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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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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他们赶到时开始下起了雨,紫雨乱和萧忘尘也正好被其他的学生会干部送到不久,医生正在做检查。
“萧忘尘!”简悠看到他坐在理疗床上,一颗心才放回原位,他还能坐着就说明没有大碍。
“我没事,只是被子弹擦到一下。”他不忍看到她的担忧焦虑,故意说得轻描淡写。
“到底怎么回事!”卓冷询问同样受伤的紫雨乱。
“送要员上车离开时,有人行刺,目前还不知道目标到底是我,还是那个政要。”紫雨乱的伤势也不算重,还能轻松说笑,“幸好学弟及时推开我们,不过我跌倒时不小心擦伤了手臂,呵呵……是不是很乌龙?”
“你还敢说,差点把我们吓出心脏病。”霜城见死党没事,绷紧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赶快把外套脱下来,给医生看看手臂上的伤势。”
手臂!萧忘尘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过去,他不顾自己的伤口正在处理,猛地跳下理疗床,跑到了紫雨乱身边,抓起他的手臂猛看……
在这里,是这个牙印,就是这个牙印!他,他果然就是——大哥!
萧忘尘的手紧紧抓着他,几乎不敢喘气,生怕这是大梦一场,自己一喘气便会从梦中惊醒。十三年,整整十三年的生离死别啊!是真的,手里的温度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多少次午夜梦徊,看到大哥微笑的脸,没想到今天成为了现实,近在咫尺……
“学弟?”好痛哦,紫雨乱微微皱了一下眉,手臂被萧忘尘失控的力气抓得生疼。刚想抽回手臂,却被萧忘尘脸上那痛彻心肺的悲哀镇住了。怎么了,这个小学弟为什么会如此在意他的受伤?仅仅是出自对自己喜欢的学长的关心吗?可是那双黑如点漆的眼中溢满了一言难尽的苦涩……紫雨乱的心里猛地腾起了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几分疼惜,几分怜爱,几分不舍,几分宠溺……
“你没事吧?”这小子怎么了?霜城不解的看着萧忘尘的奇怪举动。这么紧张紫雨乱的伤势吗?看他惨白着一张脸,好像几乎要昏倒的样子。这不象他平时桀骜张狂的作风阿,他是那种对不感兴趣的事物完全不放在眼里的人,不应该有如此慌乱无助的表情才对。嗯?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站在萧忘尘身后的简悠也清楚地看到了紫雨乱手臂上的牙印。他找到了,他终于找到了!此刻大概只有她才能理解萧忘尘的心情,也只有她才能感受到他的那份悸动和震撼。她深深知道在他那副冷漠的外表下,有着对温暖亲情的渴望,失去保护色的他一如所有的年轻人一样有脆弱的时候。她伸出手轻轻握住萧忘尘那双不由自主颤抖的手,放低声音:“萧忘尘,有话慢慢说,先放开会长,你捏痛他了。”
萧忘尘茫然地望着她,几秒钟后才幡然醒悟,赶紧放开紫雨乱的手臂:“对,对不起。”
“不要紧,学弟今天舍身相救,我该感激才是。”紫雨乱温和地一笑。
“不,我……你,你是,是我大,大……”萧忘尘结结巴巴地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他有好多话要说,可是,可是竟然不知该从何说起。天啊,谁来帮帮他!
“大哥!”门被突然撞开,紫雨欣飞也似地冲了进来,扑进紫雨乱的怀里。
“小欣?”紫雨乱搂着妹妹微笑着问,“怎么跑得那么急,瞧你这头汗。”
“他们说你被袭击,吓死我了。”紫雨欣紧紧地抱着大哥,仿佛要真实地感受到他的存在才得以安心,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着,“哥,你不要有事好不好?不要离开我,千万不要好不好。”
“傻瓜,我怎么会离开你呢,小欣是我最最重要,最最珍惜的宝贝妹妹啊。”紫雨乱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道。
你是我最最重要的弟弟……
最最珍惜的,就象小尘一样的宝贝……
大哥,你不认识我了吗?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
萧忘尘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兄妹情深,心中简直象打翻了五味瓶,万般滋味齐涌。曾几何时,大哥也这样拥着自己百般宠爱……可是,可是今天那宠爱依旧,但再也不是他的了……
他摇着头慢慢向后退着,仿佛要摇掉那份啃啮的痛楚,一步一步地退回到自己的世界中,退回到以前孤独的世界中。一转身,跑出了医疗室,不一会消失在绵绵的阴雨中。
“萧忘尘……”简悠担心地看着门外。
“学弟怎么了?”紫雨乱有点疑惑地看着简悠,他敢断定这个学弟有点反常,可是到底为什么呢?
“小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霜城也睨着简悠,收起一贯的吊儿郎当。
简悠沉吟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有些事还是让当事人自己说比较好。”
嗯,那就是说的确有事咯。
霜城找来一把伞,塞进简悠的手:“去找他吧,他现在一定很需要你。”
“可是……”事件性质尚未明了,她怎可以弃而不顾。
“放心,这里有我们。”卓冷沉静的语气象是一种保证。
简悠看着大家坚定的眼神,终于点了点头,果断地转身离开。其实她心里何尝不是惦记着他,风大雨大怎不叫人担心牵挂。
撑着伞急急地走在雨里,简悠四周张望着偌大的校园。他会去哪呢?忽然,灵光一现,她想起了一个地方:墓地!
对!他一定去了那里!
叫来记程车,她凭着记忆,赶往那片静谧的树林。
拐过山路,她下了车,踏上那条通往墓地的路。雨中的小路特别难走,湿滑泥泞,她一脚深一脚浅地匆匆走着,心中唯一只有他,全然不顾几番滑倒带来的痛楚。
终于,她看到了他:低着头,静静跪坐在地上,双手满是泥垢。一旁原本竖着两块的墓碑已被推到一块,歪歪斜斜地躺在地上……
“尘。”她轻轻走过去,在他身后站定,毫不掩饰自己深刻的柔情与关心。
他没有回头,好久,好久,才发出低低地声音:“他没死。”
“我知道。”她可以听出他声音中的黯哑。
又是长长的沉默,只有雨点打在树叶上的声音,一阵急似一阵。
她看见他的肩膀在微微抖动,慢慢走到他的身边蹲下,温暖的手轻抚着他的脸颊,好温柔,好温柔,好温柔……手上感觉湿凉一片,是雨水,还是……
萧忘尘猛地把脸埋进了简悠的颈窝:“他没死,没死……太好了,太好了……爸爸妈妈一定会很高兴……”声音渐渐哽咽了。
“是的,是的。”她搂紧怀里的人,不觉中,也模糊了双眼。
只有被风雨淋过,被泪水洗过之后的心,才会倍感情浓意切……
窗外夜色沉沉,秋风送着雨水一阵急似一阵地洒向大地,路边的梧桐寂寞地站在雨中,枯叶随着雨水滑落,一片寒冷萧瑟的景象。屋内亮着柔和的灯光,香熏炉里点着淡雅芬芳的植物精油,地上铺着雪白的波斯长绒地毯,透着与外面截然相反的温暖气息。
萧忘尘刚泡完热水澡,正舒服地靠在沙发中享受着简悠给他准备的热可可。
“感觉还好吧。”简悠帮萧忘尘包好伤口,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有点发烧,还是上医院去一次吧。”
萧忘尘摇了摇头:“好累,不想动。”
简悠无奈地笑了笑,就是有这样的人,生个病还拽得不得了。起身去拿来了消炎药,递给他之后,取过干毛巾帮他擦着濡湿的头发。
他一言不发地吞下药片,长长地吁出一口浊气,舒服地象一只偷懒的猫……
“尘,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和会长相认吗?”她柔柔地替他揉着,看着他问。
许久,他才慢慢地说:“不,不必了。”伸手轻轻按住她的柔荑,拉她坐到身边,“他现在很幸福不是吗。有温暖的家,有疼他的亲人,有锦绣的前程,什么都不缺了。”
“可他缺了一段重要的记忆啊。”
“那段记忆是痛苦。”他低着头,目光幽深的看不见底,“我不愿意看到大哥的眼里重新闪着忧郁,我不想他和我一样,背着仇恨和悲伤生活。所以我宁愿被他忘记,只要他能一辈子平平安安无忧无虑。至于爸爸妈妈和以前的点点滴滴,我记得就行了,我会连大哥的份一起加倍记得……”
她看着他的侧脸,心情有一丝的复杂难言:“你一定要这样独自背负吗?”
“还有你啊。”他转过头雪亮的眼睛望着她,脸上竟洋溢着深深的满足,“只要有你陪着,一切都无所谓。”说完,疲惫地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调整了一下姿势,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就把头枕在简悠的膝盖上,大有准备好好睡一觉的打算。
她有些头痛地看着他有些任性的表现,决定念在他有伤在身,姑且纵容他一次,但在他睡去之前又想起另一件事,“你现在知道他是你大哥,那么他有事,你愿不愿帮他?”
“帮。”他连挣扎一下都没有,立即点头。
“那可要绝对服从我的安排哦。”她眼里露出笑意,“简单经过是这样……”
她用最精炼的方法趁他大少爷睡着前,把事情原委说个明白。
“嗯,你说了算……”他终于明白,这个学院并不如表面上这么风平浪静,而他和她注定是身处风浪中心的人。磨蹭了一下软软的“枕头”,好舒服哦。
“这么放心?”她挑眉问道。
“因为……是你……”喃喃呓语,不消一刻已经堕入黑甜之乡。
怔怔看着他的睡颜,她却有着满腹的情愫,从认识到现在,他都是如此的信任她,简直到了摒弃理智,变成本能的地步,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而她对他也是毫无戒心,总是会情不自禁地为他着想。难道这就是他们所说的那种不需要理由的感情吗……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开灯,从窗外投进来的路灯的光芒,让整间屋子显得森冷阴郁。
突然,门被打开,一个中等个子的人影出现在门口:“这么黑。”随着低咒声,人影伸出手向门边的墙上摸去,显然想找到开关打开灯。
“别开灯!”沙哑的声音从屋子黑暗的角落传来,语气毫无温度的冰冷。
门口的人影一哆嗦,显然是被吓到了:“阿武,原来你在阿,躲在这么黑的房间又不开灯,你存心想吓死我啊。”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漆黑的环境,终于,看到屋内一角有一点红色时明时暗地闪动。
轻喷出一口淡淡的烟雾,阿武仍是平板的语气:“戮杰,你来干什么?”
“干什么?你今天的行动失败了。我来问你打算怎么办。”戮杰冷冷地哼了一声,“紫雨乱那小子在董事会查得越来越紧了,照这样下去会很麻烦。”
“这你不用管,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解决。”阿武站起身掐息了烟蒂,“有一件事我倒是要问你,一年前,你遇到我时说老大一家全都死了,是不是真的?”
“当,当然是真的咯,博武,你是一流的杀手,我怎么敢骗你。”戮杰干笑了两声说,“再说,你自己不是也亲自到老大出事的地方打听过了吗?”见博武没有出声,他试探着问:“你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
“今天坏我事的,是一个年轻人,一只耳朵上带着烈焰堂的红宝石耳钉。”博武沉吟着。
“不可能吧,你看错了!”戮杰有一丝惶然。
“绝对不会,我敢保证那就是小尘五岁时我寄给他的礼物,那时我还在信里跟大哥说,耳钉是一对,将来一个给大少,一个给小少。让他们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认得是烈焰堂的少当家。永远都不会受人欺负!”博武压抑地语气中弥漫着不堪回首的哀伤,“谁知道他们一家最需要帮忙的时候,我却不在。”
“哎,哎,当时你不是正在国外养伤吗,自己都差一点点死掉,还怎么帮他们啊,你就不要自责了。”戮杰眼珠一转,连忙说,“再说你虽然是老大的拜把兄弟忘年交,却不是烈焰堂的人,大家都会谅解的。想我们这种在道上混的,不是杀人就是被杀,早就该有心理准备了。”
博武不再言语,又点起一支烟,默默地吞云吐雾起来。
“阿武,我们现在是好兄弟,以前的事,就不要再去想了,先把这次的事情解决再说。我答应你,这次事情完了之后,我就不再跟着德国人干了。”戮杰讨好地说,“你就再帮我这最后一次吧。”
博武吐出一口烟,皱着眉睨了戮杰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待戮杰满意地笑着离开房间后,他又陷入了沉思……
自从简悠的游戏活动开始以来,就成了整个校园的热门话题,不管是活动的参与者,还是做壁上观的观众,茶余饭后,休闲时刻,甚至在个别无聊的课堂上都会听到对这个游戏情况,乃至主办者的议论。当然,简悠的幕僚团成员也成了大家议论的重点,从家庭背景到个人习惯,都成了大家热衷的议题。
可是那几个身处话题中心的女生,对此倒有独特的对付手段。
“噢,我发誓如果不是为了参选的形象,我非砸了新闻系那俩个狗仔队员的照相机!”紫雨欣光火地摔开手上的课本,“居然拍我上课时打瞌睡的照片!”
“算啦,你那张照片很可爱啊。听说被校刊评为十大天使睡颜之首,引得尖叫声一片呢。”樊天笑嘻嘻地揶揄,“不仅迷倒帅哥一大堆,顺便一起俘虏众多美眉的心。呵呵……”她喝了口清凉的冰矿泉水,慢慢地说:“既然要做公众人物就得有毫无隐私的觉悟,看看现任的学生会组,就知道我们的未来是怎样的了。我倒是不在意被狗仔队拍照,只是祈祷别有人拿着我的照片射飞镖,阿门。”
“放心啦,谁敢拿你的照片射飞镖,他一定会死的很惨,因为据我收集的资料显示,你的仰慕者数量正在迅速增长中。清纯柔美的中文系之星,受欢迎指数一路飙升哦。”海菲敲着笔杆,晶亮的眼睛盯着樊天猛瞧。
“当幕僚不一定会当上学生会成员。”紫雨欣凉凉地提醒各位,“大家暂时忍一下就好了嘛。你们看,这次的游戏这么好玩,叫你们放弃,你们舍得吗?”
“对阿,连学院以外的杂志报刊,都有大篇的文章报道这次的活动。”海菲立即捧出一大堆资料,“看来这次的游戏活动不但让我们名声大震,连学院的对外声誉也更响了呢,毕竟这种游戏只有在像我们学校这样彻底学生自治的制度下才搞得起来,是实力阿。”
“但是,也有人恨我们恨的要死呢。”紫雨欣客观地浇了一桶冷水,“那个二年级的雪利,处处与我们做对,虽然没有起什么太大的风浪,但是她对某人的态度非常敌对哦。”说着说着眼睛瞟向了那个倒霉的某人。
而此刻这个某人正苍白着一张脸,捧着自己的胃,微微皱眉。昨天淋了雨,有一点着凉,晚上又因为照顾他,没睡好,搞得原本就脆弱的胃开始造反,从今天早上起就有一点痛,好像被万根细针刺着,不舒服极了。“嗯……”她轻哼一声,表示自己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简悠,你很难受吗?早就叫你到医疗室去看看了,都不听话。”樊天递来一杯温水,关心的问。
“还好啦,没事。”简悠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喝了口水暖暖胃,“还是继续讨论我们的活动吧,接下来该公布第一阶段的结案谜底了,然后紧接着是模拟法庭的辩护赛开始,要通知所有第一轮胜出的人员。”
正说着,却被轻敲门板的声音打断。众人寻声望去,只见萧忘尘穿着制服,肩上斜挂着背包站在门口,目光落定在简悠身上。
“萧忘尘?”简悠放下手中的笔,有些意外会在这里看到他,“怎么会在这里?不用再多休息几天吗?”
“我……”他扒了扒头发,走到她面前,“上网球课时,看到……看到你脸色不太好,那个……”该死,干嘛结巴,萧忘尘懊恼地撇了撇嘴角。索性不再废话,低头从背包里拿出一件厚厚的外套,并且迅速地披在简悠的身上:“穿上。”
在场所有的女生统统呆掉,这个场景看起来象是有人在表达关心,可是——为什么会有人连关心都表现得这么霸道,这家伙显然发惯了号施令,瞧那一脸的酷样。
“那个没用。”门口又传来十足慵懒的声音。
众人再次回头,看到霜城双手插在裤袋里,悠闲地晃了进来。“她要的是这个。”来到简悠面前,掏出一个小药瓶递了过去,“胃药。”同时,极度不屑地瞪了萧忘尘一眼:“你还真够笨的,在公寓里找了半天,只拿了一件外套。幸亏我随后进去拿了药,不然这次就等于白跑一趟。”他自顾自地说着,毫不在意萧忘尘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
就知道会这样,简悠有点头疼地想着自己那形同虚设的门锁……
可坐在桌边的几个女生显然不是与她想着同样的问题,她们在意的是:哟,关系微妙的很呐。于是乎瞪着各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接收全部过程,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毫不介意放下优雅的身段,岢敬职守地履行八卦守则之一:保持高度的好奇心静观其变!
送完了药,任务达成。霜城再次瞄了眼杵在一边的萧忘尘:“走吧,小子,咱们聊聊。”说完,象来时一样,双手插在裤袋里,悠闲地晃了出去。
萧忘尘臭着一张脸,超级忍耐地瞪了霜城的背影一会,转身向简悠交待了一句:“放学早点回去休息。”说完一甩书包,随霜城离开了教室。
“简悠——”待萧忘尘的刚消失在门口,几大女生便转移阵地,拥坐到关键人物——简悠的身边,大兴逼供之师:“神情暧昧,言辞可疑,赶紧从实招徕,到底什么关系?”
“彼此都有好感。”面对这么多媲美X光的眼神,外加非常有威胁力的“腰间数指禅”神功,简悠决定做一次俊杰,识时务地立即坦白。
“噢,浪漫的朦胧三角。”樊天挑着秀气的眉,捧心叹道。
“拜托,别把戏剧社的夸张动作搬出来。”紫雨欣受不了地把她挤到一边去,“那个萧忘尘听说是啸尘科技的合伙人,年纪轻轻实力不凡,才来机械工程系没多久,就有不俗成绩。最要命的是他那身毫不掩饰的酷劲,绝对有个性!”
“霜城也不错啊。”樊天连忙认真地说,“能文能武,刚进电子工程系就独占鳌头,虽然没有报名任何一个社团,但是关键时刻绝对是最佳后援必胜王牌。说到样貌百分之百荣登帅哥排行榜,幽默温柔细心,那双眼睛简直可以溺死人。”
“哇,樊天,你怎么对霜城这么了解?资料简直媲美我的数据库。”海菲似笑不笑地揶揄自己死党,“你打算改修资讯系吗?绝对有天份。”
“闭嘴!”樊天红着脸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紫雨欣咯咯笑着,又把矛头指向简悠:“既然两个都这么吸引人,简悠你打算怎么选?是霜白马,还是尘黑马?”
“我没打算选啊。”简悠淡淡地说,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是啊,有的选吗?她都不觉得。
“天呐!看看这女人的邪恶笑容!啧……”海菲摇着头骂道。
“高杆!”紫雨欣赞道,“与其举棋不定地烦恼选择,不如保留权力以静制动!”
“得了,这又不是打仗,把孙子兵法搬出来都没用。”海菲忍不住插嘴,“依我看要考验他们,折磨他们,修理他们,看哪个能忍人所不能,坚持到最后。”
“你那是选男朋友还是选特种兵?”紫雨欣失笑地看着她。
樊天歪着脑袋,看着简悠,有些许地不确定:“你不是真的打算这样吧?”不,她拒绝相信。
“你们不认为,这是问题稍显遥远吗?我们尚有大把的事情要去应付,而它的重要性还没排上日程呢。”简悠耸了耸肩,扫了一眼众佳人,“再说时机到了,答案自然浮出,你我不必现在急着自扰,对不对?”
“嗯,话这样说是没错,但是我们不在意,并不表示别人不在意。”海菲转着手中的笔,非常权威的提醒,“至少据我的资料显示,我们的美女学姐,也就是我们目前最大的对手,传媒系的那个系花,雪利大美人。对刚才的那位尘黑马非常有感觉,屡次示好均告失败,而上次看到萧忘尘在众目睽睽之下用摩托将你带走,你说那会是什么感觉?”
真是新仇旧恨阿!
恐怕在场的每一个人心里都十分清楚。
“可是这样不是很好玩嘛?”几秒钟之后,简悠又挂起了那熟悉笑容,丝毫看不到担心焦虑的影子。
“玩?”众家美女几乎毫无例外地感觉到强烈的无力感——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危机感?
“玩什么?你们又打算玩什么新的游戏了?”随着如莺的语声,因告假而久违校园的璇叶款款走了进来,“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
“你还敢说。”大家惊喜不已,“回去了这么久,我们还以为你打算休学嫁人了呢。舍得回来了吗?”
“当然得回来。”璇叶扬了扬手中的报纸,“发生这么轰动的事情,我不会来看看怎么对得起大家?我可是特提早消假,回来声援你们的呢。怎样?感动吧。”
落日余辉斜斜地透过西窗洒落在教室的每个角落,给每个人的身上酝上了暖暖的金黄,也酝出了和煦、无邪的浪漫青春……