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钢铁女侠遇超人》墨墀

4、专访的目的

　　在克拉克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的表情。

　　克拉克感觉尴尬极了，甚至比刚才的吉米还尴尬。可他有什么办法呢？尽管这不是吉米期待的结果，但是好吧，他的这句话也一样打破了房间里的僵局。因为两位本来还在对瞪的女士不约而同把视线转到了克拉克身上。

　　“我记得在我办公室外面，左边走廊里有一个公共洗手间，肯特先生。”托妮最先回过神来，完美的履行了她身为主人的责任。

　　克拉克朝托妮和露易丝歉意的笑了笑，大步离开了托妮的办公室。

　　露易丝明显比刚才更加恼火了，她简直不敢相信克拉克竟然会在这种时候犯他的老毛病。她真的受够了！

　　不管是作为同事，还是作为曾经的恋人，她都对克拉克这种不分时间、不分场合，甚至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就突然跑掉的行为感到难以容忍。在她看来，克拉克离开根本只是想逃避眼下尴尬局面，这种逃避责任、缺乏面对现实的勇气，或许才是她下定决心和克拉克分手的真正原因。

　　……哦，不，露易丝·莱恩，你到底在干什么？

　　尽管克拉克的突然离场让露易丝感到很生气，但是这确实让她从刚刚的争论中醒悟过来。她暗暗在内心唾弃自己，她是来采访托妮·斯塔克的，不是来和老同学斗嘴叙旧的。

　　露易丝叹了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托妮……我很抱歉，我们是来采访你的，我不应该和你争论我们从以前就一直在争论的事……”

　　“没关系，可能因为我们从读书时已经吵得习惯了。嘿，男孩，别那么紧张，我和露易丝只是稍微叙叙旧，我们关系不坏。”托妮似乎没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她歪着头看了一眼紧张的咬指甲的吉米，朝露易丝吐吐舌头，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好啦，不开玩笑了。那么露易丝，你想问我些什么？”

　　“今天在新闻发布会现场的装饰很有意思。”露易丝露出了职业性的微笑：“我们先从那个技术谈一谈好吗？我注意到那些看上去非常真实的装饰似乎仅仅是一种……立体投影？”

　　“你说的很对。”托妮骄傲的笑了：“露易丝，我很高兴你仍然比其他人聪明。斯塔克工业一向领先世界，在任何方面，而不只限于军工领域。只注意我们是否推出了新武器是件多么愚蠢的事！这次用在会场的，是斯塔克工业的最新虚拟现实技术。这项技术目前只是个开始，它只能用于制造虚拟的外部环境——比如我们再也不需要为了圣诞节辛苦的装饰之后再匆匆把那些装饰收拾起来了，也可以随时更换房间内的装修风格。如果我们愿意的话，我们还可以移动到大草原上或者是海洋深处对话——你们没有深海恐惧症吧？”

　　说着，托妮打了个响指。房间里一下变暗了，幽蓝的光线投映在他们每个人的身上、脸上。尽管提前得到了提醒，但当自己仿佛真的身处海底的时候，那种突如其来的紧张和压迫感还是让露易丝和吉米的呼吸急促了几分。不过很快的，他们就适应了这种视觉上的变化，并且能好奇的打量在周围游弋而过的各种鱼类了。

　　“好了，这只是个小小的演示。这项技术还在试验的初级阶段，所以请不要拍照，谢谢。”托妮制止了想拍照的吉米，又用一个响指把大家带回了她漂亮的办公室。

　　“这太神奇了。”露易丝确实被这项技术震撼了。显然，比起会场里那些牛刀小试的花哨装饰和彩灯，刚刚她所亲眼见证的，才是这项技术真正厉害之处。让她无法相信的是，这竟然仅仅是个开始。“那么，这项伟大的技术叫什么呢？”

　　这种超现实的技术令人忍不住推测它一定有个更加超现实的名字。

　　“唔，你可以称呼它为派对助手之类的。”然而托妮完全辜负了露易丝和吉米的期待，随意的回答。

　　“托妮，”露易丝忍不住笑了，诚心诚意的赞美，“你的确是个天才。”

　　“谢谢夸奖，我一直是。”

　　“据我所知，除了今天你所展示的这项新技术，你，以及斯塔克工业拥有不止这一种先进突出的科技专利。那么在拥有这样技术的情况下，为什么斯塔克工业还要把开发贩售军火作为自己的支柱产业呢？”露易丝很自然的继续提问，“毕竟死亡女神，或者是死亡商人之类的形容，显然不如被称作天才那么的……令人高兴？或者你更喜欢当代达芬奇之类的称呼？”

　　“首先我要纠正一下，我不会是这个时代的达芬奇。你看，第一我不是男人，第二我不画画，露易丝，还记得吗，我高中时的美术课成绩一团糟——我画什么看着都像是机械图纸。至于死亡商人……”托妮像是觉得很好笑似的耸了耸肩，“事实上，我们贩卖的从来不是死亡，而是在贩卖让人生存下去的机会。就像我之前在会场说的那样，我们只是需要更粗的棒子来保护我们自己。不过死亡女神听起来还挺酷的，你们觉得呢？”

　　“听上去很有魅力。”吉米小小声的应了一句。

　　“谢谢。”

　　“但是作为一个卖棒子的人，这样的说法有点没有说服力。*”露易丝对托妮的比喻不置可否，但没有坚持深究这一点。“那么，关于你今天所谓的对抗外星人的新准备……那其实真的和超人有关系是不是？而且你还可以因为这个卖更多的‘棒子’。”

　　“露易丝，你大概有点偏见——你看，就像世人所知斯塔克工业拥有的一切高科技发现，包括你刚才看到的那个，军火提供了研发资金。而新的技术会让世界更美好，最终不再需要武器。而且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是的，这当然和超人有关系。”托妮的表情也变得认真多了，这让她显得更成熟而不像是刚才那么孩子气。“想想看，一个会飞、力大无穷、也不会被子弹之类的东西伤害的外星人！我们不知道他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他为何而来。露易丝，我看过你给超人写的报道，知道你们关系不错，可是你不能否认他其实很危险，他只用一根手指就可以碾死你、我，或者地球上任何一个人……我相信，有这种忧虑的人不止我一个。”

　　“所以你就想要做个武器专门对付他？”

　　“哦，得了，他自己就是这地球上的最强武器……”托妮翻了个白眼，“我不可能在新闻发布会上说谎，那不是只用来对付超人的武器，我保证。但我现在真的不能说那是什么。”

　　……可新闻发布会上的话大多数都是专门在说谎。露易丝半信半疑的看着托妮，懊恼的感觉自己问起关于超人的事情还是太早了，这让她接下来很难再去谈更多事。托妮·斯塔克的新闻价值远不止于此。

　　要知道，托妮·斯塔克在父母双亡之后接任斯塔克工业CEO的过程迄今还是个未解之谜，她身上有多少新闻，就有多少秘密。这些事情都是那些公式化的公关稿里不可能提到的，也正是她希望挖掘出来的。

　　更让露易丝感到后悔的，是她们的对话被彻底打断了。

　　办公室的门突兀的打开了，斯塔克工业的COO奥巴代·斯坦一脸不满的瞪着站在一旁的克拉克，嘴里叼着粗粗的雪茄烟抱怨着：“托妮，有个鬼鬼祟祟的记者溜到你的办公室门前，哈皮的安保工作做的……”

　　他的声音在看到办公室里的露易丝和吉米时滑稽的哽住了。

　　“如你所见，奥比。”托妮眨眨眼。“这几位《星球日报》的记者是得到我许可，来给我做专访的，肯特先生只是稍微离开了一下。很抱歉，肯特先生，我忘了你没有进入办公室的权限。”

　　“啊，是的……”被斯坦当做可疑人士的克拉克看上去窘迫的搓着手，他的身上滴着水，看上去有点可怜。“洗手间的水管坏了，我耽搁了一点时间……然后，我回来的时候才发现我进不来了，幸亏遇到了斯坦先生。”

　　“啊，星球日报，历史悠久、权威的报纸，抱歉我误会了这位……肯特先生。其实我小时候还曾经想成为星球日报的一员，派瑞还是我高尔夫球的球友呢……很抱歉打扰到了你们。”听到《星球日报》的名字，斯坦的表情立刻从一脸厌烦变得亲切和蔼起来，“不过，我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托妮商量。”

　　“啊，”托妮点点头，遗憾的看了一眼露易丝，“看来我们今天的聊天要到此为止了，不过如果还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联络佩普，我也欢迎你们到我家去做客。”

　　“好吧，那我们先告辞了。”露易丝遗憾的收起录音笔，离开时还不忘瞪了一眼克拉克。

　　“你怎么会突然接受记者专访？”斯坦目送记者们消失在门口，高高的挑起眉头。

　　“我总要和记者打交道的，逃避不是长久之策，比起每次都让你和佩普帮我收拾烂摊子，我总该多学着变得成熟一点，看在我今年又长大一岁的份上。”

　　“好姑娘，别有压力，相信我，我和佩普为你做这一切都是心甘情愿。”斯坦逼近托妮面前，状似无意的问：“如果不是记者们的报道，我甚至不知道你召开了这次新闻发布会，你制作了针对超人的新武器？”

　　“相信我，奥比，这只是我生日的一点小消遣，我喜欢听到别人欢呼，喜欢看到别人为我的举动感到惊奇。我保证，当我完成我的作品的时候，你会知道的。”托妮一脸孩子气的看向斯坦，真诚的说：“就像完成耶利哥导弹时一样，我从来不隐瞒你，你知道。”

　　“是的……”斯坦审视的和托妮对视，突然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他凑近托妮身边，吻了她的额头，“我的好姑娘，生日快乐，晚上我会参加你的生日派对的，我帮你选了一件礼物，希望你喜欢……”

　　“我会喜欢的，不过今晚的派对……”托妮摇了摇头，稍稍有点不自在的笑了。“那场合不太适合一个长辈参与。”

　　想起托妮·斯塔克的那些花边新闻，斯坦露出一个识趣的笑，“好吧，不过我得提醒你，姑娘……悠着点儿。”

　　打发走了斯坦，托妮长长的松了口气。她站起身，走到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向下俯视着空空荡荡的停车场。过了这么久，露易丝他们果然已经离开了。

　　“贾维斯？”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托妮仿佛自言自语般突然开口。

　　房间里响起了稍显无机质的男性声音，听上去和佩普的声音很相似，“为您服务，主人。”

　　“刚才的扫描结果怎么样？”

　　星球日报的记者们显然不会想到他们为了专访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有一台超级电脑完全扫描了他们的身体状况。

　　“肯特先生的身体密度远远高于地球人平均值，面部骨骼特征与现有超人图像资料相符程度在95%以上。”

　　“那洗手间的监测结果呢？”

　　“主人，根据监测，洗手间的窗子被打开过一次，在肯特先生进出洗手间的这段时间里，共有27分钟的时间，洗手间内不存在任何生命迹象。如果肯特先生没有掌握短时间死而复生的方法，那他在这段时间里人应该不在。”

　　“噢，贾维斯，我真欣赏你的幽默感。”这叙述让托妮露出了一个饶有兴致的微笑。

　　“谢谢您的称赞。”

　　“这么说，我们的计算果然没有错，克拉克·肯特果然很可能就是超人本人，邀请露易丝他们来做专访是个正确的决定……”

　　“是的，这一可能性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主人。”被称作贾维斯的声音语气平静回答。“另外，水管应该是人为损坏的。”

　　“也就是说，下次遇到超人时，我该让他赔偿洗手间的水管修理费？记得提醒我，贾维斯。”

　　“是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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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明湖畔小鲷鱼/小白/凝夜燕脂紫/狄绮晴/酸酸/风微歌吹度昭阳/皇马卡纸卡纸的打分评论。
更新来了。
私设5：
贾维斯的声音用的就是佩普的声源，只是一个说英音一个说美音。
佩普·波茨先生的身高是191公分。
其实我真的好想把他直接写成贾维斯有了实体的样子啊！
——因为除了唐尼，我其实还是炮哥的迷妹，比心
（对了，要是我说我其实是每个超级英雄的迷妹你们会因为我毫无节操可言的过分博爱而鄙视我吗，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