转动,脑后黑亮的马尾辫一跳一跳的,时不时拂过白皙的后脖颈。

      他记得这家伙因为善心而帮拉面店老板义务劳动时,也是像这样,只是那时整洁的校服换成了眼下的围裙,刚够到颈的马尾现在已长至腰际。当年的稚嫩脸庞现下变得成熟了些,但眉宇间的清秀与眸中四射的活力仍是分毫不减。

      刚刚想起的泽田纲吉的话,如一滴水坠入平静的水面,荡起了浅浅的涟漪。

      几年前他回并盛时,他也恰巧在路上碰见过三浦春。她正从服装店的试衣间踱出,一身黑色套装竟让她显得十分英气。她与好朋友站在镜子前打量着,咯咯咯的笑声穿过玻璃门,也传进了他的心里。

      他看过三浦春寄到彭格列总部的信。信是寄给泽田纲吉的,内容无非是些生活琐事。他手上拿着这封信时,手指不由自主地拂过纸上优美流畅的凹痕。他莫名地想起了不知是什么时候,他在旁边看过她写字,她白皙的手指操纵着笔杆,在纸上留下的字迹令人不大敢恭维。狱寺隼人出言嘲讽时,三浦春啪地一声摔下笔,抄起抱枕虚张声势,说是再敢嘲笑她狱寺隼人就死定了。

      他路过甜品店时,看到她坐在另一头正独自埋着头与一杯巧克力巴菲战斗。看上去她尽力克制着,想要保持一点形象,但手下还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由于她的不小心,致使一点巧克力粘上了嘴角,特别滑稽。她的舌尖急切的扫过柔软的褐色雪球,这个动作让他莫名其妙的移不开眼。

      他很多次很多次与三浦春去拉面店吃饭。他看着她呼噜呼噜喝面汤,嘴角边噙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

      他看着三浦春腿上中枪的时候,心头被一种复杂的感情堵得慌。他看着她削苹果的时候差点没笑出来。他看着她抱着面碗狼吞虎咽,眼中满满的幸福快乐就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他听到泽田纲吉告诉他三浦春也常常问起他时心中被拨动的柔软,他在接过两碗面后下意识地要打包时心头的担心,他想着他两次听见泽田纲吉让自己“顺应自己的本心而行动,也不要一直后悔着回忆”时,心头倏忽掠过的三浦春的倩影。只是在第一次的时候,他还迷迷糊糊地,不明了自己心中的感情。

      他想起了自己前些时候,欣赏着并盛静谧的夜景,觉得这里与西西里是在不一样的世界。自己与三浦春,似乎也是在不同的世界。他因为对泽田纲吉的忠诚,自动屏蔽了自己对其他东西的过多上心,却记得那么多有三浦春出场的时时刻刻。他由于对家族的忠诚,对自己的约束,即使之前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感情,也是被他自己给埋在了心里。

      但是……

      三浦春已经把垃圾都塞在大塑料袋里了。她利索地系紧袋口,正准备喊那一头正在出神的狱寺隼人倒垃圾时,才瞧见男人呆呆的,手指间还夹了根早就燃尽的香烟,烟灰稀稀落落洒在了裤子上。

      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喂狱寺,你快点把烟灰给拍下来,想着什么啦?”

      狱寺隼人回过神,看着眼前的三浦春笑的直不起腰,心中的一股冲动叫嚣着,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那么,就顺着自己的心而行动吧,打破他与她之间那面若有若无的障壁。总比那什么事后后悔来的痛快。

      “喂,蠢女人。我有话要告诉你。”

      ______The End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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