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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你的眼里只能看到我一个人 ...
被一只苍蝇打得妈都不认识这种事……
……
我是无论任何都不肯承认的。
路上颠簸着窝在某绵软宠物毛发里的我,正在努力思考着怎么让银毛一行人忘记我狼狈的模样。
从洛基山回提尔村的路途非常漫长,虽然我们的战友中有一个一身壕装备的赤芍,无压力于高昂的气球返程费用,但由于回城热气球会比较颠簸,银毛坚持说不利于我伤口愈合,所以要一行人陪着我走回去。
……这令我感到非常焦躁。
“我真的没啥事的。”我和银毛辩解道,用自认为掷地有声的声音表明自己完全大丈夫——虽然全身上下能动弹的只有脖子和嘴巴,唔……眼睛也能眨。
银毛用冷嘲热讽的眼神外加“板烧堡”这个梗把我噎得无话可说,顺便也驳回了坐热气球的提议。
其实自杀砍号重来的话……
——可以省去很多麻烦的吧。
我不明白为什么银毛一行人为什么非要大费周章地救我,可能就像我无法理解我在游戏里砍个人头能让他们激动成那样一般。
颠簸的道路弯弯曲曲的,这里的山路并不像我们平时的登山时看到的漫长阶梯,多半的山路都是杂乱的石头堆砌而成的,高低不平,偶尔甚至连适合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而我依偎在一个类似于棉花糖般的柔软生物里,只觉得一路上舒服地骨头都要酥了。
这个棉花糖般柔软的生物应该是个召唤宠物,不仅身体柔软行动便利,体表的柔软绒毛似乎还有缓解伤口阵痛的功效。Earth游戏里召唤师是一个相当经典的法系职业,比如自如操纵火焰的赤芍就是名火系的召唤师,兼职拳师。不过一般召唤兽对玩家精神的消耗是非常重的,以至于同时召唤多只召唤兽的召唤师我这么久以来认识的也就一个蛛美人而已,虽然我至今还没弄清她到底是玩家还是NPC。
那按照推测,这只绵软绵软的宠物应该是从属于另一位召唤师……我好奇地打量起同行的几人。
银毛抓来的同伴很多,他们一行人的出场方式太过震撼,以至于我以为银毛请来了一个军队的人,银毛和我粗略介绍了下这都是他部队里的小伙伴,听说我们在洛基山出事了之后都纷纷上线跑来帮忙,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内测玩家实属不易,之后银毛坚持要步行护送我回去,遣开了一部分人先行坐热气球回去,而剩余的一批精锐小队护送我一起步行回主城。
……说不感动,大概是假的。没人会信。
我粗略地数了数,同行的一行人算上我总共是八名队员,不把我算作战力的话,七人小队的杀伤力应该不弱,银毛和赤芍走在最前面开路,赤芍看情况就是部队的队长了,下达指令时器宇轩昂地颇有领导风范。
之前银毛陪我说话的时候和我提及赤芍算是部队里相当有威望的人物,有实力的内测玩家多半都是赤芍拉进工会的,同时他也是部队大部分新人的导师,所以很有威望。
意外的是赤芍并不是部队老大,我有些惊异,问银毛你们部队会长是谁,他默默地朝天翻了个白眼不理我到前面去找赤芍去了。
……那问题来了。
我不禁打量起除他俩之外余下的五个人。
如果留下来的算是精锐部队的话,会长有可能以身涉险留在这群人中么。
由于我是趴着的姿势,翻身不便,加上左眼几乎处于失明状态,我所能看到的范围实属有限,在这有限的范围内,隐约看到有只绘着明亮色彩的弓箭在我眼尾视角里若隐若现,应该是一个弓箭手走在我的右后方,那只弓做工极精致,明亮的鹅黄衬着柔软的紫色,弓身大约绘着只精灵的纹路,看不太仔细,那应该是个女孩子的武器,只是她似乎一直有意控制着步行的速度,始终保持着几乎均匀的速度和步调守在我的侧后方,让我无法观察到更多。
虽然躺在这绒毛宠物上很舒服,但是太过严重的伤势也让人不得不打消翻身的念头。撇开这点不谈,银毛把我裹得像个准备下葬的大粽子,让人好气又好笑。
只是他不陪着我说话了,这让人觉得很失落,我想着,要不干脆睡一觉吧。这一次,应该能心安理得地在游戏里踏踏实实睡一次。
不知不觉堕入了梦魇,粘稠而绵长不息的梦境里所有的回忆仿佛都是用粘稠的血液和人骨链接构筑的,镰刀剖开粗糙的毛皮,割断青色皮肤下若隐若现的动脉,我踩碎不记得是谁的头盖骨,也不记得是谁在漫天飘落的桃花树下撕心裂肺地对我吼着你是畜生,你答应过我们要保护我们。谁放了一把火,我只记得自己在蔓延的火海里寻找着,城中心最高的旗杆上,他的头颅垂着没有焦距的眼帘对我静静笑着。
梦里的那些画面比曾经亲眼经历过的更触目惊心,而曾经会有的愤怒都已经渐渐消磨不见,当梦境之外嘈杂的声音将我从深陷到梦囹中唤醒的时候,我正顺着一条皱缩着的血肉之路慢慢走向微弱发光的记忆深处,像是有无趣的音乐声,若隐若现。
我惊醒过来时,空气中有焚烧的味道。
银毛挡在我身前,视野受限,还不确定其他人的下落,我们似乎仍在洛基山的路途上,我虽是个路痴,对四周环境的确认能力倒还是不差,只是附近并没有那些钳蜂的身影,空气中也没有嗡嗡的震动声响,我确认不了状况,包成粽子的胳膊想支撑自己,然而终究无果。
“发生了什么?”
单边眼睛的视线摇摇晃晃的,银毛的背影绷得笔直,总让人有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你躺着别动。”
他侧过脸看了我一眼,表情凝重。
“刚刚我们遇上了之前的食人族,我们和其他人走散了。”
透过他侧开脸庞的间隙,我隐约看到对面另一个人影。
披着斗篷的硕长身影,交握的镰刀在干裂的地表投下长长的倒影。
……刻骨铭心的,死神的模样。
卧槽……
“卧槽你你站在这里不动干什么!?”
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尖声冲银毛喊了出来,这种尖厉而充满慌张的声线是我颇为陌生的,然而管不了那么多。
混蛋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啊,为什么不跑!!……
眼尾的余光里阴冷的刀锋一闪而过。
……银毛没能接住我,所以我便这么直愣愣地从绵软的召唤生物上跌落了下来,大半个肩膀的切面平整而光滑,我砸落向地面的时候,看见自己可怜的胳膊跟着一起比我更快地自由落体掉在地上滴溜溜地滚了好几圈,而顺着唯一右眼能看的清到角度,是自己粉红的,染着血的肌肉纹理和肩胛骨那一块的骸骨白色的切口。
……平整而光滑。
这究竟是怎样的臂力。
……这一下如果落到银毛身上,该是有多疼。
会不会让他落下对游戏一辈子的阴影?……
灰发的杀手显然非常意外半瘫痪的粽子我能突然蹦起来替银毛挡刀子,不知是否是因为出于这种意外,或是出于猎物过快被屠杀的扫兴,他眼底本有些戏谑的笑意消失了,而此刻展现出的,是连我都不曾见过的,甚至称得上愤怒的杀意。
而我之所以能看到这些,是因为当我脸朝地面砸去的时候,接住我的居然是就是这个不知道脑回路打了几个结的杀手。
他的眼神变化,令人不战而退。
他抓住我的脖子,像提起一个人偶般轻松地把我双脚离地地提了起来,举到和自己双目平行的位置。
“想不到,”
他冲我笑了起来,声音一如既往的沙哑,听上去却如同毒舌一般令人战栗。
“几日不见,你想守护的人竟然又多了一个呢。”
听上去,像是在夸奖我一般。
我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大概最不明白也最不敢相信的是自己从那句话里听出了嫉妒的味道。
但是即使是吓到全身忍不住痉挛的地步,大脑依然能本能地猜想到他下一步的举措。
……
“……你别动他。”
大概这句话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下一秒我真的想发动血结界,也几乎是在同一秒,他森林灰烬般的绿眼睛突然箭一般犀利地看向我的左眼,他抬起提着短镰的手掌,用指腹爱抚一般地抚摸着我的左眼轮廓,短镰折射投落的寒光晃的我晕眩而惊恐,他的指尖从眉毛滑向眼角,拂过脸庞,像一条温热甚至发烫的蛇。
……出于极度的恐惧,那一刻我的想法只是引爆自己的血管自尽。
然而这次,并非客观的,我自己主观地克制住了这种疯狂而懦弱的想法。
……这一次这条命是大家珍惜地救下的,我不能像一个战逃的懦夫那样丢下他们。
“这只眼睛自从上次被你挖过之后就看不见了。”
我决定正视他的双眼,像真正自暴自弃的人那样,只哀求他放过别人。
这一次和以往不同,这个杀手像还没有起杀心,虽然不懂脑子打结的人脑回路,但看样子他是颇有兴趣地想陪我玩玩。
“是吗?”
他温柔地对我笑起来。
“撒谎的孩子可没有好下场哦。”
“我没有撒谎。”
是的,这并不算撒谎。自从上次芙洛拉神殿败北眼珠被再次剜出之后,左眼的确是出于精神性的重创彻底失明了,即使是食人族那一刻起突然爆发,左眼的视野也只能停留在自己的血液里而已。对于现实,是看不到的。
他冷不丁地突然在我话音未落的下一秒提起镰刀向我的左眼砍去,刀尖应该是在我左眼眼球不到几毫米的位置停住了,然而,我的左眼并不能看见什么。即使右眼的恐惧在脑海里尖叫着命令大脑控制自己哀求他停手,我的左眼也感受不到任何的刺激,更不会有任何因为惊恐而产生的生理反应。
显然,他似乎对我左眼毫无反应的瞳孔颇为满意。
只是,即使左眼看不到,能看到的右眼瞳孔依然由于惊恐和曾经恐惧的回忆而皱缩了起来。
“你就这么害怕我么?”
他笑起来。笑容该死的很好看,像坟墓里走出的死神,又像是活了几万年的吸血鬼。
我大概能想到自己脸色煞白,毫无血色的模样。
“不知道现实里你会是什么样呢。”
他把我举得略高一些,手指并没有扣得很紧,反倒像是在端详什么心爱的东西一般打量着我。可他说的话却让人心脏都沉入冰冷的海底。
我哽咽了一下,四肢发软,大脑几乎短路,更接不上话。只知道左眼的秘密似乎被隐瞒了过去。
突然之间,火舌从背后舔过,拂过身侧时温暖的火焰突然化为狼形扑向杀手脖颈间的动脉,只是这样的攻击太过生硬而莽撞,也太过容易避开。
他手里正握的短镰在掌心转了个圈转为反握,泛着淡淡寒光的刀刃应该镶满了细碎而切口锋利的金刚钻,他便这样反手轻易地割开了火焰,如果不是另一只手攥着我的脖子,大概他已经挥起另一只短镰割开了银毛的肚皮。
只是……银毛,我为你争取了那么多的时间,为什么你还不走——
我像卷曲的蚕那样靠挣扎的力气向杀手的腹部袭去重重一击,他自然是从容躲开,然而大概让他没有意识到的是我顺势整个人都向他靠了过去,从肩膀处被剖开的断口顺势一起砸向他,不知是否是这次他真的放水了,躲避火焰的时候他的掐住我的手放松了力道,我顺势整个身子向他靠过去的时候他竟然意外地顿了顿,意想之中会刺向背后的一刀也并没有发生,我只知道自己在毫无胜算的情况下顺势砸进他怀里,那个怀抱意外地让人产生一种迷幻得如同温暖而熟悉的感觉。
那个杀手他反手抱住了我,他没有任何砍杀我伸直拒绝我的意思而是直接收紧手臂任我扎在他怀里,出于惯性我直接将他扑倒在地上,残余的一只没有任何力气的手臂软塌塌地耷拉在身侧,没有任何力气挣扎甚至将自己支撑起来。
只是肩膀断口出的血,成功地抹了他一身。
他的手臂扣住我的腰,手指毫不客气地将我摁得更紧,另一只手臂竟然松开了镰刀,从背后穿过我后脑勺的发丝,修长的手指扣住我的脑袋逼迫我抬头看向他。
他在笑。染着血的笑容意外地适合他。
这是自上一次剜眼球以来我离他最近的一次。上一次靠的如此近的记忆依旧残留着,靠近时便会觉得视线会被他牢牢吸引一般,同时也胆战到不敢呼吸。
我一时间没有懂得他笑容里的意思。
身后听到银毛硬忍着从牙缝里漏出的闷哼身,伴随着像是肢体落在地的声响,我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并不是松开了短镰,而是直接扔了出去。
…… 这样…… 也可以做得到吗。可恶……是我太大意了啊,不能再这样下去……我……
“呐。看着我。”
脑袋突然被更用力地强行掰正。杀手仰躺着,强迫着我对上他那双灰烬一般的双眼。
我不得不看向他,平复心里所有的反抗的念头,害怕有一丝一毫的疏忽引起他的怀疑。我相信以他的实力即使只是徒手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拽出我的眼球。
虽然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如此一反常态,但是……
“是谁允许你看向别人的?”
什——?!
“你眼里能看到的,”
我感觉到他的左手从我腰上撤离,应该是摸向了身侧的短镰。
“只能是我一个人。”
背后是银毛粗重的喘息声,他好像刚刚轻声喊了我一声“镰”。
眼前的杀手,他的视线离开我时眼神冰冷得仿佛丧失了任何理智和情感,他的视线投落向我的斜后方。
“镰这个名字,不是你轻易能叫的。”
……那句话明显不是对我说的。
短镰擦过干裂的地面,轻得几乎听不清的微弱刮擦声。
银毛……银毛……银毛……
“笨蛋你别管我先跑啊!!”
我听到自己撞击耳膜的哭腔。
我用左眼引爆了能看见的一切。
……这辈子,我再也不想让任何人背负我生命的重量。
一下午都在循v.k的音乐,从亚特兰提斯循到无法实现的约定,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囧……
构思的时候杀手是喜欢,不,深爱着镰的,防止剧透就不多说了,然而我自己好像更喜欢银毛这样的,唉奇特但是这个文是坚定1v1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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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你的眼里只能看到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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