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时间先生去旅行》寒明

64、Time 19 征十郎的时间

　　“小征……”
　　如果说见到赤司前，明在考虑怎样才能死得不那么惨，在看到赤司脸之后，明就只剩下‘我还是自己去轮回吧’这样的念头了。
　　“你回来了。”
　　赤司倒没什么太大反应，“明，你还是二十六岁吧。”
　　这么说倒也没错，“我回来的时候，弄错了时间点，对不起。”
　　“来比一次吧，和上一次不一样，使出全力来比一次。”
　　不是没注意到赤司的变化，金色的瞳孔，怎么看都不像正常的样子，但是明还是毫不犹豫地应下了One On One的要求。赤司彻的教导，他比赤司征十郎更了解。
　　“我不会输的。”

　　轮速度、论技巧、论年龄，明都具有很大的优势，二十五岁的寒明和十五岁的赤司征十郎，一样的教育和学习过程，明没有任何理由会输给赤司。
　　除了体力。
　　“但是，小征，体力也不是你的强项啊，不是吗？”
　　明又是一个进球，“三比零了，小征，还要继续……还是你承认输了呢？”
　　赤司不接话，运球朝明的方向跑了过去。不知怎么的，突然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在地，明连忙眼疾手快去扶，不想却跟着一起摔倒了……“小征，你怎么样，没有伤到吧？马上就是篮球赛了，要是受伤就不得了了。
　　没长好的伤口一下裂开，血一下子染红了运动衫，明却一点没有察觉。
　　“你受伤了？”
　　果然没有了司器连伤口都处理不了啊，真是糟糕，“没什么，就是上次被罗小灰揍的嘛。对了，小征你的眼睛……阿勒？是赤红色的诶，我刚看错了吗……”
　　“身上都是伤，还打篮球，真是笨蛋！”
　　“可不是小征要求的吗？”
　　“别扯到我，我让你去死你去不去……”说完赤司也觉得有些失言，偷偷朝明看了眼，那家伙一脸扭曲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死掉。”
　　干嘛这么认真地想这种事，“明，对不起，最后也没能把篮球队……紫原绿间他们，都各自去了不同的学校，哲说他要留在东京照顾黑子叔叔，你笑什么？”
　　明摇摇头，“只是听你叫黑子教授叔叔……他都六十岁了诶，你知不知道？”
　　“看不出来……再说他是哲也的父亲，难道要叫爷爷？”岂不是平白比哲也小了一辈。
　　一下子把赤司抱在怀里，果然还是小征最可爱，“也是呢~~还有那是那三白痴的错，小征不要说什么对不起的啦~~我回来了哟，小征~~”
　　“欢迎回来。”

　　洛山高中篮球馆里，看着这一幕的人，无一不石化了。
　　“他是谁，监督认识吗？”
　　白金监督咳了两声，“他是吉田家的吉田明，和赤司是表兄弟。”
　　原来是表兄弟，关系真好……那也想象不了啊，为啥看起来这么古怪呢，“而且好厉害，居然打败了赤司队长……”
　　说完，叶山赶忙捂住嘴，他刚刚好像说了什么不能说的话，赤司没听到吧。
　　“听到了，你刚刚说小征输了。”
　　被明突然戳一下，叶山更是吓一跳，转头却看到明笑嘻嘻的表情，“对不起！吉田……桑？”
　　“我是小征的哥哥，我叫吉田明。不好意思，一来关顾着跟小征比赛，完全没有自我介绍，真是太失礼了。阿勒……白金先生，你有什么事要做吗？”
　　被叫住的白金开始后悔，一开始就该直接撤的，“没什么。”
　　“没事就好，我还想好好向白金先生道谢，多谢你照顾小征了……你说我应该怎么感谢你好呢？”
　　请滚！
　　“吉田先生认识监督？”
　　“认识啊，原来我在国青队的时候，白金先生的哥哥就是当时日本国青队的监督。”说到这里，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记得，原来……”
　　“闭嘴吧你！”
　　……………………………………
　　叶山几人面面相窥，这下反而更好奇了有没有？
　　“下午还有训练吗？白金监督……”
　　“有事慢走不送。”

　　顺利地借走……带走赤司，明直接去了本家。
　　“小征，我想问你一点事情，你知道，紫原葵不是敦的亲姐姐吗？我是说，他们实际上没有血缘关系这件事。”
　　这件事赤司倒是刚好知道，“敦跟我说过，虽然不是亲姐弟，他们两关系也很亲，这怎么了吗？”
　　“你之前不是问过我，为什么葵小姐突然拒绝了婚事吗？夜斗你也见过吧，他是个祸津神，我拜托他把我和葵小姐的缘分斩断……大概就是这么件事。罗小灰说，葵小姐拜托夜斗不要这么做，但其实夜斗确实斩了，但是缘分却没有断。”
　　赤司仔细一想，也就反应过来：“你是说葵姐她……”
　　“她和罗小灰一样，是我记忆的一部分。”
　　“葵姐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应该怎么说呢，我和她的关系，我曾经觉得和小灰是父子的关系，但是罗小灰并不这么想。而藤崎浩人甚至阴差阳错地成了我的父亲，所以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特别是葵小姐……”
　　还喜欢他。
　　“你真是永远有一堆麻烦。”
　　呵呵……好像真是如此，“这只是我来找小征的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怎么说呢，我首先得说明一点，这件事是舅舅让我不要告诉你的，但是现在我觉得必须要告诉小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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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发生在赤司彻第一次突然生病之后的事。
　　为了避免再一次发生同样的事，明做了许多的防备，像是护身符之类的东西——还是特地跑到出云找大黑天要的。
　　可是即使这样，明还是不能放下心来，还硬强制着夜斗经常过去当保镖。
　　按理说，这样的防备，加上明的意识看护，应该绝对是万无一失的。但是他疏忽了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赤司征十郎。当听到赤司病重的消息时，明恨不得拍死自己，不同于赤司彻，征十郎的年纪小，名字又早就写上了笔记，死是不会，可是……
　　看着被病痛折磨的儿子，没有哪一个母亲不心疼，赤司夫人更是如此。就算明可是把大部分疼痛转嫁到自己身上，剩余的也不是一个小孩子承受得住的。

　　“明，真的没有办法吗？”
　　不是没有办法，而是明不愿意说。他本来就不理解母亲以命救子的心情，又怎么会同意，让赤司征十郎有同样的经历，更何况征十郎不会死的，他已经承担了绝大部分的疼痛，剩下的忍忍就过去了……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是不是有办法，明，你说啊！”
　　“确实是有一个方法，可是必须得是至亲，舅舅大病初愈，阿姨您身体本来就非常不好。放心好了，小征他不会死的，最多再坚持一两个礼拜……”
　　赤司夫人完全不能赞同，“要是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意外呢，阿征的疼痛已经被你分去大半了，他还疼得这样一夜一夜睡不着，在这么下去，他身体受不了的。我不要紧的，有什么办法用就是，只要能救阿征就可以。”
　　“我拒绝。”
　　明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如果小征知道，这样可能会要您的命，您觉得他会开心吗？都是这样，只管自己付出就好，小征或许根本不想要，你又知道吗？”
　　“可是我是他的母亲，难道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这么痛苦……求求你了，帮帮我好不好？”
　　想了许久，明依旧摇头，看着赤司夫人失望又无奈地离开，他只能抱着征十郎小声地说着：“小征，你要快点好起来啊，你的母亲在担心你呢，要撑下去啊……”说着说着，他也不知道是在对征十郎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但是不到一周，征十郎的身体就开始吃不住了，毕竟是个孩子，又不像明似的习惯了疼痛。
　　“我去和舅舅商量一下吧……”
　　赤司夫人死死拽住明，“让我来吧，反正我的身体也不行了，彻的病才好没多久。”
　　“小征才十岁，您忍心让他这么小就没有母亲吗？”
　　“明，你会照顾他的吗？”
　　“这不是一回事！
　　如果可以，赤司夫人又怎么会想死，“阿明，我记得你说过，你是最喜欢阿征的……如果这次我真的就这么死了，请帮我照顾小征，好不好？”
　　明心一狠，骂道：“如果你死了，我就杀了他！”
　　“阿明真是口是心非呢……”
　　听到她这么说，明也万分难过，他说找赤司彻，其实心里又岂是不清楚，以赤司彻现在的身体状况和赤司夫人也不过就是半斤八两。说狠话，也只能是说说而已，他一直都很喜欢征十郎，别说杀他，看着他受罪的样子都是心如刀绞。
　　“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