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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part 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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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推开自家房门,当看到摆在自家玄关门口的鞋子时顿了顿,然后像看到什么厌恶的东西一样撇开头。
屋子里面的人听到了门口的声音飞快的迎了出来,面带微笑但是在云雀看来却无比谄媚的说,“恭弥~你回来了~”
他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从她身边走过。
她站在那里伸长了脖子朝门外看了看,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身影。
“咦?”她追了上去,“草壁没有跟你一起吗?”
云雀把外套丢到沙发上,回头看她,“为什么副委员长要跟我一起。”
胧月立马垮下脸,可怜兮兮的样子,“怎么能这样!草壁不来的话我吃什么……不,是我们吃什么?”
云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谁跟你是‘我们’。”
胧月笑眯眯的指了指自己和他。
云雀嫌弃地撇开头。
“恭弥你赶紧让草壁带点吃的来~”
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而胧月登门绝对是为了蹭吃的。
云雀回头看她,“你又几天没吃饭了。”
胧月挠了挠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其实也没有多久,就是从前天晚上吃了一个面包以后就没有吃过其他东西了。”
青黑色的眸子眯了眯,“哦?”
胧月下意识地抖了抖,她最怕云雀用这样的眼神看她,让她有种她被看穿的感觉。
“啊哈哈哈!”
云雀收回目光不去看她,随手把自己的手机丢给了她,“自己打。”
胧月手上拿着手机眼睛亮晶晶地,“恭弥你真是大好人!”
拍马屁得到的是他的一声冷哼。
而事实上,向来什么都和他不对盘的胧月也就只有在没吃的时候会这般恭维他。
动作迅速地拨通了草壁了电话,草壁对在这个时间点接到云雀的电话起先还感到有些奇怪,不过当他接通电话听到那一声“哲~~”的时候他吓得直接把手机丢了出去。
愣了半晌,他才回过神知道这是胧月再用云雀的电话跟他打电话,而每次胧月在叫她“哲”的时候都没有好事!
他的预感一点也没错,之后胧月在电话里罗列了一堆食物让他在半个小时内送到。
他一一记下,末了还不忘关心的问了一句,“委员长是不是也没吃晚餐?”
“哲你怎么就知道关心恭弥,我们可是朋友耶~你都不关心我!”
草壁立马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请叫我草壁,胧月桑。”
电话那边胧月不依不挠,“我觉得叫哲也不错啊!”
草壁坚持道,“请叫我草壁,一定!”
胧月被他坚定的语气逗笑了,“真是的,草壁你真是开不得玩笑。”
“请不要开这样的玩笑,要是让委员长误会我和你很亲密就不好了。”
“我们本来就很亲密,再说这关恭弥什么事?”
“因为我会把他咬杀!”
胧月身后传来一个不耐地声音,他从她手中抢过手机,看了眼屏幕不顾胧月的反对把电话挂断了,“你还想聊到什么时候?”
胧月看着他把手机放进自己口袋里不满的撇撇嘴,“小气!”
云雀撇了她一眼,不知道小气的是谁,连自己的电话也舍不得用的人!
草壁的效率还是很快的,半个钟头后他提着满满两大袋的东西站在了云雀家门口。
开门的是胧月,她听到门口有动静非常积极地去开门了。
“啊啦辛苦了,要进来坐一会吗?”俨然一副一家之主的语气。
草壁脑后滑下几滴冷汗,看了她身后一眼,“……我还是不打扰了。”
他已经能感觉到从里面散发出来的寒气了。
“这样啊!”胧月也不强求,“那再见。”
说着她“砰”地关上门将草壁关在了外面。
咬在嘴里的草根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掉落。
——还真的把这里当自己家了啊胧月桑!隔壁这栋才是你家吧!
一点也不知道草壁心里的呐喊胧月成功在云雀宅里又蹭了一顿饱饭。
“下次让草壁也帮我准备饭盒吧,他的手艺真不错!”胧月对云雀说。
“自己去说。”
“我说是可以啦,但是他更听恭弥你的话。”
他啧了一声,“麻烦!你不会自己做?”
“可是买菜要钱啊!”
云雀抬眸看他,原来是钱的原因吗?
“副委员长没空,想吃自己做。”
胧月瞪着他,“小气。”明明是自己想吃独食。
云雀回望过去,“哇哦,你是想被我咬杀吗?”
她没有M倾向,所以她用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逃走了。
她动作熟练的翻过云雀宅东面的墙头,干净利落的动作好像做了上千遍一般。
一墙之隔的那一边,就是胧月的家。
自从从孤儿院里搬出来以后她就住在了这里,房子是云雀的母亲帮她挑选的。她原来不同意,但是常年不在家的云雀夫妇说希望她帮忙照顾一下任性的儿子,想着离着这么近她可以随时过去蹭吃蹭喝也不错,于是就住下了。结果这一住,吃是没少吃,架却是比以前多了一倍不止。
云雀恭弥的恐怖没有人比胧月更清楚,因为她一直以来都深受云雀的迫害。这样的情况直到他组建了风纪委员后才有所好转。
所谓的风纪委员是由云雀率领的不良组织,最早的时候只是在学校里惩处违反校规的学生,后来势力慢慢延伸到了整个并盛,托云雀的福并盛现在一派平和。
当然,就算有风纪委员不间断的巡逻,还是有那么一些人顶风作案,比如现在。
吃饱喝足想趁着月色散散步的胧月一脸平静地看着拦去她去路的两个男人。头发染得五颜六色,鼻孔上套着鼻环,拿着匕首的手从手背到手臂纹满了她看不懂的图案。
她眨了眨眼非常不确定的把他们刚才对她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钱?”
那两男人当然说的不止这么一个字,但是他们的话在胧月耳中层层过滤最后听到的就只有“钱”这个字而已。
从很早以前开始,“钱”之余她就是敏感词汇。
“少废话快把钱交出来。”
胧月暗红色的眸子微微闪动着。
这是……抢劫?
抢她的钱?
见她一直也没有动,那两男人有些忍不住了伸手就去抢她的包包,谁知道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一推就会倒的女人竟然搂着包包不松手了。
“哈?你这女人……”
那人刚想骂她不知好歹在补上两刀的时候,胧月抬手冲着他的脸啪啪就是两个巴掌,然后趁着他呆愣的档口一脚踹在他大腿以上小腹以下的位置,那人发出一声怪叫松开了手。
他的同伴先是一愣回过神举刀就朝胧月捅去,她眼眸微眯,看着他的动作就像在看慢动作一样。右手抬起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反方向一折,虽没有折断也让那人吃痛的把刀丢掉,她再依样画葫芦给他来了一脚和刚才那人一样的腿击。
胧月拍了拍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居高临下地看着蜷在地上的两人。
“虽然打不过恭弥不过对付你们这种货色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走到他们身边一人又补了一脚,“你们最大的错误是你们选错了抢劫的对象。”
敢抢她的钱?
看她把他们的钱抢光!
胧月丢下两个已经空了的钱包,将钞票尽数收进自己口袋然后扬长而去。
由两劫匪发起的抢劫,结果以他们的钱包被洗劫一空为结局。
意外发了一笔横财的胧月没有发现不远的屋檐之上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带着黑色礼帽,只有婴儿般大小的身影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离去的方向,漆黑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杂质,嘴角轻翘,“那个云雀的青梅竹马吗?”
似乎也是个有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