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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六章 ...

  •   听到秦弋阳自责的声音,萧林抬起埋在秦弋阳胸前的脑袋,好奇地问:“为什么?”刚一问出口他又觉得这必定是秦弋阳的伤心事,连忙又补充说:“不方便的话,你不讲也可以……”

      “没什么不方便的,反正都过去了。”秦弋阳揉了揉萧林的脑袋。

      当年秦恒天完全不顾忌自己妻子的颜面,把怀有身孕的赵玲儿接到家里,沈玉一气之下带着秦弋阳回了娘家。

      当时秦弋阳年纪尚小,虽然不懂大人之间的爱恨纠葛,却清楚地知道都是因为那个女人才害的母亲整日以泪洗面,才害的父亲对自己不管不问,年幼的他自然把对父爱的渴望和对母亲的心疼统统化为对赵玲儿的憎恶。

      好在随着时间流逝,母亲的性格开朗许多,虽然提起秦恒天还是满脸的怀念和不解,可在表面上,却似乎已经看开了。

      那天,秦母带着秦弋阳去购物,谁知事情就是那么巧,他们竟在商场撞上姿态亲密的秦恒天和赵玲儿。

      已经过了这么久,赵玲儿的儿子也都生了出来,秦母怔忪半晌,拉着秦弋阳转身就要走。

      谁知赵玲儿像得胜的公鸡一般高昂着脑袋,拔高了声音嘲讽:“恒天你快看,这不是你家秦太太么?怎么她竟然跟别的男人走在一起?”

      当时沈家的司机也在场,赵玲儿这话,无疑是在暗讽秦母水性杨花。她说话声音又很尖锐,周围路过的人纷纷看向秦母和沈家司机,更有甚者,还躲在暗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秦母毕竟是大家小姐,怎能忍受别人戳她脊梁骨,当即回道:“别说小王只是我家司机,你这么说毫无道理,再者,我跟你身边那位已经离婚了,我想怎样都和你们没关系!更何况……赵小姐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就凭你勾引有妇之夫的手段么?况且……”她瞟了眼一旁沉默的秦恒天,“据我所知,秦恒天还没跟你结婚吧?”

      赵玲儿被秦母抢白一通,气急了,挥舞着胳膊几乎是想动手打人的架势,却被秦恒天拦下。

      秦母拉着秦弋阳要走,秦弋阳却忽然甩开了母亲的手,冲到赵玲儿跟前,伸长了手就往赵玲儿脸上招呼。

      赵玲儿个子不高,蹬上高跟也不过一米六几,秦弋阳当时已经长得颇为高大了,竟然连着扇了几下。赵玲儿起初没反应过来,着了道,等她反应过来,就一边尖声叫着一边格开缠着她的秦弋阳。

      秦母生怕儿子出什么岔子,急忙上前查看。

      赵玲儿气急之下,也不管秦恒天的劝解,推开了秦弋阳,就把怒气都撒在秦母身上,使足了力气抬手推搡过去。

      秦母一心扑在秦弋阳身上,哪能料到赵玲儿会对自己动手?毫无防备之下,竟被推出去好远,一头撞在一旁的铁质衣架上,血流如注。

      赵玲儿吓傻了,也顾不上先动手的秦弋阳,推搡着犹豫想要上前的秦恒天,拉着他离开了。

      最后,还是司机小王送吓懵了的秦弋阳和受伤的秦母去了医院。

      那一撞致使秦母脑补淤血,再加上秦恒天全程的漠视态度又勾起她从未真正放下的心结,致使秦母神经出现问题,时不时就会犯迷糊,再没了平日温柔好母亲的模样。

      萧林一直沉默地听秦弋阳自责地说他当年的事,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看到秦弋阳泛红的眼眶,才沉声说:“你也别太难过,阿姨的病不是有好转么?”

      “嗯。”秦弋阳应了声,自觉好笑:“明明是我安慰你,怎么反倒又要你来宽慰我了。”

      萧林也笑着说:“还不是你,非要提那些伤心事。”

      “也不知是谁先提的。”

      萧林耍赖道:“当然是你,我可什么都没说。”

      秦弋阳看萧林被转移了注意力,果然没再在意他母亲的事情,就拍了拍他肩膀,叹了口气,又下床收拾衣服。

      萧林犯了懒,看秦弋阳动作麻利,没有自己捣乱貌似还要快一些,索性侧身躺在床上,懒洋洋地看着他:“啧,你还是很勤快的嘛。”

      “没办法啊。”秦弋阳说,“谁让你这么懒?”

      萧林撇了撇嘴,索性双手交叠垫在脑袋下,问秦弋阳:“你说我要不要先回去啊?你外公明显不喜欢我嘛……”

      “你不用理会他。”秦弋阳说,“人老了就喜欢唠叨,总说些有的没的,你也不要往心里去。”

      萧林扯了扯嘴角:“你这样说你外公真的好么?”

      秦弋阳耸肩。

      他们本就没打算常住,回来也没带多少衣服,没一会就收拾好了。秦弋阳看了眼时间,说:“时候不早了,洗洗睡吧?”

      “不要。”萧林撇嘴说。

      “嗯?”

      萧林有些不自在:“总觉得这里阴森森的。”他扭头看向秦弋阳,眼里带着期待:“你能不能跟我一起睡?”

      秦弋阳下意识地动了动喉头,咽了咽口水,几乎就要跳起来答应了,却又想起下午刚警告过自己的虎视眈眈的老头子,狠心闭眼说:“这么大人了,有什么好怕的?”

      萧林可怜巴巴地看着秦弋阳:“我跟你说过我娘的事了……”

      秦弋阳只听萧林说了个大概,不解地问:“嗯?有什么关系么?”

      萧林哀怨地看着秦弋阳:“你一定要我自揭伤疤再说一遍么?”

      “好了好了,我不问了还不成么?”秦弋阳无奈地讨饶妥协,“你先去洗澡吧。”

      萧林反问:“那你跟我睡?”

      秦弋阳点头:“嗯。”

      萧林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趿拉着鞋子往浴室走。

      等萧林冲了澡出来,秦弋阳却已经不在了,好在他的卧室就在萧林的隔壁,萧林简单擦了下头发,就去隔壁找人。

      萧林叩了下门,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他就直接推门进去。一直走到卧室,萧林都没找到人,只听到卫生间有淅淅沥沥的水声,才发现秦弋阳也在冲澡,他就直接躺床上了。

      秦弋阳显然没想到萧林会提前过来,浴袍也只是松松垮垮地系着,随着他走动的动作,不时掀起衣摆。湿发上的水滴顺着发丝滴进衣襟里,又沿着肌肉的纹理下滑,竟看得萧林一阵口干舌燥。

      萧林不自在地别过视线,红着耳根调侃:“我就是去洗个澡,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迫不及待。”

      秦弋阳眸色一深,凑上去揉了揉萧林的头发说,凑在他耳旁说:“谁让你这么勾人?”

      若要论起调戏人,十个萧林也不是秦弋阳的对手,更何况秦弋阳这话,未尝不是真的。

      秦弋阳一直保持着暧昧的姿势,呼吸就喷薄在萧林耳旁,惹得萧林心乱如麻,愣了下,才一把推开秦弋阳,翻身上床:“早点休息吧,很晚了。”

      秦弋阳揭开萧林身上的被子,无奈地说:“你头发还是湿的呢,起来吹干再睡。”

      萧林还是觉得有些尴尬,不情愿地爬起来,嘴里还嘟囔着:“就你事多……”

      秦弋阳让萧林就坐在床上,自己去拿了吹风机过来,半跪在他身后帮他吹头发。他动作很轻柔,刚开始萧林还能抱怨几句,到后来,他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秦弋阳无奈地扶着萧林躺好,侧身睡他身旁,抬手描摹着他脸上的轮廓,呢喃道:“怎么办,我已经忍不住想办了你了……谁让你这么勾人……”说到最后,他的话几乎都落在萧林的唇齿间。

      秦弋阳深知他若是再不停手,恐怕就不是去冲个冷水澡就能控制得住的了,可却根本停不下来。

      秦弋阳埋头在萧林颈间,深吸了几口气,缓缓松开熟睡中的人,转身平躺在床上,平复小腹升腾起的灼热感。

      可能是换了床的缘故,萧林这一晚睡得很不安稳,连带得秦弋阳也没休息好。

      一大早,萧林还睡得迷迷糊糊呢,就感到有人托起了自己,似乎离开了柔软暖和的被窝,他挥舞着手说:“别闹,我还要睡。”

      秦弋阳知道萧林还是半醒不醒的,只是哄着他说:“好好好,你继续睡着就是。”

      谁知萧林听到秦弋阳的声音竟然喊着他的名字睁开了眼。萧林疑惑地看着抱起自己的秦弋阳:“你这是干什么?”

      秦弋阳见萧林醒了,就把他放在床边,自己继续刚才的动作--弯腰扯下床单。

      萧林揉了揉眼睛,奇怪地问:“我问你话呢,你在做什么?”

      秦弋阳:“没看我在换床单么?”

      “好好的换床单做什么?”萧林继续疑惑。

      秦弋阳丢开被自己弄脏的床单,说:“还不就是男人早起那点事么,别说你没有。”

      萧林他一把排开秦弋阳的手,敛好浴袍怒视秦弋阳:“你个流氓!”

      秦弋阳无辜地看过去:“我只是打个比方。”

      萧林下床,边往卫生间去边说:“别拿我来打比方。”

      秦弋阳看着萧林离开的身影,不无恶劣地想:他反应还很大么,看来情况似乎不像我想的那么糟?

      昨晚萧林过来时也没带衣服,他从卫生间出来,就拢好浴袍,披着秦弋阳的外套推门,谁知他脚还没踏出去,就迎面撞上一人。

      萧林连忙道歉,抬头才看到那人竟是一直看他都不爽的沈老爷子。

      沈老爷子怒瞪萧林:“大清早的,你在小弋屋里做什么?”他瞥了眼萧林的装束,眼睛瞪得更圆了:“看你衣衫不整的,像什么样子?!”

      萧林:“……”

      秦弋阳听到动静连忙套了衣裤出来,看到老爷子时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把萧林拉到自己身后,问候老爷子:“外公,这么早有什么事么?”

      沈老爷子原本倒没多想什么,可看了秦弋阳这幅神态,他就是想不多想都难,当即气得胡子直扑簌:“你们两个,赶紧穿好衣服给我滚出来!”

      萧林无措地看着秦弋阳。

      秦弋阳低声说:“你先去换衣服吧。”

      待萧林进了自己屋,秦弋阳才说:“外公,我想你可能误会什么了。我跟萧林……只是朋友。”现在可不还只是朋友么,人家心里对我根本就没半点想法,您要是再搀和下去,估计连朋友就没得做了。

      沈老爷子斜眼看秦弋阳:“你以为我会信你这种鬼话?”

      秦弋阳摸了摸鼻子:“裴航来咱家的时候,我们俩不也经常往一个床上滚么?您不也没说过什么?”

      “那能一样么?”沈老爷子怒气冲冲地敲着拐杖,直把地板砸得梆梆响,“裴航也算是我看着他长大的,你俩啥关系我还不清楚吗?”

      秦弋阳:“……”

      沈老爷子叹了口气:“我不管你跟那个萧林是什么关系,反正你和筱雅的婚事我们两家已经商量好了,等过了年,你在总公司站稳脚跟,就挑个日子准备订婚吧!”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秦弋阳忍不住拔高了声音,“筱雅对我来说就像妹妹一样,我能跟自己妹妹订婚么?”

      “可她并不是你的妹妹。”沈老爷子说完,也不理会一脸懊丧的秦弋阳,转身颤颤巍巍地离开。

      秦弋阳气极,“嘭”的一拳锤在门上。

      萧林躲在自己房间门后松了口气,放松之余又有些怔忪。因为秦弋阳酒醉后的那个吻,加上他近来总会调戏自己,萧林几乎以为他是真的喜欢自己,面对他时总有些不自在,没想到他还真的只把自己当朋友,看来是自己误会他了。

      最令萧林意外的,无疑是秦弋阳对裴筱雅的态度。他原以为秦弋阳和裴姑娘跟自己和花栀一样,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多少存着些暧昧的意思,日后订婚成亲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他还因为这种自以为是的理所当然,一直起哄他们两个,却没想到秦弋阳竟只把裴姑娘当作妹妹……

      这样想来,自己似乎无意间被秦弋阳反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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