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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口舌交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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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出去,就看到浣烛站在外面。
“公子不是要喝水吗?你怎么在这里?”壁沫看着低着头的浣烛,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
浣烛抬头看了壁沫一眼,又低头,道“公子不是要喝水,他只是想支开我们两个。”
壁沫向里面看了一眼,问道“你做什么让公子生气了?”
浣烛的头低的更低,十指紧紧的扣着。壁沫急了,浣烛不说话,壁沫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爷根本就没有那么说。”在壁沫急的想将手里的碗扣向浣烛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了。
壁沫手里的碗差点掉到地上,愤怒的说道“你傻啊!怎么要这么说?”
“我”浣烛没有抬头。方才也是情急嘛!不肯喝药,倔强没办法,
壁沫真想骂浣烛,可是他还是忍住了,压低声音说道“你知不知道?万一被煜王爷知道了,迁怒于公子怎么办?你怎么假借他的名义呢?你,浣烛,你平时不是很聪明的吗?”
被壁沫的如此说,浣烛一时忍不住哭出了声音,壁沫愤怒的脸在那一刻缓缓的柔和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伤到浣烛。
“我,我只是,想让公子喝药。”
浣烛的肩膀不停的抖动,让壁沫一时不知如何说。他了解玉清风,玉清风是怎样对他们俩的他们怎么不清楚,也许是平日里玉清风娇宠惯了,浣烛才敢撒谎,只是?
“浣烛,我们回房间说吧!不要被别人看到了。”
浣烛吸吸鼻子,点点头。
两人刚刚转身就停下了脚步,然后只见两人同时跪下。
“参见王爷。”
慕容策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两人,道“你们两个难道不知道这是哪里吗?”
话外之意两人怎会不知道,乖乖的起身,浣烛趁机擦干眼泪。壁沫恭敬的看着慕容策。
“浣烛,你不伺候你家公子,怎会和壁沫在外面闲聊?”
慕容策问话浣烛,壁沫自是不会开口。
“公子他在屋里休息。”
慕容策闻到了一股药味,视线落到壁沫手中的东西上,问道“壁沫,药为何没给公子?”
“公子已经服过药了。”
“那怎么会剩下如此多?”
壁沫看了浣烛一眼,道“公子不愿多喝。”
慕容策没有说话,停了一会儿,才说道“把药端去热了再送来,你们两个都去,我与你家公子有事要说。”
浣烛和壁沫疑惑不解的互视。玉清风跟慕容策好像没有见过面吧!怎么会有事相谈?
不见两人离开,慕容策有点不悦的说道“怎么?还不离开。”
浣烛和壁沫这才回神,行礼离开。
慕容策负手踏入房间,全身透着莫名的寒冷之气。
玉清风已经穿好衣服下床了,一个人若有所思的坐在桌边,对于慕容策的进来他是毫无感觉。
“玉清风。”慕容策冷冷的叫道。
玉清风闻声看去,见是慕容策,玉清风的眸子暗然一沉,默默回头。
慕容策也不计较玉清风对他如此的无礼,径直走过去坐在他对面,一手很是习惯的放至桌面上。
“王爷,怎会来我房间?”此时的玉清风根本就没有束发,一头青丝如瀑布般的散在肩头以及胸前,本就是一副好皮囊,加之此刻这模样,倒是多了几分凌乱之美。一身淡蓝素衣,面色略显苍白,病态之美淋淋尽致。
慕容策的表情未动,道“本王自是有事。”
玉清风微微偏头看着慕容策,就像那一句话一样,慕容策现在很是严肃,那股难以掩饰的天下独尊的气息。玉清风心底冷哼,猜猜此人绝非如此简单,以后的皇位恐非慕容央锐。
“我与王爷之间没有交际吧!”
慕容策将视线移开,道“本王自是不会征求你的意见,不管你答应与否都要照办。”
玉清风拂袖起身,道“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非朝廷命官也非你慕容策手下。”
虽然玉清风的确生气了,但慕容策还是波澜不惊,似乎没人可以让他生气道“若是你不答应本王自是有办法让你从命。”
玉清风回身看着慕容策那双杀人一般的眼,心里竟然火气腾飞,道“王爷做事就是如此的卑鄙吗?”先不说昨晚的事情,但看,今日的事情都觉气氛。
慕容策对玉清风的话无动于衷,看看自己的手指,轻轻一弹似乎是在弹开手指上的灰一般。慕容策平静的样子让玉清风胸口的气不知如何发出来,闷在胸口竟引起了他一阵咳嗽。
慕容策眼里含笑看着玉清风捂嘴咳嗽,竟是满眸嘲讽。起身站到玉清风的身边,两人之间就只有半步的距离。玉清风咳的满脸通红,几丝黑发就像被风吹过一般的乱,好不狼狈。
慕容策冷哼,道“何必如此呢?”
玉清风捂着自己的胸口,里面很是难受。大概是因为难受他的眼亮亮的,就像水波一般。慕容策话里的嘲讽他怎么会不知道,就算他没有表情,他还是知道慕容策在心底嘲讽他。
“你滚出去。”
慕容策的眉头终于动了动,视线如一把放出的利箭一般射到玉清风的脸上。两人你看我我看你。
“明日早晨本王会再来,希望看到不是玉公子现在这副病秧。”
在玉清风说话之前,慕容策就负手离去,没有一丝生气之象。
“慕-容-策”
一声怒吼后,玉清风感觉全身像是被吸干力气一般,撑着桌子勉强的坐下去。
玉清风静静的坐在桌边,努力的平静了很久才静下心去。
他和慕容策在皇宫偶然相遇,他迷路不知去向,慕容策不计较他不识他身份还送他回玉府,他的确很是感谢他。客栈的遇到完全出于他的意外,他们没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玉清风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怎么回去惹慕容策,昨晚之事他没有反对的。他本想在玉府好好待一年便回蘭偌山,经过刚才的交谈他突然发现自己跟慕容策不会那么简单。
玉清风垂眸,伸手理顺自己的头发。眼神变得很是坚定,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
慕容策回到房间时,恭苏已在房间等待。
慕容策坐到桌边,依旧是那个动作,道“事情打听的怎样了?”
慕容策进来时恭苏就闻到了慕容策身上的淡淡的酒味,恭苏知道慕容策一定去喝酒了。
道“在城东的河边的确有一户姓月人家,听说他们来到梓城才三年,出来的大多是仆人,主人似乎没出来过。”
“嗯!那三皇子的事情呢?打听到没有?”
“还没有。”
慕容策也不生气,也没有表情,沉思了半刻,道“那你不必再查他了。”
“公子,这?”恭苏不懂慕容策的意思,一时以为他是在生他办事不利的气。
“三皇子故意掩饰自己的行踪,是不会让我们找到的。”
恭苏这才明白过来,道“还有一事。”
“说。”
“百姓谈论到大人安漫云经常出入青楼,甚至经常带一些青楼女子入住府内。”
“继续。”
“有人甚至说安漫云与冰庭阁花魁怜湘经常晚上偷偷摸摸的在灵桥会面。”恭苏抬头看着慕容策。
慕容策微微一惊,这个事情他还真是不知道。沉默了半刻,慕容策起身负手而立,看着恭苏说道“你仔细调查过这些女子吗?”
“了解过。”
“那你知道她们的年龄大约是多少吗?”
“十五岁到17岁左右。”
慕容策将视线离开,说道“你今晚去冰庭阁的附近,也许会有收获。”
“是,那,公子。”
“放心,月中时我会到灵桥等你。”
“是。”言毕,恭苏便准备要走。
慕容策伸手拦住恭苏,说道“先回房间吃些东西,待到天黑时才出去。”
“是。”
慕容策收回手,看了一眼窗子,眸子再次一沉。
浣烛和壁沫端着药进去时,玉清风一个人坐在那沉默不语,脸色也不是很好。两人有些不敢靠近了,他身上的寒气的确不淡。
“公子。”浣烛和壁沫轻轻叫道。
玉清风叹了一口气,道“药放下吧!”
两人惊讶的互视,他们的公子怎会如此的听话喝药?
玉清风知道浣烛和壁沫在想什么,经过刚刚的一气他已想通了很多,也不想在生气了。
“浣烛,你放下药便去找些饭食来。”
听说玉清风既要喝药又要吃饭,浣烛和壁沫心中高兴的想大叫。
“公子,我放在这,你先喝下去,我去给你做。”难以掩饰的笑在浣烛的脸上显现。匆匆放下药碗便离去了。
壁沫对浣烛的举动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看玉清风,道“公子,请不要与浣烛生气,她只是迫于无奈才假借王爷的名义。”壁沫低着头并未直视玉清风。
玉清风一闻到药味就皱眉,好不容易平静下去的心又开始起了一点波澜,听闻壁沫如此低声下气的对自己说话,他才反应过来,道“我知道。刚才只是因为一些事情私事烦忧而已。”
壁沫难得听到玉清风说自己有心事,但他还是闭嘴没问。
“对了,你打听到姓月的人家了吗?”玉清风一边伸手去端药碗,手指却在瓷碗的边缘停下。
壁沫注意到了玉清风的这一细微动作,见而不语,又怕多说再生事端,只好规矩的回答道“已经打听到了。”
玉清风没有一丝因为得到这个消息而愉悦的表情,手指还是在那犹豫的摩擦着瓷碗的边缘,像是一件珍奇的宝物一般,道“在哪里?”
玉清风的犹豫让壁沫在心底无言的叹息,但脸上还是没有流露出来,道“城东的河边。”
“嗯!知道了,夜公子呢?怎么这么久不见他?”
“不知道,听店家说夜公子午时出去到现在都未归。”壁沫不是多嘴之人,不会刻意的去打听夜凌郗的事情。经过几日的相处,壁沫很是肯定夜凌郗不会伤害到玉清风,才会对他如此的放心也不去打听他。
“嗯!壁沫,待会儿陪我出去逛逛可好?”待在这个房间已经有一天了,时时不是在闻着着药味,心里很闷。况且慕容策的事情他需要好好想想。
“公子,你还是趁热把药喝了吧!药冷后会更苦的。”壁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玉清风的手指就在那不停的移动,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愁眉苦脸的看着药碗。
玉清风停止手指的动作,回眸看着壁沫。
壁沫被这一眸看的一时咽下口水,眼睛瞪得老大。公子,你这样子,好惊艳。
天黑下来时,玉清风披着米色裘衣带着壁沫和浣烛出去了,虽然途中去找过夜凌郗,可是房间空无一人。
几人没想到梓城的晚上的大街还会如此的热闹,人来人往。做生意的人大声的吼着,也有一些嬉戏的声音。
玉清风对摊上的东西自是不会感兴趣,他径直的往前走。然而,浣烛就不了,眼睛不停的转动,东西太多了。以前一直待在府中,就算出府也不敢多逗留。
“壁沫壁沫,你看,那个首饰好好看。”浣烛惊喜的叫道。
“姑娘你要吗?”;老板见有戏,连忙问道。
壁沫看了一眼老板,一把扯过浣烛说道“小心与公子跟掉。”
浣烛一时就像白菜一样嫣了。只好默默的跟着。
玉清风听到了浣烛和壁沫的对话,渐渐放缓了脚步。抬眸间他看到了前面有一座桥,便停下了脚步。
浣烛和壁沫跟着停下。
“公子,怎么了?”壁沫问道。
玉清风没有回身,说道“壁沫你带浣烛在此逛逛,我在桥上等你们。”
“公子,这不好吧!”壁沫连忙上前说道。
“对呀!公子,我们不能离开你。”
玉清风回身微微一笑,道“前面桥上等你们。”言毕,便走了。
浣烛和壁沫互视,异口同声的说道“好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